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去靳明在国内,一直有父辈的扶持照料,生意虽然做得顺利,但那并不是他的真本事。如果靳明能在国外举目无亲的环境下,还能自己重新振作起来,那靳父才会放心地退休,将家族企业全都移交到靳明的手上。
苗苗自然也明白以靳明纯良的个性,作为丈夫和朋友无疑是极好的,但是作为商人就不合格了,所以她完全支持公公对靳明的这番砺炼。
至于公公担心的自己会因为和靳明两地分居而有怨言,苗苗笑呵呵地表示有儿子陪着她,这完全不是问题。
苗苗倒也不是说大话,因为她在嫁给靳明之前,就已经对豪门少奶奶的生活想得很明白了。
谁都喜欢钱,谁都希望自己有钱,但是像靳明这种有钱到要负责那么一个大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肩负着成千上万员工的身家利益的时候,有钱也并不是那么愉快的事情了。
生意顺利时还好,不顺或是破产时,他们可能还不如穷人过得好。
所以,苗苗在嫁给靳明时,就做好了跟着他既能过穿金戴银的日子,也不怕吃糠咽菜的心理准备。
现在靳明不过是略有挫折,苗苗表示这还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品质。
蒲英听完之后,安慰苗苗道:“虽然我不太懂经商,不过我知道经济危机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你要相信靳明这次一定能撑过去。”
“我当然相信了,不然也不会整天这么没心没肺地带着轩轩到处玩了!哦,对了,我过来这几天光顾着陪靓靓了,本来是说来帮你筹备婚礼的——哎,你那边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了?”
蒲英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你是新娘子,怎么会不知道?”
蒲英笑道:“我们家的军政大权已经被冯垚一人垄断了。我一个被统治阶级,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哪有你这么当新娘子的?不过……你这边女兵队的事儿,确实也挺多的。算了,谁让我是你的好朋友呢?作为你的娘家人。我就代表你去关心一下进度吧!”
“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啊!”
苗苗见蒲英忙不迭地就把事情推给了自己,一点要求也不提,不禁在心里嘀咕:这到底是谁要结婚当新娘子啊?怎么搞得好像我比她这个正主还积极似的?
好在还有新郎一家人,他们对婚礼的态度可比新娘积极和端正多了!
苗苗到药王谷转了一圈,和冯垚、冯冰会了面,这才知道这边的装修进展很快,还有一周就可以完工。
至于会场那边,由于特战旅也给官兵们举行过多次个人和集体婚礼,已经富有经验了,不需要特别的准备随时可以举行盛典。
因为有冯垚提供的图样做参考。李琪在去集训之前就已经缝制好了两套婚纱,最后一套汉服就在这几天也可以完工了。
主要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冯垚初步定下了日子,就在下一周的周末举行婚礼。
他正打算和蒲英商量一下,确定下来日期后。就可以通知远方的亲友宾客了。
苗苗一听,大包大揽地说:“行!这日子不错!我代表英子同意了!”
冯垚笑了起来:“你这个娘家人,也不和新娘说一声,就这么独断专行了?”
“嗨,英子你还不了解吗?保证你去问她,她就只会一句话——”苗苗突然放细了声音,用甜度四个+的声音。扭捏地说:“好的,都听你的!”
“呵呵呵,”冯冰女士对苗苗的活泼也很喜欢,却更维护自己的儿媳妇,“苗苗啊,英子说话可没有你这么嗲。”
“没有才怪哩!阿姨。你要是不信,让冯队现在就打电话给她——不许提醒她,记得开免提哦!”
于是,在老妈和苗苗的撺掇之下,冯垚只好给蒲英的手机打电话。
为了让蒲英有所警觉。冯垚等电话一接通就干咳了两声,声音严肃地说道:“嗯,是我。你现在忙不忙?”
苗苗鄙视地用唇语说了声:“作弊。”
但蒲英怎么会想到这边有她的好闺蜜在给她挖坑呢?
她听出来冯垚的声音不对,还以为他嗓子有问题,急忙说道:“不忙。你嗓子不舒服吗?是不是工地上喝水喝少了?你也别光忙着催进度,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冯垚听着蒲英关心的话语,心里当然很受用,但是当着老妈和苗苗的面,也不好表示出来。
他马上切入正题:“嗯,我知道。这边还有几天就完工了,我想在下周的星期天举行婚礼,你看怎么样?”
