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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恋着个,却永远不肯回头看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另个。注定,没有个人能幸福……
“我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消息?”
“千骨回来,我们俩都可以不用再等……”
花千骨伤势过重,又怕路上再遇到摩严拦截,所以极其小心的隐藏气息,许久都仍还未飞回茅山。东方彧卿知事情有变,出来寻,总算在半路上遇见。
见如今已身怀妖神之力,理应遇强越强,六界再无敌手,他才放心让单独行动。却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把伤成样。而明明伤势已经严重到个地步,却倔强的不肯用妖力医治。之前都发生些什么,心里大概已猜出个七七八八,不由阵冷笑。
他不知道是夸白子画聪明好,还是骂他卑鄙好。明明可以有其他选择,却偏偏要用种血印来封的妖力。也不知是为如果有花千骨真的冲破封印变成妖神,而让自己后悔做下的个决定进行自惩罚。还是根本从开始就看透花千骨对他的感情,故意用自己的命做要挟,让根本就不敢冲破束缚来使用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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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小觑白子画,以为他既自诩为正道中人,就算再理智再有远见,行事难免会受仙界条条框框的限制。可是他竟然封印妖力,而把小月当妖神,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按常理。从某方面来,他和摩严样,是下得狠心的个人。上次他虽时心软放花千骨,下次就不定。
东方彧卿的心里直是非常矛盾的。他钦佩白子画,但是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虽迫不得已做决定将千骨交给他,但主要是因为骨头爱的人是他,而自己又没有能力照顾。
白子画无欲无求,看得比谁都长远都通透。但并不可怕,他最可怕之处在于,对他而言,其实个世界上并没有重要的值得守护的东西,而只有对和错。
他做长留掌门,维护仙界,心里装的是下苍生。并不是因为长留,因为六界对他重要,而是因为他觉得么做是对的。
也就是,实际上整个长留和六界众生从某种程度上来,在他心中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今觉得样做对,那他就尽全力保护切,那要是他某觉得切不对呢?是不是翻手就可以将切全部毁灭,连眼皮都不眨下?
整个世上没有件事是他在乎的,是对他重要的。而对错不过在他念间而已。是多么可怕的件事情?
所以世上没有人能威胁得他,他凡事只求尽力,舍身不舍身也看得云淡风轻。他觉得对,大不就把他命拿去。他若觉得不对,就是拿整个六界跟他换手上的只蚂蚁,把人全杀,连妖魔都会觉得不忍,他却连眼皮都不会眨下。
才是世上真正的至善无情!没有任何事对他重要,又要如何威胁得他?
所以他当初救下骨头,或许内心深处并无多少迟疑内疚,只是顺其自然,觉得样做是对的而已。而当他发现他做个决定带来恶劣的后果,原来是错的,会再次毫不犹豫的杀骨头。
在个世界上,自己永远斗不过的人只有他,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他聪明,而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骨头,人旦有个重要,个不样,不管做什么事,心中才会有所顾及,也会有所牵绊。而没有重要东西的白子画,是强大又无所不能的,如同神祗。
他时间不多,根本没办法在骨头身边保护。如今能做的只有赌把,赌骨头在白子画心中的不样,而不是他心里的对与错。
不然,不管怎么,小骨的存在都只能是错,总有,会死在白子画手上。
“小月那有消息么?查出什么来?”
“恩,找到关押的地方,不过很麻烦,白子画应该是知道回来,临时又多做很多防范,就是不想去救他。其他的容易,但他布的局,不定破得。但是总会有办法的,们回去慢慢商量,别担心。提前救人,总好过到时却劫人要简单,伤亡要少。另外对那个幽若有些留意,见拜师大会上的表现似乎是认得,就让人去查下。”
“幽若?”
“还记得以前轩辕朗给的那块勾玉么?”
“记得,戴在身上好多年,后来被朔风弄破外面那层,才发现原来就是被封印着的勾栏玉。”
“个幽若聪明乖巧以前深得玉帝喜爱,三十年前突然对外宣称拜做观音座下童子,去南海修炼,后来就再无人见过。直到年以前妖神出世后,又才重新回到庭,众人心喜,疼爱得不得。却离家出走,个人跑到长留山来,死皮赖脸的非要拜入长留门下,没想到白子画后来竟然收他。轩武大帝无奈,那时杀阡陌几度想对下手,不过因为住在绝情殿上,有白子画的看护只得作罢。再之后发生的拜师什么的事都知道。”
“啊,幽若居然么大岁数啊?其间并没有见过啊?”
