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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跑到这儿来了?
九哥心里直喊倒霉。
可是,蒲英还欠着他两条人命,他不可能轻易罢手。
九哥试着上前和中年人交涉:“这位大哥,您是这厂子里的领导?”
“领导算不上,我只是保卫科科长。你们……”保卫科长打量了一番九哥和他身后的跟班们,不屑地问:“……是不是黄建兴那小子的手下?”
九哥听他叫出了大哥的名头,更加不敢怠慢了,陪着笑脸说:“是啊,您老说的黄建兴,正是我们的大哥!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您看是不是行个方便……”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保卫科长不愧干了多年保卫工作,一身正气。眼睛一瞪,不怒自威。
“呵呵,大哥经常教导我们,到了军工厂的地头都要绕道走,遇到军工厂的师傅们一定要有礼貌!我们可是一直铭记在心的……不过,您既然是保卫科长,总不会包庇杀人犯吧?刚才那个女的,可是连杀了我两个兄弟,还打伤了好几个!您说,我们兄弟和她的这个血仇。该不该报?”
“她有这么厉害?”
保卫科长一脸诧异。他原以为这些流氓恶棍正在欺负的是普通弱女子,但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那么回事。
人群之后,蒲英已经被抬上了担架。在工人们的掩护下往医务室送了。
门卫拿着她的士兵证走出来,交给了保卫科长。
科长翻看了一下——金灿灿的八一军徽,鲜红的部队大印,清晰的照片,这些都明白无误地证明了受伤女子的身份。
不用再问什么。他也猜想出了一名勇敢的解放军战士孤身斗歹徒的情景。
而且就算没有这个证件,他也不可能听信这些流氓恶棍的一面之词。
科长将士兵证放进自己口袋,妥善地收好后,才正色地对九哥说道:“好啊!既然你说她是杀人犯,那我们就把她送到公安局好了!你们,做为重要证人。也跟着一起去吧?”
九哥的面色变了变,又陪着笑脸说:“这事儿就麻烦您老了。还是您把她交给我们,我们自己送她去公安局好了。”
“哼!你当我是笨蛋吗?”科长愤怒地驳斥他。并转身问工人师傅们:“大家说,怎么办?”
大家齐声喊道:“把他们抓住,一起送公安局!”
人群后又跑来了一些生力军,还带来了棍棒、绳索、羊角锤、斧头、管钳等工具。这些正是他们平时制造军械用的。
大家一边分发工具,一边喊:“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工人师傅们人多势众,个个孔武有力。门卫还带着钢枪——九哥不由倒退了几步,手下人更是都龟缩到了汽车边上。
科长手一挥,工人大哥们呼啦一下,连人带车把他们围在了中央。门口那些穿着演出服的工人大婶大姐们,还敲锣打鼓地给他们助起威来。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动手啊!”
九哥边退边拿出手机,本来想给总管去电话,但是想了一想,还是先打给了大哥黄建兴。
电话接通后,那位大哥一听说他们是跑到自己的“老家”去闹事,立刻把他臭骂了一顿,末了还说道:“你以为我不让你们去那儿,只是因为我出身那儿吗?我那是不想你们这些笨蛋,去挨那些工人兄弟们的铁榔头!——赶紧给他们赔礼道歉,然后滚蛋走人!”
“不行啊,大哥,我们现在不但是要不到人,还被他们围住了,走都走不脱咯!”九哥已经缩回到了车上,躲避着工人师傅们的榔头和拳头。
但是,师傅们又在外面把他们的小车晃得跟巨浪中颠簸的小船一样。
不久之前还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刀棍欺凌一个孤身女子的歹徒们,现在却都缩成了一团,在工人师傅们的喊声中瑟瑟发抖。
“那……你把电话给那个科长,让我跟他求个情!”黄建兴在电话里吩咐。
九哥冒着雨点般的拳头,将手机递了出去。
科长做了个手势,让师傅们先安静一些,接听起电话来,“喂!你是哪个?”
“呵呵,老科长,我是小黄,黄建兴啊。”
“哦,是你小子啊,还没死呐?”
“呵呵,托您老的福,还活着呢!”
