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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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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大人面露向往:“文浩记下了,到时一定厚着脸皮来向夫人讨茶喝!”
我笑:“大人肯来,自是蓬荜生辉。”
话刚出口,却看到角落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起身,直直地冲倾羽走过去,我连忙向楼、景二人告罪,起身疾步上前,斜斜截住那大汉,低声笑道:“这位客官 ,可是咱们招呼不周?您需要什么叫我一声就好,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大汉看都不看我,一双三角眼直勾勾地盯着倾羽:“她是谁?”
我轻咳一声,移步挡住他视线,笑道:“是我那未出阁的小姑。”特地加重了未出阁三个字,老哥,您要是识相的就别看了,她一大姑娘,你难道想直接用眼 神强奸她不成?
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麻烦事,我特地在倾羽的座位周围钉上重重丝络纱帘,只露出一双素手和琳琅的茶具供人欣赏,以便弘扬我泱泱中华传统茶道的魅力。没 想到还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难不成这些家伙都是恋手癖不成?
说到恋手……我刻意捏了捏拳头,确定自己没有抓住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这才笑道:“客人若是对咱们安排的座位不满意,再自己挑一个位子就是了。然而 再往前却是咱们示范茶道的地方,总不好挡着旁人的视线,是不是?客官倾心茶艺,愿意多了解一些,咱们是求之不得的。若是您在原来的位子上看不清楚, 不如这边请,我再给您换一壶新茶。”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穿戴,这人虽然穿得朴素,脚上竟然穿了一双官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真是难搞。
大汉果然油盐不进,反握住我手腕,直通通道:“我看好这姑娘了,正好她没出阁,不如就许给我做妾吧,我许你二百两银子。”
……你妹,没钱还来充大爷,你干脆买个充气娃娃自己爽得了!
我笑道:“客官的厚爱,我代小姑心领了,不过她早已定亲,不日便要过门,客官却是晚了一步。”
大汉横着眉低声:“许给了谁?我去找他买回来!”
靠,个夜郎自大的暴发户!
我故意微笑:“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 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当时大学语文,这段可折磨死我了,不找机会显摆一下,怎么对得起我那地中海的老教授?
料这粗人也反映不过来,能搪塞一会是一会。茶舍是静室,我二人再怎么压低声音也逃不过众人的耳朵,只盼小满能尽快察觉堂中的动静过来解救我。大不了 等到晚上打烊了,我再去求叶苏的那位老友,叫什么刘二公子的。
那位二公子……应该能压得住这熊受吧?
大汉眨巴眨巴眼睛,问我:“你说啥?”
……太直接了,您就不能含蓄一点、矜持一点,自己琢磨么?
社会的进步都是被你们这种白痴阻碍的!
景大人扑哧一乐,走上前来套磁:“竟然是冯兄,好久不见!在此巧遇也是缘分,冯兄可否赏光,同我和楼兄品茗一杯?”又故作热络地拉住他手,惊讶一笑 ,“冯兄可是又贪杯了?正好用热茶醒醒酒,省得回家被嫂夫人看出来,又跟冯兄置气。”
大汉听他说话,立刻没了脾气,看一眼楼云天,尴尬一笑:“酒喝得猛了,却是有些上头,胡言乱语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说罢半推半就地跟着景大人 走到楼云天的桌边,只喝了一杯茶便匆匆告辞。
临走前,他不忘把楼、景二人的茶钱给结了。
一场风波弭于无形,我兴高采烈地数着茶钱,小满蹭过来缩着头冲我承认错误:“老板娘,我错了,这人是巡街的官差,我之前丢盘缠时曾与他起过争执,险 些被他扭送到衙门里关着。因此刚刚不敢出头,怕他认出我来再添麻烦。”
我叹一口气,戳戳他额头:“遇到这种横人,哪能跟他比狠?以柔克刚吧。”我又不能真挂块“内有恶犬”的牌子在小满脖子上,大家和气生财,遇事还是得 忍啊!
小满委委屈屈地任我戳,他这么乖的时候可不常见。我一时手痒,又捏捏他下巴才心满意足地走开,到景文浩面前诚心实意地欠身道谢:“方才多谢景大人解 围了!”
