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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梁忆白盯着她精致的脸庞因为酒精的缘故而带上两陀酒红,更加地羞涩美丽,内心升起一股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感情。他带着一种将她的心看得透彻的眼神,“女人就是喜欢嘴硬!”
“自作聪明!”千娇愤愤地坐了下来,背对着他。
梁忆白安静地站在她的背后,静得似乎没有他的存在。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飞扬,凝结的空气中透露着一种等待。
千娇终于按捺不住,“盯着别人这么久,你不觉得无礼吗?”
“你是别人吗?”他的语气带着点揶揄。
“我怎么不是别人了?”她有些恼怒地反问。
“你是我的妻子。”他淡淡地答道。
千娇冷冷一笑,“妻子?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是谁的妻子,一个妻子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的女子走掉。你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还是什么,我曾经以为……”夕阳中的她眼中带着晶莹,“我可笑地以为我可以全身而退,可我做不到……”
梁忆白用力的扳过她的肩,将自己的吻狠狠地印了上去,小心的吸了吸她柔软的嘴唇,用舌头挠着她,勾着她,在她迟疑的片刻,闯进去捉住他要逃跑的舌头,缠绕着,汲取她口腔中残留的酒味。千娇反身抱住他的腰,迎合着他,既然没有结果,今晚就是最后的一天,就放纵着最后一次。梁忆白感受到她的配合,一股强烈的欲火由心而生,他更加放肆的亲吻着她,在她的脖颈处印上一串的细吻,将她压在身下,手缓缓地从肩膀滑向她的领口,一个又一个地解开她胸前的那排扣子……
当他赤裸的胸膛触碰上她柔软而又滚烫的身躯的时候,千娇打了一个颤栗,她急忙地推开他,“不要……”
她退至到一旁,蜷缩在那里,替自己系上被解开的扣子。
她那神态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梁忆白眼睛微红,盯着她急促地喘着气……
“你别过来……”千娇小心翼翼地将不远处的肚兜拉回来揣进怀里,双手抱胸,“你把衣服穿上……”
梁忆白却不顾她的话语,冲上去就将她那娇小的身躯狠狠地抱进怀里,密密的拥抱着她,没有一丝缝隙……
她挣扎,“你说没有……”
“不想我现在要了你,你就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
她忘记了挣扎,将她那羞涩的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中仍旧是一片悸动。
彼此靠近的两颗都已经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对方,虽然不明白那份爱有多深,可是至少心中明白,自己想跟对方长相思守。
原来她爱得绝望而又痛楚,如果自己给不了她快乐,就应该放她走,看着她那悲伤的脸,梁忆白很心疼,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她,现在又无法放开心去爱。
现在的他不能爱,也不能说爱。
两个人坐在树底下,轮流着喝那一坛酒,空气中弥漫着酒气,有些醉人,千娇的眼睛开始迷蒙了起来。
“有的时候,真的活得很辛苦!”她的脸上有着伤感,她逐渐伸起的醉意让她有了倾吐的欲望,“很小的时候,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是我却很开心,有父母的陪伴,还有承林哥哥。但是一场灾难带走了他们的生命,年幼的我失去了所有,我的父母,我的家,我快乐的童年……后来外婆接我回去,而那年碰上了灾荒,所有的谷物化为虚有,我跟外婆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常有了上顿没有下顿,偶尔运气好的时候才可以采点野菜和野蛋……随着年龄的增长,外貌也日益精致,一日上街被一个男人骗,差点被卖入青楼,幸好外婆抵死相拼,从那以后,我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然后便有了很多的好点子,开了这家“千娇百媚”,这家店的确让我收获了不少,但是却要对付很多的登徒浪子,生活就算如此,我依然没有失望过,即便我被喜欢的人拒绝,我没有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因为我还有自由,还有青春……可是你……你囚禁了我,囚禁了我的心,让我困在一个枷锁里面,无论我怎么反抗,都无法摆脱你的控制,所有当我想要放弃想要挣扎,你却……你知不知道我很无奈,我的心里很苦。”
“原来我给你的伤害有这么大……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会开心吗?”微醺的梁忆白给了她一个选择。
“会。”她毫不犹豫地地点头。
“你真的没有一丝的留恋吗?”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好。”在一阵沉默之后,梁忆白点了点头,“我让你走!”
