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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侍卫,眼看着领头的又架起袖箭瞄准我,看了看方向,正对胸口,我心里一急,脚下又一蹬,勉勉强强的跃上了墙头,可脚尖一拌,我直直的从墙这边翻到那边。
幸亏我急中生智赶紧用手一撑,要不就这么头朝下的摔下去,非得把脑袋撞得缩脖子里,然我只考虑到了自己摔没摔坏的问题,完全没想到自己落到了哪,等我大概能动了,方觉出不大对劲。
如何个不对劲法?我只觉得我身下软乎乎的,仿佛不太像是硬邦邦的土地,也不是草地,而且这地方味道不大清新,臭烘烘的,我捂着胳膊爬起来,借着墙边挂着的灯笼的光,这是个小房子,小到只能呆一个人,前面有个门,被我给砸到了,右手边有个小盒子,盒子中放着一沓草纸,很显然,这是个茅房。
我惊慌的望了望身下,在倒下的门上赫然趴着一人,一身青衫,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背影咋看着跟裴祯琰一样一样的?
直到地上那人动了动,我恨不得一头扎进缝里,四下望了望,看见这地方只有一道缝,但我觉着我是坚决也不会扎进去的。
被我砸到的人爬起来,揉着胳膊,弓着身子慢慢转过身,带我看清了是谁,我——我还能再翻过墙去不?
那人也满目惊讶,瞪圆了眼睛叫道:“阿——宝!”
然后炸了毛一般的迅速转过身,提溜着裤子系好,我估计是他方便完,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系裤子,结果被从天而降的我给砸了个狗吃——。
我一想起清风明月般的翩翩佳公子裴祯琰差点掉进茅房的大粪坑里就乐的连嘴都合不上了,哎,要是我跑快点,早点跳墙,说不定他那时候还悠悠闲闲的蹲坑,再被我一砸,说不定真能掉进去,哈哈,那我肯定是再找跟棍子把他往里捅捅!
裴祯琰系好裤子咳嗽了两声,踏着门板出去了,站在院子中央,又是一副翩若惊鸿的模样。
我磨磨蹭蹭的从茅房出来,想偷偷摸摸的从他身后溜走,谁知被他给叫住。
都怪我对地形勘查不清,只知道毅王府里裴祯琰他们家很近,却完全没想到近到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步,这下仇没报成倒丢人丢大了!
“阿宝怎会从外面摔进来,恩?!”
那声恩,带着严厉的味道,我不自觉的抖了抖,抖得手臂上的小箭往里扎了扎,我丝的一声没忍住叫出声,裴祯琰转过身,凤眸盯上我捂着的胳膊,一个剑步上来,拉起我胳膊,“你受伤了!”两道眉毛瞬时拧起来,像是簇拥在一起的山峰。
我躲了躲,“跟你没关系!”
转身要走,却被裴祯琰一把给拉住,不由分说的就将我往屋里拽。
昔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长成了这般高大的男子,我与他斗了几回均败北,何况我这次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我被裴祯琰按坐在窗边,他自己找来纱布,又打来热水,用剪刀将我袖子剪开,细细的擦了一遍,我看着他敛着眉,凝着眸,很是专注的模样,那颗早就习惯了颤动的小心肝又抖了两下。
戏本子上说认真的男子最是好看,我看着眼前这人,心道戏本子诚不我欺!
可那又如何——
许是他自己背上的伤还没好,是以房间里备着这些纱布和止血的药粉,上好了药,他手指缠着纱布略显生疏的一圈一圈给我包好。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这——这该死的裴祯琰!
他居然将我整个上臂缠成了个大圆球,再连上小臂,简直就是个大锤子!
哪有他这样包扎的!
我伸手想要把这一圈又一圈碍事的东西拆掉,结果裴祯琰说不行,这样省的伤口撕开!
包扎完了,我说我要走了,裴祯琰又说不行。
我这回倒不急了,瞪着他说理由,裴祯琰像是偷腥的猫般的勾起我小手指,“阿宝走了我害怕——”
我差点一口血吐他身上,这是狗屁理由啊,他害不害怕跟我有毛关系!
他这纯属是睁着眼睛瞎编!他要是害怕那还敢一个人三更半夜的去茅房,也不怕伸出个手把他拽进去!
我甩开他越缠越紧的小手,正要开门,肚子咕噜咕噜一阵乱叫,身边的裴祯琰转瞬就变得眉开眼笑起来,乐哈哈的问:“阿宝可是饿了?不若我去给阿宝做些好吃的?”
