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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蒲英小声地说:“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办事了。”
“没事,我们这个王参赞就是这么个人——说话直,批评人的时候不留情面,其实人还是好人。来吧,我带你去武官处。”
不一会儿,武官处的办公室就出现在蒲英面前。
门大敞着,可以看到里面只有冯垚一个人。
他正神色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不停地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冯——”小惠刚开口叫了半声,就被蒲英拉住了。
她轻声说:“别叫了,等他打完电话吧。”
“哦。”小惠点点头。
可冯垚这个电话有点长,半天还没打完。
小惠有点耐不住了,又举手想叫人。
蒲英再次拉住了他,“哎——算啦,你有事先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小惠看看她,想想也是——人都带门口了,我还站这儿干嘛?想当电灯泡啊?还是赶紧闪人吧!
他冲蒲英摆摆手,轻声说:“那就不打扰你们的鹊桥会了!”
蒲英笑着向他点头致意,“谢谢,再见。”
小惠走后,蒲英见里面的冯垚还在低头专心打电话做记录,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还自顾自地坐在了在门边的沙发上。
大约一分钟后,冯垚终于打完了电话。
放下电话,他长出了一口气,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忽然将它抓在手中,站起身来。
等候多时的蒲英,马上屏住呼吸,冲着冯垚抿嘴一笑。
、041章 失败的惊喜
冯垚刚起身,冷不丁看见门边上坐着一个大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坐在沙发上傻乐什么,就看见一张微黑的小脸和一口闪亮的小白牙了。
他自然吓了一跳,身体的平衡一时没保持住,差点被椅子绊了一下。
蒲英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冯垚因为惊喜而变傻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冯垚听到这个声音,再定睛一看,才认出来——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密爱人。
“啪!”冯垚手中的笔记本掉到了桌上。
同时,蒲英也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咒骂:“见鬼!你怎么来了?”
她这才看清楚,冯垚的眼神里,只有惊,没有喜——除了震惊,还混杂着慌张、气恼,甚至还有点恐惧的复杂感情。
蒲英的心里不禁一沉,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冯垚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马上醒悟是自己的急躁吓到蒲英了。
他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将心头刚才突然冒起的怒气强行压了下去。
再睁开眼时,蒲英看到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冯垚紧走几步过来,先关上房门,然后坐在蒲英身旁,手一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既埋怨又怜惜地说:“病刚好,不该这么长途奔波的!”
蒲英知道他的话是避重就轻。
因为刚才王参赞和小惠的话,已经让她能够理解冯垚刚才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了。
她也伸出双手,环抱住冯垚的腰,头靠在他肩上,脸贴着他的鬓边,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冯垚虽然在心里还有点生气蒲英怎么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冒冒失失地跑来了。
可是,他也想象得到——蒲英为了能来这一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路上也一定不那么顺利的。
他又怎舍得再在语言上责怪她呢?
冯垚头一低。吻住了蒲英。
有时候,爱人之间的一个亲吻,比任何语言,都更管用。
它并不是只会表达热烈的思念和爱恋。
此刻。冯垚的气恼,蒲英的抱歉,都融化在这个深吻之中,最后又演变成了一个倾诉彼此的相思的缠绵长吻。
冯垚的手情不自禁地在蒲英的后背大力地摩挲着。
忽然,他的手中感觉到一些湿意。
他立刻抬起头,仔细查看了一下蒲英穿着的黑色风衣外套,很快发现了是怎么回事,不禁连声问道:“淋雨了?里面淋湿没?这风衣也太薄了!包里还有没有多的衣服?赶紧拿出来换!”
“没事啦,只是湿了一点点,不用换啦。”
蒲英微笑着。任他在自己身上没头没脑地摸来摸去。
她也就是刚才从出租车上下来,走到使馆门口时淋了点雨。这点寒气,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看到冯垚这么紧张,她心里又很受用。
冯垚还在埋怨:“这里不是达尔富尔,你过来怎么也不多穿点?”
说话间。他已经一下子拉开了蒲英背包的拉链。
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用塑料衣袋包着的灰蓝色毛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什么?”冯垚口中这么问,但是一看那衣服的颜色样式,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啊——”蒲英一下子把毛衣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可是,她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很可笑。
就算被冯垚不小心提前看到了,但那不是本来就要送给他的吗?还怕他看啊?
