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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拿我开玩笑,把我郁闷坏了……”
庞龙说话时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而且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也很好听。
蒲英现在对声音特别敏感,对说话好听的人也比较容易产生好感,便和庞龙很放松地聊起来:“郁闷什么啊?你不是也跟着沾光,出名了?”
“我才不想靠这个出名呢!而且,我还梦想着哪一天,我的歌能唱红全国!让那个庞龙先唱出了名,我再出头可就难了!你没听说过歌坛上有同名同姓的歌手吧?”
“好像没有……你喜欢唱歌?”
“不是喜欢,是热爱!唱歌就是我的生命!”说话时,庞龙的眸子闪闪发亮。
“嗯,听的出来,你唱歌应该很好听!”
“真的?我还没唱,你就听出来了?”
“你说话的声音就很好听,唱歌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蒲英说得很自然。
庞龙也感觉到了她不是假意奉承,顿时大起知己之感,“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听听我唱歌,给品评一下。”
“行啊。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唱歌,怎么还来当兵?现在选秀节目那么多,干嘛不去试试啊?”
庞龙的脸色顿时沮丧起来,“哎,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个封建花岗岩脑袋的老爸,非说唱歌的男人没有男人味儿,死活不让我去。这一点,我和那个庞龙的命运,还挺像的。这不,我老爸不但不让我唱歌,还把我送来当了大头兵,说是要把我塑造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蒲英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了。她感觉庞龙是个喜欢唱歌的阳光大男孩,并不是他爸说的缺乏男人味儿。不过,她也不好跟着说人家长辈的是非。
说话间,又开来了一辆有红十字标志的军绿色面包车,自然是师医院的救护车了。
和路佳佳一起下车的还有梅大医生。他这次主动请缨,全面负责试训队的医疗保障工作。据路佳佳私下说,其实梅医生就是想去高原研究藏医藏药来着。
蒲英撇下了庞龙,去和路佳佳打招呼。两人这一次作为试训队中唯二的女兵,颇有相依为命的感觉,自然要抱团了。
好久没见梅医生,蒲英也特别礼貌地对他问好,“梅老师好!”
“怎么叫‘梅老师’?”梅骅骝本来轻松自在的表情,在听到这个称呼后却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变得奇怪起来。
“我是跟着路佳佳叫的啊。”蒲英不明白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别扭,难道自己那声“梅老师”叫得还不够恭敬吗?
“哦,‘老师’是医院的那些小年轻这么叫的。你又不是医院的,还是叫我梅医生,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梅骅骝,就行了。”
“那我还是叫您梅医生吧。”蒲英感念梅骅骝上次赠书的事,对他很是尊敬。
“随便你吧。”梅骅骝无可奈何地说。
最后又来了一辆军卡,这一次下来的人较多,有十几人。他们正是装甲团尖刀连的人。
因为装甲团是师里的核心战力,所以也是这次抽调人员最多的单位,几乎尖刀连每个班都抽了人来。就连靳明也来了,但是混在人堆里,蒲英并没有把他认出来。靳明也不可能像庞龙那样自由地走动,因为带队的是严厉凶悍的苟旭东。
苟中尉因为上次偷菜的事,排长职务已经被免除了,现在是下放到班里当普通士兵。这样一个军官士兵放哪儿都别扭,正好赶上这次试训,团里干脆让他当了装甲团这个混编班的班长。
只要不脱军装,即使是个小班长,苟旭东也照样干得劲头十足。
昨天,他就把这十几个人召集在一起训了话:“咱们这次去高原试训,那搁战场上就是冲锋队,是尖刀班!明天到师部报到的时候,一个个都给我把精神抖起来,让那些外单位的人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英雄尖刀连!”
今天他们一下车,十几个人也把番号喊得气壮山河,仿佛来了千军万马一般。
潘奕豪当即喜上眉梢,一点不加掩饰地表扬了他们:“好,英雄连队的气势就是不一样!不像别的单位,静悄悄的,搞得跟鬼子偷地雷一样。苟班长,你和你的兵,这次可要在我们这个混编的队伍里,好好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是,请首长放心。尖刀二连——”苟旭东带着手下的兵,骄傲地喊道:“勇往直前!”
旁边站着的工兵团、炮团等单位的人,个个脸色都不好看——我们不就是想着这是在师机关前面,不好太大声,怕打扰了首长们的工作吗?怎么就成了鬼子偷地雷呢?