“你拿主意好了,我听你的。”
从电话扬声器里传出来的蒲英的声音,果然是特别温柔,柔情似水。
苗苗大笑起来:“我说吧!英子这家伙,也就是对我说话才凶巴巴的,在新郎面前,就变成小绵羊啦!”
冯垚手指虚点了苗苗两下,笑骂了一声“顽皮”之后,关了免提,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去向蒲英解释刚才的状况了。
冯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是收都收不住,她这是为儿子和儿媳妇之间深厚的感情而开心。
过了两天,房子装修全部完工,婚纱也送到了,冯冰马上张罗着要给一对新人拍婚纱照。
下午,蒲英忙完了队里的事情,开车来到药王谷,来不及欣赏新家的装修效果,就被拖进房间里梳妆打扮起来。
先试穿的一件,是冯垚喜欢的风格简约的希腊式斜肩修身长裙。
李琪对这件看似简单朴素的白色婚纱,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她在裙子的右肩上,用白纱做了一朵木兰花,保持了木兰支队女兵特色的同时,也增添了婚纱唯美的感觉。同时,右肩部还垂下了些银色流苏,不但和腰间的银腰带遥相呼应,还巧妙地掩饰了蒲英右臂的旧伤痕。而毫无突兀之感。
当蒲英穿好了婚纱,从房间里袅袅婷婷地走出来时,冯垚觉得她就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精灵公主,美丽、单纯、圣洁。
看到冯垚眼中的赞美和迷醉。蒲英脸上也更加笑意盈盈。
“好,就保持这个感觉!你们两个先站在窗口,我看看效果!”冯冰已经迫不及待地调度起来了。
“等等,别忘了花冠和花球!”苗苗忙上前帮蒲英戴好刚从院子里采来的茉莉花扎成的花冠。
冯垚挽着蒲英走到客厅的落地长窗之前,双手自然地搭在蒲英腰间,将她环抱在怀中。
蒲英一手捧着花球,一手轻轻搭在冯垚肩头,微扬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冯垚。
冯垚被她眼神中的柔情蜜意吸引着,不知不觉地低下了头。
冯冰发现不用自己调度。小两口就已经进入了状态,窗外的斜阳光线也是灿烂而不失柔和,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她当即举起了相机了。
不料,就在她的手指刚刚按到快门的时候。一阵雄壮的进行曲突然响起,正在情意绵绵的小两口都被惊得震动了一下。
原来是冯垚的手机响了。
看到冯垚接听电话后变得越来越沉重的脸色,冯冰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的,我知道了。没问题,我会准时赶到的。”
冯垚挂断了电话,却站在原处,低头沉思起来。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因为大家都听出来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终于,冯垚转身走向蒲英,握住了她的双手之后,才苦涩地说道:“对不起,婚礼要延期了。”
蒲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惊慌,镇定地问:“怎么回事?”
冯垚解释道,刚才是外交部领事保护中心打来的电话,要他立刻返回l国。
就在半天之前,即当地时间午夜。l国的邻国e国发生政变。e*队宣布解除一年前民选的总统,引发了有强烈宗教色彩的穆斯林党派和军方的武装冲突,政府职能陷入瘫痪。首都街头已经发生了出现了打砸抢烧的骚乱活动,社会秩序陷入了混乱之中。
接到驻e国大使馆的情况汇报后,中国外交部马上决定成立以领保中心为核心的撤侨行动小组,对滞留在e国尤其是首都地区的1万多中国侨民,展开紧急救援和撤离行动。
e国的武装冲突情况还不明,但是民航发来的消息是,e国首都机场的国际航班已经停止了进出港。
在这种情况下,l国作为和e国陆地接壤边境线最长的国家,自然成为了撤侨首选的通道。
外交部明天清晨就要派出一个特别小组,飞往e国指挥协调撤侨工作。
冯垚得到的命令是,立刻返回北京,明日跟随外交部的专机飞往北非。
听完冯垚的叙述,蒲英低下了头。
苗苗暗自叹气:英子的婚事,怎么这么好事多磨啊?
冯冰也很心疼英子,但这事儿又不能怪儿子!要怪就怪e国的人,好好的闹什么政变吗?就不能晚一个星期再闹吗?
