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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蛇被一个露天的大石坑养在一起,虽然蛇看起来都很凶狠却都不敢爬上来。我猜周围肯定撒了几道雄黄粉。燕丹拎起我的衣领,将我置于石坑上方。有一条卧在里面的蛇跳起来,只差一点就咬到我了。
燕丹明媚的笑着说:“你怕不怕?”
“草泥马。”依旧一句经典的国骂,我的答案便是,燕丹你这个××,我草泥马。
燕丹松开了拉着我衣领的手,眼睛眯下来说:“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这无关成全不成全的事吧,无论我说什么你想我死是绝对的。我为什么不想多做挣扎因为我知道那只是自取其辱。燕丹不会放过,无论是因为何政还是其他。
在我掉下去的瞬间,原来布满蛇类的地方留出了一个正好容纳我的地方。原来这群蛇也不想做蛇饼的啊。可是我一掉下去,手腕处的青蛇便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
马上伤口开始发黑发肿,我的唇马上显现出来深紫的颜色,浑身冰冷。燕丹站在边上看无数的蛇缠绕上我的身体,慢慢的将我隐藏在涌动的蛇群中央。我被蛇包围了,它们冰凉的躯体在我身上四处滑动。不时咬上一口。体内开始堆积起各种各样的毒素,我被藏在蛇身下地眼泪流出了血泪,望向燕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已死的人。
燕丹皱了皱眉头,然后拂袖离开。离开之时,对一旁吓得不轻的士兵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三日后将她的尸骨抛下山崖。”
毁尸灭迹。要是被杀的人不是我的话,我一定会给他竖个拇指,然后赞一声。对他心机过人表示赞许,可是被他毁尸灭迹的人是我,尼玛,我有这么慈悲嘛,你以为我是佛堂供着的那个光头怪蜀黍啊!以为喂鹰什么的连招呼都不打直接上的牛逼哄哄的人物啊!
他太笃定了我会死。是的,那么多毒蛇咬了不会有人可以活过来。可是学过中医的人都知道,是药三分毒,所以有种解毒的方法叫以毒攻毒。
体内乱七八糟的感觉翻涌,我无力的在蛇堆中休眠。那些蛇在我的皮肤上滑行,滑腻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如果燕丹想恶心我的话,我要恭喜他,因为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身体的所有机能开始呈现假死的状态。这蛇毒真的是剧毒,我没有立即死的一部分是因为以毒攻毒另一部分则是幸运。我记得扁鹊在我体内下过毒,是一个毒蛊。所以我要是没有想错的话,那蛊的生长正是靠毒,所以注入我体内的毒素都被它吸收了。可是这样就真的安全了吗?答案并非如此,蛊本来就是剧毒,现在毒上加毒,一旦它承受不了这些毒素的话,我一定会暴毙的。
那堆蛇连咬我的兴趣都没有了。看来它们对有体温的东西情有独钟。或许该说蛇是瞎子,只能靠蛇信捕捉空气中的热元素。
我被埋在蛇潭之中,空气之中游离的是苦楚。回忆总忍不住倒带,于是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幸亏我前世对爬行动物不是深恶痛绝,否则我肯定会自杀的。
晚上,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守我的两个士兵经不住睡意在那里酣睡。我挪动着身子,手腕处的一条白蛇迅速抬起头咬了我一口。看来这群大爷的脾气很差,最讨厌别人打扰它们睡觉。抬起手臂,添吮手腕上的血迹,渐渐盈满的月亮落到我的眼里。
啊,快要十五了么?我垂下眼皮,摸索身上的伤口。大伤口倒是没有,但跟吸血鬼咬过的一样的两个牙齿孔浑身上下都是。我居然怎么都没有死,主角果然是有人罩着的。
“黑鹰,出来和我说说话?”
