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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竹林的姑娘行了个礼便跟着面纱女子离去。
我咬着唇,这俩人,孤男寡女的躲在小竹林里,弹弹琴调调情的,倒是会找地方!
这女的到底是谁啊,能引得裴祯琰这般偷香窃玉的,怪不得带着来的随从到了地方都让回去了,原来是有奸情啊!
我一时心里跟小猫抓了一样,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女子能是谁,本来我认识的女孩就不多,但这会只恨不得能一眼看出来,又暗暗的想,这该不会是裴祯琰从前说的他看上那姑娘吧!
我也不知怎的,想到这就觉着心里不大痛快,跟吃快了噎着似的,喉咙有些堵,心里也沉沉的。
我估计着大抵是气裴祯琰从前不够哥们,我那会还问他来的,他就一直不告诉我那姑娘是谁,好像怕我跟他抢亲一样,到现在还瞒着我,不过现在告诉不告诉也没啥关系了,我俩早就不是哥们了,他那些破事我也懒得管!
四下望了望,见没了人,我也赶紧出去。
前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我尽量走在人堆里,但还是隔着重重人影便看见了裴祯琰,我赶紧低下头。
此时人多,蒙混出去倒也容易,我溜着向门口跑去,却呼啦啦的从前方冲过来一大堆侍卫,各个穿着铠甲,手拿银枪,把王府大门口围了个严实。
我吓了一跳,还想往外钻,那领头的侍卫却大手一推,把我推了个四脚朝天。
本来聚集在门口的人哗的一下都散开,我还不知道怎么了,只吸着嘴呲哈呲哈的揉屁股。
门口外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然后还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人拎着衣领往旁边道上一扔,哎呦喂——摔得我屁股裂了好几半——
皇帝来就来吧,扔我干啥!他娘的——
眼底一双明黄色龙靴行过,见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向我这边瞪着眼,我余光望了望,赶紧跪下,将脑袋低得低低的,可那太监已经走过去了,怎么我还觉着好像有人盯着我似的?
伸手摸了摸胡子,没掉啊!
那边走到前面的小皇帝说了平身,人们才起来,我也不想再久留,就拍拍屁股上的土往门口去。
胳膊被人一拉,我拽了拽,没拽动,却听耳边一声浅浅的低唤,小腿瞬时软了软,勉强能站住。
阿宝——
我脖子就跟生了铁锈的轴一般嘎吱嘎吱一寸一寸的转过去,入眼的便是裴祯琰那张板起来的脸。
我咧嘴嘿嘿一笑,却被裴祯琰低声一喝,“胡闹!”
我白他一眼,我胡不胡闹管他屁事!他娘的——
尽给我找晦气!
但下一刻,裴祯琰却跟变脸似的,盯着我那两撇小胡子,笑道:“真难看。”
期间我一直努力的想把胳膊抽出来,却一直没有抽动,有时候我真想叽里咣当的揍他一顿,他是不是就闲的没事干了,凭啥老是管着我!
裴祯琰放开我的胳膊,挑着眉,邪邪笑道:“阿宝——我真想揍你一顿,不是说不能来,不要命了么?”
我切的一声,我现在可知道了,他不让我来可不是担心我的小命,而是自个偷偷摸摸的会姑娘来了,这等事怎还怕我知道?
还假装担心我,切!
我气得脚下一踩,正中裴祯琰软乎乎的小脚,横眉瞪眼的道:“少装的跟老好人似的,谁不知道你自个会姑娘来了,皇上都在这呢,能有啥事?”
结果可能是我脚下踩得太用劲了,裴祯琰一张小脸刷的就白了,就跟见了鬼似的,眼里满是透着惊愕。
我觉着是有点劲大了,想他细皮嫩肉的也不禁踩,踩一下脸都疼白了,这才收了脚,脚下一转便出了王府。
身后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我一猜就知道是他追出来了,也不理,只顾往前走。
“站住!”
嘿——他还来脾气了——他娘的,站住就站住,我还打不过他!
裴祯琰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拉住我我衣袖,被我一甩给丢开了。
“有话快说,没话滚蛋!”
裴祯琰皱着眉,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小手又伸上来晃荡着我衣袖,“阿宝误会了,我不过是听那姑娘弹琴,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罢,有勾着诡笑,“阿宝可是吃醋了,恩?”
那声恩字带出来的气息丝丝绕绕,落在我耳边,痒痒的。
我还当他能吐出啥话,气得我一把揪上他耳朵,对着耳朵眼吼道:“吃你个头啊醋!”
