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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走出门口,“明天我会拿钱过来。”不敢看向婕妤,怕希望会灭梦会破。
“我不想再看见你。”婕妤平静的说着,她的心已入老树枯败的树皮一样起褶龟裂,千沟万壑,早已没有区别是否多砍一刀的必要。
“我会再来。”云生执拗蛮横的抛下一句话,然后头也不敢回的往前走,留下眼泪决堤的婕妤。
我们可不可以不那么倔强,让眼泪落进他的手心,而不是淋湿他的背影?
云生出得门来,远处停着几辆小轿车,距离远,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十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过来,云生正觉得奇怪,穿兽皮的来贫民窟干什么?领导视察?不能啊,有这种情况的时候,彩带拱门都快立到领导头上去了,去的地方是酒店洗浴城,走的都是红地毯,怎么会如此儿戏让领导来泥巴路?
两拨人走得近了,云生往路边上让。为首的一个大汉,冷不丁的推了云生一把,戏骂道:“小子,躲什么躲?就找你的。”说着几个大汉就把云生围了起来,个个两手环胸虎视眈眈。
云生见过的大场面不少,痞里痞气扫视了对方一眼,“干嘛?”
为首的大汉方面大耳,一把劲虬满脸凶相,“嘿嘿,问我干嘛?问你自己啊,哪些女人是你能碰的,哪些是不该碰的,要先秤秤自己有几斤几两再决定,以后不要出现再这里,更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云生从话里听出来了,这是为婕妤来的。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云生也不例外,更何况在自己的女人这一方面,云生更加的不愿意服输,“好,那大家划下道来,我立马叫人。”说着就拿起电话来。
那大汉挺意外,“你也是道上的?”
云生继续胡扯,“北城帮听过吧,帮主是我表哥。”
大汉一怔,“北城帮?还真没听过。”转身低声的问手下的小弟,这个帮派的势力怎么样。
云生电话打通了,云生装的有模有样的,“哥哥,我在榕城东大道边上,有刀子找上我了,你叫几个人过来……不用太多,二三十个就行……不要带刀,大白天的。”
说话的这会,在屋内婕妤已经发现异状,赶了上来。云生暗叫糟糕,急中生智接着对电话说道,“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我叫婕妤,我女朋友出去街口接你……对她穿白衣布裤……嗯……嗯。”
云生装模作样的挂掉电话,走出人群把一群大汉挡在身后,对着跑过来得婕妤喊,“婕妤,你出去东大道的街口接我表哥,估计十几分钟就到了,赶紧去。”说罢拼命的朝她眨眼睛,不断的做出口型道,“跑,跑……”他已经打定主意,先稳着这边,等婕妤走远了,自己再伺机跑路,逞英雄好汉死扛到底,那是会进医院的。
禾孝婕妤吓得脸色有点苍白,她已经看出这些人是对云生不利来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婕妤和云生不是夫妻,云生只是她二十年华来唯一一个认可的男人,她如何肯扔下他独自跑开?对着一群大汉叫道:“你们想干嘛?我要报警了。”
为首的大汉一见到婕妤就立马打叠起笑脸,一张方面大耳的凶相脸笑成了一朵比菊花还灿烂的向日葵,“嫂子,您好,我叫江标,希望您在杨少面前多提点几句。哦,我们是杨少的人,这小子不开眼,来纠缠您,杨少已经知道了,他叫我们来给他放点血,您进屋里吧,杨少特意吩咐不要惊动您。”
云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会针对婕妤就好,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还做什么男人。
很多年以后,禾孝扛棺对着云生冷笑,“要是他们会针对婕妤呢?你就是连婕妤都保护不了,你本就不是男人。”
婕妤听说是杨少的人,对他手下那些道上的凶名略有耳闻,不免心下更急,“你们不许胡来,他是我的朋友,关杨少什么事?杨少在哪里?我跟他说。”
江标为难的陪着笑,“杨少不在榕城,但是杨少交代的事,我们只有照办,希望嫂子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
这时候云生没有被围得那么严实,逃跑的时机最佳。可是把自己的女人扔下自己跑路,那你还有脸活着吗?
