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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垚凑近了一点,揽着蒲英的肩膀让她靠进了自己的怀中,“英子,我妹已经得到了教训,我们全家也都欢迎你成为家中的一员,你就别再生气了,别再离开我了……”
说着,他一时情动,忍不住吻了吻蒲英的侧脸。
蒲英只觉得脸上一麻,连着那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了。
这个轻吻也燃起了冯垚心里的火苗。
他顺势低首,沿着蒲英的脸颊,亲到了她的嘴角。
这里更勾起了无数甜蜜的记忆。
冯垚无比后悔在蒲英醒过来的那天,竟然只是浅吻了她一下而已,此后竟然就只能在记忆里,反复思念着这两片薄情却又诱人的红唇。还有它们更加薄情的主人。
这大半年来,冯垚的心里早已经相思成灾。
终于等到久旱逢甘霖的今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冯垚一手搂着蒲英的腰。一手固定在她的后脑,迫不及待地噙住了蒲英的双唇。深吻起来。
蒲英被他亲到脸的时候,身上就颤栗着起了一片疙瘩,再被他这样索吻,从脸上到身上都如有火在烧,迅速泛红了。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喊:这样不行!快推开他,让他停下来!
可是身子却像被人点了麻筋,软软的。甚至她的双唇不由自主地张启,双手也配合地搭在了冯垚的肩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蒲英羞得脸更红了,可是她的意志却被感官的愉悦一步步腐蚀,完全不能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冯垚因为蒲英的反应。完全熄灭了之前的妒火,心里也酥软成了一片——我的英子,还是这么可爱!
怎么办?好想现在就把她吃了?
冯垚将蒲英抱得更紧,也更热烈地吻她。
蒲英感觉到了冯垚的变化,他的吻变得充满了……危险!
她的理智终于因为这个危险信号的刺激。开始强大起来。
“唔唔,嗯嗯……”蒲英挣扎了起来。
冯垚收到了她拒绝的信号,这才放开了蒲英的唇。
但他的双臂依然将蒲英紧搂在怀里,眼睛距离她的眼睛不超过两个鼻尖的距离。
两人的呼吸相闻,肌肤相亲。彼此刚才高涨的体温也让车内有温暖如春的感觉。
冯垚深情地看着蒲英说:“我们和好吧。”
蒲英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忽然扭过头,决绝地说:“不行!”
“为什么?”冯垚皱眉。他不懂蒲英怎么在两情相悦时,还能说出这种话。
“因为,我配不上你。”蒲英答。
“你不要听宋磊胡说八道……”
“她没有胡说八道!你错怪她了!”
蒲英忽然转过了头,眼睛也勇敢地直视着冯垚。
她的眼神,不再是刚才的迷蒙和沉醉,而变得清亮有神起来。
冯垚被她身上突然高涨的气势震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蒲英双臂一翻,将冯垚的怀抱推开了,然后用清朗的声音响亮地说道:“冯垚!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别人,而是你太优秀了!”
“我优秀,还有错了?蒲英,你能讲点道理吗?”
蒲英听得出来,冯垚尽管语气还算平和,但已经有些生气了。
她苦笑了一下,“不是我不讲道理,优秀当然也不是你的错!如果谁有错,那错的一定是我!是我不够优秀,是我不够自信!是我没办法再和你继续这段感情!”
蒲英说得太快,以至于说完了,不得不大大地喘了几口气。
见到蒲英脸上痛苦的表情,冯垚也冷静了下来,他轻拍着蒲英的背心,“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蒲英看着他,目光中有着爱慕,也有着不舍。
“你知道吗?方营长常常笑我们女兵队的人,把你视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男神。”
“这家伙胡说些什么?”
“不,他没有胡说。至少在我心目中,你就是这样的形象。正是因为你太完美了,所以我会爱上你。可是后来我发现,完美的男神是不适合凡人的。我这个平凡的人,和你在一起,压力实在太大了。”
“蒲英,这个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你还是跟我相处的时间短,才把我想得太好了。其实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的臭毛病也挺多的。”
“比如呢?”
“……我挤牙膏的时候,必须从底部开始挤,不然刷牙都不自在;还有,我不能用别人的杯子喝水……”
蒲英打断了冯垚努力给自己挑刺找茬的节奏,“那都是小事,根本无损于你高大上的形象!”