“哼!你小子少干点缺德的事儿,你妈也少生点气,也不会得那么多病。”
“不敢不敢,听您老的劝告,我现在已经很少和人动手了。”
“鬼才信你哟!说吧,啥事儿?”
“老科长,我听说,我有几个不懂事的手下跑到咱们厂闹事了?这都是我没教育好……您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们给放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以后再不敢去厂里胡闹了!”
“黄建兴。你听着!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当过兵,还记得咱们厂子是解放军的军工厂,你就别给我说这个!你知道,你的那些手下砍的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她是一名解放军现役士兵,还是个女兵!小黄啊小黄,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能让手下的人干出这种事儿来!如果,你现在就在这儿,你也别想走脱。这事儿啊。我们厂子管定了!”
电话那头儿一阵沉默,半响才说:“是个女兵?”
科长刚应了一声,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两辆警车出现在不远处的公路上。
“咦?110这么快就来了?”科长回头问道。
门卫答道:“我还没来得及报警呢!”
“哦……”科长也不再追究,又对着电话讲:“你听到了吧?警察已经来了!你的人也走不了咯!要我说,你要是在这儿才好呢,正好一块儿抓起来!”
“老科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算了。你把电话给我手下,行吗?”
科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黄建兴原来就是厂里的子弟,参军退伍回到厂里当了工人,虽然不喜欢劳动,但本质上也不算太坏,至少对他的老母亲还是有点孝心的。只是他在下岗后。认识了些社会上的小青年,不知怎么的就走上了黑社会的不归路。
看在他一直吩咐手下人不许为难工厂的份上,保卫科长将电话还给了九哥。
九哥也看见了越开越近的警车。满头大汗地说:“大哥,怎么办?警察来了!”
“算了,既然跑不掉就不跑了!别担心,我和总管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大哥,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啊!还要给兄弟们报仇啊。”
“……知道了。放心吧。”
就这样,九哥一伙人被扣押了起来。而蒲英也很快被保卫科长和警察们一起送往市中心医院抢救。
她虽然一时失血过多而休克,但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既没有骨折也没有内脏损伤。经过输血输液抢救,很快就醒了并脱离了危险。
不过,作为涉案的重要人员,她的病房受到了警察的监控保护。闻讯赶来的记者们都被拦在了病区之外,无法得到采访的机会。
连俞志国也是亮出了检察长的身份,才能进病房探视。但是,身体还比较虚弱的蒲英在跟警察们录完了口供后,就累得不行了。俞志国也只能匆匆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被主治医生劝离了病房。
晚上收车回来的苗苗,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后也被警察们阻挡在门外。
她倒也聪明,马上联系李琪和郭亚军,给部队报信。
幸好是在元旦假期,特战旅下午没有安排训练,呆在宿舍里打游戏的李琪等人顺利地接到了电话。
她们知道蒲英受了重伤,哪有不着急的?
郭亚军、黄韶容在楼道里一声喊,女兵们呼啦啦地全都跑了出来,堵在营部门口提要求。
一是要求派人去医院照顾蒲英,二是要求女兵连集体出动,给蒲英报仇。
孟志豪把她们全都轰出了办公室,骂道:“胡闹!你们还是不是解放军战士,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是不是想学黑社会打群架啊?史香玉——!把人都给我带回去,回宿舍里好好呆着,该干嘛干嘛!蒲英的事,自然会有组织出面,不用你们瞎操心!”
可是他关了门,却在冯垚面前拍了桌子,“他奶奶的!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打我们特战旅的兵!老子真想带人屠了他们的堂口!”
本来眉头紧锁的冯垚,倒是被孟队长逗得笑了一下。
“老孟啊,幸好她们刚才没看见你这个土匪样子!不然,我还真怕压不住她们了!”
“得了得了,咱们关上门后,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反正,咱们的人不能就让人这么白打了。“
“那当然。”冯垚暗暗攥紧了拳头。
“说吧,这事怎么处理?”