远处的那几辆扯,嘟嘟的按喇叭,明显正主还在车里掠阵。江标也急了,“嫂子,大哥催了,我们站在这里太显眼了。”说罢指着云生,“你也不用叫你哥哥了,别说榕城上得台面的四帮七派,就是全国的帮派加起来,都得给杨少的南党一个面子,北城帮?我都没听过,来了也没用。今天给嫂子一个面子,见血就行。”
婕妤大是后悔,以前杨少要给她电话号码,她没放在心上,正急的团团转。江标对着云生旁边一个汉子一点头。那青年汉子抱胸的双手放下,西服的扣子没有扣上,麻利的伸手一掏,就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马刀来。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第五十章
云生那个乌鸦嘴,刀子长刀子短的以为很上道,现在真来了。
他大场面是见过不少,亲身经历过的场面,那是没有的。什么北城帮那都是临时吹出来的,电话也只是打给程世南,不管他说什么,一个人自编自导自言自语罢了。
那汉子放开西服,动作流利,挥刀就砍往云生的手臂,婕妤尖叫一声,拉着云生一扯,一转,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和云生对换了一个位置,自己背对着挥下来的刀刃。
说来话长,这些变化只在一瞬之间,那汉子已是收刀不及,一刀砍在了她的肩膀上。婕妤痛的闷哼一声,条件反射似地立马咬牙忍住。从小时候被王守江毒打虐待开始,她早已习惯了,不管多疼痛都不会哭喊出声。
刀砍在她身上,她的嘴角反而露出一个心安的微笑,满足的看着对面毫发无损的云生。
云生红了眼,男人,可以因为生活瞻前顾后,但为了自己守护的那一片天之下的那些个人,要是还不能有担当有血性,那简直就是枉费一副男儿身了。何况,那一刀,是为你。
伤了我的女人,那便以血还血吧。不用找理由求饶了。我的女人,便是天大的理由。
江标带来的人全部傻了眼,这位大嫂,谁不知道杨少对她爱不释手视若掌珠,只要她往杨少的枕头吹吹风,那就足以让他们这些个小虾米挫骨扬灰的。伤了大嫂,杨少一不高兴,天大地大无立足之地事小,死无葬身之地事大。那个砍了婕妤一刀的汉子,就保持着劈下刀的那一个动作,吓得两股战战,呆立在原地。
云生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婕妤,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宛若暗夜中的沙上并禽,相互依偎着取暖。然后轻轻的推开她,面带微笑的说,“退后点。”
一转身就已满脸青筋,迅速的冲向那个执刀呆立的汉子。那汉子也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杨少会让我怎么死?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刀被云生夺了。
云生大吼一声,挥起刀来就往那汉子脖颈处砍去。
杀人吗?你以为我不敢?耍狠?你试试我的底线。
刀势已成。虽说那汉子知道自己十有九八会被盛怒的杨少处理掉,但人总是会有潜意识的求生本能,何况他也是刀上讨生活的混混。眼角的余光瞥见刀影闪动,立马下意识的抬起手臂,迎上了云生的刀。
这刀一入过肉断筋,生生的砍进了骨头三分。
“啊”的一声痛叫,把那些呆立在外围的人全部唤醒了,大家都是一起扛刀讨生活,把背后交给对方的兄弟,看到袍泽受伤,自然心里不忿,别说云生是杨少点名要放血的人,就算不是,这个债也是要帮兄弟讨回来的。
瞬间十几个大汉齐刷刷的从胸前抽出刀,朝着云生冲了上来,云生迅速的拔刀,可那刀卡在那汉子的骨头里,一拉,那汉子吃痛,手便顺着云生的力道前伸,作用在刀上的力道就被抵消了。
这情节说来话长,但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云生刚砍下刀,正试图□呢。
刀拔不出来,云生顺势踢向那汉子的腹部。那汉子往后倒,身体的重力下压,云生的刀刚□挥上去,险险的挡住了第一把朝自己挥下的长刀。
婕妤“啊”的一声尖叫,也从云生身后赶来。
你懂不懂这个女子?坚强的活着,但为了那个人,生死之间,不用反应时间不用考虑,就可以不顾生死。
呼吸之间,另外十几个人离云生也不过五步之距了。云生知道自己是不可幸免的了,也没看见身后的婕妤也已冲上来。
男人温柔的时候,要柔情似水,耍狠的时候,就要做绝。云生想都没想,手上的刀突然一放,任由对方的长刀砍在自己的肩膀,趁着对方未及收刀的时机,往前冲去,肩膀上的长刀摩挲着云生的肌肉,磨断了之后再陷到骨头,刀上的力道已消,就是云生的前冲之势让肩上的长刀在锁骨上磨一道口子而已。刀骨相交,云生甚至可以听见那种类似让人牙酸磨玻璃的声音。心里却是想着,婕妤,原来砍在这里真的很疼啊。
