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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按照这想法推下去,那就是我爹爹其实只是毅王害死的,可矛盾就在这里,我明明是亲耳听见毅王说是裴祯琰自己编造的罪证诬陷我爹爹,如若他是另一伙的,那么为何还要帮着毅王害我爹爹呢?
朝堂上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谁跟谁是一派,谁跟谁又是政敌,但我爹爹过去五年都在塞北,基本上没有回帝京过,又能跟谁结仇呢?
我想出了这么个推测,但顺着想下去却是一团乱,于是我想再去找裴祯琰好好问问,我隐隐觉着,他那天肯定是想要告诉我真相的,可被我俩这么一闹却没有说成。
于是我出关了,樱桃第一个欢迎我。但随即我又发现了一问题,就是我又被裴祯琰给关起来了。
前几日闭关,我浑然不知,等我现在想出去了,还未接近大门口,就不知道从哪跳出两个人将我挡住,告诉我不能出去。
他娘的——他又抽啥疯啦!
我脚尖一踢,将一小石子踢飞引去一人注意,随即一蹬,直直窜上墙头,染脚下一拌,脚腕被一人拿鞭子拴住,使我跳不出去。
那鞭子并未嘞得太紧,只保持着我不能动的态势。
我叹了口气,从墙头上下来,早知道如今处处受制于人我就该好好听话练武!
我看了看两人,俱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冷漠模样,只道:“我也不是要跑出去,就是想找裴祯琰有事,还劳烦两位大哥通报一声!”
两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去。
、第 29 章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那侍卫大哥便回来了,我扒着脖子往后望,连个人影都没有。
侍卫大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道:“公子说有时间了就过来,要夫人耐心等着。”
于是我便耐着性子等了裴祯琰半日,搞得樱桃直捂着嘴偷笑。
本来我刚醒来的时候,樱桃就已经取笑我不知道多少遍了,说我与裴祯琰竟然如此激烈,不愧是练过的。
我扯扯嘴唇,兹啦兹啦的疼,他娘的裴祯琰,我就咬他一口,他居然咬我两口,还都是在嘴唇上!
这会樱桃又溜进来,小眼咪咪的放着光,说我又等不及啦,结果被我罚去蹲墙角了。
到了晚上,我想着裴祯琰这回该来了吧,结果熬得两个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也没来。
第二天的时候,我想着总该有空了吧,结果在门口坐了一天巴巴地望着,也不见他人影。
于是我终于忍无可忍了,不再等待中爆发就在等待中死亡。我着实是不愿意去死的,只有爆发了。
我终于觉着裴祯琰那句有空了就来估计是句借口,他大抵是不愿意来的。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他既不来那我就去找他,总得把真相弄清楚。
结果我开门的时候,樱桃端着一盘子点心进来了,见我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表示她也想出去。
我说我是去办正事,小孩子家家的别胡闹。
樱桃说今日是鸳鸯节,她从前只在家乡过过,到了帝京还没见识过帝京的鸳鸯节是啥模样呢!
我一愣,问了樱桃今日几号,竟忘了今日是鸳鸯节了。
所谓鸳鸯节便是专为姑娘小伙准备的节日,也算得上是个尤为重要的节日了,在各处都极受重视。这一日,长在深闺中的姑娘们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来,涂脂抹粉一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没人带上一方亲手绣好的鸳鸯手帕,若是遇见了中意的小伙子便可以把手帕赠过去,小伙子若是收下了,就表明许诺了姑娘的情谊,不日便是喜事一桩。小伙子若是拒绝了,姑娘们虽会觉得有些难为情倒也不会强求。当然,小伙子们也可以赠与姑娘鸳鸯帕。是以,这鸳鸯节便是男女相亲的日子,这一天里不知道要有多少对能喜结连理呢。
樱桃这等小女儿情态,当真是情窦初开只是,我表示完全能理解,可问题是我自己出去都很是困难,再带着一点功夫都不会的樱桃,那可就别想出去了。
樱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将我拉进屋里来。又嘱咐我把门关好了。
她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将我拉到里面来。
“好阿宝了,就带我去看看吧,趁着翡翠姐不在,晚了可就去不了啦!”
咦,翡翠又不在?肯定又是跟裴墨出去了,既然裴墨都能出去,就说明裴祯琰也是没什么事的,可见他是真的不想来找我说清楚。
唉,凭什么翡翠这丫头就能来去自由,我跟樱桃就得被关在这!