裴祯琰丝丝的抽着气,弯着腰,只脸上笑嘻嘻的,“轻点——阿宝——还有人呢——”
我蹬他一眼放开手,却被裴祯琰瞅准了一把攥住,“阿宝既然想来便与我一起吧,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我往回拉,没走几步便又到了王府,我跟在他身后恨不得一把给他砸晕了。
但我实在是不想再进去了,于是拖着他往后倒,“我说——这样不好吧——”
裴祯琰头也不回,“如何不好?”
“你——你那姑娘该生气了?”
“不会。”
“我——我肚子疼!”
“还哪疼?”
“头也疼,恩——脚也疼——”
于是我就这么被他生拉硬拽的又弄回王府了。
王府里的宾客因为小皇帝来了又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小皇帝却浑然不觉,嚷嚷着要与皇兄不醉不归。众人见小皇帝嘻嘻哈哈的样子,也都嘻嘻哈哈起来。
我与裴祯琰进去时,小皇帝正给毅王送上寿礼,我眼睛都瞧直了,倒不是看的寿礼,而是毅王身边站的那人。
我差点舌头吞进喉咙里,裴祯琰这小子有胆啊——连王爷的媳妇都敢勾搭!
能站在毅王身边的想必就是王妃了,这等大的席面也只有正妻才能出席,更何况是皇帝来了,总不会让一个小妾出来撑场面吧。
我暗暗咋舌,行啊,真看不出来他能有这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看文开心
、第 24 章
那竹林里的女子虽说是带着面纱,但依我看与这王妃八成就是一个人,但看那眉眼就是一模一样的,估计就是怕人认出来才带上面纱的。
我又想起那圆脸丫鬟说毅王和王妃感情不好,这就更说明了王妃八成跟裴祯琰有一腿。我暗暗思索,没准裴祯琰跟毅王搞到一块就是为了这王妃,毅王让裴祯琰帮他而许他把王妃还给他,恩,就是这样!
哈哈,看来有时候我这小脑袋瓜还挺灵的,都是我爹还有裴祯琰老是说我傻给说的!
我这一双眼睛如今发现了内情,滴溜滴流的在裴祯琰和王妃身上打转。许是察觉到有人盯着,那王妃微微斜眸向我这边看了看。
一双眸子轻轻浅浅,倒也没看出什么情愫来,可能是隐藏得太深了,要不就是刚才谈情谈够了。
我看了看那略带笑意而眼中阴冷的毅王,觉着这么一顶大绿帽子带的可真尽心尽力,还专门提供机会让自个媳妇跟外人搞一块去。
接下来吃饭,就是尤其煎熬了,只能是他们吃着我看着,他娘的裴祯琰,我都快饿死啦——
站在裴祯琰身边,他这小人缘混得还不赖,能混到跟皇帝一个桌子上吃饭,我盯着满桌子的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肚子咕咕的直叫,可裴祯琰这小子身在饭桌不吃菜,真真是浪费了,只浅浅的酌着酒。
吃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桌子上的人差不多都是酒足饭饱,只是喝着茶聊票,我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手上忽的一紧,我低头一看却是裴祯琰放下左手拉着我,紧紧地往他身边拉,好像怕我离了他身边就飞了一样。
我不动声色的抽了抽,但凡这时候我总是抽不动的,唉,谁让我去了趟塞北没吃好呢,没长过他。
宽大的袖子垂下,将我俩缠在一起的手掩住,袖中他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着我手心,刮得我痒呼呼的。
我也不知怎的,手心灼热一般,兹兹的往外冒汗。
桌位上首,小皇帝喝了不少酒,眼眸微醺,泛着一片迷离,身子斜斜的倚在靠背上,看着抚琴的歌姬色眯眯的笑。
众人一派和乐,却忽的从空中略过一暗影,脚底生风般踏过圆桌,仿佛只是眼睛花了,快得看不清身影,只见得杯盘瞬时狼藉,眼前寒光一闪,那暗影像变戏法的从袖中抽出一把剑,直直的就刺向小皇帝。
人声吵叫,四散开来,我被人猛力的拽向一边,眼前一晃,再看时,只透过人影,见小皇帝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一张小脸都白了,好在那刺客这一剑被毅王挡住了,没有刺中,一时间满院里都是喊着护驾叫唤声,侍卫们也很快像潮水般围了过来,那刺客见形势不好,脚下连地都没着就转身离去,好像又觉得不甘心,手腕一扬,一枚闪闪的暗器像坠落的流星般刺入小皇帝的肩胛骨上,瞬间映出一片血红,早有侍卫追着刺客,而那刺客却像是鬼影子一般眨眼就不见了。
我手上一直有一双手紧紧地握着,以至于我想过去看看都不能。