“是,身下来就是仙身,不能计算年岁的,不过的确是没见过,也没有年纪大。因为那三十年对几乎没存在过。”
“为什么?
“事情很复杂,大致上就是腐木鬼和轩武大帝之间的些新仇旧恨,后来不知怎么牵涉到幽若身上,总之不管是意外还是有意,幽若的魂魄被腐木鬼封印到勾栏玉的里,伪装成普通的玉,三十年间不知如何流落皇家。因为是神器,所以遮盖幽若的气息。腐木鬼虽后来被逐到蛮荒,但是轩武找整整三十年,也没找到自己的儿。只能直冰冻着幽若的肉身。后来那勾玉阴差阳错被轩辕朗送给,随身携带七年,也算是和幽若朝夕相伴。魂魄虽处于混沌之中,时昏时睡,但是偶尔还是能与心有感应。不知道的存在,却知道,直处于封印的巨大虚空中,那么多年应该很害怕很孤独吧,贴在身上,虽不定知道外面发生些什么,却定还是能够感受到给的温暖的,所以难免对有所依赖、感情日深。后来朔风解开封印,的缕魂魄终于能回到肉身,醒之后,自然是想来找,也算是们两师徒难得的场缘分。”
花千骨听得呆住,没想到,除糖宝,竟然还有个幽若,在身边,以不知道的方式,寸步不离的相伴那么多年。
东方彧卿拍拍的头,忍不住笑:“怎么?傻掉?”
花千骨吸吸鼻子,脸色苍白的枕在东方彧卿的腿上。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再想,还有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感动。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108 弱水三千)
白子画在桌上块似玉非玉的石头上用朱红的笔写着一些幽若半点也不认识的经文。幽若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磨着朱砂一面依吩咐掺进玄鸟的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子画头也不抬:“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
她已经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偷看他一早上了,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幽若咧嘴嘿嘿的笑:“尊上为什么不问我昨天都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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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顿了顿笔。他问有用么,这丫头从开始就是为了小骨才来长留山的,很明显昨天两人见面之后更是达成共识、串通一气。小骨既有心要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让幽若说出来,难道自己还能将她屈打成招么?
见白子画不语,与昨夜不同,又是平常一副高不可侵的模样,幽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低下头脸红红的扭捏道:“真、真没想到尊上原来也有这么热情奔放的一面……”
白子画喝到口里的茶差没喷出来,呛了两下,强自镇定抚平情绪。他只知道自己真身未失,没有魔性大发到对小骨做什么苟且之事,却也不太弄得清自己到底过分到什么地步。被身为徒孙的幽若这么一说,不由得更加猜疑更加气闷更加尴尬。
他一向对自己极有信心,可是经过上次中毒时的失态,还要靠小骨用摄魂术来遮丑掩盖,这回难免对完全不在自己掌控内已经遗忘的事更感到忐忑不安。
就算自己那时入魔,失去理智不受控制,不是自己真的本意如此,可是终归,错了就是错了。
幽若见他眼中一时黯然,颇有内疚自责之意,试探着问道:“尊上,什么时候师父才可以回绝情殿?”
虽然口里不说,但是明明尊上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师父,希望师父回来。却为什么总要做得那么绝情呢?她想不明白。
白子画严肃的望着:“幽若,你知道你师父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么?”
幽若低下头去:“妖神……”
“那你觉得她还有回长留山的可能?”
“可是尊上你——”
“你以为我没逐她出师门,是为有天她能回来留条后路?”
幽若殷切的看着他连连点头:“而且尊上那么久以来不是也一直在费劲心力的想办法,在不伤及师父的情况下分离出妖神之力封印么?”