樱桃又说她有办法,我切一声,我翻墙都悬的慌,她能有什么办法?
结果樱桃小腰一叉,原地翩翩的转了一圈,我瞪着眼睛,心里惊的不得了,“你——要去色诱侍卫大哥?”
樱桃一跺脚,小脸憋得通红,急着道:“什么啊,我才发现一洞,咱俩也不胖一准能钻过去!”
我——
“那你扭啥腰!”
“那不是想说明一下我瘦吗!”
说着话,我俩已溜到了院中,不出所料的,那两名侍卫大哥又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拦着我俩。
樱桃小脖子一扭,叉着小腰,“呦——俩大姑娘去茅房也跟着呐!不害臊!”
那俩侍卫大哥被樱桃这等娇滴滴的小姑娘这么一说,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我细看着,脸都有些黑红黑红的,于是便脚下一蹬,又钻回去了。
樱桃朝我嘻嘻一笑,“行啊,小樱桃!有两下子!”
樱桃带我来了挨着后院的墙角边,沿着墙,伸手在乱草中来回巴拉着。
找了一大截也没见樱桃说的什么洞,我说不会是她记错地方了吧,樱桃说她下午才看见一狗从这边钻过去的,不会记错。
又找了几步,杂草被拨开,墙角处果真露出一个扁形的洞来。
樱桃招着手,爬下去就扭着身子钻了过去,又在墙外朝我喊着快点。
我向后望了望,见没有人来,也就趴在地上爬过去。
我恨不得亲樱桃几口,这小丫头!
樱桃说她下午看见的时候也没有过去细看,只记了大概位置,怕有人跟着也看见,到时候被堵上就糟了。等要告诉我的时候,又被厨房叫去帮着做点心。
我俩如今得了自由,自是要先好好玩一番,等玩够了再去找裴祯琰,要不先去找他我俩可就玩不成了,樱桃肯定会在我耳边叨唠不停的。
今日街上行人极多,大多是年轻的姑娘和小伙子,但要数最热闹的地方,还属碧螺湖一带。
于是樱桃我俩随着人群去往碧螺湖。
今日的碧螺湖华灯明昼,连明月都吐露琉璃清辉,着了各式绫罗彩衫的姑娘们轻笑着走过,留下一片清幽暗香,引来一片笙箫。
碧螺湖的画舫中传出飘渺的琴瑟之声,似是为着那些情窦初开的男男女女奏乐,长堤之上,兰灯满路,将一对对有情人掩映在花明月满中。
我虽然早没了那种小女儿情态,但禁不住这周遭的良辰美景,再加上樱桃一个劲的在我身边感叹,也觉得这样的景色尤为美好。
遇见在这样一个月光如水人如玉的良辰中,且不论能否携手相伴,单单是这份邂逅便已是美妙。
我思绪一晃,似乎眼前站了一个微红着脸的清雅男子,他拉着我的手,对两旁的人视若无睹般与我并肩行着。
那男子芝兰玉树般,恍若从天而降的仙人,弥秀清隽。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声阿宝,如水般滑过,轻轻浅浅。
我眼前一花,却是樱桃晃着手指,“阿宝看见好玩的了?”
如今樱桃与我算是混的熟了,说叫我夫人会惹我不高兴,叫我宝少爷会招来裴祯琰的冷眼,就干脆叫我阿宝了。
我摇了摇头,再去人群中找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我刚才分明恍惚的看见裴祯琰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看文愉快大虐早就提上日程了,结果写起来的时候一直写不到,明天会多更写,亲们多多支持啊,话说这几天怎么不见留言呢,哈哈
、第 30 章
樱桃拉着我往前走着,沿着湖而行,远远地便见长堤之上灯火通明,莲花彩灯交相辉映,我与樱桃上了长堤,便流连在两旁卖着各式小玩意的小铺前。
正看着老师傅捏泥娃娃,忽的被樱桃一拽,她说前边围了不少人要去看看。
我拗不过她,只好跟着过去。
前边不远,却是围了一大圈的人,但都是姑娘家,是以我凑进去的时候,那些个害羞的姑娘就自动给我让出一条道。
待前边挡着的人不多了,我跳着脚看了看,心里一喜,正要上前去,却哧溜一下被樱桃大力的拉走,带着我飞似的跑下长堤。
那被围在一群姑娘中间的是裴祯琰,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一个毅王,一个小皇帝。
这组合着实奇怪,一个想谋权篡位,一个是奸细,另一个浑然不觉,这三人私底下不知道斗的如何风起云涌,表面上却还能聚在一起结伴而游。
樱桃跑的呼哧呼哧的,还一劲往后瞧着。
待跑远了我俩才停下。
“你见鬼啦!跑这么快!”
