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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想到了靳明在客串炊事员的身份后,田苗苗不禁计上心来。
“靳明,能不能给我们搞点热乎的东西吃啊?肚子饿了,又不想吃饼干。”苗苗揉着肚子,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靳明。
“这样啊?”靳明考虑了一下,说:“厨房里还有些剩菜剩饭,要不我弄个炒饭吧?”
苗苗瞟了一眼蒲英,见她点了点头,便说:“也行,不过不要放太多油了。”
“好,知道了。不过我得等一会儿,等大家打完了水,再给你们做。不然,让别人看到了,可不太好。”
“嗯,明白。那,你慢走哦,小心点哦,我们等着你哦。”
靳明走出了帐篷,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头脑有点清醒了:怎么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呢?算了,等会儿机灵一点,别给别人发现吧。
回到炊事帐篷,他又给指挥帐篷里住的潘队冯队梅医生送了一趟水。
冯垚亲自来接,并且说:“小靳啊,我只是让你给女兵们送水,因为她们力气小嘛。至于我们,你不用送。这次就算了,明天我们也和其他战士一样,自己过去打水就是了。不然,炊事班就你和大刘两个人,还是挺辛苦的。”
“嗯,知道了,冯队。”
冯垚给他掀门帘时,还不忘嘱咐:“回去后你也赶紧收拾了,早点休息。明天你们还要早起做饭呢。”
靳明边走还在想:这个冯队长真是,比潘队长操心多了。难怪战友们都说,有了冯队长,潘队长几乎成了甩手掌柜。
再一次回到炊事帐篷,发现打水的战士们都快走光了,来自尖刀连炊事班的大刘正在准备收拾炉灶。
靳明忙上前说:“大刘,我来收拾,你先去后面睡吧。”
高大却略有点虚胖的大刘,乐呵呵地说:“不用不用,我还有几下就收拾完了。你就别再沾手了。”
靳明只好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还要用一下火。”
“干什么?”大刘不明所以。
“就是那三个女兵,我的老乡,她们想吃点东西。”靳明不好意思地说。
“正好啊,我也有点饿了。”大刘不禁搓了搓手,兴致勃勃地问:“你准备做点什么?也给我来一份啊?”
别看靳明不是炊事班的人,但是做的菜连老炊事班长都很服气,所以在连队的时候。他就经常被拉到炊事班帮厨。而大刘也曾品尝过靳明做的菜式,知道自己的水平和他相距甚远。所以,在试训队的厨房里,他虽然是老兵,却很愿意让靳明掌勺。
这会儿,靳明要做宵夜“讨好”女老乡,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还能见者有份,自然更没有异议了。
靳明却皱着眉说:“能做什么好吃的啊?都没有材料,火力又不够旺……本来想做炒饭。油加的少了还不行。算了,还是做烩饭好了。”
“啊?”大刘顿时很失望,没了兴致。“哦,那算了。我先去睡了。”
靳明说干就干。这烩饭是不需要什么厨艺,但是挑选什么剩菜,让它们组合在一起后的味道变得好吃,也得动一番脑筋。
正当他忙活得差不多的时候。帐篷门帘一掀,一个男兵闪了进来。
“哎,哥们儿,还有热水吗?我泡个咖啡。”
靳明吓一跳,忙把锅盖盖上,手指着灶台上的保温壶说:“那还有点热水。”
“哦。”那男兵走过去拿起壶,一边往手里的缸子倒水,一边眼瞅着这边的锅盖问。“做什么呢?很香啊?”
“……就是,把……剩饭剩菜热一下。”
那男兵斜了他一眼,笑了:“行啊,哥们,加餐啊。”
“不是我。是……就算是我吧。”
那男兵笑得更厉害了:“你紧张什么啊?我又不是领导。放心,不会告密的。”
靳明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怕你告密……要不。你也来一点?”
说着,他打开了锅盖,露出了里面呈淡酱油色、煮成一锅粥的东西。
男兵吸了吸鼻子,摇头道:“闻着还不错,看着怎么跟一坨屎似的?我还是不试毒了。”
然后,他搅拌了几下缸子中的速溶咖啡,开始喝了起来。
靳明也就不让他了,一边把烩饭分装进三个饭盒中,一边奇怪地问:“哎,庞龙,你怎么这么晚了喝咖啡?不怕睡不着啊?”
“咦?你知道我名字。”
靳明笑着点头。这位试训队的歌王,有谁不知道啊?
“其实我也知道你,靳明是吧?”
