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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神仙,我比较喜欢吃包子,我还想喝水。”
“要求不要那么高!”
由于有神仙的护送,一路上倒是太平不已,不要说豺狼虎豹,就连鸟雀都绕道飞。小唐一边走一边满脸好奇的打量身边的太白,难道是,这个神仙身上有传说中的“杀气”,才吓得自然界中的生物们都不敢靠近?
知道他心里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东西,太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前面就是两界山,我该走了。”小唐点点头:“老神仙,辛苦你了。”
这小子,一路上只有这句话比较像人话。太白摸了摸胡子,化作一道轻烟,疏忽不见。
啊,仙术神马的真好用,小唐望着太白离去的方向流了点口水,扭头向传说中的两界山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叫着:“猴子,大圣,你在哪里,取经人来了!”
“取经人在哪里,可是我的师父?”只听得山脚下叫声如雷,倒是把小唐吓了一跳。这想必就是偶像了吧?小唐循着声音找着,没有多少路,只见山下石匣之间,果然有一个猴子,露着头伸着手,乱招手叫道:“师父,你怎么现在才来?来的好,救我出去,我保你上西天!”
偶像!小唐激动万分,蹲在猴子面前仔细观看:果然是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只不过,满脸是草满头是苔藓,一点都没有电视里威风凛凛的样子。小唐赶紧动手,将他头上脸上的草拔掉,然后将土弄干净,再仔细打量一番,嗯,这样好看多了。
“喂,师父,你快救我出去啊,干甚蹲在我面前看个不住?”那猴子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到底是不是东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经的啊?”
“对啊对啊,”小唐连连点头,面对偶像,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那个,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当年你闹天宫的时候,是用的什么招数打的巨灵神?还有,哪吒是不是真的很正太很粉嫩?二郎神是不是很帅?”
“你先把老孙放出来再说!”如果现在是自由的话,猴子觉得,他很想一棒子打昏面前这个人,“山上有如来的金字压贴,你上山把帖子揭起来,我就出来了。”
“哦,对对!”小唐忽然想起了正事,开始爬山。猴子一手托腮,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观音口中说的自己的师父,这也太年轻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
小唐可不管猴子的想法,而是自顾自的努力登山——这座山连道路都没有,太夸张了吧?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果然见金光万道,有块四方大石,石头上贴着一张封皮,上面写着六个金字。小唐伸手便去揭,却怎么都撕不动。
“喂,山下的,我弄不动这个字帖啊!”小唐站在山顶,对着山下的猴子大叫。“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是取经人,就能揭开!”猴子也大声回答。
忽然一阵香风,一个声音叫道:“吾乃监押大圣者,他该难满五百年,现在还有十五年尚能难满。圣僧请稍等十五年,再来揭这个帖儿吧。”
“开什么玩笑!”山上山下两个人同时大声叫喊。
“菩萨口口声声说,等取经人到来便是我难满之时,现在取经人到了,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猴子一手指天,大声嚷嚷。
“喂,我可没有功夫等这么十五年这么久,你们要是今天不放他,那我就不取经了,回去娶老婆!”小唐也同样指着天,叫唤着。
“亏你还是取经人,还一心想着娶老婆,难怪菩萨不肯放我!”猴子不依不饶的说。
“我是为了救你,你不感动就算了,还说我的不是?”小唐低头据理力争。
“圣僧,还请稍安勿躁,在下是奉了我佛如来钧旨,不是故意为难圣僧啊。”听到取经人准备不取经了,天上的声音也有些头疼。
“那我问你,如果我晚来十五年,你们怎么办,提前将大圣放出来吗?”小唐在菜市场可是见多了吵架的拌嘴的,自己的嘴皮子也练得分外利索。
“这个,自然是不能。”
“这不就结了。我晚来十五年,你不能放他,那他不是多压了十五年吗?现在我早来了十五年,他就少压了十五年,不正好跟那个多压的十五年抵消了?所以说,你现在放他,那就不多不少,刚刚好五百年!”小唐理直气壮,做菜市场经常见的大妈茶壶状。
山下的猴子几乎要笑出声来,而那个声音明显被这十五年长十五年短的给弄糊涂了:“那,圣僧你的意思是什么?”
