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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秋拍拍胸脯:“这个简单,包在我的身上。我们带你去找他,圣夜,把这盆绿菊拿着,我们走。”
沈圣夜道了声是,捧起了那盆绿菊。花魂又隐回了那株绿菊之中,她又可以见到她的恋人了,但见过之后又会分离,她的心情期待之中带着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蝶恋花
几个人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内有蹒跚的脚步声,好一会才又有人开门,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满脸的皱纹,她用不再年轻的声音问道:“请问,你们是……”话才说到一半,她就顿住了,她的眼睛看着沈圣夜手中捧着的那盆绿菊,沉默半晌,她轻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进来吧。”
老妇人给他们端上了茶水,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可能是因为年迈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她看着桌上放着的绿菊,说道:“这么多年了,它还是回来了……”
苏若寒饮了一口茶:“为何这么说?”
老妇人道:“这株绿菊本是相公的心爱之物,我与相公成亲之后便发现他对这株绿菊极为喜爱,日日夜夜对它悉心照顾,有时候还对着它自言自语。慢慢的我开始发觉不对劲,他对这株绿菊的喜爱实在太过了,他舍不得让它有一点点的伤害。也许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他爱上了这株绿菊。人怎么可能爱上一株菊花呢?我开始观察这株绿菊,发现它从春天到冬天再到春天,别的花朵全部都有盛开到凋零的过程,而只有这一株绿菊花开不败,不曾枯萎。那时我想,它应该是一株有灵性的菊花,可再怎么有灵性它也始终是一株菊花。我怎么能让我的相公被一株菊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他是我的相公啊,而他却视这株菊花为爱人,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我便趁相公不在家,将这株绿菊悄悄的搬了出去,我本想将它毁掉,可我怜它是一个生命,没能下的去手。从此以后,我和相公玩起了藏宝游戏。相公不死心,他一直找它,相公每找一次,我便将这株绿菊换上一个地方,相公找了它很多年,还是不死心,我以性命相要挟,要我还是要这株菊花?相公善良,左右为难之际还是选择了我。呵呵,这大概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而对方是一株菊花。”老妇人自嘲的笑了笑,为当年年轻幼稚的做法而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相公的心中始终惦念着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它不会再记得相公。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是回来了。罢了,也许,他们对对方如此的执着,只因为前世便已经相恋了,只是这一世他为人,而它为花。”
忆秋放下茶杯,心中想,这老妇人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老妇人对着绿菊轻声说道:“你是来看他的吧?你知道他已经快不行了,所以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吧?”她说完,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说道,“我的相公从生病开始,看过的郎中都说活不了几天了,可他却挺到了现在,我想那是因为他的心愿未了,咽不下那最后一口气吧。以前我不愿他们见面,可现在我的相公……我只希望他能安安心心的走。相公就在里屋,你们带着这株绿菊进去吧,让他安心走吧。”
忆秋道了声多谢,沈圣夜搬起菊花,他们掀开里屋的帘子,进去了。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迈的老人,一身的药味,他闭着眼睛,眼角布满了皱纹,这个就是花魂口中的张老爹吧?就是那个他?张老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闭着眼睛说道:“水……”
苏若寒倒了一杯水,把张老爹扶起来,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喂他。感觉到不是平日朝夕相处的妻子,张老爹吃力的睁开眼睛,虚弱的问道:“你们是谁……”
苏若寒摇摇头,向一个地方指了指:“我们带它来见你。”
张老爹向那个方向看去,窗台上静静的摆着一盆绿色的菊花,他看到绿菊的瞬间,浑浊的老眼中溢满了泪水:“我终于见到你了……”说完这句话,他开始不断的咳嗽,直到咳出血来。
忆秋大惊:“喂!你没事吧?”
