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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不是吗?莫不是这一位也是来向她请教如何勾引男人的?
“这位姑娘一身男装打扮仍是掩不住姑娘的天色丽姿,倒是让湘儿颇感兴趣,何以,如今来了玉人阁,不知此请目的为何啊。”
“湘儿姑娘果真是外人外语,”暖朝道。
唉——
她的声音,也因为在那场火的影响,变得更加沙哑了些,她不能确定柳湘儿是不是能听得出来了。
她是说话的人,不是听者,自是不知自己的声音到底变化到何种程度,她希望没有变,那样,或许能让事情变得更加轻松一些。
“玉人阁在皇城里的名声,与湘儿姑娘的美名,当然都想来瞧一瞧,湘儿姑娘果真实至名归。”
“姑娘客气了,”柳湘儿并没有听出暖朝声音的不同,“不过是讨口饭吃,不得不卖笑摆姿态,不是多值得骄傲的事情。”
“卖笑讨口饭吃,虽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但也绝对不是件让人看不起的事,湘儿实在不必过份自责。”
闻言,柳湘儿眉儿一挑。
眼神有些飘离,曾经,也有个人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卖笑怕什么,怕姿态又怕什么,怕的,是有人什么都不敢卖,却还要死硬撑着门面。
那才可悲。
她虽是玉人阁的花魁,可因有暖朝姐在后面撑着,她不想卖身,也不需要卖身,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她。
如今,暖朝姐不在了——
那么一个好人,就这样的没有了,全怪容冰,若不是他的任性妄为,非要让暖朝姐跟他去上良国,暖朝姐这会还好好的在皇城,在徐府,还能时不时的来玉人阁里看看她,与她说说体己话。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人死,连尸体都化成了灰烬,容冰毁了半边脸,连根骨头也没有捡到。
她要说,毁得好啊。
这一切全是他自找的。
若不是他,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伤心,瞳儿不会失去娘亲,徐家四女不会失了主子,如今还要与司徒寿一起捍卫着徐家的一切。
因为,那是暖朝姐在意的东西,他们不能轻易的让人夺了去。
可是,他们再如何捍卫,徐家的产业,终究是姓个徐的,他们能做的不多,闲言闲语也越来越多了。
若不是还有七王府后面顶着,如今,徐家怕是被那群会吃人的徐家人分吃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留了。
瞳儿还那么小,没了娘亲已经够可怜了,小小的肩膀无力扛起徐家偌大的家业,真可恨啊——
为什么死的不是容冰,而是她们的暖朝姐。
容冰死了,能省了不少的事,天下还能太平不少呢。
“湘儿姑娘,”有人唤她。
湘儿回神,适才,真是晃神了,想得远了,这一年来,她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时不时的失神。
时不时的觉得该好好的痛哭一场,这世上总是有太多的不公平,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的心,让她对人世越来越不抱希望。
“真是抱歉,”湘儿轻笑答着,“让两位见笑了,”她欠身施了个礼,“刚才姑娘的话让湘儿想起曾经的好姐姐,”她举杯,“来,就让湘儿敬两位一杯,当是为湘儿的失神赔罪了。”
一旁侍酒的丫环立刻上前去为两位客人倒上酒,才后退一步。
暖朝举了杯,绿承良也跟着举杯。
三人,对饮。
酒入了喉,有些辣,有些苦涩,喝再多的酒又如何呢,喝醉了又能如何呢,已经离开的人,不会突然回来。时咱的不。
“不知湘儿姑娘想的是哪位故人好姐姐?”
“这倒不适合告诉你们,”柳湘儿截了话题,聊些其他的,一个时辰下来,柳湘儿发现,她尽听了好几次曾经听过的话,今天想起暖朝姐的机会,比以往任何一处还要多。
为什么呢?