不可置否,在这样的月光下,我醉了,可是又觉得格外寂寞。
一道黑影落在蛇潭边,黑鹰看着我,眼神里面是惊世骇俗。我扒开脸上盘踞的蝮蛇,对他森然的笑,血迹未干,再加上皮肤溃烂,此刻的我若不是眼神,恐怕根本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深渊恶鬼。
“国师,你——”
我朝他摆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说既然我没死为什么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走了你以为你还有借口继续调查燕丹么?别给我玩虚的,你会看我被燕丹扔到蛇潭不管,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不是蒙恬让你来调查燕丹,首要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说:“黑鹰,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吧。”
不等他点头我便慢悠悠的开口,“我是妖怪。”
他刚想摇头反驳说不是,我用眼神示意他住嘴听我说,他这才乖乖的噤声。
“你也看到了,我这样都没有死不是妖怪是什么。”
“你家大哥知道我是,吕不韦也知道,还有那一心想我死的赵姬更是知道。”
黑鹰身躯一震,极力想掩盖心里的震惊,我淡笑:“我就是太清楚了,于是就想要是不知道该多好。没想到就真的不知道了。”
黑鹰低下头不去看我熠熠的目光,“你抓紧时间调查吧,听从你大哥的命令,弄清楚燕丹的算计。我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你知道的,虽然不疼,但总被蛇妖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是就算在我死之前,我也要尽我最大的力,去摆平某些不需要阿政操心的事。人挡杀人佛阻弑佛。
黑鹰躬下身子,我坦然的受了他的大礼。尽管我是真的恨绝了蒙恬,可是黑鹰小盆友还是值得表扬的。虽说他不能对我忠心,起码他对蒙恬忠心不二说明了他是个好小弟。毛爷爷教导咱们,对好小弟是不能不嘉赏的。因为谁也不会断定日后他就真没有投奔我的那一天。
“让你大哥叫他媳妇安生点,不然我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好吧,这句话我承认,就算淼怜安分着我还是要着她麻烦的。那一箭之仇必报。要不是洛渊早在“运来客栈”,我就应该死了。
又过了一天,期间那两个兵有来看过我,最后不得不因为没有勇气扒开蛇圈而放弃。我以为我会等到黑鹰来告诉我他已经查清楚了。可是十五的晚上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今后所有人生轨迹的事情。
月盘旋在半空,半月醉人,最是销魂。可我无福消受。体内突然涌起滔天的灼热和冰冷,我颤抖着,周身的蛇离我远远的不敢靠近我半步。动物的直觉告诉它们要离我远点,不然会遭遇飞来横祸。
我嗫嚅着,皮肤开始龟裂,尽管看不到地下的土地,可是粘稠和温柔感却在提醒我,身下和四周的小范围地表,已经被我的鲜血沁湿。
这才是真正的疼,身体一边一边的分割,一边一边地重组。我抬起头看向天空,那轮满月散发着清冷的红光,我眼里能看到的事物都是血红。
心脏要从身体里跳跃出来,身上的皮肤剥落又开始新生,整个过程不亚于在十八层地狱经受的苦难。这是轮回,用血肉堆砌出来的轮回。
那一晚,我死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以为是尽头,却又无奈遭受下一波的痛苦。蜕皮,是又一次的重生,自然是先死后生。
那一晚,我问候燕丹的全家老小,不带一句重复。
那一晚,红色的月光,映射出我手臂上和左额上的青色斑纹。
是蛇纹。
我的身体上被灌注了蛇毒的因子,开始呈现蛇一样的异变。我闭着眼,猛然张开眼,眼瞳是蛇一样的竖仁。
果真,这下真成妖怪了么?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二十八章 成妖
“阿德,她真是死了吧。”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抬着我的腿问前面抱住我的头的男人。
“是死了,这么多毒蛇咬她。一般人当场就死了,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活?”阿德边摇头边说,“我说公子丹也太小心翼翼了,还要我们守她三天,又不是妖怪怎么可能在蛇窟里面活下来。我可是看到了呢,那个场面渗人哟,大片的蛇咬她的尸体。她浑身又是浮肿又是流脓的,恶心死了。”
那个抬我腿的男人很给面子的抖了几下,抓着我的脚的手也松了松:“还好给包起来了,不然那样子得多渗人。”
阿德嗤了一口,“老哥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等会处理了她,请老哥我去喝一盅。街尾杜三娘家的老酒味道那叫一个好啊。”
我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的,然后劈头盖脸的对这两个男人臭骂,你才死透了,你全家都死透了!
老娘明明活的好好的!
