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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够了之后,池军雁竖起一阳指,将蒲英的脑袋推开,俏脸一板,叱道:“好了!你怎么这么八卦?没看见你那些同学都在搭帐篷了?你还不过去帮忙?真当自己是伤员啊?”
“哦,知道了。”
蒲英揉揉额头,笑着跑开,一点没有被数落的不高兴。
她的腰部磨破了皮,但手脚又没事,被人抬了两小时后,精力也特别旺盛。虽然干活时还使不上太大的劲儿,但是丰富的经验让她指导男女生搭帐篷时,很是井井有条,效率也高。
宿营地就设在小学校的水泥操场上,地面本来就平整,还不用挖排水沟,人手又多,大家齐心协力,没多大会儿工夫,帐篷营地就初具规模了。
学员们再将帐内的床铺和脸盆牙缸等物也都摆放整齐后,就可以入住休息了。
池军雁见蒲英在营地里出出进进的,脚步虽然不至于像小鸟那么轻盈,但也是劲头儿十足的样子,没有一点疲态。
等她躺在床上,池医生再查看了一番伤处的包扎,确定蒲英的腰真的没事后,这才叮嘱一番后放心地走了。
临行前告诉蒲英,她就住在镇上的度假宾馆。当然,池军雁不会告诉她,那是冯垚掏的腰包。
冯垚是考虑到学员队早上起来得太早,他们若是每天一趟趟从市区到郊区地来回跑,实在不方便;但是让池军雁跟着住行军帐篷。他又过意不去,这才请她住在沿途或是营地附近的宾馆——好在这一带是著名的旅游风景区,虽然是旅游旺季,但只要有钱,依然可以找到设施不错的宾馆。
当池军雁到达宾馆后,在房间的床上看到了一大包冯垚刚从当地超市买来的洗簌用品以及换洗衣物、睡衣睡裤等。
冯垚还很抱歉地说,请她这几天先对付一下了。
池军雁等他出去后,随意翻了翻那包东西,发现都是出名的品牌,不禁暗暗感叹这个男人的细致周到。并再次腹诽蒲英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蒲英此刻正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帐篷内其他女生都睡得很沉。大概是今天走了六个多小时,真的累坏了,甚至有人都累得打起了呼噜。
这第一天的拉练,学员队很体贴地只安排了半天行程。但对于这些在家里一直受宠的学习尖子们来说,还是前所未有的累。
此刻在营地里,大部分的学员都在午休。不过,也有少数精力特别过剩的男生们,还聚在一起打扑克。
蒲英隐约能够听到外面偶尔传来的男生们压着声音的说笑打闹声。
本来就不困也不累的她,更加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蒲英干脆起身,换上了拖鞋,然后轻手轻脚地巡视了一下帐内。
刚才这些小姑娘们都太累了。直接将鞋子一脱一踢,有的甚至连外衣都不脱,就倒在床上睡了。
蒲英将有些没盖好的被子帮她们盖好后,又将大家的鞋子一双双地收在一起,抱出了帐篷外。
今天大家走了大半天。出汗都挺多,鞋子里面用来当鞋垫的卫生巾在吸足了汗水后,已经被踩得稀烂了。有些姑娘大概脚汗有些严重,鞋子里的味道也比较大。
蒲英对这种味道早就已经习惯了,不介意地拿起了鞋子,逐一清理起来。
她主要是将里面的破烂卫生巾抽出来扔掉,然后将残余的絮状渣滓清除掉,用消毒棉再将鞋子里面都擦拭一遍,最后将鞋子整齐地摆放在帐前阳光能够直射的地方。
只要晒上几个小时,这些鞋子的里面就会恢复干爽,让大家第二天的行军能够舒适一些。
做完了这些,她又回到帐内,轻轻地将大家背囊里的备用鞋子拿出来,一一放在她们的床前,免得她们一会儿醒过来找不到鞋子穿。
看看表,距离午休结束的时间还很早,蒲英干脆将姑娘们的袜子也都收在一起——如果有谁没脱的,她就直接从她们脚上把袜子撸下来。
这些小姑娘,包括李青青在内,都睡得很熟,没人被蒲英的动作惊醒。
蒲英拿上了洗衣皂,抱着一盆袜子和一个空盆子,走到小学校的厕所卫生间,开始洗了起来。因为怕把袜子搞混了,她都是一双一双地分开洗。
因为皮肤破了,又不用负重,池医生也就没让她戴那个护腰。所以,蒲英反而觉得腰部那里比早上还轻松些,干这点活儿也不觉得累。
就在她洗了一大半的时候,走廊外忽然传来“咚咚咚”重重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来人是梁菲菲。
她捂着小腹,跑得有些急,见到蒲英也只是匆匆打了声招呼“英子姐?洗东西呐?”,就很快钻进了里间的厕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里面冲水的声音,然后是拖沓缓慢的脚步声。
蒲英抬头一看,冷不防被梁菲菲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哎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梁菲菲有气没力地走过来,打开旁边的龙头开始洗手,同时哼哼唧唧地说;“嗯,我来那个了,肚子疼。”
“哦——可我早上看你,还挺有精神的啊?”
