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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垂下眸子,这才恍然大悟。
合着福清专门走了一趟大内监牢,就是为了放她出来,去整治琦芸呀?
这个念头,让惠妃的心里也镇定了许多。
既然福清会找上她,其实也就在暗示,她是愿意与自己握手言和的。
只要她以后不再主动去招惹福清,想必福清也不会对她多作为难。
惠妃抬起眼,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对面一副悲天悯人模样的少女。
她明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为何会对自己一再手下留情?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已然认清形势了,不会再妄图去跟福清拼了。
“臣妾……听凭宫主吩咐。”惠妃闭了闭眼,颇有些认命的低声说道。
福清满意的一笑,说:“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且听听看。”
“我觉的,你跟琦芸似乎满投缘的,正好家里又沾亲带故。既然做不成姐妹,那当对婆媳也是好的。”
惠妃的手,蓦地攥紧了。
福清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想要眩⒛歉黾俗鞑喔=桑浚�
福清看出惠妃脸上的不甘愿,倒也不生气,只继续循循善诱道,“当然了,胤眩娜肥歉鲇谐鱿⒌摹2还忡克淙槐黄屏松碜樱梢膊皇鞘裁词Я苏甑呐影 !�
“而且,本宫也不是要胤眩么蠛旎ń伟宴刻Ы牛皇窍肴盟渴樟朔慷选!�
“这样……”福清意味深长的说:“你们婆媳还可以常常见面,多多联络感情。有什么不好的呢?”
惠妃这才明白了福清的意图。
原来,福清竟是想让琦芸的后半生都不好过!
她明知道自己恨琦芸,胤眩膊换岽浚椿褂惨康截费|身边去,作个最低贱的通房丫头!
真是……好歹毒的用心。
不过,她却是乐见其成的。惠妃眼底闪过了一丝兴奋。
以后,她可有的是时间,跟琦芸慢慢玩了!
***
等琦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微微擦黑了。
她两眼茫然的看着,头顶微微泛黄的天花板。一时间,忽然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可是马上,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就一齐涌上了她的脑海。
“啊!”琦芸猛地抱住头,坐起身,喉中发出了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
她多么希望,下午的事儿是一场恶梦啊。
可是,下*体处那绵麻的痛感,却清晰的昭示着——这都是事实。
她,真的被一个老妇人的手指,给毁了清白!
“哈哈哈哈……”琦芸忽然跟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多可笑啊,她堂堂一个贵人的处子之血,居然不是流在了宽大神圣的龙床上,而是流在了一间小黑屋内的简榻上!
琦芸蓦地收住了笑声,双目圆睁,面容狰狞而扭曲。
都怪那个老太婆,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一定要让那个张嬷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来人啊!人都死到哪儿去了?!”琦芸随手抄起床边矮几上的一个茶杯,重重的摔向屋门,暴躁的对外面大喊道,“给我把那个姓张的老刁奴带过来!听到没有?!”
“来了来了,吵什么吵?”一个五大三粗的低等宫女,嘀咕着推门进屋,极马虎的给琦芸行了个礼,不耐烦的问:“芸贵人您要什么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琦芸本就心烦,一下就被那宫女的腔调弄火了。
她厉声喝道,“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和主子这么说话?!”
那宫女不屑的撇撇嘴,嘟囔道,“摆什么主子谱啊,还不知这个贵人能当几天呢……”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这些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琦芸的耳里,逼的琦芸不得不去面对,自己一直强自压抑着的恐惧。
以后,她该以什么样身份留在宫里?
琦芸使劲儿甩甩脑袋,拼命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怕,皇上知道你是清白的,他不会嫌弃你的!
“我、我懒得跟你这种下等奴才说话!”琦芸用恶狠狠的语气,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你去叫琉兰、香菱进来伺候我。还有,叫人把张嬷嬷那个贱婢抓过来!”
“哈。”那宫女嗤笑一声,懒懒地说:“回贵人的话,这儿只有奴婢一个人,没有什么香啊兰啊的。至于张嬷嬷,她已经回敬事房了,大概没空过来的。”
“什么?!回敬事房了?!”琦芸愤怒的咆哮道,“你们怎么敢放她走?!应该把她抓起来,把她五马分尸!”
