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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轰然坍塌,王成功觉得自家的宅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他从此的日子,暗无天日。
再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府中没有的东西,去隔壁偷就是了,王府就是好啊,要啥都有~王老爷只好悲叹:遇到裴耀之以前,自己的世界是黑白的,遇见他之后,不得了,全黑了!
王老爷就是可怜的王成功,也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信誉有保障,做起当铺的生意自然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某日,王老爷在街上溜达,左顾右盼的间隙,有一位身躯娉婷、风姿卓越的美人前来问路。
她的柳眉,长而秀美,唇边稍噙着优雅的笑意。
王老爷发誓从未见过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兴奋冲昏头脑,人家是来问路的,他却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她。然后?然后就这样,孤单寂寞的王老爷终于邂逅了他的夫人商氏,不久之后还有了小少爷。
小少爷明明是独子,却名唤二娃,今年六岁。聂夏甚喜之,没事儿就爱带着他出去兴风作浪。
因为裴耀之每天只给聂夏五个铜板当做零花,小妖哭过闹过之后,这才涨到了六个,离买一块儿自己最心爱的玫瑰软糕还差一个铜板。后来,经过长时间实地考察,详细调查,小妖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那就是,王老爷经常把荷包随便乱放!
哈哈哈哈——某妖仰天笑了很久很久,这才牵了二娃过来细细吩咐,让他留心顺手拿一个铜板,一次,就只拿一个。
这项不得了的密谋实施了很久,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但是今天,二娃又乐颠颠的跑过来,小手死死捏住,高高举起。“夏姐,夏姐!”他气喘吁吁。
“怎么样?”小妖一见这阵仗,就知道这猴儿一样的小子又得了逞。猫儿一样眯了双眼,瞬间乐了。
“今天爹爹没有一文的铜板,只有一文的银子……”
啊……小妖挎下了笑脸,看来今天没戏了。
二娃继续:“我觉得拿一文的银子不好……”
“是啊,是啊,是不好……”小妖敷衍着应付,心里盘算着只能买个小块儿的麻糖分了。
哪知道二娃得意地摊开小手,递了一文银子过来,解释说:“所以我又去母亲那里要了九个铜板,偷偷塞了回去~”
聂夏傻眼,悲屈得想哭,这小子找了九个铜板,找了九个……
然后?
然后,就被发现了。
二娃被揍了一顿,念在他身子弱,跟着小妖鬼混之后才稍稍健康一点儿,精神一点儿,王老爷也就没下得去狠手。裴耀之黑着脸拎了小妖回家,惩罚似的一阵乱啃。
次日两只小朋友一见面,就惺惺相惜,抱头哀嚎。哭啊哭啊哭累了,便又凑在一起出去觅食。
小妖喝了好几天青菜白粥,甜味的东西更是一点儿都没碰着,艰难地熬了几天人神共愤惨不忍睹的日子之后,牙痛问题得到了缓解。
裴耀之这才松口气,大手一挥,解了她的禁令。看着她豁然开朗的笑脸,终于放心下来,他的小妖已经有了决定。他认真地叮嘱,表情无比之严肃:“好好跟着你大师姐学习,催她写稿,不懂的尽情去问她,最好烦死她,将她赶进无底深渊!”
(这人什么心态啊……)
但是,小妖慎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啊——嚏——”然后,远方正在思考新书案发情景的柳柔,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裴耀之用过早膳之后就进入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赶手稿,美其名曰“修炼内功”。小妖无聊地捧了一本书悠闲地阅读着,这时候却突然有人敲门求见。
聂夏迷惑地侧耳倾听,他们家很少有客人前来拜访的,因为狸猫大人不喜欢陌生人来他的府中蹭饭……
结果来者却是专程来找聂夏的!管家将他领到花厅的右厢房之后就安静地退下了。聂夏睁大眼睛,笑眯眯地上前打招呼:“京笙来了啊,今儿是来催狸猫大人交稿的?他在书房闭关,我不敢去通传,他可是要揍我的,你自己去吧!”说完贼兮兮地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一脸想看好戏的表情。
元京笙:“……”
小妖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对人家产生了可怕的误会(她竟然以为作为校雠的元京笙是裴耀之的情人),当这个误会解开之后,就让小妖无言面对京笙很久很久,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她只要一见着京笙就撒腿跑了。
“我可不是来催稿的,这个月先生特别努力,早就已经完成了分内的。”京笙将手中精美的礼品盒交给了小妖,直接无视她的不良怂恿,笑嘻嘻地回答:“所以,这不,我是专门前来感谢你的!”