暖朝姐已经走了一年多了,容冰把脸毁成那样,都没有找回她。虽然,司徒寿与徐红等人完全不相信暖朝姐已死,只要一日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他们就不承认暖朝姐已经离开这个世上。
他们在顽抗,清醒的人都该知道,若是暖朝姐还活着,二年过去了,再重的伤也会好,她会回来找他们的。
没有人,连鬼魂也不曾见。
那样的情况,一个不会武,没有人相助的女人,如何能逃脱得了呢。
可有时,要认命,也是对人的一种残忍伤害。
第一百五十五章 群逼,利字当头
连接几日,暖朝与绿承良都挑湘儿最不忙的时候玉人阁,也极好运的每次柳湘儿都愿意见他们。
暖朝猜得没错,最近一次,湘儿看她的眼光已是越来越不同,带着些许疑惑,带着些许期盼与怀疑——
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只需要时不时的制造一些让湘儿觉得熟悉的言语,与举止。
这几日,她也进出过徐家不少的产业,每一家商行都很热闹,徐家的直系亲属,旁支亲属,全都自动自发的为自己分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去吵,去闹,去告诉那边的掌柜与伙计,这是徐家的产业,如今徐暖朝已不在,不可以继续让徐红,徐蓝和司徒寿掌控着。
他们又不是徐家什么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再碰徐家的产业。
如此一来一回的,徐家的生意很受影响,声名也受到抵毁,若不是瞳儿被封为和安公主,是容冰的女儿,那些吸血亲戚还有所顾忌,只怕,早就放开手脚,什么也不顾的去大抢了。
“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败光的。”绿承良是外行人,也看得直摇头,“他们天天这样吵也不累。”
“当然不累,吵得无客上门,他们就可以顺手接管了。”暖朝眯了眼,眸中尽是深意。
“你——,”绿承良小心亦亦的瞧了她半晌,“你千万不要太生气,此事宜慢慢来,急不得。”
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跑去告诉某些人,她就是徐暖朝,她回来了。
“的确是要慢慢来,既然我不能告诉他们徐暖朝回来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家的百年基业就这样毁在这群不孝子孙的手里,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
如没的是。“就是什么?”绿承良有很不好的预感。
“我们成立商行,将徐家的生意一一接手过来,就不会落入有心之人手中。”
嗯,这的确是个大胆的想法,要实行起来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且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
甚至不是一年半载能成事的。
如此一来,他们要在这皇城里呆上多少年?
绿承良清了清嗓,觉得此时有必要发表一下意见,小族长还留在无影村呢,族人也在等着她早日回归,她可不能说一是一,说二不是二的,就停在皇城不动了,“我觉得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毕竟,这不是小事。”ro03。
暖朝定定的看着他。
好一会,才开口,“绿大哥,我并不在乎徐家的家业是不是属于我,”因为,从一开始,这些都不属于她,她也不需要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回归本主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真正的徐暖朝已经不知何去何从,她只是占居了徐暖朝的身体,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对徐家没有那么深厚的情感,可,这具身躯内的真正徐暖朝的记忆,对徐家是充满了情感与义务,只是,她向来体虚,有心,而无力。
她可把徐家交给徐红与徐蓝,且毫无理由的信任她们,愿意让司徒寿看管徐家的一切。
就是不能让徐家的一切,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她很清楚徐家家业一旦分离,那么,徐家当真要在皇城消失,不要说是天下第一商,只怕,连“商”这个字都难以做到了。
“我会成立绿家商行,影儿虽在无影村出生,但是,他身上也是流有徐家的血,绿家商行会交给影儿去继承,相信,纵使是徐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有意见,至于往后影儿想要如何处理绿家商行,全都由他说了算,我这个当娘的,不会再有任何意见,”微微一停顿,见绿承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继续说道,“所以,绿大哥没有反对的意见吧。”
绿承良摇了摇头,说起来,他似乎真的一点意见也不能有呢,绿无影已是他们无影村的小族长,族长越富有,对无影村只会越来越有好处。
他没有反对的理由。
“暖朝,你该知道,我一个人,代表不了全村。”
“不,你能。”
呃——
绿承良哑口,看来,暖朝是吃定了他,不容他有意推脱了,“光凭你一个人?”