冯垚见蒲英的神色黯然,心里也是不好受,可是军令如山,e国那边的同胞们正需要帮助,他真的身不由己啊。
“对不起啊,别难过,等我那边忙完了,回来再办婚礼,啊——”冯垚搂着蒲英,轻声哄着她。
“不用!”蒲英却抬起了头,平静地说:“不用延期!不是有很多军嫂,也遇到过婚礼举行时,丈夫却要去执行任务的情况?听说,有些军嫂就是一个人披着婚纱,如期举行的婚礼。她们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冯垚却猛地将她搂到怀里,低吼了一声:“不行!我舍不得让你那样!”
“没事的。你看,你都已经给亲友发出了邀请,他们都准备好了车票机票,甚至都已经在往这里赶来的路上了!这个时候,再取消婚礼,多不好啊?”蒲英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抚着冯垚的背,声音却依然坚定。
“没什么不好的!我宁愿一个个打电话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就算是把他们都得罪了,我也不愿你一个人举行婚礼!让你受那么大委屈,绝不可以!”冯垚的声音比蒲英还要坚定。
“不会的,”蒲英捧着冯垚的脸,深情地说:“你对我这么好,都要把我宠上天了,我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傻瓜……”冯垚摇头,“那些根本都不够,你本来就值得更好的……”
最终,蒲英还是没能拗得过冯垚,再加上冯冰和苗苗也支持冯垚,这婚期还是只好延后了。
事情说定了,冯垚就立刻启程赶往省城,赶晚班飞机直飞北京去了。
两人连话别的时间都没有,冯垚在上车前再次表示,等那边安定了,就回来重新操办婚事。
蒲英说道:“好,我等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看着冯垚的车绝尘而去,蒲英也有点想哭,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她不是两岁的靓靓,她是已经二十五岁的英子,是即将嫁给冯垚、成为能和他比肩的妻子的蒲英。
这段婚姻中,无论是甜蜜还是风雨,她都像苗苗一样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而刚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022章 夜航飞机上
送别冯垚的时候,蒲英绝不会想到,不到三个月之后的一个黄昏,她自己也和战友们一起登上了国航的包机,飞向了非洲那片古老而又充满了灾难和战乱的广袤土地。
原来陈然在军区集训队进行装甲车驾驶训练时,不慎发生翻车事故。
车子翻倒在了路边的深沟,车内所有的人都没事,只有陈然的小腿骨折了。
于是,蒲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不良于行的陈然,被急召入了军区维和集训队。
对此,陈然也只好哀叹自己太倒霉了。
在和蒲英做工作交接时,她无奈地说:“看来啊,这个非洲还是该你去!该你的就是你的,我想抢也抢不来!”
“你啊,就是太想把工作做好了,要不然也会把训练强度搞得那么大,又光注意强度不注意安全——结果出事了吧?”蒲英趁机教育起她来。
陈然翘起那条打了石膏的小腿,可怜兮兮地说:“大姐,你就别再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好不?”
“撒点盐,痛一痛,印象更深!不然,家里的那些兵,特别是把还没套上缰绳的那几十名新兵,交到你手上啊——我可不放心呢!”
“得——我再怎么不济,这家里不是还有头头儿们在上面看着嘛!你就放心吧!倒是你——”陈然握了握蒲英的手,“在非洲,环境那么复杂,条件又那么差,真的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
蒲英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当她坐在飞机上,开始漫长的飞行后,心中还是略有些忐忑。
不过,国航机组人员热情周到的服务,很快让她以及很多第一次坐飞机的战士们,都放松了下来。
晚餐后,机组的空姐空少们还和这些维和士兵展开了联谊活动。
她们首先碰出一本特殊的乘客纪念册。请战士们在上面一一签名留念。
乘务长说,在这本纪念册前面签名的是她们曾经接送过的解放军维和官兵。
算上c军区这一次,她们已经是第三次执行送维和军人前往非洲的包机任务了。
前两批的维和军人,后来虽然不是由她们机组接回来的。但她们也曾听兄弟机组的同事们转述了那些解放军官兵们说起过维和任务的辛苦。
好在前两批的解放军官兵最后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在获得了联合国授予的和平勋章后,胜利地返回了国内。
快四十岁的乘务长大姐,以茶代酒,祝愿c军区的这批维和官兵,也能像之前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