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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雷导一时无语,觉得情况怎么和方营长说得不一样呢?
李琪也被他们的话吸引了,插嘴问道:“小黄。你说的是什么电视剧啊?”
“李琪你怎么忘了?……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段时间还在陪英子,没和我们一起看!哎。我跟你说,你幸好是没看!那部电视剧,可是我长这么大,看过的最恶心的、最能糟蹋我们女兵的电视剧……”
黄韶容气愤填膺地和李琪解说着那部电视剧的低俗龌龊,并没注意到身边那位雷大作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还不时去抽桌上的餐巾纸擦汗。
雷勇现在根本不敢说话了。
他完全没想到,女兵们对他的电视剧的风评。一点不像方营长说得那样。尤其这位小黄。不但不喜欢,还非常厌恶,而且达到了一说起它都厌恶得吃不下饭的程度。
昨天。他虽答应了方营长不暴露身份,但心里可并不甘心。这滋味就跟锦衣夜行似的,心里欠得慌。所以,他决定自己不主动说,但要露出些蛛丝马迹,让那些“粉丝”们自行去发现他的秘密。
他曾经以为,被热情的粉丝认出并包围的那一刻,一定很有戏剧性,一定能让粉丝们对自己更加印象深刻。
但是,雷勇现在唯恐被人认出自己是那个导演了,哪里还敢多说话啊!
李琪倒是很快就发现了雷大作家的不自在。
不过,她以为雷勇是因为戴的帽子被小黄鄙视而尴尬,也就没有太在意。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因为那顶帽子就这么一直对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忽视那上面的字。
她虽然只是听听,也赞同小黄的看法——那部军旅剧真的太烂了!这顶帽子也真是太雷人!
不过,因为帽子上印的是“勇”字,所以就算李琪凭着模特对服装的苛刻审美,在心里觉得它丑得要死、雷得要命,她还是不愿在口头上赞同小黄“丑爆了”的说法。
她因此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的。
终于雷勇在一次抽纸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帽子,差点把它碰到地上。
李琪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帽子,然后借机将它整理一下,面朝外地放在桌上,不再对着自己了。
她这才舒了口气,安心地继续吃饭。
雷勇看着她的动作,不禁眼睛一亮——这位大叔又误会了。
不一会儿,黄韶容说得口干舌燥,饭也不吃了,去拿饮料喝。
雷勇趁机向李琪搭讪道:“小李,你是不是也不同意小黄的说法?”
、059章 我是特重兵
“嗯?你说什么?”李琪抬了抬眼皮,表示疑问。
这无心的一瞥,看在好脑补的雷某人眼中,却有无限风情,撩拨得他心里直发痒。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指了指帽子;“就是这个啊——其实哪有她说得那么丑?还是挺有型的吧?”
“嗯,”李琪的心理活动有些复杂,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淡淡地说:“……还好吧。”
“岂止是还好?你知道吗?当初我设计这个帽子时……”
“你设计的?”李琪的筷子一停,疑惑地看向雷作家。
雷勇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补救道:“哦,是,是这样的——那个剧组的……道具师,对!道具师是我们那儿话剧团的,平时我们都很熟的。当初他在设计服装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就随便指点了他几句。”
随便指点?
作家还会设计服装?
李琪忍不住多瞧了雷勇几眼,可她实在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艺术家气质,便又低下头,顺手将飞散的几缕秀发掠到耳后,继续吃饭。
雷勇以为她不信,忍不住说道:“真的,这帽子上的‘勇’字,就是我给他提的建议——怎么样?贴上了这个字,是不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这个帽子,是不是一下子就变得与众不同,特别醒目了?”
“嗯……”李琪头也不抬地说:“是很醒目!对狙击手来说,就更醒目了。”
雷勇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哦呵呵呵,小李,你可真会说笑啊。这是拍电视剧嘛。又不是真的打仗……”
李琪对他的话题实在不感兴趣,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对了,我想知道,你干嘛要贴‘勇’字,而不用其它的字。比如‘忠’‘义’‘强’‘猛’那些字呢?”
“这个么……”雷勇想了想,才说道:“哦!是因为那些字,都没有‘勇’字好看嘛!”
李琪的眼睛一眯,不相信地看着他,“和你叫雷勇没有关系吗?”