小皇帝被刺了一下兹兹直叫,一副吓得腿软的样子,脸色阴沉,大吼着要抓住刺客给宰了。
毅王一副阴鸷的眸子扫了几扫,也跪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臣罪该万死,保卫不周竟让刺客混了进来,还请皇上开恩,臣愿戴罪立功缉拿刺客。”
小皇帝脸上连血色都没了,但对着毅王倒是笑了笑,“今日皇兄寿辰,朕本是来庆贺,却不成想到给皇兄添麻烦了,此事实是朕考虑不周,只想着给皇兄庆贺,再让皇兄操劳此事就更是朕的不对。”
此时一大队侍卫便从人群中穿过来,齐齐的跪在地上等着小皇帝下令。
小皇帝坐在椅子上,一双眸子俯视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倒生生多了分睥睨天下的气势。
裴祯琰一直拉着我,这时跪下了,我前边视野倒开阔了,这一看,竟看见小皇帝肩胛上还扎着暗器,我眼眸一凝,定定的看着,光溜的刀柄,看起来不大,从刀柄看像是个匕首,我立马想到我嫁给裴祯琰前一晚上爹爹中的匕首,通体没有一丝纹饰,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刀模样,而从小皇帝肩胛上只露出刀柄的匕首来看,像极了同一种暗器。
我顺着往下想,如今我知道我爹爹是毅王害死的,那这么说来之前派的刺客也是毅王干的,而毅王想要夺取小皇帝的位子,大有可能也派人刺杀小皇帝,而这次刺杀小皇帝的刺客就是刺杀我爹爹的刺客——
难怪刚才毅王抢着要自己调查刺客,真是贼喊捉贼,到时候查得出来查不出来还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好在小皇帝傻了吧唧的只想着不给皇兄添麻烦,要不可真是麻烦了!
一双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才回过神,一看小皇帝都给抬走了,裴祯琰放开我手,微皱着眉,一脸紧张的问:“阿宝可是吓着了?”
我摇摇头,“刺客抓着了?”
“没有,皇上将王府封住了,今晚宾客只得留在王府里,跟我去客房吧。”
我一愣,啥?留在王府里?
但转念一想,兴许这倒是个好机会,此时人多,我要是弄出点乱子也不明显,于是便跟着裴祯琰往客房的方向去。
客房在前厅与书房之间的西侧,院落众多,但由于今日来的人也空前的多,所以客房只能是主仆共一间。
我——怎么到哪都摆脱不了这姓裴的!
安顿好了之后,先有侍卫进屋查人,王府做事倒是妥当,又有丫鬟送来茶水点心,传了主子致歉的话。我还不等裴祯琰把门关好就赶紧把两盘子点心揽到自个怀里。
裴祯琰轻笑,当起端茶倒水的店小二,我此时饿的能把他都吃了,也就顾不得那茶水是他倒的。
这晚上我极其大方的将床让给裴祯琰睡,自个去外屋那几张椅子拼起来躺着。
裴祯琰一开始不肯,但我说万一让进来的人看见主子睡椅子上,奴才睡床上该起疑心了,结果裴祯琰说他也不用睡椅子上,可以跟我一块睡床上,然后我伸腿一踹,将坐在我旁边椅子上还给我倒茶的裴祯琰踹下地。
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外屋的椅子上,本就没想睡觉,便打起精神来。听着裴祯琰屋里没了动静,想着他准是睡着了。方要起身,便听里屋传来动静,我又赶紧躺在椅子上装睡。
脚步声渐渐向我这边走来,一双手□我背后和腿下,身子腾空而起,他步履平缓的抱着我回了里屋,又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给我脱了鞋子,又将被子盖到我身上。
我心里忽的一暖,转瞬即逝,无论如何,我俩也再不能回到当初了,只能是相安无事,他享受着他的高官厚禄娶他的心上人,而我,要是侥幸能给爹爹报了仇又侥幸没死,便走得远远的,要是死了,也就罢了。
额头落下温润的一吻,我真想睁开眼睛给他一巴掌,这不是占我便宜呢嘛!亏得刚才还有点感动!
耳边又一声浅笑,似水般滑过,嘴角被他手指一抹,裴祯琰勾着唇,眼眸中隐隐柔光,“吃东西还跟花猫一样——”
这一声,轻轻浅浅的,又带着说不出的甜腻,像极了我刚吃的豆沙馅的点心,糯糯的,甜丝丝的,听得我差点破了功的抖了抖。
我正想着自己被搬到床上,岂不是要和裴祯琰睡在一块,便不好行动了,可谁知身边并没有窸窸窣窣的上床声,而是脚步声远了,之余开门的吱呀声,屋子里便静悄悄的了。
我一个打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