景大人摆手一笑:“却是我狐假虎威。——楼兄的族妹是方才那位冯兄的内人,别看冯兄在外横行霸道,实际却惧内得很,因此看到大舅子便软了。也是他眼 拙,竟没看到楼兄在此。”
我笑:“冯大人是被我那妹子迷了心智,眼里哪还容得下旁的人。”又冲楼云天点头致谢,“有劳楼大人。”
楼云天点点头:“举手之劳。”又歉意一笑,“也是在下有心看热闹,见夫人对答如流,便没有立即阻止冯兄胡闹,却是我的不对。”
我笑笑:“开店不遇上个把闹事的,也不叫开店了。楼大人是客,您肯出手,妾已是感激不尽,又哪敢挑三拣四,埋怨大人出手不够及时?可惜今日的茶钱已 叫冯大人抢先结了,妾只能将两位大人往后的茶钱都包下。不知两位大人是否满意?”
楼云天微笑:“夫人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这是嫌代言费少了吧?


  



15、心灵鸡汤不是那么好炖的

开张之后,楼云天简直成了本茶舍的镇店之宝,隔个三五天就来一次。奇特的是,这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不是咱会妖法,原因很简单:我拜托徐爷郑重承诺,只要和楼大人一起来的客人茶水全免,另附送果盘点心若干。县学里当差的都是些捞不着油水的清水官员 ,因此都仗着楼云天脾气好,美滋滋地拉着他过来喝霸王茶,吃霸王零食。
毛主席教导我们,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建立最广泛的革命统一战线。
我这一招棋走得妙,全因为楼云天是当之无愧的全民偶像。茶舍中每天除了发花痴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频频光顾,连素仰他儒名的士子都收到消息,纷纷来茶馆 找他弈棋谈天,巴望着能够从他言语中悟到点什么人生的哲理、学习的捷径。
可惜楼云天虽谈不上惜字如金,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除了些场面话之外便不肯多说,一个多月下来,他嘴里没套出什么格言信条,我说的话倒已经够分量编 一本心灵鸡汤了。
说白了就是扯,咱的快餐文学读的虽然不多,但是几本刘墉、一本林清玄倒是我的忠实伴侣,拉不出来的时候就看看,每次至多坚持五篇就畅通无阻了。
因此我每次故作高深地向某某人某某人还有某某人的小心房里灌输鸡精兑的水的时候,总觉得菊部地区有些绷不住。
言而总之,楼大人成了茶舍的常客,为了让他坐下就不肯走,我还特地咬牙大出血,嘱咐小满买了张上好的棋盘钉在他常坐的靠窗位置上,以满足这位棋痴的 最高欲望。而某些人也因为我泛着鸡精味的忽悠办了茶舍的会员金卡,享受八折优惠。
世界上的财富会是你的,也可能是我的,但最终必定是属于我们这帮会忽悠的孙子的。
第一个月的净利润,已经能够收回三成的成本。高兴得我又请小满和倾羽大吃一顿,并精心选了份礼物亲自送到李叔那,聊以感谢他对我们的悉心照顾以及为 我们挑选茶叶的认真负责。
有此卓越成绩,我当然不能忘了茶舍的镇店之宝,楼大帅哥。他在我们店里早就享有老佛爷一样的地位,别人拜关二哥,我们就拜楼帅哥。他要什么我们都给 予满足,他不说话我们就猜测他的需求,迅速完成又默默退下,总之要做到家养小精灵一般,叫人感觉不到存在却又无所不在。
以楼大帅哥光临本店的频率来看,他应该已经爱上了这种小上帝的感觉。
开玩笑,当我蝉联三年的金牌服务员是色诱来的?
……但楼云天再怎么上帝,我这茶舍还是要打烊清场的。赖着不走,就算是耶稣也会被人绑在十字架上扔石头不是?
今天似乎是他休沐的日子,我们早上一开门他便一头扎了进来,守着他那棋盘眼不错地看着,上头是他摆了五六天的一盘残局。
这几天他日日光顾,为的就是这一盘棋。
楼云天别的都好,就是爱棋成痴。若是遇到他解不开的棋局,可以几天不说话,只直勾勾地仿佛元神出窍似的守着棋局出神。第一天看他如此,我还吓得托人 请来了景大人救命,后来知道是他“又”发痴了,我竟有些同情他。
某个子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那个什么无涯,殆已。
他这是和所有玩棋的先人pk啊,整不死他也累死他。
金庸小说里的珍珑棋局不是把许多高手逼得走火入魔了?我生怕他也在我店里华丽丽地吐出一口海棠血,只得时刻胆战心惊地盯着他,他稍稍皱皱眉头我都吓 得要死。
苍天啊大地啊,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茶水糕点喂不饱人,到了午饭的时辰,我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叫小满替他端了碗我亲手做的黯然销魂饭放在桌上,嘱咐他按时拜祭五脏庙。他只简单嗯 了一声,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棋盘。
晚上又是一碗,他仍旧放在一边,动都不动。
卤肉饭味道本来就重,又被打着秋老虎标签的太阳一照,我这茶舍里便被熏得到处是一股油滋滋的饭味。他没说不吃,我又不好撤走,只得任由他毁了我一天 生意。
悔得我,中午怎么没招待他清水煮白菜呢?