“哦呵呵呵,不会的啦!我一个知名……作家。哪儿会那么自恋呢?最早,其实是想用‘猛’字的。不过他们比较了一下几个字贴上去的效果。觉得还是‘勇’字最好……”
李琪已经看出了雷勇的虚伪自恋、夸夸其谈,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几口喝完了汤,站起来收拾餐盘道:“我吃完了,作家你慢用。”
“哎,别急着走嘛!”雷勇见美女要走。不甘心地一把拉住了李琪的手,“我还有重要事,要跟你……”
“当——!”
雷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先是一黑,一个圆圆的黑黑的硬东西直扑面门;接着面部一阵剧痛,眼前又冒出了很多金星,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在变得模糊的视线里,雷导还是发现面前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兵,手里正举着那个不锈钢汤碗,还歪着头,仔细地看着碗底。
食堂本来一直存在的嗡嗡嗡的说话声,因为这一声清脆的打击,一下子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
雷导捂着脸,忍着痛,呲牙咧嘴地问:“你,你,怎么,打人啊?”
李琪冷冷地说:“想吃豆腐,你找错人了!”
雷勇一时无语,没想到这个女兵看上去冷淡,脾气却这么火爆。
“怎么回事?没事吧?”身后及时传来了方营长的问话。
雷勇立刻回头控诉起来:“方营长,你看看你的兵,怎么这么野蛮啊?我不过是拉她一下,有话要跟她说,她就……”
“没问你!”方营长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李琪身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它有事!”李琪将那个碗底翻转过来,只见碗底边缘赫然出现一个核桃大的凹陷。
看来,她刚才这一下,用力可不小!
方霖天的嘴角不禁高高翘了起来,然后冲李琪摆摆手,“你先走吧。”
“是。”李琪端起餐盘,利索地走了。
“欸,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她,她把我打成这样……你都不管?”
雷勇抗议起来,却被方霖天拦住了:“算了算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的这些兵啊,力气太大了!你靠近她们,是很危险的!你看,李琪刚才只不过是想试试我们用的这个餐具的质量怎么样?结果怎么那么巧,你偏要凑过去?我说什么来着?这下,把您给误伤了吧?哎,幸好看上去伤得也不重……”
“什么?这还不重呢?哎哟,我这里轻轻碰一下,都好疼的!”雷勇说的倒也不是假话。
方霖天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他的脸,“没事没事,皮都没磕破嘛!大作家,算了啦!跟个女孩子计较,有失您的身份哦……下次你记得离女兵们远点,小心点嘛!”
雷勇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这是纵容你的兵,殴打上级机关的首长?”
方霖天在心里说:我擦,你还真把自己当首长了?
但他表面上还是嘻嘻哈哈地,笑着把雷勇按回到座位上:“看您说的,那怎么可能呢?”
然后站起身,冲周围女兵们挥挥手,“没事没事,都别看了!吃饭!”
雷勇却还不依不饶地要站起来,“不行,我要找滕教导员!”
方霖天立刻按住他,并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雷导,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的身份说出来!你信不信,我一旦说了之后,你今天就不能直着走出这个食堂了!”
“你,你……”雷勇气得都结巴了,可又有点畏惧那个后果,毕竟他刚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风评极其不好。
方霖天又多少带了点真意地说道:“雷导,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啊!你好自为之!送你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饭堂的事件暂时平息了。雷勇白白挨了一记,心里自然不爽。
不过看在是被美女揍的份上,脑补帝又马上自我安慰:好歹也是给美女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
这一次,说不定上演的是欢喜冤家的戏码呢!
这位雷导还在做白日梦的时候,蒲英已经把他盯上了。
早上初见,蒲英对雷作家的印象虽然一般。但还能维持礼貌的尊敬。
大概因为军旅出身的作家,不仅仅会写军队和战争,很多也是当代的文化名人,比如莫言、二月河、毕淑敏、王海鸰、严歌苓等人,所以蒲英一直认为这个群体的人素质应该比较高,自己不该以貌取人。
但是中午。雷勇在食堂一亮相,立刻让蒲英对他的印象分从80分下降到了50分。品味太差、缺乏鉴别力的人。蒲英很难想象他能写出什么好作品。
再后来,远远看到李琪动手打人,蒲英急忙跟出去追问李琪是怎么回事。这下,她立刻得出了此人猥琐的结论,印象分也直线下降到10分。
李琪倒是没吃亏,雷作家也受到了教训。应该不会再骚扰她,或是别的女兵了。
蒲英安慰了李琪一下,就回到食堂。却又看到方霖天对雷勇和颜悦色的一幕。
她忽然怀疑起雷勇的身份了!怎么营长和教导员都既厌恶他又“护着”他的样子?他有什么背景吗?
