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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为他去死。”
那他马上就要死了,你们都给他殉葬去吧!
听到这句话,我几乎克制不住心头涌起的杀机。想要一掌击碎这里那些击掌叫好的白痴的天灵盖。
“这位小哥,既然相逢即是缘分,既然来了这洛阳,不如跟我们一起投奔到文信侯门下吧。”
“可是我并没有任何的才能,不能和各位大哥比肩,还是算了吧。”我含着面条,嘴巴里面含含糊糊,心里却澄明。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耗在一起,到时候还要花功夫来解释。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一时的偷懒却带来无尽的后患。
就像你撒了一个谎言,就需要撒一万个谎来圆。
“各位大哥,不好意思,小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趁着店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一片群情激奋的时候,我解开拴在门柱子上的马,翻身一骑绝尘而去。
功高震主者果然该死。在世人心中的秦国已经没有了嬴政的存在空间,不论是六国还是秦国本国都只知道有功勋卓越的文信侯吕不韦。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秦国坚实的基础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实在弱小的卫国,即使有一百个吕不韦卫国也难逃为鱼肉的命运。可是吕不韦以秦之强,羞不如,亦招致士,厚遇之,至食客三千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烦劳这位先生通报相爷一声,说是咸阳有位姓夏的公子给相爷送了一封信,让我务必要亲手交给相爷。”
“好的,这位公子请你等等。”
看着留着山羊胡的管家转身走进了院落,我干脆的拔了一根草,吊在嘴里坐在花岗石的门槛旁边。
今天天真蓝,云真白,真是一个美好的杀人的日子。一行白鹭从天边飞过,一会儿排成一个S子一会儿排成B子。
“这位小公子,请跟我来,我家先生在门厅等你。”
转过九曲回廊,到达内厅的时候,吕不韦已经等在那里了。我定在了门口,迟迟没有动脚步,只是就这样看着他。多年以前,我也曾经这样站在这样的位置,告诉了吕不韦的半生荣宠。
“国师大人带来了陛下的旨意?”吕不韦转过身来,对我轻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国师这个称呼。
我慢慢的摇摇头,“不是,阿政只是给国师大人一封信而已。”说完,我掏出一封信,交给吕不韦。
“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于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徒处蜀。”
吕不韦只草草看了一眼,将信叠起来,收到袖笼里,“这是陛下的旨意?”
“相爷说笑了?陛下的旨意与否并不重要,或者说谁是陛下也并不重要。作为臣子的,只要服从就好了。”我顿了一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说对么相爷?这才是谋权术的真正的目的。”
“那请国师大人通融一会儿,请容许处理一下内务。”
“相爷请便。”
我侧身靠在门边,闲闲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吕不韦的行动很快,不过三日便遣散了所有的门客,举家开始入蜀。我看了一眼车队,并没有借着长亭更短亭的借口行监视之实。
正是日暮西山的时候,吕不韦两鬓的半白白得刺目。
人生自古见不得,英雄白头,美人迟暮。
吕不韦自度稍侵,恐诛,乃饮鸩而死。
吕不韦饮鸩自杀的消息甚至比我先到了咸阳,还好,并无大事。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三章 李斯为政
在我写了那封信给他的时候,我便知道吕不韦是会自尽的。他说他相信命数,却不过是把命数握在自己手里。
我冒着他会改变历史的风险,以告知他下半生的际遇为筹码想要换取嬴政的一命,他却只是要了赢异人的寿数。现在看来,他在看到那了了两行字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那封信其实是我写给他的。
而,这个,不就是殷商一族所信奉的天命。或者在他知道自己是一生荣宠位极人臣的半生富贵时,便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死于非命。
“他死了?”
我站在宫殿门外,等着嬴政的传召,赵高却突然出来对我恭敬的行了礼,小声的问道。
“舍人大人既然已经得知,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呢?”其实我并不肯定吕不韦是不是真的死了,狡兔尚且三窟,他借着假死来脱身不是没有可能的。
“夫人您说得对,是奴失礼了。”
我闲闲地一句回答把赵高吓得跪倒在地上,低眉顺目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几十年后他会张牙舞爪。
不过,我的重点完全没有在的动作上面,那“夫人”二字足够让我心惊。
“舍人大人,尉缭我耳朵有些不爽利,刚刚的话着实没听清。”
见我没有怒意,赵高也就起身,悄悄附在我耳边说道,“哎呦我说您也真是的,您消失以后陛下找您找的多辛苦,那天在温泉别馆的是您吧。奴在外边的时候,隐隐约约得听到了你们说话,感觉得到陛下十分的高兴。可是……”赵高神情略微的激动起来,“可是您没看到那天陛下醒过来,发现您又不见了的神情!”