“真的?”她的语气带着孩子般的愉悦。
“再陪我一天吧,也许你就不会想离开我了。”
“好困,我要去睡觉了。”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别走。”他低沉的嗓音在这夜幕中显得格外的温柔,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她有些惊慌,出乎意料地不知所措。
“不要走。”他又重复了一遍,抱住怀里的千娇。
“我要回去睡觉。”她抗议道。
“在这里睡。”
“会冷……”
“我不会让你冷的。”他紧紧地抱紧她,试图将身上的体温传入到她的身上。
“我有反抗的机会吗?”她眯着眼问道。
“没有!”他说得很坚决。
千娇停止了挣扎,他的怀抱霸道而又有力,还透着温暖,也许真的可以睡得很安稳,酒后的她脑子十分混沌不想再去想什么事情,只想睡觉。
“你知道我们靠着地这棵是什么树吗?”梁忆白轻声问她,声音出奇地温柔。
“不要吵。”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看着她不由翘起的嘴,用手不耐烦地驱干噪音,然后习惯地摸了摸鼻子的样子,他不由轻轻地笑了。
风吹过,轻轻拂过她的头发,梁忆白凝神望着她,“这是月桂……”
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天真以为自己可以永远那么快乐成长,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曾经告诉他,传说相爱的两个人在这月桂树下相拥而眠,他们便会天长地久。也许你和我未必有天长地久可言,至少这一晚也值得回味。我现在无法给你承诺,所以只能放你走,我不知道这一战能不能胜,所以我不能连累你。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携子之手,与子同老。
如果我不是这个一个尴尬的身份,你就不会难过,不会悲伤,而我也会全心全意地爱着你!
千娇对不起,我能给你的,恐怕只有这一夜了。
梅山
只觉得是一夜无梦,可是在清晨的时候,千娇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似乎在一艘船上,摇摇晃晃的。当她睁开了双眼的时候,眼前是黑亮的发,自己的双手正环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准确地说,正被一个男人背着。
“啊……你干什么?”千娇抗议地抱住了梁忆白的头,试图从他的身上跳下来。
“别动!”梁忆白闷哼一声,“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吃力。
千娇转头往下一看,哇,梁忆白背着她从山脚走到半山腰了,这山应该很高吧,连个底都看不见,千娇不禁有些疑惑道,“是你背我来的。”
“废话!”梁忆白放下她,从腰上解下一袋水和包子,“吃点东西。”他坐了下来,微微地喘了口气,喝一口水,他的嘴唇有些干的,恐怕他是渴极了。
千娇接过他手里的食物带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四周望了望,发现两旁是无尽的梅花,粉红和粉白的花瓣编织在一起,美得令人陶醉,清新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带着一种甜味,“你说你把我弄到这里有什么企图?”
“送你来当尼姑,山上的这个尼姑庵听说环境不错。”梁忆白头都没有抬,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你……你……”千娇的一口包子还卡在喉咙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太没有人性了,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法。你说让我走的,说好让我自由的。你把我放在尼姑庵里,是不是不让我遇上别的男人?”
“这个时候还想男人啊?”梁忆白的眼里明显带着不悦。
千娇一听他这话,也就较上劲了,“我是女人,当然要男人了。想当年,我后面有多少男人追,但是都是因为你,现在……”她假装叹了一口气。
梁忆白接过话头,“追你的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有思想有道德的男人都会娶那些大家闺秀,打扮得体大方的女子。而追你的男人不过是看重了你的花哨和外貌……”他的语气中带着讥诮。
“那你梁忆白很高尚吗?你比那些烂人还烂,用那么下作的手法娶了我这种不是大家闺秀,又不打扮得体的,很花哨的女人!”如果说第一次的生气只是小脾气,现在的她是真的生气了,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梁忆白看着她那怒成一团的脸,不禁发笑出声,“姑娘,你别难过,你也不是很差。我娶你是因为你的反叛性格,要是你再像刚刚那样火暴几次,我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你,到时候就不放你走了。”梁忆白的笑容变得恬淡,黑白分明的眼睛满含着笑意,那神情有些严肃,有些玩笑,但更多的是调皮,千娇有些愣住了,这个是梁忆白吗?