靳明略感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认为是个比较低调的人。
庞龙只是笑:“咱们队就这么不到四十人,混几天了也该混熟了。”
靳明默默不语,因为他还有几名炮兵团的人叫不出名字呢。
庞龙也没在意,接着说道:“你刚才问我怎么不怕睡不着?我还睡什么啊?我这儿,”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疼得特别难受。”
“头痛?应该是高原反应吧?你怎么不找梅医生开药?”
“算了,吃了还是疼,没什么变化。”
“那你也不该喝咖啡啊?”靳明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喝咖啡睡不着觉,我喝了咖啡只是兴奋一会儿,再过两个小时就会睡得特别香。所以,咖啡就是我的安眠药。”
“还有这种事,有意思。”
说话间,靳明已经装好了饭盒,庞龙也喝完了咖啡,两人一起走出了帐篷。
分手时,看到靳明是往指挥帐篷的方向,庞龙了解地拍拍靳明的肩:“怪不得不怕我告密呢,原来是给领导做的啊!”
靳明有口难辩,只得嘿嘿地笑着。
庞龙又冲靳明伸出了大拇指;“敢给领导吃狗屎一样的东西,你真牛!”
靳明刚刚流露出气愤不平之意,庞龙却又笑道:“开玩笑的啦,快送过去吧。”
过了一会儿,当靳明绕过指挥帐篷和医疗帐篷,最后钻进了女兵帐篷之后,隐在暗处偷偷跟踪的庞龙这才直起了腰,拍了拍身上,喃喃地说:“我说嘛,潘队和冯队也不像那种人。靳明啊靳明,没想到你不哼不哈的,追起女孩来居然比我还厉害!行,不愧是能让师长亲自点名的人!”
想到这件事,庞龙又感到一阵好笑,走回自己帐篷的路上时,头似乎也不怎么疼了。
、044章 大雪不期至
吃了热乎乎香喷喷的夜宵,又用热水洗漱了之后,蒲英很舒服地入睡了。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通常都能一夜无梦地睡到大天亮。
但是这一天,大概睡到半夜时分,她就被旁边床上的动静惊醒了。
听了一会儿后,蒲英轻声问道:“佳佳,你怎么翻来覆去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路佳佳毫无疑问是试训队里身体状况最差的士兵。
她之前就在梅医生指导下一直吃着红景天预防高原反应,试训队也在4000米的县城休整适应了两天,所以她上山后倒也没有比别人表现出更厉害的高原反应。但是,梅医生多次暗中交待蒲英,要多留意佳佳的状况,特别是到了晚上,更要小心她突然出现急性肺水肿或脑水肿,那种情况不及时发现就危险了。
这会儿听到她睡得不踏实,蒲英自然有些担心了。
黑暗中传来佳佳细弱但还比较清晰的声音:“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冷。”
她这么一说,蒲英也感到了鼻中呼吸的空气确实有些冰凉,更听到了帐外一阵阵“呜呜”作响的大风吹过林梢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有少许的冷风从门窗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看来即使是双层的防风帐篷,风太大了也还是会漏风的。不过,这次试训队配发的装备都很好,睡袋也是雪地专用的羽绒睡袋,蒲英躺在里面还有些发热呢,手脚也都很暖和。
她再仔细问佳佳,才知道她也只是觉得露在睡袋外面的头和脸有些冷,就好像有小风在头顶吹着似的,吹得头皮发凉。
蒲英想了想说:“你等等,我来帮你。”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基本适应了帐中的昏暗,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些许微光,已经勉强看清帐内的情况。
她坐起身,迅速披上外衣,然后钻出睡袋,趿着鞋跑到佳佳床边,摸索着她盖在身上的衣服。
“你干嘛啊?快穿好衣服,小心感冒了!”佳佳见她穿那么少,抬起头,有点焦急地说。
“没事。一会儿就好。”
蒲英说着话,已经找到了毛衣,不由分说地把它往路佳佳的头上一包。就连她的脸也松松地用毛衣袖子盖上。
“这下应该没那么冷了,你看看气闷不?”
佳佳明白了她的用意,安静地躺着感觉了一会儿,才说:“可以,不闷。”
蒲英又摸到睡在最里面的苗苗的床边。却听到她正打着细细的小呼噜。
她不禁笑了:“这家伙,睡得跟小猪似的,被我们卖了都不知道呢。”
佳佳也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
蒲英还是摸了摸苗苗的脸,发现也有点冰凉,便把毛衣轻轻围在她的脑袋周边,并把她盖着的大衣又掖了掖。这才回到自己床前。
等她钻回睡袋,发现里面的热气似乎散了不少,自己的手脚刚才露了这么一会儿也有点凉了。赶紧用毛衣包好头,拉好了睡袋拉链,睡下了。
佳佳听到她在睡袋里不停地发出手足摩擦的声音,忍不住问:“你睡得最靠门口,肯定很冷吧?”