阿德又说道:“这个女人也是个狠角儿,你知道林三吧,就是以前公子丹前殿守卫的那个侍卫。”我的身体又小幅度的震动,应该是听的人点了点头。
阿德语气悠远的继续深沉说:“他的中指就是被这个女人咬掉的,据说当时哟,林三的手指头被她吐出来的时候,还在动。”
“好可怕。”那个男人说,似乎在怀疑我之前的壮举,不确定地问:“真的是这个女人吗?我看她挺瘦弱的,而且又清秀,应该没这么狠吧。”
谁知道了,阿德耸肩,然后催促同伴快点爬山。早点上去将我抛到悬崖底部也能早点回家不是。
燕丹说过我在蛇窟三日后要他们将我的尸体抛下山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都是要全套的,这是技术活。
燕丹太笃定我会死,可能是之前的蛇窟里不会有活着的人让他盲目自信了。可是他都能说出我是妖怪为什么就不信呢?至少要把我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才对。
比如,燕丹你落到我手里,我就找李斯给你来一个具五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就在眼前。
阿德和那个男人站在山顶上,这时是黄昏,天地间是大片的橘红。
处理的过程很简单,就是两个人站在悬崖边,将我扔下去。还记得当日在蒙恬面前纵身跳下的瞬间,与这感受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我是竖着身子跳下去的,现在是横着身子坠下去的。要是时间和技术允许的话,国家跳水队员的转体什么我其实是很想一个一个试一遍。
山崖下面最是不缺水缺河流的,乃们懂,我在这就不做解释了。
身体直直的窜进冰冷的水里。我抖了抖,从假死的状态清醒过来。不过撕开布袋子花了一点功夫,战国的就是和现代的不同啊,忒他令堂的结实了。
“国师。”黑鹰站在水边恭敬的低下头,我浑身湿透的从水下爬出来,轻蔑地笑着,什么都回不去了,黑鹰,你以前从不会这么恭敬的对一个人,或者说是对我。你从来都是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现在怎么了?这般小心翼翼。
“离我远点。”
我拧着身上的衣服,所幸皮肤的异常让我并不觉得潮湿是很难忍的事情。
黑鹰还是站在我身旁,脚步未挪动半分。看来还是不死心啊,我会生气的哦。
“滚远点。”
扑通,黑鹰跪在我后面,“国师,我大哥要我保护你。”
以残影的速度,闪到他面前,我一把拎起他的衣服,拉到和我平视的高度,“滚!”
“咳咳,”黑鹰的情况不是很好,看来燕丹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受伤了,不然也不会对我的攻击没有做出反应。
“国师大人,我——”
啪,我反手将他扔到地上,从他身边缓步走过。
“再发现你跟着我,”一转头,轻笑着做抹脖子的动作,“杀。”
黑鹰的脸涨红,咳嗽的更厉害了。嘴角还沁出血丝。血红的色彩真是让我狂热的不行啊,想撕咬开他的脖子看看里面的血液是不是都是如此的艳色。
直到走出黑鹰的视线范围,我低头看自己的手,丝毫不对自己恐怖实力惊诧,拉开衣服的袖口,上面布满了蛇类的青色鳞纹。
妖怪呵,我笑出声,然后左脸的皮肤开始冒出暗青的鳞纹。眼球开始变色,瞳仁开始趋于蛇形。
用变异换来的速度,不到夜幕袭来我就已经找到了歇脚的地方。到布庄弄了几件成衣,又在一个看起来很富有的胖子身上牵了一点“羊”。
到了晚上,泡完澡才得以真正的睡了一觉。抱着蛇睡,始终没有在被窝里舒服,不然,苦逼的莘莘学子们,也不会在大冬天冒着被老师要求到外面罚站的危险,也要能在被子里睡一会就多睡一会。
手上的伤口全部消失了,而皮肤也没有之前见到的蛇纹。直觉告诉我,只有在自己的心情变化极大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些东西。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在我身上特别多。在二十一世纪纯科学理论的社会受教育的我,现在已经觉得在战国生活不下去了。
巫术,瞳术,现在又变异。
我对蜘蛛侠一直无爱,因为我觉得他的行为某种程度上和喜欢内裤外穿的superman很像,都是以拯救地球拯救人类为主,透着一股吃饱了没事做的味道。可是我没有那么伟大啊,我变成蛇类虽然也是变异,但你们指望一个冷血动物去拯救世界?
至少,我没有这个兴趣。
虽然喜欢用没心没肺来装饰自己,但改不了骨子里还是单亲家庭的冰冷。
第二天一大早,便准备动身去咸阳。街上的小贩叫卖着,一个买面具的摊子让我驻足。拿起一个纯白色上面只印着一朵血色的莲花的面具,将它扣在脸上。不同于之前戴上扁鹊给我的青铜面具的茫然无措,站在人群中间,就算看不见,可是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清晰的在我脑海里反应出画面。蛇,本来就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