白子画放下朱笔,神色一片淡然。
“首先,我没逐她出门并不是念及什么师徒之情,而是给她心里留一点希望、留一条后路、留一盏灯,那么她以后行事至少还会有一些顾及,顾及长留也顾及苍生。幽若你记住,纵然是世上再善良再温顺的人,也经不住太多的委屈和伤痛。凡事要有个度,惩戒也一样,赶尽杀绝会把原本能够改过自新的人也变得残忍疯狂。物极必反,玉石俱焚。绝望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而一旦让你师父觉得自己被天下人遗弃,只会更加促使她走上妖神之路。所以不要觉得我仁慈,我只是为大局着想。
其次,就算为大局着想,在你师父真正成为妖神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有放弃自己,我们却要放弃她一心想要杀她也是不对的。真正的大义,不能以牺牲小我为前提。但是你师父犯下大错,自己也要负起责任,可以是死不足惜。所以当一切没办法挽回的时候,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亲手杀她。”
幽若浑身一震,额头满是冷汗。她以前只是觉得尊上太远,不好亲近,却头一次发现他心思若海,言行举止都包含太多深意,实在是可怕。
明知道以师父的性格,只要知道自己还有一点点希望可以回到长留回到尊上身边,她就会拼命的努力。不会堕落,不会认输,不会放弃,更不会轻易被妖神之力所左右。尊上是早就看透了师父对他的爱有多深,所以才直以此来引导她牵绊她么?
经过昨天晚上,她刚刚好不容易才在猜,或许尊上也是有一点喜欢师父的而不止是师徒之情,如今却完全没底了。
世事难测,虽然不可能发生什么都在尊上的预料之中。可是师父却完全被尊上洞悉透彻,怎么翻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可是,一旦这种掌控即将失去,尊上便会毫不留情的握拳,捏死师父像捏死只蚂蚁。
幽若背上一片凉悠悠的。不明白尊上既然如此解人心解人性,明明自己也说赶尽杀绝只会将一心想要回到最初的师父逼上绝路,却为何又总是对她如此绝情?
“师父理智尚存,并未被妖力控制,一心想要回来,难道就不能将功补过,从宽发落么?”
白子画摇头:“幽若,你不解你师父,南无月仙界是肯定要除的,师父当初在墟洞里明明有机会将功补过都始终没下得手,反而与他感情日深。你以为以她今时今日的能力,还肯束手就擒乖乖回长留受罚,眼睁睁看着南无月死么?”
幽若看着白子画突然打个寒战,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他:“原来尊上你早就决定了……”
白子画不说话,小骨既然身怀妖神之力,最后的下场就只能有三个,要么把妖神之力分离出来,要么被囚禁,要么就是死。而从上古几次妖神之力的争夺,都只能靠妖神实体尚未成形时将其杀死抢夺,之后再易主则要通过阴阳交合之术。所以要说什么把妖力分离出来根本就不可能,他也不许,从一个妖神换成另一个妖神也是治标不治本。逐她去蛮荒相当于囚禁至少她还有条活路,而从她回到六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回到茅山,东方彧卿给花千骨喝了一些秘制的汤药,加上妖神之力的作用,身体的多处骨伤开始加速愈合,但是同往常一样,哪怕好的再快,疤痕和痛苦也不会少。听着体内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仿佛一部坏掉的机器。已经习惯样超出常人忍受极限的疼痛,花千骨面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不出声,满头冷汗直冒。
终归不是钢筋铁骨,反复的痛晕又痛醒,就像被摔碎的泥娃娃身体又重捏重塑,折腾一下午总算是愈合了七七八八。迷迷糊糊在床上睡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听到东方彧卿俯身在耳边轻轻:“轻水、落十还有轩辕朗他们来了。”
脑子瞬间就清醒大半,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东方彧卿赶忙扶:“别急,我说你睡着了,他们还在门外。”
花千骨仓皇四顾,心里竟有些紧张。东方彧卿知她的顾虑,从一旁拿过薄如蝉翼的面具:“要戴上么?”
花千骨略一思索,轩辕朗也来了,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吧,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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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彧卿打开门让轻水他们进来。落十一迫不及待的跨进门内,没走几步“啪”一个绿色软绵绵的东西便贴在脸上。他把糖宝拎下来,温柔宠溺的笑。走到花千骨床边,正为来之不易,又擦肩而过的重逢而满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