她一边大吼着,一边用力拍打着身下硬邦邦的床榻,简直就像个失控的疯妇。
“呦,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芸贵人生气了?”随着房门被下人缓缓推开,福清微笑着步入了屋内,身后跟着已然梳洗一新的惠妃。
早有几个太监,为福清搬来了一张梨木大椅,放到屋子的正中央。
福清轻移莲步,走过去坐下。然后一摆手,示意惠妃坐到她身边的小凳上。
“是你?你来做什么?”琦芸的眼如鹰枭一般,直勾勾的,充满怨毒的瞪向福清,声音尖刻的问:“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皇上把我赶出了乾清宫,你很得意是吗?”
“我告诉你,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再回去的!”
福清嘲讽的勾了下嘴角。
她终于肯放下原先那副令人生厌的,故作娇弱的面孔了。
为什么?
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再没有机会爬起来了吗?
“张嬷嬷的事儿,我都知道了。”看着琦芸骤然惨白下来的脸色,福清心里有些怜悯,有些解气,亦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过,没有后悔就是了。
“我已下旨,让她到浣衣房服役三月,然后便赶出宫去。”福清静了静心,沉声说道,“至于你,也出宫去吧。”
本来,琦芸听到福清对张嬷嬷的处罚竟如此之轻,就已经要气疯了,待听了福清的后一句话,简直就要化作一只暴怒的野兽了。
“你要把我赶出宫去?!你凭什么?!”琦芸一气之下,竟猛地跳下床,龇牙咧嘴的朝福清扑去。可惜还没到近前,就被几个太监给按跪到了地上。
琦芸拼命挣扎着。发髻散开了,衣襟松开了。不知不觉间,泪水也布满了脸颊。
她大声咒骂着,不断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福清。
太监们本想用布塞住她的嘴,奈何却被福清摆手制止了。
福清端起一杯茶,一边喝,一边饶有兴致的盯着琦芸。
也不知过了多久,琦芸的声音终于渐渐低了下来,直至变成了小声的啜泣与告饶。
“宫主,求您开开恩吧,别把我赶出宫去。不然,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怕了你了,服了你了,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争了。求你……求你就饶了我吧,呜呜呜……”
见琦芸又变回了那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样,福清眼底飞快的掠过了一抹厌恶。
她可不是男人,大概不会被女人的泪水所打动。尤其,还是一只鳄鱼的泪水。
昨晚,三德子大概也曾这样苦苦哀求过琦芸吧?可是,琦芸又何曾心软了半分?
而她,也曾心慈手软的放琦芸进宫作了答应,甚至还派人去帮琦芸的父亲修墓。可是,这又换来了什么?
惠妃说的没错,琦芸就是一条蛇。你给她留半分机会,她便要尽十分努力去咬你。
所以,她不会再开恩了。至少,对琦芸不会了。
福清硬下心肠,站起身来冷声说道,“我给你在宫外寻了一门好亲事,你马上收拾东西,搬到大阿哥府上去吧。”
大阿哥?!琦芸的身体骤然僵硬了。她满眼惊恐的看向了一旁的惠妃。
而惠妃就仿佛要验证福清的‘魔咒’一般,勾勾嘴角,缓缓起身,走到琦芸身边蹲下。
她掏出手帕,细致而又温柔的拭去琦芸脸上的泪水,说:“哎呦,天可怜见的,哭的可真让人心疼。”
惠妃伸出手,一点一点抚摸过琦芸的脸蛋,笑容阴冷的说:“别怕,以后眩欢ɑ岷煤谜展四愕摹!�
“而我这个作婆婆的……”她慢慢贴近琦芸的耳畔,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也会多多关照你的。”
随着惠妃充满恨意的话语,琦芸不禁难以抑制的浑身发抖了起来。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嗡嗡作响。
恐惧就宛若水草一般,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缠住了她的身体。
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那毫无光明的未来了。
“不!”一声发自心底的无望呐喊,在这寂静的屋内回响。
琦芸两眼一黑,终于彻底昏死了过去。
福清目光幽深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琦芸。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身侧的扶手,似是在考虑什么。
有一霎那,惠妃几乎以为,福清就要改变主意,放过琦芸了。
可到了最后,福清却还是一抬手,轻声对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将琦芸妥善护送到大阿哥府上去。”
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惠妃不安的挪动了下身体,迟疑着也想告退。熟料到,福清却忽然开口说道,“三日之内,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妃位,你不必过多担心。”
惠妃真是又惊又喜。她头一次真心诚意的,对福清行了个礼,说:“多谢宫主恩典。”
“不必。”福清一摆手,说:“我也有事想麻烦你,是关于琦芸的。”
“关于琦芸?”惠妃面露疑惑,随即自以为是的压低声音道,“噢,我知道了,请宫主放心您放心。琦芸这丫头福薄,大概是挨不过今年冬天的。”
福清不悦的皱了下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希望你做事能稍有节制,出出气就算了,可别闹出了人命来。”
惠妃心知自己马匹拍到了马腿上,脸上立时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她诺诺答应着,便退出了屋去。
惠妃刚一离开,十一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宫主,我、我有话和你说。”
“其实,皇上对琦芸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您……您不必这么忌讳她的。”
福清淡淡的看了十一一眼,问:“谁说我忌讳琦芸了?”