“哈?”小妖二丈摸不着头脑,口齿不清:“为何么?”
京笙凑过去,神秘兮兮地八卦:“你是不知道啊,他为了给你做好榜样,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拖欠手稿,不仅按时完成了这个月的分量,还超额多写了!哈哈哈哈,他居然会提前完成进度!聂姑娘您是不知道我们大人有多感激您,恨不得亲自前来道谢!(只不过仁谦先生极不喜欢陌生人来他家,所以自家大人悲剧地根本不敢偷偷跟来……)”
小妖立刻翘尾巴骄傲起来,怀里捧着京笙带来的糖果傻憨憨地笑了,也不知道她这是在美什么。
京笙汗颜,好心地提醒:“聂姑娘,你的口水滴到衣领上了……”
小妖依旧保持痴呆地表情不动。
京笙摇摇头,表情疑惑地,转身爽快闪人。
傍晚,回过神的小妖钻到王府蹭吃,还顺道拉上了裴耀之。她见下人们特意放在商氏面前的菜色青翠诱人,就好奇地问:“嫂子吃的是什么啊?”
商氏微微脸红,她为了保持身材,专门请了食医给自己搭配膳食。
裴耀之见小妖亮晶晶的眼眸,谈谈一笑:“那是专门给女人吃的。”
“哦?”小妖点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转头问王老爷:“大叔,能不能给我来三份?”
王老爷无奈地悄悄问裴耀之:“看你家底丰厚,养的这位却是瘦得像猴儿,你都舍不得喂饱一下么?”
“她就是天生的妖怪,塞再多东西都不长肉,”裴耀之扶头,嘴角却微微上挑:“臭丫头还喜欢自己乱吃东西,一会儿牙疼,一会儿肚子痛的……叫人一点儿都不省心!”
“哟……听这语气,多甜蜜~”王老爷恶心地抖了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大惊失色:“那我们家二娃,可不就要被她糟蹋带坏了?这可不行!”
“二娃,爹送你上姑姑家住两天——”
裴耀之在桌下一脚踹了过去,黑着脸吼:“找死啊,说臭丫头糟蹋人,我看你才糟蹋人!”
王老爷:“……”
王老爷想不通,又问:“你到底是看上了聂小妖哪一点儿?”
“又有谁活得比她还要努力又拼命?”裴耀之似乎笑了,轻轻牵动的嘴角,完美地划出一道弧线,简直俊得一塌糊涂,接着说道:“当然,她现在被我惯得又娇又坏了,不过,你管不着,我就是喜欢!”
王成功:“身心都被俘虏了?”
裴耀之左顾而言他:“有时候,意外也是很棒的。那样的人生才会有趣,总之,她是我最大的惊喜。”
对方撇撇嘴:“你竟然会说出这么恶心的情话?”
裴耀之只是笑了笑,没有辩解。
王老爷心里不死心,他皱了皱眉,讽刺地挖苦道:“裴耀之,臭小妖怎么会又牙疼了!你是怎么养宠物的?就是养一只猪也要负责任啊!更何况小妖是只娇贵的……”
还没说完,某小妖就扑上去咆哮:“臭老头!我今儿要拍死你!”
裴耀之只是笑,然后瞅着时机帮忙掐两把。
011关心
书院的天空带着骄阳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
因为太忙,所以聂夏没来得及赶得上书院准备的午膳。因为大师姐又向她扔了一个难题,竟然要求她将两个毫无关联的谋杀案联系起来,还必须要合情合理。
简单说起来就是,黑子是甲镇张家谋杀案的嫌疑犯,白子是乙镇唐家谋杀案的嫌疑犯。这两起谋杀案发生在同一天,但是黑子案发当时在乙镇,而白子案发当时在甲镇,两人都没有作案时间。并且这两人相互之间都完全不认识,是两个独立存在的毫无关联的案件。
聂夏泡在沈老的藏书阁里,查资料,想情节整得她头晕眼花,为了不晕倒而被裴耀之怒骂,她只好转悠凑到厨房去寻觅食物。
幸运的是,厨房还剩下了一盘饺子。
她笑眯眯地动作麻利地将剩下的蒸饺再热一热。在等待的过王中,又倒了一碟子醋,然后在外间找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等着时候差不多了,她就屁颠屁颠儿的进厨房端蒸饺。
当她双手举着盘子,回来的时候,一看桌子。
(哈?我的醋呢?)