冯垚凝视着蒲英,半响才说:“……那好,我等你!等你觉得优秀到可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不,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我的差距太大了,你就像是一棵不断生长的大树,我只是树下的一株小草。当我从一粒种子长成幼苗,再长得高高的,甚至到开花结果的时候,我都永远不会追上大树的高度——这是品种决定的差距。”
“不对,你的比喻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自己明白就好。”
“你把我们俩都直接分成两个物种了,这不科学!我再神,也是人,不是神仙!何况,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
“在我心中,就是认为我们是两个物种。既然物种不同,又怎么能在一起?好了,别说了,你再说什么都没用。时间差不多了,快收假了,我也该回去了。”
蒲英说着,伸手要去拿驾驶座上的书包。
冯垚拦了一下,但在看到蒲英的眼神后,却又苦笑一下,主动拿过书包,递给蒲英。
“谢谢,我走了。”蒲英打开了车门。
“等等,最后再问一句——真的是你说的这个原因吗?”
“是。都是我自己想不开,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爱你,你也爱我,应该可以化解你的问题。”冯垚跟着蒲英下了车,扶着车门,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蒲英背上书包,回身笑了笑,“是,我是爱你。可是,这份爱太沉重了,我负担不起。我想找个更平凡一点的人,我想过得轻松一点。”
“你的意思,你不要我,而要在军理工找一个平凡的?”冯垚冲口而出。
蒲英愣了一下才回应道:“差不多吧。”
冯垚不禁紧紧地抓住了车门框,可他还是控制住了情绪,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我祝你成功。”
ps:
【谢谢蕾惜的香囊,谢谢苍穹海蓝的小粉红】ps:声明一下,不是男主不给力,是作者太后妈,就要虐他没商量。有什么不满的,都冲小江来吧,她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后妈。
、077章 修理癖发作
冯冰晚饭后依照惯例带着外孙和保姆,在通院校园内溜达了一圈。
等她走回自家门口附近,一眼便看见了那辆停在路边的老款捷达。
“小兵,我们家来人了,你猜是谁?”冯冰问。
一路都在玩遥控直升机的黎小兵小朋友,先是仰头疑惑地看着姥姥,然后在姥姥的眼神提示下,才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他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舅舅!是舅舅回来了!”
“没错,是舅舅!……诶,宝贝儿;你慢点!把飞机收好了;再跑!”
“噢。”小兵急忙把飞机遥控降下来,交给保姆拿着,这才蹦蹦跳跳地往家里奔过去。
一进院门,他就大喊着“舅舅!舅舅!”,直接冲向了房子正门。
“小兵,你舅舅在后院呢!”正蹲在花圃里忙着修枝剪叶的宋教授,直起身子提醒了一声。
“噢,谢谢姥爷。”小兵马上拐了个弯,往房子后面跑去。
“慢点跑,小心摔了。”冯冰跟在后面随便喊了一嗓子,便准备带着保姆先进房去了。
宋教授却停下了手中的修剪工作,冲她招招手,“老兵——!你儿子,今天,有点不对劲。”
自从家里有了“小兵”,宋教授在家里就把对妻子的称呼,从“冯冰”改成了“老兵”。
“他怎么啦?”冯冰走过来,蹲在老宋新剪过的月桂灌木丛旁。
“刚才他一回来,就钻到屋子后面。我跟过去瞅了一眼……你猜他在干嘛?”
冯冰摇摇头,“不知道啊!我说,你说话能不能痛快一点吗?”