稍稍平息,张老爹不断喘着气,道:“我经常做着一个梦,梦中我是一只蝴蝶,我好象爱上了什么,我想要张开翅膀保护它,身体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每次到这里我都会痛的醒来,所以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他望着那株绿菊,说道,“可我见到它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它,在梦里,我是那样深深的爱着它。虽然它只是那样立在那里,可我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它都能够听见,我做的每一件事情,它都会知道,我的心意,它必然能够感觉得到。”
“我知道,我知道。”花魂站在那里,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忆秋轻扬衣袖,花魂的姿态便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别的人也能够看见她了,虽然这仙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但对于现在的花魂和张老爹来说,时间足够长了。张老爹看见现出灵体的花魂时,虽然激动,却并没有惊讶,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他向花魂伸出手,只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你是在的。”这句话说完,他像了了心愿一样,伸出的手软弱无力的垂了下去。
花魂扑到他的床边,紧紧地握着那只手,喃喃说道:“我一直都在……”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他剩余的温度,直到他的体温渐渐冷却,花魂想到自己应该履行的承诺,她把张老爹的手细心的放好,轻声说道:“我陪你一起过奈何桥。”……
从张老爹家出来,忆秋一直沉默,此时却忽然对花魂说道:“我决定不再要你的五色石了,你好好的用这个五色石,修炼出身体,然后与所爱的人长相厮守。”
别说其他人都已经惊讶的不行了,就连花魂都很是惊讶:“这样……真的可以吗?”
忆秋道:“因为到了地府你们要喝孟婆汤的,那样就会忘了彼此,你们这两世都是这么苦,我想你们能有一个快乐的一生。”
李夜萧急道:“公主,那补天怎么办?”
忆秋叉着腰:“少一个又能怎么样?我们找其他的不就好了。”
李夜萧沉默了,这位公主的任性决定是不能改变的。他看了看沈圣夜,沈圣夜不说话,似乎也默认了公主的决定。
花魂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几位大恩大德,此生不忘。”
忆秋忙把她扶起,说道:“不用客气。”又问李夜萧,“罗盘研究的怎么样了?”
李夜萧笑了笑:“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李夜萧说他研究明白了,众人打算上路之前,先与花魂道声别。到了那里,却发现花魂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众人大惊,连忙上前,这才发现,那一株绿菊已经被人连根拔起,根茎具断,而埋在根下的五色石早已不知去向。
忆秋悲怒交加,把花魂抱在怀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花魂虚弱道:“你们来了……昨晚,有人拿走了五色石……那人很厉害,我……我敌不过他……”
沈圣夜也是有些怒意,带着杀意问道:“是谁?”
花魂道:“我不知道……他蒙着面……”她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扫了一圈,忽然她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半天,才轻轻的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
苏若寒忙问道:“什么不会?你说清楚。”
花魂的意识已经散乱:“就算喝了那碗孟婆汤……只要彼此心中有爱……何愁不能相见……我……谢谢你们……”
忆秋怀抱中,花魂轻盈的身体开始消失,直到她的怀中什么都没有了,忆秋仍然愣愣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其时北风狂啸,卷着满地残花,一只蝴蝶迎着狂风,落到了凋残的绿菊之上,轻轻的抖动着他美丽柔弱的翅膀。
……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
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作者有话要说:
、决裂?阴谋?
忆秋紧紧握着拳,恨声说道:“究竟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知道是谁,我决不原谅!”
李夜萧道:“公主,花魂之死颇有蹊跷,可能是魔界做的。”
苏若寒立刻反驳道:“不,绝不是的。”
李夜萧怒目看着她:“你怎知道?早就想问了,你与魔界究竟是何关系?那个魔界少主能把你平安的放回来,看来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啊。”
苏若寒也有一些生气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不要随便侮辱人!再说,魔界要这五色石丝毫没有意义。”
李夜萧冷笑道:“怎么没有?把五色石抢走,阻止补天计划,魔界好长驱直入。”
苏若寒道:“那都是你的谬论,如果他们想这么做,魔界少主淇玉抢走五色石的时候,大可以不必还回来。”
李夜萧道:“你事事替魔界说话,定是魔界派来的奸细!看剑!”