“我去山江走一趟好了!”冯垚毫不犹豫地说。
“你?……也好。你比我冷静,也更能把握好分寸。那就这样,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小冯啊,你可得把蒲英那丫头给我活蹦乱跳地带回来,还得把那个山江市的恶势力好好修理修理。”
“放心吧。”冯垚点点头,面容平静,但眼底却微微闪着寒芒。
“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现在。”
孟志豪看了看手表,晚上七点半了,不禁说道:“火车要明天早上才有啊。”
“我开车连夜过去。对了,我想再带两个人一起去。”
“行,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你还要什么?只管开口。”
冯垚伸手和他相握,“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孟志豪用力握住他的手,“你记住,我们整个特战旅都是你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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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k字哦,等于双更哦……o(n_n)o~……咱们工人有力量吧!
、068章 真正的竹马
一名优等生也可以有几个成绩差的好友,就像富人也会有几门穷亲戚一样。
元旦这天的黄昏,正在家中养伤的清华学子俞文浩,接到了小学同学穆奇打来的电话。
“耗子,耗子,我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手机里传出的音量太大,震得俞文浩的耳鼓膜有些难受。
他将手机拿远了一点后,才不紧不慢地说:“母鸡,你怎么总改不了这个瞎咋呼的毛病?说吧,是不是你终于和手术室的小美女搭上话了?”
穆奇和俞文浩是发小,只是他没有俞文浩会念书,在普通高中毕业后就进了本市的卫校,成为了一名准男护士。
目前,他正在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实习。就在今天上午,他还帮着来医院做检查的俞文浩,跑前跑后地挂号缴费、找大夫、拿检查结果。
听到俞文浩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穆奇便卖起了关子:“喂,不是我的事!是关于你的!”
“我?难道是早上拍的片子有问题?”
俞文浩想起上午就医时,那医生看了x光片子后,表情是职业性的冷峻严肃,但是嘴上又说没什么,让他一个月后再去复查。这会儿穆奇说到有事,他自然地就想到了那片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是啦。哎,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穆奇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别人的胃口没吊起来,自己就忍不住先竹筒倒豆子了,“我啊,今天在急诊见到蒲英了”
“谁?”俞文浩一时没听清。
“蒲英!你不是一直在打听她去哪儿了吗?”
俞文浩马上将手机贴紧了耳朵,紧张地问:“你真的看到她了?她竟然还在山江?”
“对,我看到她了。不过。她的样子有点变了。我一开始还怕认错了,就去查了一下入院登记上的资料,姓名、年龄、籍贯都没错,身份栏填的是士兵,所以我敢肯定,那个人就是蒲英。”
“真的?嗨呀,你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那她,她现在在哪儿?”俞文浩紧张地握紧了话筒,生怕又失去了蒲英的音信。
“她住院了,在外科病房。”
“英子生病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俞文浩的心都揪起来了,蒲英在他的印象中可是一个连喷嚏都不会打的健康女孩。
“你别急,她就是受了一点刀伤。经过我们急诊科全体医护人员的奋力抢救,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送到病房只是为了观察……”
中午的时候,穆奇也参与了对蒲英的急救。虽然没有离得太近,只是给老师们打个下手、跑个腿什么的。但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蒲英惨白的脸色、被鲜血浸透的毛衣和外裤……特别是那薄薄的口罩根本挡不住的浓烈血腥味,让穆奇非常震惊。
虽然他在急诊也见到过许多比蒲英还严重得多的外伤病人,但是当发现受伤的人是自己的熟人之后,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所以,穆奇下意识地没有将当时情况如实地讲出来,还尽量用轻松的口吻来转述——就是不想“耗子”过度担心。
但是。即使他轻描淡写地说出口的“刀伤”和“危险”两个词,还让俞文浩有点抓狂了。
他打断了穆奇的啰嗦,着急地问:“你快说。她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当兵怎么会被刀砍伤?”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和一群流氓混混打架……”
穆奇将自己从那些警察嘴里听来的零星信息都告诉给了俞文浩,最后还说:“对了,我还忘了!蒲英被那些警察送来之后。又来了一批记者。我估计这事儿,今天的晚报或者晚间新闻上会有报道。”
“我看了报纸。没有。”
“是吗?我这才刚下班,还没来得及看呢。报纸上,也许来不及,但是网上应该有消息。”
“好!我一会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