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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四十章 出逃
梦中才会出现的少年,冷着脸一言不发,依旧拿着剑指着我。他曾说最爱的姐姐,不,或者还有其他。
“不可,白将军。”
楚王看到白胜拿剑指着我,立马上前制止。听闻楚王的呼声,我不能自己的微微颤栗。我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我以为他不是我的白胜,我以为我是白胜一辈子都不可能忽略的人。可是,这都是我以为。少年依旧姓白,他已经不是我的少年了。
还有我的阿胜,你什么时候成了敌国的将军?
白胜收起了剑,安静的站在一旁,他防御的姿态,我知道他在防我再次对楚王不利。我默然,这是报应。
“夏姑娘不必介意。”
楚王朗声一笑,“别看这白将军年少,可是却是少见的英才,智勇双全。”
我扯出笑容,“这个我自然是看出来了的。”
阿胜,为什么我听到别人对你的赞扬却笑不出来?为什么我会觉得苦涩?为什么我会想抱着你哭,告诉你不要再强装坚强?
白胜的眼神让我骨头里面都窜着冰凉。他不认识我了,我的耳旁回响着尖锐凄厉的叫声,白胜没有死,他却把他的姐姐忘记了。
没有了,没有那么一个人陪我挖野菜,没有那么一个人固执的说要和我在一起,没有那么一个人会在我对其他人微笑时露出抢不到糖,孩子气的表情。
楚王的话,我一句也听不下去,我直勾勾的看着白胜,恨不得将眼光钉在他身上。
楚王好似看出我们之间的端倪,不解的问我:“夏姑娘可是认识白将军?”
白胜也朝我看过来,我一愣,不行,我不能说我认识阿胜。不能打草惊蛇。我还没张口白胜就先我一步说:“殿下,我记忆里没有这张脸。不认识这个人。”
这张脸?我惊愕,这是说阿胜只记得夏初,不认识夏青衣。楚王叫我夏姑娘,为了证明心里的猜测,我询问楚王,“殿下可知道我的全名?”
“夏姑娘这是何意?你不是叫青衣么?”
果然,洛渊是楚王的棋子,可是他没有洛临的手段知道我的全部,看来他所了解的我只是从认识我那天开始的一切。我叫夏青衣,改头换面的夏青衣。一个崭新的人物,出现在世人眼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出声在秦国,所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夏初就是夏青衣。
楚王不知道,所以白胜不知道也是自然。但我叫他的时候他的疑感还是没能逃离我的捕捉。他在好奇我是谁。
可是,又是为了什么楚王要来找我?
“夏姑娘,要是没有异议,即日起就是我楚国的国师了。”
什么?!我震惊了,神马情况?我连忙摆手推脱:“殿下玩笑了,我怎么能当楚国的国师。”
是啊,要是阿政知道我一个人当两个国家的国师,还是敌国的话他一定会不理我的。要是到了最后我出卖了楚国,恐怕这一辈子都少不了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夏姑娘,你和女娲神族的圣女是一个模样,怎么会不是我国的国师?”
楚王反问我,然后我骇然的问他,“女娲?造人的女娲?人脸蛇身的女娲?”
神话故事啊有木有?!为什么远古的大神们也要出来凑热闹?还嫌我堵的不够慌么?
楚王沉重地点头,“女娲的后人,自称一脉为女娲神族,她们大部分是女性,而且身上都有蛇纹。”
蛇纹我确实有,但是我绝对不是什么劳什子女奶娲族的圣女。你TM扯淡也要有个限度。我已经接受自己是个妖怪的事实了,就不要再替我找一大家子妖怪来认亲戚,鸭梨很大的,有木有?
!
“殿下,我不是女娲神族的圣女,也不是楚国的国师。”
那楚王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不信,可是你手掌上的蛇纹怎么解释?”
