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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犹疑了一会,然后,摆出一副非常困惑的神情问道,“暖朝儿,你倒是说说,为何需要要进宫,又为什么,非得坚持要本王与你一同进宫呢?”
没有为什么,但是,她可以勉强提出一个。
“有些事,必须要王爷与我一同在皇上面前提及才好。”
“哦,”那一潭深幽的黑水,一不小心就让人深溺其中,自拔不得,“让本王猜猜,”容冰一副猜迷大会似的,“你这是要在皇上提及解除你我婚约之事啊,这可不行,本王是不会允的,既然知道结局是不成事,又何需多跑一趟。”qeh1。
“不,为的不是你我婚约一事,而是徐家与七王府之间的事,”暖朝面上一沉,他的坚决来得没有原由,玩得太开怀了不是,“王爷该知晓,稍早之前,徐家船运在海上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而今王爷一再提及非得维持我们的夫妻关系,那们,我自然认为,皇上是愿意为徐家分担一些的,难道不是吗?”
二选一不是不可以,要嘛,替徐家开路解除难题,要嘛解除彼此的婚约。
只是二选一,也不算太难。
容冰不语,盯着暖朝看了好一会,她的神情变化很明显,适才她的确是急迫的想要将他拉离徐府,目的很简单,不想他与瞳儿接触,她为人母,且是个极为护子的母亲,不容旁人——哪怕那个旁人也曾为小娃儿的出生有些许贡献依旧是被她排除在外,进皇宫一事,也是她情急之中,编出来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才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尽已将脑筋动到这种份上,这是要协,要协他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真是聪明又可爱的女人,他可以不做任何选择,这世上,还不存在能真正逼迫他的人,若是他真的不情愿,对方也只能是途劳。一如皇上下旨要他迎娶徐家嫡长女。
当年,他的确不曾想过此生会娶妻生子,若可以,他连女人这种东西都不想沾上,女人就代表麻烦,不过,能让皇上私下乐一乐,以为自己完成一桩大事,再重重的打击他,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最终,他娶了。
当容宴以为容冰真的屈服时,就在翌日,他将他的新婚王妃直接发放到秋水别院去,宴帝心里有怨言,有口难开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下的旨,七王爷已从,至于婚后的生活,宴帝还能管得着人家的家务事吗?
明着似乎是赢了一把,事实上,仍是输了。
这不是不承认,就不存在的事实。
“一定要选吗?”他懒洋洋的道。
“这世上不是谁都好运得有选择的机会,王爷如果排拒助徐家一臂之力,解除婚约就是解除麻烦,这是好事一桩,王爷该高兴才是。”暖朝面无表情的道,“有些人的确是一出生就被眷顾着,有用之不完的好运,无论做什么事,皆可任意妄为,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王爷的人生不正是因为太无趣才会如此胡闹的吗?”
胡闹——
好大的胆子,尽恶意的中伤他,这抵毁皇亲国戚的罪名可不小,她是哪只眼睛看到他的人生无趣,他的人生不知道有多有趣,容冰脸上神情尽敛,此时此刻,与她一般,皆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倒是瞧得仔细,若不是本王太清楚你这几年都住在秋水别院,忙着徐家大业,本王还当真以为,你日日在暗中盯着本王的一举一动,才有如此了解。”
“王爷多心了,”
鬼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举一动比较有趣吗?暖朝不想与他多说,更不想浪费自己的口水,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支开这个棘手的男人,别让他扰了徐家还算安静的生活。
针锋相对!的确是有趣的画面,容冰已经许多年不曾遇上对手,不敢有人当着他的面指责于他,谁敢呢,她说得没错,他的确是高高在上了些,的确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那又如何,那些人愿意让他踩,也合该由着他踩。
弱肉强食,不仅是大容王朝的现状,更是整个天下的现状,哪一国,那一族不曾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越是高高在上,就越不把下面的人放在眼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只不过是老祖宗留下的一句话,瞧瞧就好,说说也罢,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人生太漫长,难免要走些弯路,怪不得天,怪不得地,更怪不得谁
一番争执,暖朝赢了,容冰与她一同进宫,成功将他带离徐府,远离她的宝贝女儿。
瞳儿也不需要再见到她的坏人。
宫中守卫,初见七王爷与七王妃一同进宫,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眼花瞧错了,揉揉眼,这行进宫的马车上,坐着的的的确确就是七王爷与七王妃。
怎地,坊间不是传闻七王爷并不待见七王妃吗?甚至将七王妃赶出多年,皇城可有不少的百姓私底下为七王妃叫屈呢。七王妃身为徐家家主,极为为老百姓着想,每逢初一十五的还要施些粥食,遇上庙会,更是舍得花银子搭抬请班子唱戏让老百姓免费看,做善事,七王妃是从来不手软的。
人人都在称赞,七王妃是人丑心善,世间难得的好菩萨,王爷总有一日会后悔的,未料及,这后悔的日子,倒也不太长远嘛。
才爷朝不。小陈子匆匆入御书房向皇上通报,“皇上,七王爷和七王妃求见。”
容宴抬头,“你说什么?”