蒲英多了个心眼,饭后请了个假,跑到卫生队找刚好今天值班的池军雁。
池军雁的爸爸是n军区新任政委的这件事,在特战旅的普通士兵中,大概只有蒲英知道。既然雷勇是从n军区来的,蒲英当然也就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走捷径了。
不过,事情根本没她想得那么复杂。
当她找到医师办公室时,池军雁正好挂在军网上,她们随手一搜就将把雷勇的老底给搜出来了。
于是,她轻松地知道了腾方二人想保守的秘密——雷勇就是那个“特雷”军旅剧的导演了。
蒲英听陈然她们将那电视剧形容得多么可怕,也就好奇地看了几眼内容简介和片花。
这一看,让蒲英也是差点阵亡在电脑之前。
她不禁拍着桌子哀嚎道:“天啊,还能再毒点吗?”
池军雁好笑地把她从桌上拖起来,点着她的额头:“哎,小妹妹!抗日神剧、军旅雷剧什么的,认真你就输了!”
蒲英耍赖地又靠在她肩上:“军雁姐,我发现我还是太嫩了!”
“你还嫩?我看你这个小狐狸,都快修炼成千年的狐狸了,心肠不知道多硬?还给我装嫩?”池军雁刮着蒲英的鼻子,开玩笑地说。
“此话怎讲?”蒲英歪着头问。
“呵呵,我就不点破了!”池军雁神秘地一笑,又说:“行了,我还是去打个电话,帮你问问那个雷导到底有什么背景吧?”
“嗯,谢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桌子抽屉里有瓜子,自己嗑着吃啊……”池军雁说着,走到办公室另一头的电话边开始拨号。
蒲英刚刚拉开抽屉,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回头一看,正是梅医生。
他似乎对蒲英坐在这儿有点惊讶,皱着眉头问:“你又怎么了?”
“梅医生好!”蒲英知道他误会了,忙站起来笑着说:“我没事的,就是过来看看军雁姐。”
“哦——”梅骅骝看看她,再看看那边也在对自己含笑示意的池军雁,撇撇嘴说:“军雁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没等蒲英说什么,池军雁手捂着话筒,先声夺人地说:“诶——梅医生,我们是‘同性相吸、异性相斥’的道理——这你就不懂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蒲英也掩着嘴,笑嘻嘻地说。
梅医生一时无语,半响才嘟囔了一句;“真能瞎掰!”
讲着电话还能一心二用的池军雁,把他的小声嘀咕也听到了,便又接话道:“怎么是瞎掰?梅医生,不然你变个性。就知道我是不是瞎掰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梅医生大大地摇头,“我不和你说了!——蒲英,你脸上的伤让我再看看!”
“噢。”蒲英听话地将右侧耳前厚实的头发,拨到了耳后,露出了长长的一道从太阳穴斜向颧骨后侧和耳前的伤疤。
这自然是在雪崩时受的伤。一个多月前,蒲英刚回来时。脸上还到处是刮擦的伤痕,再加上浮肿和瘀青,那张脸真的没法看了。
还好,那些伤痕大多是擦伤,并不深。经过了梅医生的精心治疗,到现在都已经长好。没有在蒲英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唯有这一道疤痕,因为当时的伤口较深较长而缝了针。所以到现在还很明显。
蒲英很知足了,觉得这里可以用头发遮挡住,并不算毁容。
梅骅骝却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给她治好这伤。他说,不然他就对不起好哥们冯垚。
他仔细端详了蒲英的那道伤疤一会儿,然后说;“嗯。没什么变化……这样,你既然过来了,就到我那儿去再做个理疗。对它有好处。”
蒲英想想治疗也就半小时,便答应了:“那好吧。军雁姐,你先打电话!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池军雁笑着点点头,一手指着自己的话筒,示意自己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