什么?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的手臂上开始蔓延出蛇纹,覆满了我的手掌。我愕然,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
“这房间里我点了雄黄。”
蛇惧雄黄,可是我没意识到他用这种方式来让雄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不被我发现。中计了么?我抬头看向白胜,却发现他微微蹙着眉头。这时我才看见他脸上的一小块疤痕。他一皱眉,皮肤一紧,已经大好的伤口露出粉红的颜色。我心一抽,有些疼的无可奈何。这疤要是再上去点,恐怕是要拿眼睛来换的。
白胜在打量我,那种似乎要被看穿的眼神很让我不安。冷静下来,还是觉得不能和白胜相认,要是白胜知道我是夏初恐怕又要生出许多事端。可是之前怪异的表现已经让他怀疑我了。我顿顿心神,仰起头迎着楚王说:“殿下不必多言,我说我不是女娲族人就不是。”
“那你是什么?”楚王被我激怒的升起了怒气。丝毫不被他骇到,我快速的扫了一眼白胜然后说:“我是妖怪。”
“胡言乱语,女娲神族一直是我楚国的祭祀一族,什么妖怪!”
楚王被我气的不轻,可是过了一会,他又收起了愤怒的神色,转而问我:“你可想救洛渊。”
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洛渊,该死的,我要救洛渊。
“除了当楚国的国师,其他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这个女娲神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楚王为难的看着我,最后说:“那你起码要当我楚国的供奉。”
关于供奉如它字面意思一样,供起来奉养。可是也必须多了些必要的义务。一国的供奉都是有些实力的人物。我思考了一会,最后点头答应。
我要楚王把药给我,他却笑起来,“圣女的血液就是解药。”
我X你的O,你居然敢这么耍我。他答应了让白胜送我出去的要求,我这才肯从地上爬起来。
楚王乃一定不喜欢读书,不然怎么连孔圣人的,女人和小人难养的理论都忘记了。
白胜走在我前面,经年不见,他长壮了,人也长高了。不再是白暂清秀的模样,少年经历了风霜的脸竟然有了不符年纪的严肃。我想向以前崇拜,在白家村的时候,牵着他的手看日出日落,放牛喂羊上山打猎。可是我不敢,他突然顿住叫说:“你是不是认识我。”
“曾经有幸目睹将军尊容。”我垂着头闷声回答,“一直对将军很是崇拜,所以今天做出了许多不雅的事。”
我在为我的失控找借口,虽然烂但却不能让白胜起疑。
白胜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我问他,“将军是楚国人?”
过了半晌,他才回答,“不是,我是秦国人。”
白胜变的冷漠,我有种邻家少年初长成的欣慰和别扭感。白胜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想当初,和白大婶三个人幸福的日子就觉得弥足珍贵。想到白大婶我的面色又暗了,白胜知不知道?他一直没有回去想必是知道的。
“你也是秦国人?”
“是的。”我回答到,心里却不禁心虚,我根本都国人都不算,是个黑户。
“你的口音,是秦国的。”
白胜的话叫我心花怒发,混了这么久总算捣腾出了一门外语出来了。方言啊,秦国的方言啊,这可比英语过六级还有艰难呐。
送我出门口白胜说,“要不是那个人已死的话,我还是想回秦国看看的。”
白胜话一说完,转头就走,在我惊诧万分之下又扭头对我说:“你和她有些想象,不过她和你是不一样的。”
白胜一离开,指缝的泪水滚烫而下。傻手,你姐姐没死啊,她就在你面前,一直看着你和你讲话。可是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有人拉我衣服,连忙拭干眼泪,我看着一旁的洛渊。
“姐姐,不哭了,我给你靠。”
我抱住洛渊哭的好不伤心,边哭边嚎,“他没有死,我会痛我没有做梦,他真的没有死,我不会对不起白大婶了。”
回到客栈,我连忙让洛渊将耶奉打包,仔细想想连供奉都不能在楚国当。于是当机立断决定连夜逃出楚国。
马车刚驶到城门口,却被拦住了。我眼皮一跳,就知道不能把别人当白痴。
“你要去哪里?”
一听到声音我喜上眉梢,拉开遮帘,探出给头,“将军见谅,我有急事。”
他看着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最后他一扬手关卡被撤离。他坐在马上,背对着我。我望着少年坚毅的背影,默默在心里发誓,白胜,你等着我,我一定回来接你。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四十一章 杀意
我想过各种和扁鹊见面的方式,唯独没有想到他会一脸血污的出现在我面前。他钳住我的手,手腕上被他勒出了青紫的痕迹。我只是微微蹙眉,并不制止。
“师父,你怎么混的这么惨了?”
