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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担心的了。
扁鹊还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知道是对我表现的不满意还是什么,但他那个样子总让人想抽他。
安逸就安逸死吧,一直尾随其后的人和势力我也不是不知道。吕不韦,赵姬,甚至是蒙恬。就是知道所以才要装糊涂,不然会很不安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被人掌控。我现在越来越神经质越来越易烦躁,是人老了么?更年期神马的都来了咩?
“黑鹰,你下来陪我说说话?”
月光清冷的投在门窗上,我抬起头望向房梁询问。
“真是难为你了,这么话多一个人这半年多来,竟没有讲一句话。”
“呵呵,大嫂不愧是大嫂。”
言语未落间,黑鹰已经跳了下来。一如初见的随意,他豪迈一笑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
诶,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家伙的?不记得了,只知道中箭那一会,那箭应该是朝我的胸口射来的。后来总觉得周围有熟悉的感觉,于是该猜到的大概都已经知道。
我看着他笑,他倒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嫂子,你不要这么看我啊,怪不好意思的。”
我不语,食指撵着银针快速的对着他身上的穴位。是死穴,我盯着他笑,笑的妖异非常。
“黑鹰,你刚才叫我什么?”
黑鹰脸色一暗,低下头不敢看我阴晴不霁脸。
半响才闷声说了一句,“大哥,他。。。。。。他是有苦衷的。虽然我不清楚,但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苦衷?我放下银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是想喝只是想拿个东西放在心头让自己安心点。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正色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夏初,那蒙恬是不是也知道?”
黑鹰摇头,脸上一点嬉笑的表情也没有。
“不清楚,但是我来保护你是自愿的。”
我点头,这么说十三鹰中的一只已经离蒙恬而去,转来投靠我了?你说我是信呢?是信呢?还是信呢?一抹讥笑从脸上一闪而过,我沉声问黑鹰,“黑鹰,那日射箭的是赵姬手下的人?”
“是,她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她想除掉你。”
果然呐,人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会遭人摒弃,弃如草芥,一文不值。也亏得这个女人有如此心机,知道我对她日后有威胁,于是不顾之前利益种种直接对我下手。可是,黑鹰你的答案太笃定,我,不信。
我打了一声哈欠,黑鹰一看立马跳窗离开,不打扰我休息。
黑鹰一走,我便下楼。边防的客栈格外的冷清,冷清到偌大的地方只有我和扁鹊两个人。刚一下楼,扁鹊就坐在门口处,小饮。他看都没看我,就说:“青衣过来,陪师父喝一杯。”
走过去接过所谓的一杯其实是一碗,我问他:“扁鹊,你到底是谁?”
扁鹊笑了笑,丝毫不介意我的目无尊长,反而颇为赞许的点头,“我到底是谁?”
算了,和这种人讲话根本问不出什么。我打消了念头开始陪他喝酒。喝了好一会,扁鹊又神经质的说:“徒弟,你和那个人长的好像,真的,刚开始见到你我被吓到了,后来,嗝。”
我放下杯子,等他嗝完,接下来的内容。结果他一直嗝嗝嗝,我怒了,掀了桌子拉着他的衣领吼他:“把话说完,把话说完!不然我咒你蛋疼菊紧啊!!”
“呵呵,后来,嗝。”
扁鹊在傻笑,我甩手将他丢在地上,拉开门出去。
我刚一出去,扁鹊就扶着腰起来,嘴里一阵咬牙切齿,“这妮子,一定是在报仇,都不注意老人家骨头弱,经不起折腾。”
边抱怨边将地上散落的酒器捡起来,重新摆放到地上。摇着头叹气,“太危险了,我怎么能这么疏忽,乱说话。”
靠在门外的我,自然的眯起眼,亲爱的师父,您乱说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知道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关于这张脸果然还是要去问项少龙,别弄到最后被人告侵犯肖像权。
夏青衣已经变的不成样子了,满肚子的猜疑,满脑子的诡计。我一个转身,再回首间,早已错过几个轮回。
第二日,还未启程。就有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来找扁鹊哀求他救命。
我疑惑,扁鹊是隐世高人知道他医术起死回生的人应该不多,而且高人最重要的就是低调他又怎么会让如此普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扁鹊像是知道我的疑虑,对我解释,他曾经云游的时候救过这男人的妻子一命,当时他妻子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可是扁鹊路过的时候,事情也不是很急于是救了他妻子一命。那个男人对他很是感激,还说要把他豆蔻年华的女儿嫁给他,要知道当时扁鹊也已经三十岁了,叫一个跟自己年岁差不了多少的男人做岳父,把扁鹊吓的不轻,于是他连夜出逃。
“那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你不是毫无音讯才是?你怎么刚到这他就知道?”