我捂着肚子,心里极是挣扎,要知道裴祯琰做的饭可是真真好吃的紧,吃上一顿回味无穷,我原来还说要是他当不了官了还能开个馆子,照样养家糊口,他那时正炒着笋,洁白围裙系在身前,却丝毫不减清雅,听了我的话,回眸勾唇一笑,霎时间香气四溢,那香气传到我耳朵里便是,我这辈子只想给阿宝做饭——
算起来我已有一个月没吃上裴祯琰做的好吃的了,这时听他一说,肚子里早就蠢蠢欲动的馋虫一股脑全都爬了出来,勾的我哈喇子直在嘴里晃荡。
我俩一前一后的偷偷摸摸的向厨房溜去,就像两个偷嘴的孩子,蹑手蹑脚的打开厨房的门,还不忘向里望了望,见没人才进去。
已是晚上,厨房里大多没有新鲜的菜了,只有些没用完的剩菜,和一小盘的剩米饭,我瘪着肚子,看见啥都恨不得往嘴里塞,可想着裴祯琰要给我做好吃的呢才忍住。
我搬来一个小板凳,耐心的坐在灶台旁,看着裴祯琰挽着袖子,系着围裙,熟练的手起刀落,一根黄瓜就成一小段一小段了。
书上有句话叫啥来的,君子远离厨房,我当初一边呼哧呼哧的吞着他做的面,一边问他,结果这小子只顾着傻笑,一个字也没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着这章还挺温馨的,是吧?怎么没有亲们的留言啊,让我知道知道写的咋样,行不?
、第 16 章
恍惚之间,我有些分不清在哪,今昔过往重合,纷纷扬扬的往事纷至沓来。
一股葱姜蒜爆香的味道传来,我肚子又是咕噜咕噜一阵叫,不多时裴祯琰端着一碗炒米饭和一碟炝黄瓜过来,我咽了咽口水,不等他递过筷子就上手捏了一根黄瓜,入口麻辣酸甜的汁水香味,再是黄瓜的清香,清脆可口,总的来说就是太好吃啦!
我觉着最能考验一个大厨的厨艺不是那些山珍海味的复杂做法,而是能把极其平常的东西做的非同一般,这才称得上是有水平。
我端着碗巴拉的米饭,完全忘了面前还有一个人,只顾吃自己的,于是连跟他说话都是哼哼哈哈的。
“你去毅王府了?”
低头吃饭中,“恩。”
“想去报仇?”
低头吃饭中,“恩。”
“非这样不可?”
低头吃饭中,“恩。”
裴祯琰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脑袋,“阿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正嚼着黄瓜,没头没脑的点头,“凉拌了好吃。”
然后裴祯琰揪着我耳朵扯了扯,被我一晃脑袋给甩开,“你呀——”
这顿饭吃的我浑身顺畅,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吃完了饭,裴祯琰说也已经很深了,我又受了伤就不要走了,免得出什么事,我一想也是,我一个大老爷们为这点小事矫情个啥劲,住一晚上又掉不了一块肉,再说又不是没住过,于是在裴祯琰满脸期待的表情下点了点头。
府里的人都睡下了,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出房间,裴祯琰说让我睡在床上,他自己去书房睡就行,可据我所知他的书房没有床,只有一个卧榻,但我俩现在既已断绝关系,就让他去睡书房吧。
裴祯琰把我送回屋,又说我手臂有伤不方便,于是便帮我铺床,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背脊有些僵直的略弯着腰铺床的他,忽的觉着将来他心心念念想娶的那姑娘要是嫁给他该多幸福啊,我猛地一拍脑袋,警告自己,这是假象,都是假象!
