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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去哪儿呢?我的士兵都在这儿呀!我怎么跟他们的母亲解释?”
银幕上,坚守阵地到最后一人的俄罗斯军人,正通过步话机和后方指挥部进行对话。
身负重伤的他,哀伤地看着阵地周围散落的英雄士兵们的遗体,对指挥部喊出了最后一句。
“列娃(指挥部代号),永别了!向我开炮!”
为了阻止敌人突围,指挥部别无选择。很快,排山倒海般的炮兵火力将这个阵地燃烧成了一片火海。
……
这是俄罗斯电影《风暴之门》的尾声部分。
黑暗之中,女兵们一直安静地看着这部长达三个半小时的电影剧集,而没有一点不耐烦。尤其是看到尾声部分,俄罗斯军人的英勇无畏,深深地感染了她们,甚至有人流下了眼泪。
冯垚之所以给她们放映这部影片,是因为影片所描述的战斗,正是取材于俄罗斯第76空降师的真实事迹。
空降兵是俄军一个独立兵种,从成立之日起,就被誉为“军队的精英、民族的骄傲”。它由俄罗斯国防部直接掌握,属于俄军的战略预备队,是俄军战斗力最强的王牌部队,其中第76近卫空降师又格外突出,可谓“王牌中的王牌”。
从成立至今,第76空降师为了维护苏联及俄联邦的国家利益,立下了赫赫战功。尤其是1999年在科索沃闪电占领普里什蒂纳机场和2000年车臣战争中的英勇事迹,最为人称道。
2000年2月29日,76空降师104伞降团第2营6连的官兵,为了截断车臣非法武装从山区外逃的道路,进行了一场空前悲壮的、令世界军人都敬仰的阻击战。
90多人的空降加强连,在车臣南部山区乌鲁斯克尔特村附近某峡谷的776高地,抵挡住了2500多名(20倍兵力于己)的非法武装人员。在激战三天三夜后。全连战至最后一人,带队的营长最后呼叫指挥部火力覆盖了776高地。当增援的俄军部队全歼了非法武装人员后,才发现776高地上仅有6名幸存的俄军伤员,80多名空降兵全部壮烈牺牲,而高地上也留下了700多具敌人的尸体。
这场战斗震惊了世界。
俄罗斯76空降师的英雄们,不但诠释了一名战士在战场上应有的勇气和使命,也向世人证明了——俄罗斯军队依然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强军。
蒲英和她率领的女子特战连的女兵们,即将在联合军演中和这样一支有着光荣历史的世界级强军,进行合作与交流。
这是她们的幸运。
不过,我军和外军举行联合军演。虽然是以学习和交流为主,也不乏暗中的较量。
因为平等的朋友地位,也要靠平等的实力来维系的。
俄军突然提出让女子伞降连和中国女兵进行“交流”——这种同场竞技的意图。也是很明显的。
据说,俄罗斯空降兵的选拔就够严格的了,竞争激烈到三四百人才能入选一名,而女空降兵的选拔就更为苛刻了,可达到一千比一的比例。
不同于中国。俄罗斯军队并没有为女兵设立单独的训练标准,也就是说她们的训练完全和男兵一样,而且也必须在梁赞空降兵学院经过三年的学习和训练,毕业考试合格后才能到空降师,成为一名正式的空降兵。她们也参加了车臣战争这样的实战。
所以,这支将和中国女兵在演习场上相遇的俄罗斯女子伞降连。素质绝对优良,实力不可小视。
如何在这样的强敌面前,展现中国女兵的风采。塑造中**人的形象?
这是摆在蒲英等女兵们面前的重要问题。
冯垚还转告她们:“总部首长之所以选择了我们女子特战连,而没有选择大名鼎鼎的海军陆战队女子两栖侦察连,也没有选择成立时间更早的空降兵女子侦察分队和其它军区的女子特战班排分队,就是看中了我们特战连的总体素质,看中了我们这支部队从选拔和组建起就一直贯穿于训练中的指导思想——一切为了上战场!首长们说。你们是一支可以上战场打仗的部队,不是花瓶部队。但是要证明这一点。你们就要敢于向俄罗斯女子伞降连这样的强手,发起挑战!你们,敢不敢!”