蒲英在心中嘲笑自己:真矫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再完美的计划。也不可能照着心中的设计一丝不差地完成!
她这么一想,很快就看开了。
大概也是自从走进使馆后,就被遇到的这些人心中的那种紧张感给影响了,总觉得什么事儿都还是当做的时候,就赶紧做好!免得以后来不及了,没时间去做。又后悔了!
蒲英打开塑料衣袋的封口,将毛背心拿出来,展示给冯垚看——“我给你织的。”
“你亲手织的?”冯垚还是有点意外。
这是因为,现在很少听说还有姑娘会给心上人织毛衣儿了。商场里什么毛衣买不到啊?何必费那个劲儿呢?
他接过毛衣看了看,样式虽然简单。但是颜色淡雅,花色大方,由衷地说道:“织的真好,我很喜欢。”
蒲英听到这话,感觉什么都值了。
她忽然凑到冯垚面前,重重地亲了他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喜滋滋地说:“祝你生日快乐!”
冯垚这回是真的呆住了——真正的目瞪口呆。
片刻后,他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然后恍然大悟道:“我都忘了明天是我生日了。”
“你整天都忙些啥?连自己生日都能忘?”蒲英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冯垚此刻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
被爱人惦念的幸福感,当然是有的,可有多了些愧疚和后悔。
他此刻才完全明白了蒲英的来意——不仅仅是因为想自己了,而是想给自己过生日!
然后,再追溯到几天前,他也明白了病中的蒲英为何表现得有些异常!
上一次,他就已经错怪了蒲英,今天他又差一点再次错怪了她。
幸好,自己刚才并没有真的向蒲英发火!
尽管这样,冯垚还是为自己在心里对蒲英曾有的怒气,而感到十分抱歉。
他伸手去揽蒲英的腰,想要再次吻她,却被蒲英咯咯笑着挡开了,“好啦,别肉麻了!快点穿上试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说着,蒲英就要去解冯垚的军装上衣扣子。
冯垚握住了她的小手,“不急!现在我还在上班呐。”
蒲英想想也对,便将毛衣重新叠起来,“那就晚上再穿吧。”
“嗯。”冯垚答应了一声,又瞟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然后握住了蒲英的手说道:“这样吧,我先送你到我宿舍。你在那儿等我下班。”
蒲英看到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办公桌,想到这里除了冯垚就没有别人,便反握住冯垚的手,摇晃着说:“我想在这儿陪你!我保证安安静静地待着,不出声,不影响你。”
冯垚抱歉地看着她说:“那也不行,这里是工作场合。我倒没什么,就是同事们看到了不好。”
“好吧。”蒲英马上不撒娇了,开始收拾东西,“那就走吧,前面带路!”
、042章 跟大姐抢购
蒲英跟在冯垚后面,感觉他也和使馆的其他工作人员一样,脚步很急。
她忍不住问道;“我看首都这边也有点乱了,班加西那边是不是更乱了!”
“没错!”冯垚边走边说:“那边的反对派很英勇,不但挡住了政府军的攻城行动,还开始反攻城外的军事要塞——卡提巴。那个军事基地已经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
“怎么这么厉害?”蒲英很惊讶。
因为之前看电视报道时,她很清楚地看到,班级西的反对派虽然人数众多,几乎全城的男女老少都有参加,但他们的武器主要是石块和自制的燃烧瓶,只有少量的冲锋枪和土枪。
而嘎达飞财大气粗,他扶植的政府军,装备绝对是现代化的。
以石块和土枪,去对阵现代化的坦克装甲火炮——这样的装备差距,比当年的土八路打日本鬼子,还要大啊!