“回皇上,七王爷与七王妃求见。
第七十八章 皇上下海,赶快同意吧
“小陈子,你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尽敢在朕面前睁眼说瞎话。”七叔会和暖朝一起来那才见了鬼,七叔只怕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妻子,反正秋水别院那种地方也不是他爱去的,不受宠的妻,一丢就是四年多,再丢下去,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不准再有下次,否则,朕让人拔了你的舌。”
小陈子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真的没了舌头,不能说话的日子是难过的,可随后一想,他说得是实话,并不是糊弄皇上的,皇上没有理由拔他的舌,他的舌头可以保住了,“皇上,真的是七王爷与七王妃,这会应该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候什么候,七叔岂是会候着的人,他一到,早就闯进来了。
容宴阴阴的盯着小陈子,敢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说谎的人,麻烦大了。
“来人哪——。”
“皇,皇上。”小陈子又开始发抖了。
“看来朕不好好的罚罚你,你是不长记性,说吧,是要朕现在就让人带你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还是你自己上李公公领罚去。”本人小已。
“奴,奴才到李公公处领罚,”小陈子苦着一张脸,心里大喊着冤枉,“可是,七王爷和七王妃真的来了,皇上,奴才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胡说。”qfro。
料他也不敢,小陈子是献媚了些,不过,宴帝也太清楚他的贪生怕死,拍马屁的话能张嘴就来,丢小命的事,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当真——,奴才不敢——,”小陈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容冰与暖朝已经不用其他人入内通报一声,直接进了御书房,尽管,暖朝是执意要让庭外大内护卫入内告之皇上,他们在外稍待,待皇上决定召见他们时,再行入内也不迟。偏偏,他们之中,有个人是等不得的,大手一挥,让庭外护卫站着别人,便直接进来了。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一如之前的数次一般,暖朝还是恭恭敬敬的向端坐在上的宴帝行了个礼,身旁的男人动也不动,直挺挺的像棵树一般,暖朝也不花费多余的心力去让他识礼数,知道行个礼,他们叔侄的事,是容家的事,她一个外姓人,还是不要干涉其中的好。
“民女?”容冰挑了挑眉,对暖朝所用称唤颇有些不以为然,“据本王所知,你是本王的王妃,早已登记在册,入了容家太庙玉碟之上,若有一日,你我共游西方极乐,你徐暖朝也只会是容母徐氏之名。”她是太瞧不起七王妃这个名头,还是太无知的不知道要抬出这个名头。
据他所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王爷何必在意小小的称唤呢。”
“你想与本王拉开关系,本王岂能如了你的愿,”真是天真的暖朝儿,“下次,自称臣妾也罢,直呼名字也可,相信皇上不会在意,就是别自称民女,若称,也该是民妇。”
已经嫁人数年,且育有一女的女人,还敢自称民女,她倒是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而当今皇上,尽也毫无意义。
那冷冰冰,凉嗖嗖的视线一扫,坐在书案之后的容宴只觉得一阵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差点忍不住打个寒颤,真是见鬼了,七叔和徐暖朝还真的一起来。
“不知七王爷与七王妃一同进宫,所为何事?”他继续坐着,努力维护皇上的威仪,眼前这对夫妻都是不好应付的人,光是应付其中一个,他都已经大感吃力,现在还要他同时付两个,老天爷是看他最近不够忙是吗?
