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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朝似昔能够感受到此人的敌意,他迟疑了一下,便跟着烈火来到玄熏月的寝宫,她的寝宫里的灯全都蒙上红色的布,越发显得朦胧。和着清冷的月光使那白色毛毯也泛着妖娆的光。里面香气袭人,淡雅却又高贵……
朝似昔越往里走越觉得古怪。
“月儿……”他才刚叫了一句,玄熏月便从里面跑了出来,如一只欢快的鸟儿雀跃地扑了上去,今日的她身着一条红色的长裙。包裹出她的那曼妙的曲线,她扑在他的怀里,娇嫩柔软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粘在他的身上,她轻呢喃道,“昔,我好想你,”
她抬起头,那双璀璨的眼睛里;含有妖娆的水雾;似笑非笑;恍若一层水气般朦胧的白雾。
这句话,他刚才才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过,一个甚至被他唤做大嫂的女人。可是,此刻的他,心中一丝愧疚也无。
他缓缓地伸出双手,搂着她,轻声问道,“月儿,你在做什么?”
她瞬间离开他的怀抱,朝他抛了一个媚眼,飞快地旋转了一圈,裙袂飞扬,层叠的纱絮飘了起来。房顶上适时地落下满屋子的花,香气混合着脂粉气散过,在鼻翼处缭绕芬芳。
“月儿……”他的嘴角柔和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啊,即使现在对她没有爱情,可是心底却有她的位置。
“昔,我最近学了一只舞,我要跳给你看。”她眼中闪过自信,微露出得意。她的手轻轻抬起,大大的袖子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臂,凝如脂雪,隐隐地闪冲着象牙玉般的光泽。她的头轻轻一瞥,带动头上那简易而又俏皮的发丝短促的抖动。手缓缓落下,左右摇摆,曼妙的体态打着转,旋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一带,伸出手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面颊。
她在舞,她在笑,带着媚态,在勾引。
在最后一个结束的动作,她倒进他的怀里,双眼朦胧着,气喘微微,情潮布满她绯红色的脸“昔,”她唤他,呓语着,双手搂住他的腰,眼中多了一份潋滟,“我爱你。”
朝似昔在微微地错愕之后,轻松一笑,扶她坐上椅子,“累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对我真好,我是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在这样的气氛中,玄熏月想说很多很多的话,可是朝似昔打断了她,他把茶水递到她的手里,“月儿,很迟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她拉住他的手,“不,你不要走,今夜不要走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着,像一个小孩子般,不想失去自己的玩具。
“乖……”他哄她,毫不犹豫地挣脱了她的手。
“我们快成夫妻了……”她的眼神微变,撒着娇,似有不悦。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还在赶工呢……再拉着我可能不能及时在新婚之夜送你喽……”他勾唇一笑。
“那……”她咬了咬唇,很不情愿地放了手,心中却涌起了浓烈的甜蜜。
在朝似昔离去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一只小猪。
玄熏月一惊,从自己的床里头摸出一只从小白身上拿来的布偶小猪,比对一下,相差无几,她地心一下子如掉如冰窖,一抹凌厉从她的眼中射出。
玄熏月向外一喝,“烈火,你进来!”
才一个瞬间,一个如鬼魅般神速的男子已经站在玄熏月的面前,他身着一身劲装,刚毅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微微低下。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昔去过那女人那里?”她咄咄逼人。
烈火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脊背挺直,神色平淡,沉默不语。长长的额发遮掩住双眼中的一丝感情,他跪下不是因为愧疚,而是他感到心有种被烧灼感觉;但却没有丝毫的疼痛。
沉吟一声,玄熏月道,“难道是因为我把你从父皇那里调过来,因此你生我气了,”她的语气逐渐缓慢下来,“如果你无心留我身边,那么我让你重新回到父皇的身边去。”
此刻烈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可是话说出来却是冰冰冷冷,理所当然,“卑臣不该隐瞒公主,只是怕……公主会伤心。”
“怕我伤心……”她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是爱上那女人?所以包庇她?”
