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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影走了,踏着细碎的阳光,晚霞落了满地,到处是忧伤的淡红,她看着夕阳的余辉,那里光芒刺眼,刺得她的眼睛隐隐作痛,可她仍然固执的抬头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然后,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她从没有感觉过,这条路是这么的短……
正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作者有话要说:
、问情
苏若寒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头微靠着秋千架,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周围莺声燕语,开着许多的鲜花,还有很多苗疆特有的植物,蝴蝶翩翩,蜜蜂嗡嗡,这里正是好时节。不愧是女娲大神庇护之处,天界漏洞,这里却丝毫不受影响,风正轻,花正香,阳光正暖,一切都是如此和平,似乎至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只不过是梦而已……
秋千有些略微的摇动,谁在她的身后正在摇着秋千,苏若寒睁开眼睛,她已醒来,一切再也不能当做是梦了。她略微偏头,看着身后的人,一袭淡紫长袍,绝美的姿容,却绝不会让人把他当成女子,飞扬的长发,上挑的嘴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样的人,这世间上只有一个。只能是魔界少主,淇玉。
苏若寒看了看他,说道:“我想看一看圣夜。”
淇玉道:“一具死尸,看他作甚。”
苏若寒看着天空,那里一朵白云飘过:“可我想看他。”
淇玉带着苏若寒找到了那名苗女,那个有着甜美笑容的苗族女子。淇玉对苗女说了几句话,苗女听后对他们点点头,便带着他们向前面走去。
苏若寒好奇的问淇玉:“你会他们的语言?”
淇玉笑说:“这算什么,小意思。”
苏若寒送了个白眼给他,指了指前面的苗女,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淇玉道:“她姓风,单名一个铃字。”
苏若寒点点头:“哦。你可不可以教我他们的语言。”
淇玉摇摇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死了这条心吧,我答应了父王,要护你平安。”
苏若寒低垂眼眸,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路。穿过一片满是奇花的小径,他们看见了一个很大的砖瓦房,只是略微靠近,便能够感觉到从砖瓦缝中渗出的冷气,阴寒迫人。苏若寒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风铃对苏若寒笑了笑,解下自己的外袍给苏若寒披上,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淇玉听罢对她点点头,她也对淇玉点点头,然后便就走了。
苏若寒奇道:“她说了什么?”
淇玉道:“她说这里是一个冰窖,沈圣夜的尸首就停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看他。”
苏若寒点点头,走过去推开冰窖的大门,透骨的冷气扑面而来,沈圣夜就躺在中间一块巨大的冰上。苏若寒慢慢的走过去,几步路的距离,却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气力,待走到沈圣夜的身边,苏若寒几近虚脱。她跪在沈圣夜的身边,手抚上他的面颊,寒室冰冷,沈圣夜的脸更冷。苏若寒一直不愿相信沈圣夜已经死了,在她的心里存在个侥幸,可现在,残忍的现实告诉她,沈圣夜真的已经去了,他们两个,将是永远的天人永隔。
淇玉倚着一块冰,丝毫不感觉冷,他抱着手冷淡的看着苏若寒,他以为苏若寒会痛哭一场,却出乎意料,苏若寒只是很平静的一直看着沈圣夜的容颜。淇玉心中不禁冷笑,骨子里果然还是留着一样的血。
苏若寒忽然问淇玉:“你为什么要让青影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在看着沈圣夜。
淇玉道:“因为她已动情。”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那个人与他再无关系。
苏若寒道:“何意?”
淇玉道:“感情会坏事,一旦动了真情,便只会任由感情驱使。你道我不知么,青影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我不需要这样的人,感情误事,我所需的只是能乖乖听从命令的便就行了,多余的感情全部是累赘。”
苏若寒摇摇头:“归根结底,就是一句感情误事罢了,却伤了青影这么多年的心。”
淇玉道:“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她所要的,我终究给不了她,而我需要的,也不再是她。我可以去找更有价值的工具。”
苏若寒轻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谈话。
两个人带着一身的寒气从冰窖中走了出来,苏若寒虽然情绪有些低落,却仍是一脸的平静,谁都不知道她的心中此刻在想什么。
淇玉把脸凑近,吓了苏若寒一跳:“你干什么?”