沈圣夜连忙将苏若寒护在身后,厉声道:“阿萧,你这是做什么?”
忆秋也说道:“对呀,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吵起来了?以和为贵嘛!”
李夜萧手按剑柄,看了一眼忆秋:“公主,你让开,刀剑无眼。”他看着沈圣夜,“你要护着她吗?”
沈圣夜道:“若你要伤害她的话。”
李夜萧叫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对你这么多年的朋友刀刃相向吗?”
沈圣夜眉头微蹙:“阿萧。”
李夜萧大声喊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忆秋也皱着眉头:“李夜萧,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李夜萧看着他们:“你们……气死我了。你们认识多长时间?我们才是朋友吧?总之,我不信任她,你们让她走,她若不走,走的人便是我。”
沈圣夜摇摇头:“阿萧,别任性。”
李夜萧道:“我是说真的。你舍不得让她走,那么我走了。”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真的走了。
苏若寒推了推沈圣夜:“你真的让他走了?”
沈圣夜看着李夜萧远走的背影,淡淡说道:“不用管他,他会回来的。”
为了等李夜萧回来,他们又在开封的客栈住了一晚。冷月当空,沈圣夜站在门口,迎着寒风,望向遥远的黑夜。“你在等他么?”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沈圣夜回头,看见苏若寒,对她点点头。
苏若寒低声道:“都是我不好。”
沈圣夜摇摇头:“不是。阿萧总是这样的,每一次闹脾气,都会说些孩子般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但很快他就会回来,仍然是那副厚脸皮的样子。”
苏若寒也摇摇头:“也许今次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沈圣夜沉默了,他又何曾没有想过,走的那么决绝,和以往都不一样。
苏若寒道:“我们等到明天早上,他若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他吧。”
沈圣夜问道:“你不讨厌他吗?”
苏若寒道:“沈公子和忆秋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呢。就算不喜欢,我也会去接受的。”
沈圣夜道:“阿萧的性子本来不是这样的,不知为何对你如此?”
苏若寒笑说:“我本来就身份怪异啊,他会有疑心也属正常。天晚了,忆秋还等我一起睡呢,你也早点睡吧。”
“嗯。”沈圣夜点点头。
回到屋中,忆秋站起身来,问道:“他还在等啊?”
苏若寒点点头,然后郑重的说道:“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忆秋道:“有什么不能讲的?讲吧。”
苏若寒严肃的说道:“但在这之前,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然后你自己来判断。”
忆秋笑了笑:“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这么郑重?”
苏若寒不说话,她把右眼的白布慢慢的摘掉,露出了血色的眸子。她看见忆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张圆了嘴巴,而她现在的心情也是异常的忐忑。
忆秋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这是?”
苏若寒道:“我是半魔血统,我的父亲就是现在魔界的魔主,淇玉是我哥哥,一直以来,我把右眼遮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忆秋的表情渐渐归于平静,重重的叹了口气:“你怎的会觉得我讨厌你?当时从水姨的口中便依稀猜到,你的身世绝对不简单。也许别人我会讨厌,但是只有若寒我不会讨厌,就算你是怪物,是蝼蚁,我也一样喜欢若寒。”然后,忆秋走上前轻轻的搂住苏若寒。
苏若寒的一颗心终于可以落地了,她在忆秋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忆秋想起一事,放开苏若寒,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苏若寒想了想,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李公子。”
忆秋道:“李夜萧么?”
苏若寒点点头:“我并不是对他有偏见,抑或是挑拨离间,只是他这次来凡间,实在太过奇怪。”
忆秋道:“会吗?哪里奇怪呢?”
苏若寒道:“我也说不上来,可他的行事和说话确实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还记得花魂临死时看向哪里么?”
忆秋想了想:“你这么一说,好像是……”
苏若寒道:“对,是李公子所在的方向。花魂临死之时说话似有顾忌,她应该是不确定那个人是谁,心中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