他听到这句话之后,那冰冷的心突然绞痛起来,他的脸也因为这句带着轻蔑的语气而显得恼怒,他兀地抬起头,狠狠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眼中是是愤怒的炽热,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他口中吐出,“我的眼里只有你,一直都没有变过。”
可忍了这么多年,一直将自己的感情隐忍的很好。可是终于忍不住了,他不要不要看到她对朝似昔的好,他也不想她的眼中看得都是那个人,也不要她的心中只想着那个人。每一天都忍得好辛苦,他以为他可以,可是她怀疑他……
烈火看到玄熏月明显的一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决然转身。挺直的背显出他那宽岸的体魄,一股傲然之气散发。
我眼里一直都是你,就算你无理取闹,不再以往的单纯,可是我心中有一片净土永远为你打开。不管你做什么,我从来都不曾阻挡过你,有的只是纵容和包含。可以为了你害人,也可以为你杀人。
玄熏月微微怔住,思绪万千。这个石头原来……
一直以来只要她开口,他就毫无条件地帮助她,不求任何回报,而她却以为他只是听从她命令的冷漠男子,利用他,指使他。她习惯他的纵容,她每当做下的一大堆烂摊子,总是由他来顶罪,这些她以为是天经地义。
他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可是对一切权势莫不关心,她以为他只是故作高深。今年的他已二十五,却一直未娶,她以为他跟哥哥一样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原来这些想法都是自以为是,她从来未曾了解过他啊……
可是纵然明白了他的心意,又如何,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朝似昔,他在她的心里装得满满当,那颗心已经容不得别人了。
理智
玄熏月拿着那只从朝似希身上掉出来的布偶猪,怒气冲冲跑道千娇的寝宫。此时的她异常激动,脸色浮着铁青,她将布偶用力地砸在千娇的面前,质问道,“这个是你送的吗,送给昔的?”
千娇看着那只猪布偶,她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布偶,只一眼,脸色微变。方才,朝似昔无赖地抢夺走,而此时,却被他的未婚妻拿来扔在她的面前。
她算是属于擅长撒谎的人。还在几个月前,她是一个美容店的老板,她是一个有多年经验的精明商人,她有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无论那话是否是真是假,让人听不出一点的破绽。可是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她改变了心境,似乎连撒谎也不会了。是因为感觉此刻的自己寄人篱下,还是自己懦弱了呢?她在沉默,两颊处的苍白逐渐恢复了血色。这段时间中,玄熏月的神色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她在寻找她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正在千娇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玄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布偶,细细瞧了一眼,神色自然,嘴角轻轻上扬道,朝玄熏月说道,声音慵懒,“你怎么会是千娇送的?她好歹也是我的妻子,巫满国的王子妃,做这种活是多么地劳神,我是不会让她做这个。还有你凭什么断定这个就是她送的?”
玄策一连串的问题让玄熏月的神色瞬间变换,她想起了什么,脸上所有的怒气一瞬间化为乌有。她的手挽上了玄策,嘻嘻哈哈道,“哥,我逗皇嫂玩呢?瞧您急的……”
“好玩吗?”他也咧嘴一笑,清澈的紫眸中却出现了怒气,眼睛微微地细眯了起来。
“哥……”玄熏月甜甜一笑,摇晃着他的手,撒娇道,“对不起嘛……你看皇嫂都不介意了……是不是啊,皇嫂?”她刻意地加重了皇嫂这两个字,脸在笑,可是眼神看向她时,却多了一份憎恨。
玄策转头看了一眼千娇,此刻的她已经恢复平静,脸上带着危浅而又高雅的笑容,犹如一朵纯白色的雪莲。此刻的她是如此淡定,淡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是正是如此,才让他更加地心疼。
玄策朝千娇点头示意道,“我跟月儿出去谈谈。”
此刻没有人发现玄熏月的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和那诡异的眼神。
熏月出去了,玄策也跟着出去了,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一阵微风吹来,无声无息地吹乱她的额发。
被乱发遮盖住的双眼不自禁地流露出哀伤。一股不由来的莫名伤感从心头缠绕上去,那么苦涩,那么不由自主。“私奔”那两个字突然在她的脑海里跳跃了出来。她的心里此刻很复杂也很矛盾。她好想好想要离开这里,只要离开,她需要那自由的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吸入肺腑之中,将心里所有的混浊都融入这个包容量强大的世俗。可是她不想跟朝似昔走,因为她不想连累他,一个从小在黑暗中长大私生子,才刚脱离了这份艰涩,她不要他抛下这里的繁华和富贵,跟她再次沦入躲避众人的世界。