淇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道:“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看不出来呢。”
苏若寒把他的脸推开:“你还不是一样,可曾有人猜透你的心思?”
淇玉只是嘴角挂着笑,不说话。向前走了两步,淇玉扭过头,对苏若寒说道:“这里风景甚好,苗人都极是热情,你就在这里暂住吧,放松一下。里面的那个死人也好,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也好,全部都放下吧。你的柳叶已用,下一次可没有救兵了。”他顿了顿,声音极其冰冷,“所以,滚回你的地方去。”
苏若寒不在意的笑笑:“即使你说‘滚回去’,但你知道的,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你最是应该清楚,没有能左右我们的意志。”苏若寒想了想,说道,“只是,能否请你在我身边陪我几日?”
淇玉笑道:“你是要我出卖色相吗?还是你要出卖色相?”
苏若寒气笑:“你呀,说起话来没一点正经。那些女子怎么都会喜欢上你呢?”
淇玉托着腮做沉思状:“谁知道呢?可能就是因为这副皮囊吧。”
苏若寒无奈摇摇头:“就因为你总是这个样子,所以你伤了一个又一个,却不自知。情之一字,你可曾问过自己?是否对于你来说,终究是多余的?”
淇玉道:“从没有想过,也不需要想。”
苏若寒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无奈的揉揉脑袋,笑道:“还真是直接呢。算了,这也许是你的优点呢。”
淇玉道:“六界之中,我最不懂人,因为你们总是参杂了太多不应该的感情。是所有生物中,情感最丰富的,也是最多的。”
苏若寒轻笑:“人类这种动物,让你很费解吗?还是说,诞生出来的那许多感情让你不能理解?”苏若寒不等淇玉答话,丢下站在原地的淇玉自己走了,只远远的丢过来一句话,“也许,只有等你成为人的那一刻才会懂吧……”
佛说,放下,便可了悟成佛。但如果,你是佛,动了妄念,执意想要拿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否就注定是永无止境的沉沦,连人都再也无法做成?只能打入阿鼻地狱,永世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回生之法
若没有你,这肮脏的浮世,谁来陪我一起走过。
日光斜照在木格子窗上,苏若寒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的翻动桌上的一本书,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了。听到有人在叫她,苏若寒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着正站在窗外向里探着头的风铃。
风铃惊道:“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劲?”
苏若寒摸了摸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有吗?还好啦,我没有什么感觉。铃儿,可以陪我转一转吗?”
风铃爽快的点点头:“嗯,好啊。你闷了这许多天,也是该出去转转了。”
苏若寒笑笑,整理一下书桌,便起身。起身的那一刻才感觉到天旋地转,头脑别说有多沉重了,脚下虚浮,连人带椅一起摔在了地上。
风铃见状,别提有多心惊了,直接从窗户跳了进来,立马扶起苏若寒,问道:“你可还好?”
苏若寒看着惊慌的风铃,勉强说出两个字:“还好。”便在风铃的怀里昏睡了过去。这十天来,苏若寒一直在学习苗语,不分黑天白天的坐在书桌旁,翻看着此类的书籍,除了正常的进食外,她根本就没有睡过。也算她天资聪颖,短短的十天,已然能够进行简单的对话,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迹。
苏若寒在睡梦中看见了沈圣夜,她抱着沈圣夜哭道:“我会救你的,无论怎样我都会救你的……”。在现实中沉睡的苏若寒,眼角留下来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划落。有谁轻轻的为她擦去脸颊的泪痕,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苏若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坐在一旁守着她的风铃。看见她醒来,风铃很是高兴,连忙询问道:“你醒了?身体还好?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两天了。”站起身给苏若寒舀了一碗水,送到她的嘴边。
苏若寒喝了一口水,才发觉自己早已经是口渴难耐,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个不停,一碗水一会便已经见底。放下碗,苏若寒看着风铃,说道:“陪我出去吧。”
风铃摇摇头:“不行啦,你要休息的。”
苏若寒道:“我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的,毕竟我也流着魔界一半的血统。”
风铃点点头:“对哦,那倒是没问题了。”
苏若寒道:“看你如此镇定,莫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风铃道:“我们可是神族哦!虽然神力渐渐消退,可对方身体里流着什么样的血,还是一眼便能够看出来的。”
苏若寒道:“那你们还收留我?”