搓了一会儿感觉到手脚已经暖和过来的蒲英答道:“没有啊。空气是流动的。帐篷里的温度都是一样的嘛。”
佳佳不再说话了。
当蒲英以为她都睡了的时候,却听见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英子。你真好。”
蒲英等了一会儿,才柔声说道:“这没什么。睡吧。”
也许毛衣包头确实有用,蒲英再没听到佳佳辗转反侧的声音,她自己也听着帐外飕飕的风声,渐渐朦胧睡去。
翌日晨,帐外营地传来的人声和走动声,唤醒了蒲英。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帐篷顶部下垂得厉害,好像外面压着什么东西似的。
蒲英疑惑地穿衣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屋里的两人还没睡醒呢。
拉开帐篷的拉链,刚掀开一个角,满眼的白色就让蒲英大吃了一惊。
她猛地拉开门帘,寒冷凛冽却又无比清新的风,卷席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向她迎面扑来。
伸手一接,手心里就迅速地铺了一层。
那六出的晶莹的雪花,往往很多片粘结成柳絮状,所以显得一点也不轻盈,而是被狂风重重地吹落到地面。漫天飞舞的雪,能见度很低,导致蒲英看不远处的帐篷和人影,都是朦朦胧胧的。
低头一看,昨天还开满各色小花的草地绿毯,一夜之间就换成了厚厚的白绒毯。走上去,积雪直接淹没了作战靴的鞋帮。
真是太神奇了!
昨天还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初夏晴夜,今天就成了寒冬腊月的风雪天!
蒲英的家乡山江市,即便是在冬天也很难见到下雪,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雪。
她立刻奔回帐篷,一手一个揭开那二人头上还捂着的毛衣,叫嚷着:“下雪了!快起来!好大的雪!”
“真的吗?”“不可能吧?”二人还将信将疑。
蒲英又跑出去,从雪地上捧了一捧雪,揉成雪团拿回来给她们看,并趁她们不注意,用冰凉湿冷的手一人抹了一把脸。
“啊——!”两人发出高分贝的抗议声,“英子,你坏死了!”
蒲英哈哈大笑:“昨天是谁说我好来着?”
“谁啊?”苗苗不解。
佳佳也笑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别磨蹭了,快点出来玩雪!”
说完,蒲英又跑了出去。
她在雪地里踩了几个脚印后,又不忍心破坏了,便站着不动欣赏雪景。
这时,她才看到男兵帐篷那边,三三两两的人们正在忙着清理帐篷上的积雪。
回头一看,自己帐篷顶上也是积了厚厚的白雪。她便动手掸起了帐篷布。
帐篷的顶部是斜的,但是坡度不是很大。所以也会积雪。扑打篷布边缘,能把积雪震下来一些,但是最高处的雪,就有些困难了。
蒲英正在奋力拉扯篷布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醇厚的男声:“你让开,我来吧。”
回头一看,正是冯队。
蒲英侧身让开,见他拿着一把带着长柄的工兵锹,伸长了胳膊在帐顶扫了几下,就把积雪扫落了下来。
冯垚一边扫一边说:“你去把绒帽戴上。大雪天光着头可不行。”
蒲英暗暗吐槽:我可不是光头,头发比你的长多了。
见冯垚只戴着作训帽,她忍不住问:“冯队您怎么没戴绒帽?”
“我。戴那个,太热。”
这人还真是双重标准啊。不过,谁让他是队长呢?
蒲英还是领命进帐,不但自己找出帽子,也提醒那两人出去也要戴帽子。
这次上高原。队里出发前就罗列了要带的个人装备,其中包括夏装的短袖t恤、春秋装的长袖毛衣作训服和冬装的大衣绒帽,几乎把发的军装全带上了。
藏人这方面就简单多了,一年四季都是內衫外袍地穿着。大热天也穿着厚厚的毛领外袍,只不过不穿上衣,或是露着一只袖子罢了。这种穿衣习惯。还真的很适合多变的高原气候。
蒲英戴上绒帽后又走了出去,冯垚已经把她们帐篷顶上的雪都扫下来,正在拍实成雪堆。
“咦。可以堆雪人了!”蒲英的眼睛一亮。
作为在温暖的南方长大的孩子,难得碰到这么大的雪,她不禁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