“如何是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吗?”他也休想置身事外,“这一次我们的确是带了些银两过来,不过,想要开置商行那是万万不够的,绿大哥,你现在就修书给如意轩的管事——。”
曾经近得伸手可及的距离,如今变得遥不可及,这也是她唯一可以与曾经的生活更接近的方法了,也最有必要。
暖朝与绿承良分工而做,绿承良负责筹备开设商行的银两,暖朝则负责,一旦商行成立,立刻可以下运行,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绿家商行赚钱。
三个月后,绿家商行成立。
又过一个月,绿家商行抢走了徐家好几笔生意,甚至不具什么难度。
暖朝很熟悉徐家生意上的运行,也能循到最好的方法,用最快的速度得到她想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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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被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商行抢去了十几笔买卖,徐家的人开始有些急了,若是这样下去,徐家的生意迟早会被外人给抢走的。
到时,他们就真的什么也不分到了。
于是,徐家与李家的连合一起找徐红,徐蓝与司徒寿,誓要逼他们交出徐家的物权,不准他们再插手徐家的事,而后,徐家便可以分家了,他们可以得到该得到的。
一直以来,徐红也好,徐蓝也好,都是避而不见的。
而司徒寿,纵使他真的出面了,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怎么样,司徒寿不是吃素的,他一旦凶猛起来,也是极吓人的。
他们不想在这一方便吃亏,再且,司徒寿是护卫,并未真正参与徐家产业经营,插手的是徐红与徐蓝这两个丫头。
明明是丫头的命,徐暖朝却给了她们至高的权力,让她们完全忘了女人该有的本份,甚至想要超越男人。
这几年经营下来,她们走路,说话的姿态都不一样了,连看男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让人太难以忍受了。
这种女人,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
徐家自许最长,权位最高的徐二叔公,成为此次事件的主持者,徐家主宅的大厅左右分别站着徐家的人,与李家的人。
该到场的,一个也没有少。
事关己事利益,一旦在此缺席,少的可不是一样两样,说不定,属于他们的份全都落入别人的口袋。
他们也是经商的,这么点算盘还是能打得响的。
“人都到齐了吗?”徐二叔公清了清嗓,看向一室众人,问道。
“已经到齐了。”有人回道。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不浪费时间,徐红,徐蓝,你们站到前头来。”徐二叔公发号施令。
在一旁始终很淡然立着的徐红和徐蓝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向前,走在最中间。
今天这一幕,她们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这群人对徐家的产业已经觊觎得太多年,连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徐二叔公也不放过来分一杯羹的想法。
他们想了这么多年而不可得,如今,也别想得到。
小姐虽不在了,但是,徐家的产业,仍是属于瞳儿小姐的,哪怕是败光了,也不能由着这群人来分。
小姐并不乐意看到徐家四分五裂。
小姐的去世,让她们的重心转而移到瞳儿身上去,她才是最重要的人,徐家产业可败,可盛,那皆是身外之物,这里没有人在意身外之物,只要瞳儿开开心心的成长,不受小姐的离开而一直难过下去,她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最近,新成立的绿家商行连连抢了徐家的生意,她们都知道,却不想插这个手,徐家该护住的主产,她们是一定会护住的,至于其他的,要败,就败吧。
落入真正有实力的人手中,总比落入一群吸血虫手中得好。
“今天,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交出手中的印章,属于徐家主家的印章。”有了那印章,便可以随意指使,挪用徐家商行的一切,“徐红,徐蓝,你们虽姓徐,但跟徐家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暖朝不在了,你们还妄想继续霸着徐家的权,其他人是不会让的。”
二叔公的一席话,立刻得到所有的附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编排起徐红和徐蓝的不是。
一张嘴,便是恶言。
让人听得难受。
所幸,徐红和徐蓝在商场上已非一日两日,早就练就了面不改色,他们也只能说说,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叱。
司徒寿带着人就守在附近,他们一旦有任何的不轨,将会一个个很难看的被赶出徐家主宅去。
“不,”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徐红才开这个口,“印章是小姐亲自交到我和徐蓝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