“难道不是吗?”十一有些冲动的开口问道,“您肯出手救贵妃娘娘,肯主动帮忙让惠妃娘娘复位,肯对德妃娘娘的失礼一再容忍。但是,却独独对琦芸……”这般心狠手辣。
他顿了顿,终是没敢把后几个字说出来。
福清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真不知康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活宝,居然这么干净。看到女人流了几滴眼泪,就开始抱不平了。
当然,她承认,自己对后宫嫔妃,的确是比对琦芸要多了几分宽容。
但那是因为,在她们面前,她根本就没有趾高气扬,或是得理不饶人的资格。
她,是一个掠夺者。她不允许康熙雨露均沾,她让后宫里的所有女人都守了活寡。
就凭这一点,只要那些德妃、惠妃、荣妃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都愿意容忍。
可是,琦芸就不一样了。
琦芸不是被她掠夺的人,而是妄图来掠夺她的幸福的人。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要把琦芸逼上绝路。
她给琦芸选择的后半生,看似已无路可走。但事实上,却步步皆是生机。
不过,这些她就没有必要跟十一解释了。福清自顾自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她该去找康熙了,而康熙,大概也在等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是要再多写一些,琦芸刚进入大阿哥府时的悲惨境遇的。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她其实真的没有太罪大恶极的地方。所以,就这样算了吧。
时代的错误,不应该由一两个不太讨喜的女人来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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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这个月就会完结了,请觉的小文还算入眼的亲,点击下图进入我的专栏占有我吧。这样以后我开新文,乃就会知道啦!~(≧▽≦)/~
卷十
承诺来的太迟
十一自从跟了福清,还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呢。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不禁冲动的走上前,想去追福清。
夜琦见状,忙飞身出来,拦到了他的身前,微带怒意的说:“够了,十一,你太胡闹了。小姐她做事自有分寸,哪里轮的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夜琦大哥……”十一委屈的眼圈都红了。他愤愤的抹了把眼泪,大喊道,“你凭什么凶我?明明就是你家小姐太过分了!你这是帮亲不帮理,我不服!”
“哎呀,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夜琦无奈的扶额长叹。他走到十一身边,半揽住少年的肩膀,温声说道,“你这个傻瓜,听我跟慢慢说。小姐她这不是在害琦芸,她这是在救琦芸啊!”
十一初时还在别扭着,不愿让夜琦碰到自己,可听到夜琦的后一句话,整个人就都愣住了。随即,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恨恨的吼道,“我知道,我是不如你们,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可是,你也不要把我当傻瓜好不好?!”
他用力踢了夜琦一脚,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一板一眼的说:“琦芸现在是贵人,但到了大阿哥府,就变成了没有名分的通房丫头,甚至还多了个与她交恶的婆婆。”
“再说说大阿哥那个人,成日只知耽于女色和生活享乐,与皇上哪有半分可比性?”
“宫主把琦芸的后半生交给了大爷,这不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过?!”
对于十一大脑的简单程度,夜琦可真是无话可说了。
但为了让那个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