潘奕豪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看了看表说:“人员和物资都到齐了。科长,要不要去请师长下来?”
作训科长也奇怪地看了看师部二楼的某窗口,“师长明明说会早点下来,和战士们聊一聊的。我们这里这么大动静,他早该听到了,怎么还不下来?难道是有什么事?要不,我们再等等吧?”
他们哪里知道,师长常安此刻正被一名小兵堵在了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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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一大章内容写不完,只有分成两部分了。这个去高原的情节,是个很考验小江笔力的地方,因为这对英子的思想转变,还有情感萌芽,都很关键。小江尽力写好,但可能会写得不太顺利,请多谅解!
ps,再次多谢上到没学等人的打赏。】
、030章 海阔正天空②
那名小兵坐在一个大大的行军背囊上面,还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任师长怎么生拉活拽,就是不起来。拉得狠了,她就给你大哭起来,虽然都是干嚎,眼睛里没有泪水,但也让常师长不得不缩回了手。
几个回合下来,常师长头痛了,厉声说道:“田苗苗!我命令你,给我起来!”
“你让我参加高原试训队,我就起来!”苗苗虽然是坐在地上,但是说话的气势一点也不弱于大师长。
“不行!你就别胡闹了,啊?”师长的口气软了一点,哄小孩似的。
“为什么不行?英子和佳佳都去了,我也要去!”
“你当是去春游啊?她们俩是总部首长亲自点名,才不得不去的。”
“你也是师首长,你也点我的名,不就好了!”
“……不行!名单已经定了,都上报军里了。”
“我就不信,你一个堂堂大师长,连添个名字的权力都没有?”
常安被苗苗闹得不但头痛,还有点头晕了。
这样的车轱辘话,小丫头已经和他蘑菇很久了。昨天,小丫头从机关楼追到自己住的公寓,今天一大早又堵在了办公室门口。要不是自己把她拉进门,这些话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下级听进去,传为笑话呢。
“苗苗,我平时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纠缠不休的?”常安有些生气了。
苗苗被他冰冷的口气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坦然地说:“师长,我可从来没找您要过什么好处!这一次,我也是要求去最艰苦的地方,执行最艰苦的任务!如果是打仗,我这就是主动请求上战场……要不,我写血书给你?”
“别,千万别!好吧,你不是要好处……但问题是,你跟着上去干嘛啊?”
“我可以采访,拍照,干什么都行。”
“这次行动是军事秘密,详情不允许报道。”
“那我拍的东西,作为资料保留,总可以吧?”
常安看看墙上的时钟,出发的时间快到了。这种军事行动,即使是在和平时期也不容有片刻耽误。
他妥协地问:“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蒲英和路佳佳要去,你才要求去的?”
“有一点,但不是全部。即使她们两个不去,我也会想办法去的。”
“为什么?”
“原因很多,想锻炼一下啦,想单独采访啦,这些都是原因。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从小就对那片雪域高原有一种情结。”
“因为你爸爸?”常师长自然也常常听苗苗提起她那位曾在本师汽车团服役的老兵爸爸。
“是。从小,爸爸给我讲他开车行走在川藏线上沿路的风光,我就喜欢上了那片高原,做梦都想去看看那里的草原鲜花,还有蓝天白云,更希望是在我还穿着军装的时候去。”
“为什么一定要穿军装的时候去?退伍了去旅游,不是时间更充裕吗?”
“因为我爸爸在复员后,常常念叨着要再去那片高原走一走,再看看他牺牲的战友们,再看看那里的风土人情。只是因为工作、家庭、身体等方面的原因,他一直都没能完成这个心愿。现在,我也来到了爸爸服役过的部队,所以我想替爸爸去还愿,去和徘徊在那片高原上空的英灵们问好!而且,我觉得如果我穿着军装去,那些叔叔们看到了,也许会更高兴?”
常安被田苗苗的淳朴愿望感动了,“你真是个善良又孝顺的好孩子!”
田苗苗的眼睛一亮,“师长,你是不是同意了?”
“嗯……还不起来?”常安故意板着脸说。
“真的,太好了!谢谢师长!”田苗苗跳起来,“啪”地一下给他敬了个礼。
“好了,赶紧跟我下去报到吧!”