“那时候还没来,是刚才突然来的。”
“平时,你也会这么疼吗?”
“没有啊。我可没有痛经的毛病,月经平时也很规律,就是来南京之后才不对的。这两个月,竟然一直都没来。结果,今天不该来的时候,它倒来了!我猜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水果吃多了。反正特别疼——真倒霉!”
菲菲洗完了手,甩了甩水,又在腰上蹭了蹭,然后捂着小腹轻轻地按摩了起来。
“有的人新到一个地方,可能会有点水土不服,月经也一下子不规律了,一般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不过,你那个生冷的东西吃多了,确实不好。”蒲英很有经验地说。
“嗯嗯嗯,我都气死那些男生了。没事给我送那么多水果干嘛啊?真讨厌!”梁菲菲身上不舒服。脾气也大了起来。
蒲英不禁笑了笑。又安慰她道:“疼得很厉害吗?你等我一会儿啊,我把这点东西洗好了,就陪你一起回去。”
“好的。咦?一,二。三,四……”梁菲菲随意一瞥,看清了盆子里的东西后,不禁羡慕地说:“哎哟,十一班的人好幸福啊,袜子都有人包了。”
“你要是羡慕,一会儿我也给你洗。”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我都给她们洗了,怎么就不能给你洗?何况你身上还不舒服,不能沾凉水。”
“那就先谢谢咯……”梁菲菲揉了揉小腹。过了一会儿忽然又好奇地问,“英子姐,你们特种兵,训练的时候要是来那个了,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继续训练呗。”
“如果是进行长途行军。或是武装泅渡之类的耐力训练,也要继续吗?那怎么可能坚持得下来?”
“坚持不下来,也要坚持。特种兵的训练,本来就是在挑战各种人体极限。因为我们要完成的任务,可能都是在极度危险和极度困难的环境中进行。那些教官完全把我们当男兵,根本不会考虑女性生理期的问题。”
“啊——那该多难受啊?”
“其实也没有太多机会,遇到你说的情况。因为我们一到特战旅,开始大运动量的训练后,月经基本上都不来了。一年最多能来个两三次,每次的量都很少,两天就结束,根本不影响训练。”
“那不是月经不调吗?”
“是啊……”蒲英缓缓地说:“我想,那应该是机体对那些大运动量的训练,做出的适应性调整。不然的话,如果我们也像一般女孩那样,每个月都流血,一流好几天,还怎么训练?怎么执行任务啊?”
梁菲菲啧啧了几声,很是为她们感到痛苦,“我现在这样,光是这么呆着,什么都不做,已经很难受了——你们还要跑步行军,那怎么受得了?”
“岂止是跑步,我们特殊时期也照样要往泥潭和水坑里跳。”
“那以后……不会落下病根吗?还有,那个……功能,不会……?”
蒲英坦然地说:“你是说生育功能吧?也许会受一些影响吧。”
“真的啊?那当这个特种兵,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蒲英的手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接着揉搓袜子,“是大!不大,国家也不会给我们特种兵的待遇弄得那么好了。”
“能有多好?再好的待遇,也没有健康重要吧!这要是以后不能生孩子,那该多……多划不来啊!”梁菲菲很为蒲英心疼。
蒲英却笑了笑,“既然来当兵,怎么会不知道当兵就是一个吃亏的买卖?”
梁菲菲沉默片刻后,说:“英子姐,你的觉悟真高——我可比不上。”
“这也不是什么觉悟,只不过……”
蒲英的眼前,又浮现出了路佳佳、肖勇的面孔,以及很多不知名的武警战友牺牲时的面孔。
她一下子关了水龙头,用力地拧着手中袜子里的水,同时平静地说道:“一想到已经牺牲的那些人,就觉得自己还能够活着,已经是赚到了。”
梁菲菲立刻紧张地问:“你们那儿,真有牺牲的?”