更况且她还不要接受他,不能因为他长着一张与小白相似的面容就接受他。他就是他,小白就是小白,谁也替代不了谁。
她坐在地上,将自己整个人都陷入长毛白色地毯中,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自己的膝盖。
她需要这份宁静,黑暗的宁谧才可以让思念缠绕心头。
“这个甚为可爱。”不知何时,玄策再次踏入屋子,布靴踩在柔软地毛毯上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他那带着温柔地声音突然从她的头顶飘落下来,让她猛地抬起头,瞧到他手里捻着那只布偶猪。再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碰上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和抿唇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地绚丽夺目。可是她却从他的眼中读出淡淡的忧伤,玄策,对不起,我什么都给不起你。
玄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表情,突然笑得很开怀。那股忧伤似乎只是她的幻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拉起她的一只手,将手里的布偶猪放到她的手上,“有一天,我希望你可以为我做一个,只为我而做。”他加重了最后的几个字,紫色的双眸中带着无限的期待。
“我……”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羽毛那么轻飘,“我们还有很遥远的未来,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你讲所有的事情。”
她不再有反驳的语气,她给不了他未来的承诺,却也无法抹去他的执着。
“睡吧……”玄策提醒道,拉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大力地将千娇从地上拉起,搂入自己的怀抱。
“那个……”千娇忙着要挣脱他的怀抱。
“怎么抗拒本王子的拥抱?”他嘴角一咧,一句带着少许霸道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轻佻吓了一跳,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此刻的她人比花娇。
“呵呵……”玄策轻笑一声搂过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亲吻,“今天我要留下来陪你。”
“不要!”千娇想也没有想到就脱口而出,一股恐慌爬上了心坎。
“为什么……”他的眼中出现了促狭,嘴角上扬。
“因为……因为……”千娇发现自己的语言很苍白,不知道如何去说服。
玄策手一挥一把搂住她那削瘦的腰肢,减少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我们好歹也是夫妻吗,前段时间是我冷落了你……我们在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可能一直把我扔在书房里吧。”
“我……”
玄策的脸暧昧的接近,让千娇有了一种玄晕的感觉。她抬头望着他,直觉得今天的玄策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睛不如往常那么地清澈,此刻他的双眼逐渐变得幽紫和邪魅。这种无力的反抗,让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你……玄策,你怎么了?”千娇不由问道。
他的眼神变换了多次之后,紧箍的手臂稍微放松了一点,千娇乘机往后一退,不小心睬住了后裙摆,一个趔趄朝后倒了下来,玄策在这一刻突然上前,将她压在身上,声音带着三分的霸道,七分的媚惑。
“千娇,今日就是我们喜夜……”他将他的唇碰上她的唇,一股更大的惊慌充斥着她的脑海,她不顾一切的要用力推开他,而他却仿佛被人牵制般,不再有半分的理智,似乎只是在做着某种本能。
“玄……恩……策……你不要这样,我会恨你……”她挣扎着要用力推开他……可是被紧紧的制约住。
她怕,她很怕。她奋力挣扎,此刻的她开始恨,为什么被动的总是她,为什么总是她。她的唇被他的唇紧紧地封住,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中滑落,滑过那绝美的脸庞,流进他的嘴里,那是苦涩的味道。
玄策抬起了头,对上她的眼睛,眼中尽是迷惑和不解。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轻,玄策离开了她的身子,昏倒在一旁。
她抬头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小白……”她的眼泪汹涌而出,上前紧紧地抱着他。所有的绝望和悲伤都埋在他的温暖的胸怀里。
他什么都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