“回皇上,民——,臣妾与王爷一同进宫,为的是池海与红海一事,战将军领着船队出海已有些时日,却一直未有消息传回,其中原由,谁也不知,但是王爷有办法知晓海中细节始末。”
闻言,宴帝立刻看向容冰,容冰只是挑了挑眉,他没有否认,也不需要否认,容宴也很清楚,容冰的人分布各地,简直是无孔不入,朝廷不曾安下的桩,却有着他的人。
“皇叔真的愿意帮这个忙?”
若有他出手,将池海与红海的海盗消灭得干干净净,从此之后,大容王朝的商旅便可安心的行走在这两片海域之上,尽可放心的与外邦来往。
海事这一块,一直是朝廷的一块心病,这块心病已经挂着多时,想方设法,处理完旧问题,新问题便会突显出来,大容王朝的国土多半是陆地,连海岛也极少,临近海边的这一处百姓皆以捕鱼为生,算是能稍稍熟悉些水性,其他人,皆是不懂水性的。
战云是朝中诸多战将之中,唯一精通水性,才派遣他成为海防大将。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海中风雨又变幻莫测,战将军已经做到他能做到的,至于更多其他的,实在是不能强求。
“本王可未曾允下任何承诺。”
呃——
容宴哑口,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商量好才进宫的吗?若是七皇叔当真平了海事,对朝廷有利,对百姓有利,对徐家也是大大的有利。
不仅容宴变了脸,暖朝也想要变脸,“王爷当真是不答应吗?”
“……,”容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当真是极度的欠扁。
“既然王爷不答应这一桩事,那么,誓必会答应另一桩事,皇上,民女还有一事请求,”她也懒得随他的愿,她爱怎么自称是她的事,与他姓容的半点不相干,“民女请求皇上,解除民女与七王爷的婚约。”
呃——
容宴的脸色又变了,变得更加难看,这会不但不是助他,还是找他麻烦,这婚是他赐的,他即赐婚又下旨解除他们的婚约,算是怎么回事,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待这样一位出尔反尔的皇帝,他不能轻易的毁了一代帝王在百姓心目当中的光辉形像,好吧,也许没有那么光辉,光下还有影,一直被罩着。
“七婶与七叔的婚事是朕做主赐得婚,怎可轻易解除尔等婚约,七婶还是不要再提为妥。”
“皇上,”暖朝的决定是坚定的,“大容王朝有法可依,民已记得婚姻法之中有一条款,若夫妻双方分居达五年以上,包括五年,任何一方皆可要求解决彼此婚约,是为和离。”只是这一条法,几乎等同虚设,男人若是不要妻子,只要一封休书便可搞定,谁还会麻烦的跑去和离。
女子更不可能用得上,这个世代,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一女不侍二夫,若是丈夫不幸早逝,也必须为死者守节,纵使一世孤独,也怨不得任何人。
这是命。
而暖朝不信命,当年,她不仅熟读徐家家族史,大容王朝上下几百年的历史,最重要的是如何保障自己,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七婶还真的熟悉我朝律法。”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较少搬上台面,至通过这条律法之后,仅仅用过两次,只怕负责这方面的官员,也快要记不得了,“据朕所知,你们之间还未达到和离的条件。”
他们成亲未满五年,还差几个月呢。
“只要皇上同意,很快就满五年,到时,民女便可直接去解除王爷与民女之间的婚姻关系,当然,若是皇上愿意马上下旨解除我们的婚约,也不必再多等几个月。”拖着,拖着,只会越拖越麻烦。
“这个,”容宴满脸为难,“七叔有何想法?”
“皇上以为呢?”
他有什么好以为的,若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是好事一件,可前提是要自打嘴巴,所幸,事过近五年,很多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他是皇帝,也不是神,有些事,事过境迁之后,他也可以做些什么的。
“若是七叔也有意——。”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