冯垚之前一直在搜集前方的情报,对一些战斗细节比较了解,便顺便给蒲英解释了一下反对派为何反而占了上风。
从17日起,嘎达飞眼见班加西城中的警察和少量军队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便决定从卡提巴军事基地抽调大量军队,准备入城扫荡。
班加西的人民,也知道凭着石块是不能阻挡那些排成长龙的钢铁战车,但大家还是义无返顾地向着城外的道路聚集。
这时,几名工程师发现,军队的坦克要入城,必定会经过一座大桥。
机智的他们,马上在大桥上浇满了汽油,让熊熊燃烧的大火挡住了钢铁洪流的入侵。否则的话,坦克进城后,必然是一场血腥的屠城悲剧。
但是,嘎达飞又命令卡提巴军事基地的大炮不停地向城中轰击。
班加西人知道这个基地的威胁很大。于是又从四面八方赶来,包围了卡提巴基地。
但是,他们只要一接近基地,就会遭到机枪的无情扫射和炮火的灭顶覆盖。
无数的人在冲锋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这场以血肉之躯攻击军事要塞的战斗,眼看就要以失败告终。
这时候,一名普通的邮局职员挺身而出,做出了一个让人震撼的英勇之举。
他开着装满炸药的汽车,全速撞向了卡提巴基地的围墙!
一声巨响之后,原本固若金汤的军事要塞,被撞开了个缺口。
在这位邮局职员的精神感召下,一个接一个的班加西英雄出现在战场。
冯垚感觉,驻守卡提巴基地的军人,士气似乎也在对面老百姓大无畏的冲击下。变得像卡提巴的防御工事一样摇摇欲坠了。
他预测:这个基地被班加西人攻下,应该就是今天的事儿。
听完故事,蒲英已经走进了冯垚的宿舍里。
她一边放下背包,一边感慨道:“这真是再一次证实了人民战争的力量啊!还有,‘武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这也是真理啊!”
冯垚补充道:“应该说,阿拉伯民族也是一个不容小视的民族!虽然他们是出了一个*,但这个民族的反抗精神和牺牲精神,还是很令人敬佩的。”
“嗯。”蒲英应了一声,又随手“啪”地一下打开了冯垚房中的电视,然后拿起遥控板说:“好了。我在这里看电视,累了就躺一会儿。你别管我,去忙你的吧!”
冯垚却打开衣柜,找出自己的一件绒衣甩给了蒲英,“先把湿衣服换了!”
“哦。”蒲英乖乖地照办。
冯垚先把她的外套挂好,然后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抱出了一堆零食放在桌上。“你中午还没吃饭吧?先吃点这些,垫垫肚子。”
蒲英立刻眼前一亮,“行行行!有这些,我就够了。”
她之前在飞机上倒是吃了点饭,但这会儿都快3点了。肚子早就饿了。
很快,蒲英找出了一包方便面,“有水吗?”
“还真没有。不过厨房里可以现烧。”冯垚马上又推开厨房的门,拿个水壶接起水来。
蒲英推开旁边的门,见是洗手间,便又回到了厨房门口,“我才发现,你的宿舍是大套间啊——条件不错嘛。”
冯垚已经打开了炉子,把水壶放了上去,随口说道:“这种套间,都是分给夫妻两口子住的。我一个人住,有点浪费了。”。
蒲英忽然在他身后,伸出两个食指,调皮地戳他的腰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抱怨独守空房了?”
“哎哟,呵呵呵,”冯垚猝不及防,一下子笑出了声,但他也很快转过身,抱住蒲英,狂亲了一阵,“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
蒲英在他怀里笑得乐不可支,“哈哈,你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还不是跟你学的!”
“哎,这就是近墨者黑了——”蒲英一脸忧伤的样子,“你自从跟了我,就越来越不像男神了!”
“谁要当男神,我只要当你的男人!”冯垚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魅惑。
蒲英现在也只能口花花,一来真格的就会脸红,她马上推了冯垚一把,“快点走啦!早点干完活儿,早点回来啊!”
冯垚笑了笑,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说:“乖乖地在家等我!我……尽量早回来!”
蒲英自己接着烧水泡方便面,然后边看电视边吃东西,很快就混过了半个多小时。
忽然,她对看电视失去了兴趣,眼睛转了转,开始巡视起冯垚的宿舍了。
当兵时间长的人,往往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见不得脏乱的房间。
所以,冯垚这里虽不能不像军队的营房那么刻板,但是各种东西都很规整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