风铃道:“女娲娘娘泽被苍生,要求众生平等。我这么说可以吗?其实,是我也很喜欢你。”
苏若寒笑笑,低头穿上鞋子。风铃扶着她,小心翼翼的陪她走出房门。两个人转着转着居然来到了冰窖,苏若寒看着冰窖的大门,眼神无比深邃。
风铃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他的,所以我一直很好的保存着他的尸身。你知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哭了多少次?圣夜,这个名字你念了多少次?你一直在说,‘我会救你的,无论怎样我都会救你的’。”
苏若寒低下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铃儿,这世间可有起死回生之法?”
风铃慌忙摇头:“怎么可能有啊!这可是逆天行事!更何况……”她顿了顿,下定决心后才说道,“他的灵魂已散。散魂,你懂什么意思吗?”
苏若寒闭上眼,痛苦的点点头。散魂,就表示,这天地,这六界,这芸芸众生,将再也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了,他的魂魄飘荡在世间的各个角落,无法凝聚成型,最终烟消云散。“我曾经想过要去鬼界,把他的灵魂带回来。可淇玉告诉我,他的灵魂已经被打散,我不愿意相信。却原来,是真的……”苏若寒闭眼喃喃自语。她缓了一下情绪,睁开眼看着风铃,“我一定要救他,所以,告诉我起死回生之法。”
风铃摇摇头:“没有……”
还没有等风铃说完,苏若寒打断道:“我知道一定有的,别的地方没有,但你们一定知道,因为你们是三苗族,因为这里是孕育女娲大神的地方。”
苏若寒眼神坚定的看着风铃。风铃与她对视良久,终于妥协,轻声叹了一口:“唉,好吧,我会告诉你的。”
风铃带着苏若寒来到一间石屋,推开厚重的石门,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两个人进入石屋,风铃把石门关上,最后一丝光亮被关在石门之外,石屋内愈发黑暗。一丝光亮自角落亮起,是风铃将周围的油灯逐个点亮,室内开始变得明亮起来,苏若寒借着明明灭灭的火光,看清了室内的一切,石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盏的油灯。对面光滑的石墙上刻了许许多多的符号。
风铃看着墙上的符号对苏若寒说道:“这上面所刻的全部都是三苗族最古老的语言,这上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可是这些语言至今已经失传,即使是身为三苗族后裔的我们,也无法全部认全。”
苏若寒看着石墙,微微摇头:“没关系,麻烦你帮我翻译下来,有多少便是多少。”
风铃看着苏若寒的侧脸,轻声说道:“你一定好喜欢他。”
苏若寒看着石墙,淡淡的笑着:“嗯。好喜欢,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天机
苏若寒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来到一幢精致的木屋前,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门。屋中,淇玉坐在茶桌前,身体背对着门,慢悠悠的喝着茶,听到门被人推开,却连头都不回,只是轻飘飘的抛了一句话:“谁家的姑娘这般没礼貌,连门都不知道敲么?”然后,一个闪身就已经来到了苏若寒的面前,右手还拿着那杯茶,左手却已经扼住了苏若寒的咽喉。
苏若寒吓了一跳,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淇玉,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淇玉却看着她笑了笑,仿佛很满意,松开扼住她咽喉的手,一个闪身便已经又坐了回去,仍然慢悠悠的喝着手中的茶,仿佛从没有动过,连杯中的茶水都没有洒出来半点。
苏若寒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居然让她如此失态,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一直都是最镇定的一个,所以苏若寒很生气。谁知淇玉却调侃的说道:“原来是我们家的大小姐,失礼,失礼了。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苏大小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
苏若寒捏了捏手中的宣纸,想起自己来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根本没有功夫和他置气。苏若寒将宣纸仔仔细细的铺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