“你喜欢有爆发力的女人,直接去监狱里找女人好了,何必缠着我!”
“那里的女人不及你漂亮。”梁忆白微微一笑。
哼,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小白……”千娇突然柔媚出声,上前挽住小白的手臂。
“嗯?”小白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一下子从乌云变成了晴天,一下子让他转不过弯来,变脸也未免太快了点。
“呀!”千娇挥出一拳挥了出去,将剩下的半个包子塞到了梁忆白的口中,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还使劲地拍自己手上的尘土,似乎想抹掉刚刚与他短暂的接触,“想留住我,下辈子吧,我告诉你,今天是最后一天,你肯也好,不依也罢,明天我就要远离你,还有什么尼姑庵,见鬼去吧,除非那天我不想活了,否则我不才不去当什么尼姑。”说着便向山下的方向跑去。去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梁忆白轻轻地扣动左手的无名指。
“你又对我动妖术……”她的话卡在喉咙中。
梁忆白的唇角勾起一丝摄人心魂的微笑,“我是不想对你用幻术的,可是你也太不听话了。”
他上来用手摸了摸她脸上雪白的肌肤,捏了捏她的脸颊,望着她那娇艳的唇,很有诱惑力。
“你不要碰我。”千娇气愤地大吼,只可惜动不了,只能用眼神狠狠地扫射他。
梁忆白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却让人欲罢不能的甜蜜,他的脸孔在她的面前逐渐放大,然后他的唇呢喃地磨蹭着千娇那润泽粉嫩的唇瓣,这种暧昧的感觉让千娇一下子烫了起来,她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双眼,望进梁忆白那双迷醉的眼睛。
“这种滋味不错!”梁忆白轻声地笑了起来,在看到千娇那难看的脸色之后,他的脸又板了起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上去,二是你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千娇的底气明显不足,“梁忆白,你就是专门欺负我这种弱女子。”
“幸好你没有什么武功,否则我觉得我会被你折磨死。”
“你的忠告我记住了。”她恨恨道,“我练了武功,第一个杀了你!”
“杀了我,我们的仇恨很深吗,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废话,你还我名誉来,因为你让我成为一个已婚女子,你还要赔偿我的经济损失,因为你,我好久没有去工作,还有你还我……”
“清白。”梁忆白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低声道,“等你来杀我……”说着也不管千娇说什么,扛起她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的朝山顶上走去。
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占据了心头,似恐惧,似惊慌,似愤怒,还夹杂着浓浓的爱恋。
“我不要当尼姑。”千娇大叫着,余音在山谷中荡漾。
“别叫了,我不会让你去当尼姑的,只是要你再陪我一天而已。”梁忆白终于受不了耳边的聒噪,道出了实话。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的心脏受不了的吗?”她不满地嘟起了嘴。
“别那么多的废话,小心我让你说不出话来。”虽然很想封上她的嘴巴,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她的声音,她的声音可以赶走寂寞。
“我怎么可以让你当尼姑,否则以后我来找你,你又当尼姑当上瘾了,我不是要终生不娶了吗?”
“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别问。”
在梁忆白的肩膀上真是无聊,动不了,也不准说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斜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越往上,景色越绮丽。那飘落的枫叶如蝴蝶般翩跹起舞。地上铺着花瓣与落叶,交织着不同的梦幻图案。
“梁忆白,你不要走那么重,轻一点啊。”
“怎么了?会不舒服吗?”梁忆白的语气中有了自然流露出来的担心。
“地上的花会被你踩坏的。”
“反正都已经落下来了。”
“虽然他们已经落下来了,可是不代表他们的生命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