扁鹊抬起头,脏乱黏糊着血液的脸上,眼神却是诡异至极。
他刚一张口,就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吐在我身上。绛青色的衣服,顿时被染了深色。他慢慢倒在我面前,身休软趴趴的跟冬眠时候的蛇一样。
他说,“去救程雷。”
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果然还是出事了么。
我慢慢回忆起之前碰到他的细节。出逃楚国,自然决定一心一意去齐国,可是耶奉还在昏睡,即使给他灌了解药,他也没有醒过来。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他想睡便睡吧。
其次是洛渊,我放了一碗血,没过一会那伤口就开始结痂,原本还准备惊讶一下的。可是一想到这可能是女娲神族的特征后,我蛋腚了。
洛渊喝下了解药也开始陷入沉睡。我也不分昼夜带着两个基本没有知觉的人赶路。思量再三,采用折中的方式。依旧去齐国,速度慢点可以接受。
齐国是遥遥无期了,不敢走淮水,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马车一起颠簸,一起唱忐忑。
每天的食物我都会放在车内,除了我会喂洛渊以外,耶奉我是都不想他。一个大男人度量这么小,还闹个什么劲?乖乖回萨仁娶个媳妇生几只娃不是很好么。总是学不乖,跟姓夏的人在一起保准没好事,吃了这么多次亏,你也该想开了吧。
虽然赶马车的技术欠佳,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在齐国附属的边陲歇脚的时候,我恨不得跪在地上,亲这地面几口。总算是到了,三个多月来,我从沉默到自言自语,到抓狂,最后继续沉默。我受的什么鸟气?明知道他是醒着的,却没有说一句话。这是耶奉第一次和我冷战,却出乎意料的固执。
最喜欢粘着我,吃我豆腐的家伙,真的在我狠心抛他在客栈的时候死掉了。
有时候我也问他,你不是会武功么?你说你怎么不晚上下车然后绕回萨仁?你知不知道马车上多了一个精壮的成年男子速度会很慢?
连抱怨中都带着哭音和委屈,夏青衣,乃堕落了。
期间洛渊醒过一次,他茫然的看着我,然后像想起什么复杂的扫我几眼。这过程极其短暂,短暂到我还没问成,他那眼神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就又昏过去了。
我以为我能安然无事的出现在齐国,可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于是,在一个清晨,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刚拉开门,我失踪已久的扁鹊师父,一脸憔悴,仿佛被十个彪形大汉爆过菊花的苦逼模样出现在我眼前。
我还没有张口,他就快我一步的捏住我的手。
下面的事情就不必再多费口舌了。但是他的只言片语却告诉我程雷遇险。
我不想知道起因、经过和结果。但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详细地址之后再晕,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人肉搜索这一鬼神级别的找人系统。这茫茫的战国,你让我哪里去找程雷,并解救他脱离苦海?
扁鹊的伤口被我一一检查了一边,大致在他来找我之前就已经做了最好的处理。而我在他的衣服里面找到一枚青铜戒指。用小篆写着医字。上面斑斑的血迹,让我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耶奉和洛渊被我安置在另一间客房,中间叫小二送了一道饭菜上来。我就一直在扁鹊的房内等他醒来。
一直到第二天黄昏,这个时候他才醒过来。他先是咳嗽着,然后自己用力点了几处穴位。看到
我之后,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没有去救程雷?”
我拿什么救?你起码告诉我他在哪里啊,不然就算我左手比AK;右手沙漠之鹰身上背着炸弹也救不了他啊。
扁鹊过了一会又开始喃喃起来,闭着眼睛,“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师父,我听你说话持别的蛋疼。
“程雷在都里?”
我轻声问他,虽然我不清楚我去咸阳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可是我欠程雷的就必须要还给他。他的青梅竹马死了,这其中肯定跟我有关,我不是笨蛋,不然她也不会每次都想杀了我。而且我也需要真相,师父,你说到齐国会给我一个真相的,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大夫一脉自成医家,其中的领袖就是扁鹊。”扁鹊缓慢开口,我看着他,表示我在很认真的听。和墨家儒家一样。每个学派的领袖都是代称。
“到我师父是扁鹊的时候,他有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兄聂云深。你不必叫他师伯因为他早就被逐出师门。”
我挑眉,师父乃继续。对八卦的兴趣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