我略微一沉吟,应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了。“嗯。”
“这宫里都在传不知道是谁好大的福分,竟然能和陛下共寝。奴知道是您回来了,已经找钦天监的大夫做好了准备,您这次马上不就是夫人了么……不,应该说只要您愿意,王后之位您也是不二人选。”
“舍人大人,这妄测圣意可是大罪。”
李斯的声音突然从大殿门口传来。原来嬴政接见的人是他。吕不韦死了以后就该是李斯为政了吧。虽然没有一步到丞相的位置。但是王绾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真正能拿得定主意的还是李斯。
看到他出声为我解围,我抬起头,仰望着站在台阶之上的李斯,轻笑着说了句:“恭喜。”
李斯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不过很快便被他掩盖过去。换出来一张天下为公的脸,“尉缭大人,臣下希望您能好好的劝劝陛下。因为一些事情便驱逐其他国家的谋士是一种固步自封的方法啊。陛下有并吞八荒的雄心,需要的是天下的有识之士共襄盛举。”
“李大人的话尉缭知道了。不过说起来,李大人也不是秦国人吧。”
“尉缭大人好记性,臣下是楚国上蔡人。”我和李斯隔着宫殿前的九级台阶笑谈,不得不赞叹一句他的应变智谋的确出众。
“嗯,我游学楚国的时候听说上蔡出异人,说的是蔡人的头骨比一般人多一块,不知道李大人可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
“尉缭大人说笑了,这天下人也并没有区别,上蔡人又哪敢居于天下人之外。”
这次我没有回答,慢慢地向前迈上一级一级的台阶,李斯一直站着没动。直到我和他身子交错的一瞬间,我低声开口,“李大人既然有天下人的远见,就该让陛下知道秦国需要天下人。”
听到他的脚步走远,我牵起嘴角笑了,“李斯,拿出你流芳百世的《谏逐客书》吧。”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於戎,东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求丕豹、公孙支於晋,此五子者,不产於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於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纳,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悦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而然後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後宫,而骏马抉提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後宫、充下陈、娱心意、悦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於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於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夫物不产於秦,可宝者多;士不产於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於诸侯,求国之无危,不可得也。”
第二天我从我住的院落到了嬴政的宫殿的时候,李斯的上书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阿姊,你怎么看?”
这份《谏逐客书》简直是公文写作的代表作,以前就看过,不过李斯的真迹倒是难得一见。“博古通今,说明李大人学问挺好的。”
“阿姊,你全然不介意么?”
我上前一步,站到嬴政面前,“阿政,我不是你的软肋,我是你平定天下的利器。”
我当时并没有隐瞒我的样貌,吕不韦府上门客如此之多,有个一两名看到我是谁,知道他的死和我有关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要的不过是吕不韦死了这个事情。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谁下的手,怎么死的,又有多少人去祭拜都不关我的事情。
不过,因为儒生对我的非议就要驱逐门客,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阿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靠着一张厉喉而已。若是他们喜欢借古讽今就由着他们去好了。你要的是天下,不是天下的书生。”
我坐在以前的旧居改建成的独立小院里,身边是忙里忙外的绿衣。没想到隔了那么久,她居然还在秦王宫。虽然在刚刚得知我回来的时候抱着我哭湿了我的衣裳,但是有她照顾我让我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由贫瘠变成了小康。
“廷尉李大人求见。”
李斯极为会察言观色,上次在殿外见到我,叫我尉缭大人,而现在在内宫,立刻就换成了婉夫人。
夏初是国师,已经死在了骊山。现在在秦王宫的是韩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姬婉,新受封的婉夫人。
“廷尉大人这么说就见外了。再说您现在来和内宫命妇见面也是于理不合吧。”
我转着手里面的树叶,从食指中指无名指一路旋转过去,在回过来,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李斯是来多谢您的相助的。”立刻学乖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廷尉大人见识过人,陛下让您更进一步自然是希望你对国家有益,哪里有什么私人恩情。”
“李斯甘愿肝脑涂地报答陛下。”
扑通一声李斯跪在了地上,头埋在青石的砖地上,双手向上,标准的五体投地式。
“廷尉大人记得就好。由大秦嬴政才有廷尉李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说完,我慢悠悠的进屋子里了,准备回去补眠。刚回来有些认床,这高床软枕的反倒不如以前睡得更香。
“公主,您终于醒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公主?我算是哪门子公主?”
“公主,小声点。韩国士兵是不会对我们心软的。如果我们没有完成任务,留在新郑的小五他们肯定也逃不掉。”
梦里的我回到了我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和乐妹坐在马车上,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告诉我不要乱说话。
我寻找了她那么多年,却鸟无音讯,自从那一日我为了她的安全把她推下马车之后,她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时候我都会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遇到过这么一个人,还是说她只是我胡乱的记忆。其实我当时是一个人来的秦国。
不过,乐妹乐妹……如果她是有意的消失的话,我只能联想到一个家族可以做到。
名将乐毅。
既然白胜都可以是白起的后人,那么乐妹又有何不可?
想了很多年的事情突然的有了答案,就像小时候一直在思考樱木花道为什么会有一头火红的头发,难道是有荷兰血统,却没有想过,他可以染发。
我总是把一切的前提设定为乐妹是被人带走的,却没有想过当时追我的人或者是她的同伙,是来带走我的。
只是理由是什么?
用我挑拨秦国和韩国之间的关系?
还是用我女娲一族的身份去向天地献祭。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四章 山有扶苏
我躺在床上瞪着头顶的屋顶,这次不是山河万里长了,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给我用金银粉画的日月星辰。
那流光溢彩的颜色在西沉的乌金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赤眼,一股无由来的怒气从胸口冒出来。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