“敢!”女兵们用特有的高尖而洪亮的喊声回答他。
“好!总部只是把演习的预案发了下来,并没有提出具体的要求。但是,我代表旅党委,对你们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在和俄罗斯女兵进行‘强制隔离’演习时,一定要赶在她们之前,第一个抢占目标高地,拔下上面插着的红旗!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女兵们的声音更大了。
“很好!我等着你们用行动证明自己说过的话。”
这是女兵连奔赴北方参加演习之前的最后一次动员会。
散会后,女兵们一边走出会议室,一边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刚才的电影,以及和演习相关的事情。
冯垚将蒲英留下了,准备再和她好好谈谈。
等她坐下后,冯垚先问了一下女兵们最近的训练情况。
蒲英说道:“自从取消专业课训练,全连在一起合练战术动作后,我觉得大家还是练得非常刻苦,非常认真!无论是驾车组,火力组,突击组,都会自觉加练。我们现在的冲击速度,连男兵们看了也说疯狂!所以,教导员,你就放心吧!这个红旗,我们拔定了!”
“嗯,我也看过你们的训练,是还不错。不过,这次联合演习是实兵实弹,和你以前参加过的几次对抗演习又不太一样了。首先是联合行动,而且是和外军一起,这就存在着沟通的问题。另外。为了营造实战气氛,到时候飞机火炮都会发射真的炸弹,你们的步枪、机枪就更是实弹,不再是空包弹了。虽然,弹着点和进攻路线都是事先规定好的;一般不会误入或者进入弹着点区。但是,这种特别接近实战的情况下,你们还是要特别小心,安全第一!”
“教导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在练习时,也是安置了炸点。让男兵在旁边打枪,模拟出战场气氛。我们也强调了冲击时的跑位,安排好了最有效率的跑位次序。总之不会跑乱、乱跑的!”
“还是要把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情况,都想到!总之在实弹演习时,要多加小心。还有,你要知道,这一次你是分队指挥员。指挥整个女兵连的行动。不能只顾着你自己一个人冲在最前面就行了,你的任务是带领全连,所以要充分发挥她们每一个人的作用,调动起大家的潜力!”
“我知道,一花独放不是春,对吗?教导员。你都跟我说过好多次了!”蒲英歪着头,冲着冯垚微微一笑。
“怎么,嫌我烦了?”冯垚的声音里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不烦。不烦!”
蒲英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正色地解释。她生怕教导员又会“打击报复”地让自己多看书。
不过,她的觉悟还是晚了。
冯垚很快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一眼看去又是一串长长的书目,“这是这个月的。”
“……拜托。教导员!这个月马上就要演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还有时间看书啊?划掉点嘛。我下个月再看吧?”
蒲英对着冯垚,双手合十,拜起佛来。
冯垚心中暗笑,顿了一下说:“那就四十天!……不许再讨价还价了!”
“……好吧。”蒲英只能妥协地接过了书单,折了折放进口袋,嘴里嘟囔着:“教导员,你再让我读书,我也变不成你这样的大文豪啊!”
“又胡说八道是吧?”冯垚不悦地说。
“畅销书作家,这总是事实吧?”
冯垚的书第二版已经印刷了百万册,并且被中宣部和总政选入党员和部队官兵的必读书目。那家小出版社因此发了大财,还准备再出第三版。
但是冯垚本人却不喜欢在人前提起这件事,也让所有的知情人都给他保密。所以在上党课时,女兵们一边读着《大江东去》一边讨论得很热闹,却都不知作者竟然就是站在台上给她们讲课的人。
可是,蒲英虽然没有告诉大家这个教导员的秘密,却并不忌讳在冯垚面前提起此事。因为她就是很喜欢这书,也不明白冯垚为什么不喜欢承认自己作家的身份。
“好了,没事的话,你先回吧。”果然,一提起这事,冯垚就有点不太高兴,催着蒲英走了。
“哈拉少(好)!达思维达尼亚(再见)!”蒲英秀着自己并不纯熟的俄语,扬扬手走出了门。
“达思维达尼亚……”
冯垚轻轻说了一声再见,心里有些淡淡的伤感。
因为总部首长已经给他吹过风了,不久就会派人来接替他在木兰支队的工作,对他本人会另有安排。
初步定的是留学英国或俄罗斯的军事学院。
这对他来说,自然是件好事!这么年轻就得到出国镀金的机会,前途显然是一片光明的。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机遇,也是因为他写的那本书在军中上层都广受好评。再加上导师的影响力和他自身的能力,才使得他似乎很轻松地走入了首长们的眼中。
只是,冯垚的心里不能不有些遗憾。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和蒲英相聚多久?两个月?三个月?