宋教授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就是急脾气。好了,我说了——冯垚他在后面修车呢。”
“什么?”冯冰的眉毛一挑,知道事情大条了。
冯垚从小就是个懂事的早慧孩子。不像一般的男孩子那样喜欢打架滋事。
他最大的癖好,是做点小东西,或是修理东西。
一开始,他只是鼓捣自己的玩具和家里的灯泡、插头之类的小东西,慢慢地可以做些小书架小凳子之类的木匠活儿。再后来就自制各种坦克飞机军舰的模型。
七岁的时候。冯垚做了一艘炮舰模型,不但外表像模像样,舰尾还安装了螺旋桨和微型电机。可以在水池子里自动行驶,并可以喷出火药礼炮,让家属院里的小孩子们都佩服不已。
宋教授因此发现了儿子的天分,便把家里的小收音机、旧电视、旧冰箱之类的家电都交给他练习修理。后来,他还从实验室里搬来废弃的军用电台,亲自教儿子维修。
于是,冯垚的动手能力就这么给培养出来了。
同时他也另外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就是冯垚在遇到困难,或是感觉压力很大的时候,总会做点什么东西。或是修点什么机器。他将这种机械和电工的活儿当成了一种静心和减压的方法。
当年高考的时候,别的考生都在做最后的复习冲刺,冯垚却把家中的那辆捷达汽车,里里外外全部拆了,并重新修整擦洗了一遍。而最后放榜,他的成绩很好。在全院子弟中名列前茅。
冯垚的这个癖好,通院的很多教师和家属们都是知道的。大家都以为宋教授的这个儿子,将来一定会考上军理工,继承父亲的专业。
谁都没想到,冯垚居然报考的是南京政治学院。走上了从军从政的道路。
宋教授当时对儿子的选择也有点意外,不过他和冯冰都很开明,尊重孩子的选择,并且因为有更加天才的女儿考上了国防科大,也算是有人继承了搞科研的家风,他也就没有反对儿子的选择。
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教授渐渐理解了儿子当初的选择,并由衷地觉得,冯垚并没有选错。
尤其是在他看了冯垚写的那本广受各界好评的军史书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喜欢干的事儿,和他真正擅长的事情,往往并不一致。
冯垚喜欢动手摸机械,但他真正的天赋却并不是理工,虽然他的数理成绩也很好,如果真的上了军理工,也可能会成为一名不错的工程师。
但是宋教授明白,儿子在这方面的成就,恐怕很难超越自己。
幸好这个儿子,在父母都没发现他真正的天赋之前,就为自己选择了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虽然这是一条并不平顺的,有鲜花也有荆棘的道路。但冯垚凭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在军界总算也闯出了一点名气。
宋教授在为儿子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隐忧。
因为儿子在军事和战略方面的天赋,固然有可能受到高层的重视,也可能会受到嫉贤妒能者的打压,或是因为不慎卷入派系斗争而受到牵连。
他今天突然回家,并躲在后院玩起多年没有动过的修理工具,该不是事业上遇到什么阻遏了吧?
宋教授尽管暗暗担心,但还是给儿子留出了空间,让他慢慢释放压力。
这会儿,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想让“老兵”同志出马,去打探情况,并劝慰一下儿子。
冯冰不用老宋多言,也明白儿子遇到难事了。
她马上起身,迈步往屋后走去。
宋教授是无线通信、移动通信、通信抗干扰方面的专家,享受副军待遇,所以可以住到这栋带小院的将军楼。小楼只有两层,前院很大,后院就小的可怜了——只有几块青石板,还有一个简陋的自建的小砖房,连杂草都没有几棵。
冯冰转过屋角,就看到了冯垚正蹲在小屋前的青石板地上,面前是一辆拆得只剩骨架的女式自行车。
小屋前点了一盏节能灯,雪亮的灯光照着冯垚的侧脸,让他的轮廓越发得清晰深刻。
他的目光一直专注地看着手中正在擦拭的金属链条,而在他面前的地上则堆了一堆零件,大部分已经被擦得闪闪发亮了。
黎小兵趴在他的背上,两只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就像只小树袋熊。还不时天真地问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冯垚一边慢条斯理地干活儿,一边耐心地回答着小外甥的问题。
这个样子的冯垚,看上去很是平和安详。
看来情况还不是很糟糕?
冯冰心里这么想着,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
“姥姥。”小兵看见了她。叫了一声。
冯冰应道:“小兵。你怎么趴在舅舅背上?快下来,不要影响舅舅干活。”
冯垚却很快为小兵求情,“妈。没事的,让他趴着吧。”
“什么没事?你这样老惯着他,可不行!”
冯冰还是强行把小兵抱了下来,但也同意他只要乖乖的、不捣乱,就可以蹲在一旁,看舅舅干活。
安抚完了外孙,冯冰顺手把冯垚挂在后窗栏杆上的皮衣拿了下来,并埋怨道:“衣服怎么乱放?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冯垚上身只穿了件衬衣。现在正是十一月的深秋季节,他又在户外这样呆了半天,刚回来的火气此刻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当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