扁鹊看了一眼我八卦的样子,淡然说:“他家便是这边城的首富。”
哦,有来头啊。于是我联系起之前扁鹊的唉声叹气我,促狭的笑问他:“师父啊,你之前要去燕国每每叹气,是不是因为这个?”
扁鹊瞪了我一眼,然后去和那男子去聊所要求他救的是何人的命。
他家的事情还真是多,我抠着鼻孔,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上。听说这次出事的是他女儿也不知道染上什么怪病。我滴乖乖,该不会还对扁鹊有所图吧。用女儿有病骗他回府,最后赶鸭子上架让扁鹊娶了她。啧啧,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啊,真要命~
啪,一声脆响,脑袋上出炉了一个馒头。
扁鹊怒视我,“你想些什么呢!不准胡思乱想,那女子已经成婚了。”
我茫然,“怎么会呢,师父,我怎么会是这种人,你不要冤枉我啦!”
面对我的装傻,扁鹊不屑的轻哼,“那你就不要再一边盯着我,一边笑的这么贱了。”
“———”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五章 成魔
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你说我自作孽个什么劲?你看现在,好吧,扁鹊不理我无所谓,可是这个屋子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扁鹊也没有介绍我的意思。这是打击报复啊,同志们,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没有度量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他的铁血战术,用沉默击倒对方。
我哭丧着脸,看着扁鹊和那一大家子去看久病在床的小姐。突然有点疑问,为什么那小姐的相公没有出现,经由介绍,谁都有连我这个外人都跑来掺和一脚,可是那个小姐的相公连影都没看到。
不理会小厮们的热情挽留,我对他们说:“若是那个中年大叔出来了,告诉他我还在昨天的客栈等他。”
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思量一会,我花了不少吊钱将路边一个给人算命的江湖术士打发走,接了他的地盘,给人算命混时间。
毕竟以前是国师啊,国师级别的人物,忽悠人什么的还是会的。乃懂得,这个时期的普通民众,智商还是有点那什么,譬如救程雷那次,‘天上有灰机!’我可是记忆深刻。
街道上人来人往,无数吆喝声,唯独没有一个人肯停留在我的小摊子面前询问姻缘,运势什么的。仰天泪目,难怪那个小胡子一听我要顶他位来算命,眼睛顿时迸发出一阵强光,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我后悔。夺过我的钱袋,潇洒而去。有内幕,红果果的内幕啊!
“先生,我要算命。”
有生意?!我闻言立马低头,然后对这个掩着面纱的女人露出高深的神情。在和扁鹊赶路的时候,我也已经换上了男装。
“小姐,想问什么?”
“我已成婚。”
我尴尬的咳嗽,“夫人,您想测什么?”
那个女人,揭下面色,眼露恨意,一字一句地问我:“我要测,你什么时候死!”
糟糕,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她掀掉摊子,拿着匕首朝我冲来。突然一个人出现冲过来,把我压着替我挡了一刀。
她为什么在这?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恨我?我愕然,完全弄不清局势。
“还发什么愣!”
压在我身上的人虚弱地一声怒斥,我醒过来讶异的看着他,“夏天。。。。。。真的是你?”
我问的如此小心翼翼的,如此不敢置信。我立马抱住他,“小天。。。。。。”
直到怀里闷哼一声,我才慌张起来,他受伤了,夏天受伤了。我像个孩子手足无措,心里又特别惊恐仿佛刚才才重归自己怀抱的东西,瞬间又要消失。
“去看大夫,小天,我们去看大夫。。。。。。”
我的声音像在哭泣一样,我不敢看他的脸却想抱他起来去看大夫。至于那个想杀我的女人已经消失了,隐藏在人群里面不知名的角落,歹毒的看着我和夏天。
“放开他!”