其实我觉着自己一个手大概也比他好点,果真是没练过身子就是虚弱,铺个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然后我就见他丝的一声手臂一弯,趴在床上。
我赶紧过去,看见裴祯琰撑着胳膊起来,后背处隐隐的印上血迹,见我要扶他,裴祯琰倒是挺坚强得赶紧起来,咬着唇,生怕我不大满意他铺的似的,“铺好了,阿宝就将就睡吧,我去书房的小榻睡了——那我走了——”
说罢一步三回头的哼哼嗤嗤的走了,我就是受不了他这副表情,弄得我心里酸酸的,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他胳膊,“行啦!就在床上睡吧,你也有伤——”
我还没说完,就见裴祯琰猴急似的踢了鞋,一哧溜就脱了外衫钻进被窝,侧着身子朝我招手,“阿宝来呀——”
我一个激灵颤得牙都响了,这感觉,咋就跟头回上妓院似的,大门口站着脸抹得跟猴屁股似的姑娘,甩着熏人的手绢,捏着嗓子朝大街上喊着大爷来呀——
我蹑手蹑脚的磨蹭过去,哼哧哼哧的解扣子,结果我只有一只手能动,这死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最后腆着脸叫裴祯琰给解开了。
这一个是解开了,裴祯琰居然还不住手,居然一颗一颗的顺着往下解,不知道是他身上的伤还是怎么的,每一颗解得很是漫长,像是在雕琢个细致的活,还越解越往前朝我身上凑,鼻尖呼出的气息丝丝绕绕的落在我脖颈,痒痒的。
气息顺着脖子滑落到胸口,裴祯琰双手解开我衣衫,隔着里衣环住我的腰,下巴枕在我肩头,湿润的唇轻轻蹭了蹭我耳垂,在我耳边唤道:“阿宝——我想你——”
我被他撩拨的迷迷瞪瞪的,脖子上忽的一热,我这才晃过神来,一记手刀劈在他脖子处,将他直接打得趴在床上,侧过身,假装听不见他哼哼唧唧的喊疼声,我闭着眼装睡,这一睡倒是真的睡过去。
裴祯琰笑了笑,给女子掖好被角,也侧过身,背对着女子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叽里咣当的声音吵醒的,一睁开眼,便觉腰上有个东西钳着,勉强转过脑袋一看,裴祯琰竟从背后抱着我睡觉,气得我抬起脚就往他身上一踹,“姓裴的!手放哪了!”
裴祯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只小手揉了揉,声音还是懒懒的,“轻点阿宝。”
我气得又抬脚一踹,“还不把手拿下去!”
裴祯琰哦了声,移开手,揉着腿从床上起来,我也赶紧起来,结果起来不要紧,不知道我手还是哪竟压着他的衣带,哗啦一下,裴祯琰胸前春光乍现,我眼睛一晃,这小皮肤跟白玉似的,简直亮瞎了我的眼,胸前两点突起像两颗樱桃似的,大理石般的雕刻出来的一样,没有一丝赘肉,纹理分明。
好吧,我承认自己看过几遍,好吧,不止几遍,可还是觉着好看的紧呐!
虽没我爹爹的精壮,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裴祯琰嘴角勾笑,半眯着眼,朝我勾手指道:“阿宝要是想看就说一声,我还能不让,恩?”
我涨红了脸,背过头,结结巴巴的争辩,“谁——谁想看了!这不是不小心吗,再说谁让你离我那么近来的!”
然后我就目不斜视的下了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男装,费劲的穿起来。
一阵哐当的推门声,随之而来的则是呼天抢地的哭声,“祯儿啊——你竟在家里便——”
像是睡不下去一般,只抽抽啼啼的哭着。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除了哭起来惊天动地的裴夫人这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能哭的!
裴夫人自从知道我是个女的后就不大待见我,因着她自己是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对我这等毫无规矩的疯丫头就看不上眼,原来一心想找个贤淑良德的闺秀做儿媳妇,但自打这愿望因我嫁给裴祯琰落空后就对我不冷不热的,虽然当初同意了我与裴祯琰的婚事,但我进门后,只有第一日奉茶才一大早的去请安,后来便说我不用去了,吃饭也在自己院子里就好,我那时还美滋滋的跟裴祯琰夸他娘,说他娘真懂事,裴祯琰拍着我脑袋笑着说他娘那是眼不见为净。
是以我只顾着自己费劲的穿衣服,没有转过身去拜见他娘。
、第 17 章
裴祯琰赶紧系好衣带,叫了声娘就起来穿衣服。
裴夫人拉扯着裴祯琰,哭哭啼啼的说:“怪不得把阿宝关在别院里,呜呜——可怜阿宝啊——呜呜——”
我耳朵是不是该掏掏了,没听错吧,裴夫人竟还为了我说话,这可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啊!
这时候,陪夫人身边的丫头惊声一叫,厉声指着我这边道:“夫人!就是他!”说罢看了一眼裴祯琰,小声在裴夫人耳边道:“就是他躺在公子床上的——”
我本想着不要这么惹是生非的,可这小丫头实在是——唉——
结果我就觉着身边一阵小凉风,随即耳朵一疼,我捂着耳朵,脸都给我揪歪了。
裴夫人一手掐住我耳朵,一个叉腰,像极了大街上吵架的悍妇,我倒是从前真没发现娇滴滴的裴夫人还有这等爆发力!
“成何体统!光天化日竟这般苟且,还——还是两个男的——阿宝好赖还能生个儿子出来——呜呜——你俩拿什么生——”
瞅着裴夫人这般气势恨不得把我耳朵揪下来,我呲牙咧嘴的赶紧转过身道:“是——阿宝——”
裴夫人手劲松了松,疑惑的看着我,哎呦一声,忙拿下手,在身后蹭了蹭,好不尴尬的朝我笑了笑,“啊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