樱桃嘘了一声,凑近我道:“比鬼还可怕呢!阿宝没看见皇上?”
我点点头,看见了,不仅看见了皇上,还看见了弄死她的人。
我对樱桃这么一说,结果她那小脸刷的就白了,于是又拉着我跑了挺老远。
我——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樱桃耷拉着脑袋,再也不嚷嚷着玩了,我说还等找裴祯琰去呢,可现在他正跟毅王在一块,我也不能直接去说,只好先去他家等他。
差不多等到了夜里,裴祯琰依然不见回来,樱桃说男的都会偶尔不回家,况且陪着皇上肯定得去玩了。
我又等了等,觉着他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便和樱桃又走了。
直到我俩遇上贼了,我才后悔的不行,干啥还回别院啊!唉!
樱桃吓得哆嗦哆嗦的躲在我身后,我握着拳头,环视着身前那四个黑衣人。
四人都是一色的夜行衣,手拿着长剑,看样子像是个杀手。
我什么也没有,只赤手空拳,倒也不敢先冲上去,只得一步步往后退,但很快,那四人便围成了一圈,挡住我四面去路。
我看着那明晃晃的长剑,想象了一下自个脑袋被削掉的情景,就是一剑下去我这脑袋瓜子就跟球似的叽里咕噜滚到地上,然后从脖子里喷着血,身子还站着,顿时腿都有些软。
便一边举着拳头一边在衣兜里翻了翻,结果只翻出来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几个铜板,我觉着我大概活不过今天了。
樱桃看见我的动作,也跟着在衣兜里找,结果比我的还少。
一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我闭着眼睛就冲了上去,
这时却听身后一声喝声,瞬时窜出两个人,待我看清楚了,心里大喜,可不正是在别院里的那两个侍卫大哥吗!
那黑衣人身形却快,躲过我一拳。又与冲上来的侍卫大哥打起来。
侍卫大哥也是用长剑,但四拳难敌八手,打了半柱香的时间便落了下风,我与另一个黑衣人缠斗着,身上被剌了好几个大口子。
身后哇的一声尖叫,我猛然回过头,见樱桃被抓在一黑一人手里,此刻正兹哇乱叫。
侍卫大哥也看见了忙飞身过来,而一个略瘦些的黑衣人手中一扬,一股子白色粉末洒在侍卫大哥的脸上,侍卫大哥顿时就倒在了地上。另一个侍卫大哥虽有防范,但也免不了被白色东西弄倒的命运。
黑衣人对着樱桃扬起手中的长剑,我一个剑步就往过冲,结果脚下一绊,猛然向前扑去,余光中,见那挟持着樱桃的黑衣人挥下剑,然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名黑衣人离去,地上躺着两个女子。
清晨拂晓,大街上开始出现两两三三的小贩,不知是谁发现了地上躺着的女子,不多会就围了一圈人,有胆子大的伸手试了试鼻息,却哆嗦着手指头叫道:“没气了!”
不多时官差前来将尸体带走了。
午时,裴府大门挂上白绫白花。
死的人据说是裴府小裴大人的夫人,叛臣袁将军之女袁宝,还有一个丫鬟。
我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似乎说着什么,似乎又只是看着我。我想要睁开眼,而眼皮却像粘住了一样,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我撑着头起来,眼前的景象极其陌生,我使劲想,也想不出来这是哪。
大抵是我这一觉睡得太久了。
这屋子里极是简洁,只有一个床,一张椅子并一个小几,其余再没有别的东西,倒是透着窗明几净的整洁。
我从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在塞北的时候虽然也是简单的不得了,但塞北向来多风沙,想要干干净净是不太可能的。
我揉着额头,努力想着睡觉之前的事,我分明记着我那时和樱桃要回别院,半路遇到了黑衣人,然后我看见樱桃被人逮住,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我醒了——
想起樱桃,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既然我没有事,那她也应当没事,想到这,我赶紧穿上鞋出门。
出了门一看,院子很小,像极了普通人家。房子有三小间,我醒来的那间是中间的屋子,旁边还有两间,都关着门。
我朝屋里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便信守推了一个门进去。
和我屋子里的摆设一样,但这间屋里没有人。
于是我又到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