常师长一脸严肃地将田苗苗带到潘奕豪面前,介绍说:“这位是咱们电视台的实习记者,田苗苗同志。她这次也跟着你们一起上高原。”
潘奕豪的脸一下子绿了。师长这是要闹哪样啊?怎么平白无故地给我又塞个女兵,还是什么女记者?
常安自然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对,但也没有解释,硬着头皮说:“集合吧!”
潘奕豪心里再有什么不解和疑惑,也不可能当面质问常师长,只得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那边,蒲英和路佳佳早就和田苗苗大呼小叫地抱在一起。她们都快高兴死了,只要三个好朋友能在一块儿,那么这次看上去很苦的高原之旅,也就不会觉得苦了。
时间不多,师长也就简短地说了几句,最后祝试训队一路顺利,争取完满完成任务,胜利凯旋。
随后,试训队三十余人分乘四车,准时出发,踏上了前往藏区的征程。
头车是猛士吉普,潘奕豪和两位来自军务科、战勤科的参谋坐在上面,方便指挥车队。
紧跟其后的是野战救护车,梅医生坐在副驾,三名女兵则并肩坐在后车厢的纵向长椅上,旁边的担架床上堆着许多药品箱。看到几大箱红景天含片后,田苗苗对路佳佳说:“你不用担心高原反应,咱这儿有这么多的药,还有吸氧设备,不怕不怕啦!”
最后的两辆大卡车,一辆载人,一辆装物资。
四辆车的司机,全都是经验丰富的汽车团老兵。他们保持着稳定的车速和适当的车距,整个车队行进得既平稳又快捷。
车队进藏的路线,并没有选择路况较好的泸定、二郎山、康定一线,而是走卧龙、巴郎山、四姑娘山、丹巴。
因为在出发前,潘队长接到了已经抵达康定的副队长的情况通报。
泸定、康定一带近期阴雨连绵,山路湿滑,并且有部分山体滑坡,走这条路线既不安全也容易堵车。而巴郎山至丹巴一线,路况虽然稍差,最近几天却都是晴好天气,所以行程应该较为顺利。
潘奕豪和熟知情况的司机们一商量,很快就采纳了副队长的建议。
映秀卧龙一线,碎石子路比较多,还有单行的限制,但是卧龙一带的山景却很秀丽。白雾缭绕在青山翠谷之间,彷如人间仙境。山中的空气也特别清新,让蒲英等人一路行来都觉得心旷神怡。
田苗苗更是举着相机拍个没完。
前面的梅医生忍不住回头说道:“苗苗,等你到了藏区就知道,这儿的风景都不算什么。现在拍这么多,小心后面你的相机内存不够用了。”
“不怕,我带了好多存储卡的。”
田苗苗才不管那么多,还是尽兴地拍着沿途的美景。
而且,说这话的梅医生,自己还不是也拿着相机不停地拍。当苗苗要看看梅医生拍得如何时,他却又把相机藏起来说:“我随便拍拍的。”
中午本该找个地方打尖休息,潘奕豪却说从实战出发,就不下车休息了。士兵们都在车上吃点干粮对付了一顿,连司机都是由副驾帮忙喂食的。
不过,潘奕豪也怕司机们疲劳困倦,便让他们播放音乐听歌。为了防止战士们士气低落,也让他们拉歌活跃气氛。
这下好了,紧跟在救护车后面的载人大卡车上,不时飘来了声嘶力竭的歌声。开始还是正统的队列歌曲,很快就变成了流行歌曲。
这些兵,尤其是尖刀连的那些人,音量绝对是帕瓦罗蒂级别的,但是音色就是典型的公鸭嗓子了,把好好的流行歌曲唱得难听得要命。
忍了一会儿,几个女兵终于还是受不了这噪音的折磨。
蒲英双手捂着耳朵,胳膊肘捅了捅苗苗,示意她出头。
苗苗趴到救护车前后车厢的间隔处,从梅医生手中接过话筒,通过车台对着全队说:“哎,我代表我们女兵,对你们男兵的歌声表示抗议!实在是太难听了!你们就不怕把狼招来吗?”
前后车的车台里传来一片笑声,一名男兵嚷嚷道:“对啊,我也觉得他们唱得太难听了!欢迎你们女兵给我们唱一个好听的歌!”
蒲英听出来那是庞龙的声音。她知道他坐在最后一辆载货大卡的副驾,前车男兵们的歌声顺风正好飘到他那儿,想来他也是忍了很久吧?
田苗苗很干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