“有。不过,这个你就别问了。你问了,我也不能说。”
“哦。”梁菲菲失望地低下头。
不一会儿,蒲英说道:“好了,我洗完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帐篷时,那些小姑娘都还在呼呼大睡。
蒲英让菲菲躺到自己的床上,并取出暖宝宝热贴给她敷在小腹。这个东西,主要还不是为了痛经准备,而是她准备在行军后外敷在腰部等重要部位,缓解疲劳用的。
梁菲菲敷上热帖后,已经觉得小腹舒服了不少。
蒲英又按照梅骅骝教的办法,给她按摩起了足踝、小腿以及腹部的几个穴位——那些穴位都有缓解痛经症状的作用。
梁菲菲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好,经她这么一照料,不一会儿就觉得疼痛越来越不明显。而且在蒲英有节奏的、能松弛肌肉的按摩手法下,她竟然舒服得一会儿就睡着了。
蒲英见她睡得挺香,便将被子给她盖好后,自己坐到帐篷外面去晒太阳了。
午休时间一直持续到三点钟结束。
侯队长一声哨响,催着大家起来参加和镇上小学的联谊活动。
十一班的女生醒来后,发现自己的鞋袜都收拾得好好的,得知是蒲英的功劳后,纷纷高兴地叫嚷着:“谢谢大姐!大姐辛苦了!”
蒲英抿嘴笑道:“没什么,举手之劳,不用谢!”
李青青看到自己的鞋和袜子也一样没拉下,有点意外,也有点感动。
洪琳则走到蒲英身边,轻声嘟哝着:“你不好好休息,做这些干嘛?别把这帮小孩惯坏了!”
“我又不是班长,不存在惯不惯坏的问题。”
蒲英笑着对她挤挤眼,“那个是你该考虑的——我只管当一个好大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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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苍穹海蓝投喂的小粉红】ps:知道这是催肥的意思,等我忙过这两星期,会稍好一点。
、060章 拉练趣事录
从第二天开始,拉练的队伍每天上午走大约五个小时,中午吃了饭稍事休息,下午再走个小半天,差不多四五点左右就宿营休息了。
蒲英也没有再睡担架,其实第一天池军雁之所以那么做,只是“惩罚”她而已。
只要她不再负重行军,池军雁也允许她跟着大部队走上一小段,一两个小时就上后勤车休息半天。
有这位私家医生的监督,蒲英再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了,老老实实地执行着医嘱。不过,她也在心里默默地想,这次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来郊游了。
其他学员,却没有她这么“轻松”了。
第一天,大家还只是脚底打几了个水疱;第二天,水疱不但增多,还变成了血疱,破皮之后,走路就越发痛苦了。
初秋的时节,山中的天气也是变化很大。
正午的时候,秋阳直射,再加上运动,大家热得都想穿短袖。走在最后的学员七队,主要是野院(野战工程学院)和防院(国防工程学院)的学员,全是男生!所以,他们在行军的时候,不乏打光膀子的人。
可是走到山阴处,凉风一吹,就是穿着迷彩服的人,也会冷得发抖,恨不能在里面再穿上毛衣。
到了半夜,大家却都感觉一床被子有点不够用。后来有一次,遇到了夜雨,大家的帐篷虽然经受住了考验,但那个潮湿阴冷的寒气还是直往人的骨头里钻,让人难以入睡。
新生们虽然训练了两个多月,体质比在家时提高了不少,但是在这么“艰苦”的野外拉练过程中,还是有不少人感冒生病了。
症状严重的人,特别是发烧的学员,都得到了允许,可以坐车随行。另外,还有不少人还把脚给崴了。因此。每天休息的时候,到收容车的校医这里来看病的人,还挺多的。
池军雁看到校医忙不过来,也会带着蒲英一起过去帮忙。
学员们的情况,都是蒲英非常熟悉的行军常见病了,所以她帮着处理起来还是挺老练的。六队、七队的男学员中,有些人甚至在初级见面时,还把她当成了校医院的护士。
因为本届的二十多名女生,在两个月之内就已经被这些男生都认全了。只有蒲英刚来没几天,除了五队。其他队大多还不知道来了新人。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乐于助人的蒲英也渐渐被男生们熟悉了。
她虽然脸长得比较嫩,看上去并不比同届的小姑娘们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