就当今天财神爷来大姨夫了,忍着吧!
到了晚上上灯的时候,楼云天仍是没有走的意思,他家里也没人来找。我只得为他点上油灯,轻声提醒:“大人,咱们打烊了。”
说了三四遍,他才好歹给了丝反应,木然地抬起双眼,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直接绕过我,凝视着黑暗中的虚无。
我被他那双满布血丝的眼睛看得后背发毛,心里不住嘀咕:小满,咱们还是退出鬼圈吧!什么桃林冤魂、什么没舌头女鬼,跟他一比都弱爆了!知道为啥鬼片 主角也要戴美瞳么?因为黑眼球越大,眼神空洞的时候就越像是一口井,啥都能往里装。吃人算什么,人家直接用眼神杀死你哦!
楼云天的黑眼球本就属于加大码,平常黑白分明的状态自然显得眼睛炯炯有神,现在被血丝一笼,就光剩下吓人了。光线昏暗之下,他那俩眼珠子简直像是用 手指头直接戳出来的洞。
面对全方位3d版午夜凶铃,我的后背上好像有冰耗子在刷拉拉地爬,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吞了几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招魂:“楼大人,楼云天,云天……”祖宗 ,您好歹给点反应啊!
楼云天眨眨眼睛,神智似乎恢复了一些,双眼的焦距艰难地聚在我身上,似乎在奇怪我为什么叫他。
我只得锲而不舍地把自己当复读机使:“楼大人,我们打烊了。”
楼云天反应一会,颓然点头:“打烊了……”边说边撑着身子要起来,可屁股刚刚离了垫子手肘便一滑,险险摔倒,我连忙伸手扶他,小声嗔怪:“大人跪坐 了一天了,双腿血液不通,早没了知觉,一时间又哪站得起来。您先扶着妾换个姿势,伸开腿缓一缓再说吧!妾这就叫小满来给您捶捶。这么晚了,怕是叫不 到轿子,妾要不要去请楼府的管事来接您回去?”
楼云天又呆了半晌,才缓缓摇头:“不必,我这副样子,回到家里却还是要受母亲责怪的。——能否劳烦夫人送我到附近的客栈过上一夜?在下耽于棋局,给 ……给夫人添麻烦了……”他说最后一句时,表情委屈得好似要哭出来似的。
听说痴迷于任何东西的人,心里都装着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看见楼大帅哥如此,我算是彻底信了。
我只得先答应一声,帮着他抻开双腿后,叫过小满来悄声吩咐几句,又从厨房盛了碗鱼粥给他:“大人一天都没吃东西,身子又怎么经得住。这粥是我们自做 的,可能不及外边的鲜美,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楼云天道了声谢,双手捧过碗呆呆地看着,也不动筷。
我叹一口气,您要绝食也别当着我的面绝啊,这不是让我平添负罪感么!
只得柔声开导他:“大人可是还念着这棋局呢?您想了这许多天,可有所得了?”
他苦笑一声:“一无所得。云天昔日妄自尊大,如今得遇此局,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妈呀,至于么,不过是一盘棋,下不过去换一盘就是了,非要跟死人争个天下第一,不是作是什么?想当初我玩空当接龙的时候,胜率可是华丽丽的百分之零 啊。
好吧,尊重他人信仰,别人的信仰是耶稣如来,他的信仰估计就是黑白色的大熊猫。
我看看棋盘,只觉得黑白相杂自有其规律,看着还挺好看的,颇像一幅后现代著作,至于别的门道,请恕在下眼拙。
幸好看不出来,我要是像虚竹一样随手把珍珑给解了,他不得一口凌霄血糊我熊脸?
对了,虚竹!我精神一振,笑道:“妾之前听我们那儿的说书先生说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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