“诺,如果你不放他,那我也就不取经了,真经无法传到东土大唐,无数冤魂不得超度,这可全部是你的责任!”小唐开始谆谆善诱,“如果你放了他,那我就去取经,佛光普照,这样你的功德可就无量了啊!”
嗯,似乎很有理。那个声音思考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便依圣僧所言,揭下封皮,回见如来交差。”那香风一下子将封皮刮在空中,疏忽不见了。
小唐比划了一个V字,原来神仙也是好忽悠的。他开开心心的下山,走到猴子身边:“喂,我走远点,你可以出来了。”
猴子很是欢喜,等小唐走出去不少的距离后,天崩地裂一声巨响,他便赤条条的出现在小唐面前:“取经的,我出来了。”
“你应该叫我师父,什么取经的!”小唐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一套衣服递过去,“叫声师父,这套衣服给你。”
“切,你一点都没有师父的样子!”猴子看看他,不屑的撇过头去。
算了算了,偶像嘛,干什么都是对的。小唐叹口气,很诚恳的说:“不叫就不叫嘛,把衣服穿上,不然你屁股上两块红的很丑。”
“取经的,你讨打!”猴子一把抢过衣服穿上,嫌长,又折了几折。
“我叫唐玄奘,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唐明知故问。猴子笑嘻嘻的说道:“我叫孙悟空,你也知道,我闹过天宫的,又称齐天大圣。”
小唐看着偶像,直冒星星眼:“那个,空空啊,你以后可以叫我小唐。”
“不许叫我空空!”猴子竖起眉毛,凶神恶煞。
“那就叫阿空?”“更不行!”“小空呢?”“取经的,你果然讨打!”
两人笑闹了一阵,席地而坐。“空空啊,你是不是很有本事?”小唐忽然间起了个念头。
“那当然,不是我老孙吹牛,我可是有降龙伏虎的手段,翻江倒海的神通!”猴子大大咧咧的躺在草地上,得意洋洋。
小唐推了推他:“那,你直接去如来那里,把经取来不就完了?我在这里等你,等经取来了,我就可以回家娶老婆,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天上地下随意玩耍,多好。”
猴子一骨碌坐了起来:“好主意,和尚,你果然聪明,我这就去!”说着,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这才是因材而用嘛,小唐满意的点点头。你看,让空空一个筋斗云就把经取来,自己就做点翻译工作,从梵文译成中文,这不就万事大吉了?非要自己去,岂不是浪费时间?
他也学习猴子往地上一躺,吹着小风,安静的等待空空的胜利归来。只听得一阵咳嗽,一个年高的老婆婆,捧着一件绵衣,衣服上有一顶花帽子,孤孤凄凄的往这里走。小唐连忙站起来让路。那老婆婆问:“你是哪里来的和尚,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小唐道:“我是去西天取经的。”老婆婆说:“西天很远,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小唐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传说中送紧箍咒的观音吧?他装作长吁短叹的样子:“我倒是刚收了一个徒弟,他说我没用,自己去西天取经了。”
果然,那老婆婆将手里的衣服帽子统统交给了小唐,并传授了紧箍咒,化作一道金光而去。小唐翻着衣帽,哇,很漂亮啊,而且用料考究做工精致,他再一次肯定,西天其实是个很有钱的地方。
这时,悟空一下子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愁眉苦脸的:“取经的,如来说,真经一定要你亲自去取,他才肯给。你会不会飞啊,要不你飞去找他?”
呃,他哪里会啊。小唐摇了摇头:“算了,我们慢慢走就是了,就当旅游看风景了。对了,我刚刚得了一件宝贝。”说着,将衣服和帽子拿了出来。
“你看,这是刚才观音化成一位老婆婆,特意给我送过来的,让我给你穿戴。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诈。”
本来听说是送给自己的,悟空还很开心,正准备抢过来穿戴上呢,这下动作倒是一顿:“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还教了我一个咒语,估计是,这个衣服或者帽子有什么机关,你穿上了,这个咒语就是咒你的。”小唐回答得煞有其事。
孙悟空大怒:“好个观世音,等我上南海打他去!”小唐连忙将他扯住:“别急啊。这个东西好歹也是个宝贝来着,再说了,你又没有穿上。我们就先收好,等到路上如果碰到个厉害的妖怪,就骗他穿上,然后念咒咒他,让他来给我们挑行李做苦工,当个开路先锋,你说可好?”