然后,会是多久的离别?两年?三年?
他无数次看着蒲英的笑靥,在心中默念:亲爱的英,真希望你快点长大啊!虽然你成长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不够呢。
ps:
【谢谢快乐的原则就是简单的小粉红】在小蕾和某蓝的催更下,小江还是又加更了,但是这种行为是不值得鼓励的……
、049章 形象要漂亮
中俄联合军演,不是一项单纯的军事活动,也是重要的外事活动。
所谓“外交无小事”,女子特战连的姑娘们也接受了一些外事纪律的教育,并且总部专门给她们配了一名熟悉军演事务的俄语翻译。
这位翻译姓张,三十五六岁,做事很细致,在军事外交方面很有经验。
他特别对木兰支队的整体形象提出了建议,比如,除了订做合身的军礼服之外,最好还要有自己的队徽臂章。
对于徽章问题,冯垚和孟志豪在建队之初也有考虑,但当时的事务太多,也就一直没有当做特别紧要的事来抓,不过他们也安排了女兵们自行设计、自己讨论。可是女兵们一讨论起来,就很难统一意见,所以这事也就给耽误了。
现在为了联合军演,由教导员直接拍板,很快就把这些关乎女兵连形象的事情都办妥了。
木兰支队的队徽和臂章,在设计上都是以一朵半开半放的木兰花为主体。
队徽是全银的,充满了金属的质感,象征着女兵们如钢铁木兰一样坚强美丽。
臂章则是木兰花加闪电剑的彩色刺绣。花朵雪白,线条柔美,花枝花叶却是刚硬的黑色线条,再加上背景的利剑闪电,强烈的对比象征着女兵们黑白分明、嫉恶如仇以及柔中带刚的性格。
女子特战连的姑娘们抵达演习村后,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第一次集体亮相,就惊艳了全场。
她们明亮的眼神,大方的微笑,健康的皮肤,矫健的身材,清亮的嗓音。特别是一身笔挺又帅气的军装,谋杀了现场的中外记者们不少菲林,给大家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可是当姑娘们进入演习村的帐篷营房后,却急不可耐地脱下了那一身拘束人的军礼服,换上了作训迷彩服。
不过,当蒲英大声招呼她们必须按要求着装的时候——右胸佩戴“中国陆军特种部队”字样的贴条,左胸别上银色的木兰队徽,右臂佩戴木兰闪电剑臂章,左臂则是一面国旗——大家又哀嚎起来。
“胸口贴这么一行大字?巨傻无比!这谁设计的啊?”黄韶容嚷嚷得最厉害。
“反正不是我!快点粘好了!”蒲英自己一边粘贴标志,一边教训着她。
“特种兵在身上挂这么多blingbling的东西。也不怕我们被人狙了?”李琪对此也很有意见。
“喂,你可是当过模特的,不应该排斥这些啊?”已经换好行头的郭亚军。又跑来串门了。
“穿衣服是要分场合的,好吧?该穿便装的时候,我可以穿得比谁都花哨;但是在战场穿成这样,不是找死吗?”
“可这不是演习吗?还是和外军一起演习!戴上这些,确实比较拉风啊!这也没什么不对呀?”郭亚军摸摸自己胸前的标志。心里对陆特的标志并不反感。
“没看出来啊,老郭你还挺闷骚的!”黄韶容阴阳怪气地说。
“你说什么?”郭亚军有点生气了。
她和黄韶容两个都是暴脾气,从一见面就互相不对付。虽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平时碰到一起就要相互刺几句。
“好啦,好啦,都别吵了!”蒲英拦在她二人之间。头疼地举起手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几天谁也不许吵架,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和外军联合军演。要注意自己的形象!ok?穿得漂亮点怎么啦?总不能让外军,还有那么多记者都说,哎哟,中国女兵可真土、真丑啊!还只知道吵嘴打架,就是一群傻大兵吧?——小黄。李琪,服从命令听指挥!把这些blingbling的东西。都给我披挂上!求你们了,姑奶奶们!”
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女兵们还是统一了着装。
不过,没过一会儿,她们就体会到了:不打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