想着估计是被野猫子不小心叼走了。好吧,她只好放下饺子,然后回厨房再去倒一碟。
等她端着醋回来的时候,再一看。
(哪个天杀的坏蛋!我的蒸饺呢————)
谁也没看到,二师兄韩诚意正躲在转角的角落,偷偷享受着美味,还一边感叹。
(买的不如偷啊,不如偷……)
“想不到,你这冷冰冰的人,竟然肯费心这么热情地训练聂夏。”裴耀之专程来书院接聂夏归家,却特意拐了弯去柳柔的书房打招呼。
“……”柳柔埋头书写,压根儿不理会他。
裴耀之优雅地斜靠在门边继续:“但是,你也稍微对你的临时校雠手下留情一点!”
“你到底是想鸡婆到什么地步?”柳柔依旧没有抬头,只从她的语气中能猜得出,现在她的表情有多么讥讽:“就是你太过度保护,这一年来,她才没有什么大的长进。”
“……”
“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怎么成长起来的。”柳柔抬眸:“才这种程度,你就心疼了?”
裴耀之颇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她还要帮你打扫屋子,甚至铺床,这也太过了些吧?”
“你这是在抱怨我占据了她大部分时间,所以害得你相思成灾?”柳柔挑眉,大笑起来:“哈哈……仁谦啊仁谦,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可爱的想法!怎么,最近很闲?我可是听说因为你拖搞,害得元京笙已经快被逼去投河自尽了,你也稍微有点自觉心,不要让人家校雠太难做人。”
“你这个最没有同情心的家伙,竟然好意思谈‘体贴’?”裴耀之抿笑,然后转身走人。
“啊,阳光,你是多么温暖~”小丫头抽筋地仰天长啸,自从被大师姐奴役,她已经多日不见阳光。晚膳时分,裴耀之沉着脸将小妖逮了出来,塞进马车轱辘轱辘回家了。今日怎么也不能再让她熬夜了!
小妖查书查得有些恶心,还犯吐,软绵绵地靠在裴耀之肩上,嘴里还嘟囔着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估计依旧沉浸在某个世界当中不可自拔……
裴耀之舀了勺鲫鱼青菜粥,撬开她的嘴,塞了进去。
聂小妖瘪瘪嘴,故作忧郁:“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儿也不温柔……”
裴耀之闻言低头,见她一边说,一边又抱着自己不撒手,遂掐了掐她的小鼻子:“乖,吃完就去歇着,明日再送你回去继续……”
小妖依旧紧搂着不离开,裴耀之不自觉地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嘴角,然后将小妖塞进了她自己的闺阁。
折腾一番后,终究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的小妖学聪明了,她硬是死命缠着沈千文和韩诚意要求帮忙。沈千文黑着脸要求:“一个月的荔枝蜜球!”小妖咬咬牙,忍了:“成交!”
现在,这个娉婷身躯着浅色罗裙,绘彩色芙蓉,系水芙色纱带于腰际的妙曼女子,又是何许人也?
话说,她就是喜欢趁火打劫的,众人“宝贝”的小师妹——沈千文。师傅说,他家的女儿值不了千金那么多钱,顶多就是个千文。聂夏生平大胆无比,但是却很害怕鬼魂之类的灵异物件。咳,比如这只被二师兄招来的母老虎似的“恶鬼”……
“你说什么?”沈千文提着聂夏的耳朵吼:“本事大了啊,再说一遍?”
“您当然是气质出众,笑容甜蜜,美貌智慧并具的柔情美少女~”聂夏立刻狗腿地改口,呈讨好状。沈千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聂夏叫苦。
(这只母老虎,真的,非常,极其不好伺候!)
听二师兄的小道消息才知道,夫子家里其实也是望族大家,但是他却同家里关系不大好,这才独自一人住在年州,还开了一间小书院。
又听说,生意很清平。(废话,你也不看看书院总共就四名学生……)
原本沈千文这千金小姐住在洛州沈府本家,可是不久之前,师傅回了一趟老家。老头子难不成是回去相亲?聂夏八卦兮兮地幻想着。可是这该死的二师兄,吃饱撑着,大过年地硬是吵着闹着要北上去给夫子拜年。这下好了,莫名其妙地拎回来一只鬼。
聂夏一直怀疑二师兄是不是魔障了,不然怎会牵回来这么一只东西?索性逼问过二师兄北上拜年的细节,那家伙却是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你红个毛线啊红,赶紧速度将死丫头轰走!)
所谓一物降一物,原本风流倜傥,往返于花丛间得心应手,又被誉为株洲才子之首的韩诚意小朋友,偏偏就是对沈千文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