又有一个少年从人群里面冲出来,他将手上的药包扔在地上,看到夏天的血已经染了大片地方,面色越来越苍白。恶狠狠的将我推开,抱住夏天,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看着少年将眉头紧皱的夏天扶到肩膀上准备离开。
“夏天。。。。。。”
“不准你再这么叫他!”那个和夏天一般大的少年转过头来,用毒蛇似地眼神盯着我说,“你不准再这么叫他!他叫洛渊不叫夏天!”
我伸出的右手尴尬的留在原地,那个少年仇人一般的眼神让我心悸。我害怕,我没胆子留他下来,再拖下去夏天,我的弟弟会出事的。我瘫坐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在人堆里面离去。看完热闹的人群也消散了。所有的繁华热闹都将我排除在外,我被世界遗弃了。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慢慢爬起来,这时才发觉地上居然遗留了那个恨我的少年的药。捡过来一看,我眉头直皱,都是些治疗皮肉伤的药材。是谁受了伤?夏天受了伤是之后的事,可是这副药是怎么回事?
回到客栈才发觉,马上要到未时。而我刚回去就被扁鹊叫到了房间里面。
“青衣,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摇头,我不想说,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从哪里讲明白给他听?
“夏青衣,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以师父的命令问你!”
“没事!”我亦不屈的回答他,他气的一拂袖,“出去!我还听从嬴政真是蠢,你这种不知所谓的人,真应该死了长记性!”
他的所有话我都忽略了,唯独,嬴政。
“你刚才说什么?!”
我的声音上升了八个高度,尖着嗓子问他。他懒得看我一眼,我妄想抓住他手质问他,却被他挥开。
“夏青衣,滚出去!你死了才好!”他气极的跺脚,“不知所谓,不知所谓!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你以为你死了所有的人都会为你哭不成?最多六国混战,民不聊生。你这种自私的人早死早好。”
扑通一声,我跪倒他面前,“师父,求你,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扁鹊坐到凳子上,对我跪在冰凉的地上,面无表情。我明白,扁鹊是怒极,不然他不会这么狠。突然锥心的疼痛传到脑神经,我咬着牙齿将苦痛吞进肚子里。扁鹊因为我的轻轻抽搐动了动眼皮,却依旧不闻不问。
每时每刻都对我来说是地狱,疼痛不言而喻。可是我不能认输,只要我喊疼,就失去了所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夏初不会,夏青衣亦不会。
最后的煎熬在一个时辰后,安然渡过。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而脸色也青白一片,前面的地面水渍一地。嘴唇已经咬破,满嘴的血水部分吞进肚子里,部分已经从嘴角滑落。我已经不疼了,我只是要知道真相。知道被所有人耍弄的真相。
第一次没有在不施针的情况下昏倒,第一次觉得自己对自己残忍的不像话。
“罢了,你起来吧。”
扁鹊眉头一松,不想继续责罚我说。我摇晃着如同灌了铅一样脑袋,“师父,真相。”
扁鹊将目光移到窗外,淡淡的说:“你知不知道,从你出了江府(那个病患小姐家)后,后面一队人马在阁楼之上,准备不动声色将你射杀。”
瞳孔成涣散装又慢慢缩紧,所以,我还要谢谢那个要杀我的女人么。要不是她我恐怕真的已经死去了。然而事实上她又想杀了我,世事真是讽刺。
“有个女人想杀我但夏天救了我,正是因为这场闹剧,所以打乱了阁楼上的计划救了我。”
“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要乱跑。你记住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
“是。”
慢慢起身软着双腿离开,我靠在门上无声的哭泣。
是不是注定我的周围永远危机暗伏,我不仅要提防别人,连自己也要提防?这颗暴动的心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思上的平息?难道我夏青衣注定这一世这能这样渡过?在权利的漩涡中心浮沉?
擦掉脸上不应该出现的懦弱。我一笑,这世界便多了一个魔;魔一笑,这世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