悟空点点头,围着小唐转了三圈,终于笑了:“行啊,取经的,你果然不是那种迂腐的,合我胃口,我保你了!”
第六章
“你怎么又赢了!”
“你技不如人,还不乖乖的往脸上贴纸条!”
“不行啊,我脸上都没有地方贴纸条了!”
“那就贴在屁股上。”
“啊,不玩了,老是输,从来都没有赢过!”
“哈哈,你怎么平时满聪明的,其实却这么笨。你忘了,我有火眼金睛啊,你的牌我看得一清二楚!”
“不带的!你赌丑!你赖皮!”
没错,小唐同学和悟空同学,打发时间的方式便是——抽乌龟。小唐在金山寺的时候,为了讨得青梅竹马的欢心,曾经手制了一副扑克牌,收拾行李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个人又能怎么玩呢,这下有了悟空同学,他们终于可以玩抽乌龟了。只可惜,悟空同学身为猴子的“猴精猴精”本性暴露了出来,偷偷用火眼金睛观察小唐的牌,十抽十中。不管小唐怎么换顺序,乌龟必然稳稳的留在他家。
“不行,你以后要蒙着眼睛玩牌!”小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布条,上前给悟空蒙眼。悟空捂着肚子笑得打跌,直往后躲,小唐哪里碰的到他一根毫毛,没有多久便累了,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到第二个徒弟啊!”小唐开始幻想,“到时候,空空你就好好的调/教他,叫他听我的话,我让他往东他不往西,让他撵狗他不追鸡!”
悟空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我调/教他,让他听你的话呢?听我的话不是更好?”
“不要啊!”小唐就地一个翻身,趴在地上,扯住悟空的裤子,“要是他再听你的话,我这个师父可就没有任何威信了啊!”
看着他一脸狗腿谄媚样,悟空捂脸,按捺下踢他一脚的冲动,咬牙切齿:“你还说,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哪里有一分半点像个师父!”
“可是,我才十六岁啊,很年轻的。难道说当个年轻的特别的师父有错吗?”小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回答得理直气壮。
他年纪小,他是师父,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悟空一再对自己进行催眠,终于平静了下来,自顾自的坐到一旁,拿起地上的水果开始啃。真是的,菩萨明明口口声声说这是个高僧的,可是,怎么会有这种高僧?又赖皮,又爱说谎,居然还吃荤!
悟空记得,他们走了没有两步的时候,便碰到一只斑斓猛虎。他一棒子将老虎打死,并剥了虎皮准备做衣服,却看见小唐两眼放光的看着地上的死老虎,然后兴致勃勃的生了一堆火,说要烤老虎肉吃。当时,悟空吓得蹦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僧?确定不是冒充的?
切,又不理我。小唐看到自己的大徒弟兼偶像恶狠狠的啃着水果,忽然想起自己答应给他用老虎皮做个坎肩的,当即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裁缝套装,摊开虎皮,又是量又是划线。接着,又拿起软尺,走到空空身边开始测量长度。
“你这是在干嘛?”悟空同学明显没有见过裁缝的现场工作,本能的认为有阴谋。
“给你量尺寸做衣服啊,乖乖的不要动。”小唐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一把将他按住。
有新衣服穿!空空当即一动也不动,不过嘴里却不停:“小唐,你真的会做衣服啊。”
“那当然,我本来就打算还俗以后改行当裁缝的。我要开个成衣铺子,专做中老年妇女的生意。”
“菩萨说,你是高僧。哪里有高僧一心想着还俗的?”
“我连老婆都选好了,等还俗后就成亲。到时候,空空你要来喝喜酒啊。”
“……你果然是个高僧,真是非常的得道啊。”
日子在两人不停的斗嘴中,过得很是轻松。偶尔会有一些狼虫虎豹以及不长眼的强盗,都被悟空用棒子收拾掉了,而小唐则是跟在后面从事一些收尾工作。例如说,空空杀了野兽,他就跟着剥皮割肉;空空杀了强盗,他就跟着搜刮一些值钱的东西,总之,两个人合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