眼看云生一刀就要□对方的腹部,江标巧巧赶到,从身侧一脚踹开了云生的对手,救了那打手一命。云生是奋力的前扑,前面没了抵挡物,扑到在了地上,倒地之前,云生看见四面八方的刀影朝自己砍了下来。
连闭上眼等死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切实在太快了。云生刚倒地就已感到背上被重重的一击。
“咦!不能啊,刀子砍在背上,不应该是这样撒。酥酥软软的,宛若羊脂软玉的两个基本点……”
云生正胡思乱想着,猛的听见江标一声大喝,“全部给我住手,”江标毕竟是老大,日久积累下来的威严,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十几把长刀全部生生止在半空。
江标也一身的虚汗,怒道:“不想被杨少全家灭口的,就给我全部滚远点。”
云生诧异之际转过头来,下一刻他的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背上是婕妤。她冲上来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云生守住那个为她拼命的男人的后背的,云生倒地的前一刻,她已到云生身后,云生倒地,十几把刀砍下去,婕妤依然不用考虑的扑倒,挡住云生的背后。以她一个瘦弱女子的怀抱温暖云生,用自己稚嫩的背脊为云生挡去刀剑。
这样的恩情,云生还不还的清?
江标看着手下退开,仔细的看看婕妤没再受什么伤,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嫂子,没事了,先起来。”说着就去扶婕妤。
婕妤一把甩开江标的手,扶起云生,青葱柔荑立马按住云生肩膀的伤口,防止血流过多。她的手,只有一只按的到自己的肩膀,现在给了云生,她自己的伤口呢?血一样的在流着吧。
云生满脸的笑,因为自己找到那个需要他用一生去疼惜的人了。有样学样的也按住婕妤的伤口。两人就这么相互对望着,好像刚才的一切生死之悬都与他们无关的淡然满足。
江标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格局,已经不是他一个杨少的小手下能做决定的了,得杨少的近臣才能处理,指着手下道:“请车上的大哥过来。”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对上云生这个人,得千万小心了。是个狠角色,不要命的人最难对付。”
上水下地水乳交融卦
第五十一章上水下地水□融卦
江标处理不了的事,可以推给上位的人。可见你要站多高的地位就要扛起多大的压力。
车里的人也发现了云生这边出了变故,不情不愿的下了车,嘴里在唠叨,“老子今天刚给自己算了一卦,下坤上坎是为比卦,坤为地坎为水,上水下地,水地相亲无间亲密比辅,这不就是比翼双飞水□融卦嘛,今天和桃红铁定会有突破性的进展了。杨耀这个龟儿子,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却要我来给你揩屁。股。桃红,小美人,你可要耐心的等着哥哥啊,为你揩屁。股我都愿意。妈的,这群混账废物,还敢自称儿郎帮,办这点小事都要磨叽这么久,我的儿啊,你这不是坑爹吗?”
这人走的近了,云生惊呼出声,“老师?”
你道这人是谁?原来是云生最最敬仰的英语老师阿土哥哥,原名叫毓产。
阿土听到有人叫老师吓了一大跳,妈的不会这么背吧,做件打架这点小坏事,都会给人认出来?凝神望去,盯着云生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像云生这种放到街上,一板砖能砸死一排的平凡面孔,他才记不住,疑声道:“你是?”
云生看见阿土,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如何肯放?急道:“我是云生啊,去年你还教我们英语的。”
“哦,是云生同学啊。”阿土做恍然大悟状。真的有这么个人吗?知道我是教英语的,应该是认识我的吧,没办法,人一帅一出名,到处都是熟人粉丝。
阿土先自恋自夸一番,整了整衣领,为人师表语重心长育人子弟的风范一展,“原来让杨哥开口的人就是你啊,我说你啊,唉,你怎么这么不开眼,惹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杨少的女人?受伤了吗?”
云生没来的及给阿土道谢,心里关心的是婕妤的伤势。肩上的肉不多,全是骨头,好在那执刀的汉子,砍往婕妤时已经发现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