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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
“我没有。”她忍
“有。”
“丫的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没有了你还跟我较什么劲啊!”她终于忍不住怒吼,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看,脾气还是暴躁啊!”出乎意料的,宫景卿居然没有生气,还温声温气说着。
“……”好吧!她无语了。
转身走向那座岌岌可危的危房,刚刚声音就是从那边的危房传来的。
还没走几步,手腕又被抓住,她不耐地回头,就听他道:“娘子怎么不等为夫?”
她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严正以词地道:“请不要用这种撒娇的语气,我会受不了。”
宫景卿脸一黑,冷哼一声,拉住她的手向危房走。
看他变脸,秦裴依顿觉舒服多了,这才像宫景卿啊!想完又郁闷了,她觉得,她肯定被宫景卿虐得都没虐就觉得不舒服了。
走进房子里,里头有点昏暗,布满了灰尘,地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厚厚的尘土覆盖,桌上也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上面还有一些纸屑,宫景卿轻轻拾起被尘土覆盖的一角,一张破旧的纸张从尘土中露了出来。
“上面写了什么?”她凑过去,看到了他手中持着的纸,只见上面画了一些混乱的线条,看起来像一张地图又不是地图,原因在于,里面有很多的路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说是地图也不算。
底下还压着几张纸,她全部拿出来,另外的五张上面画的都是一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却不一样,拿着线条看起来像是被仔细描绘出来,又像是粗糙地一笔划过,很矛盾的图。
宫景卿拿过她手里的五张图,轮流地在那几张图翻阅,突然他拂开桌上的灰尘,把那六张纸一一排上去,这六幅图摆在一起看起来更是眼花缭乱,见宫景卿拿着它们比对,然后再排,这样一直重复着,渐渐的,她发现原来混杂得不堪入目的线条渐渐明朗起来,居然都可以连接上了,连一开始她认为不可能的线路也巧妙地化为了可能。
079 砖机关
“地图?”看着不再杂乱无章的图纸,分明就是一张地图,前面没有任何标注,很难看得懂,而且,放着这么一张地图在这里干嘛?还像让人认为是藏宝图?
“嗯。”宫景卿应了一声,眉头紧锁,可见他也和她一样疑惑。
秦裴依则围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身上倒是沾满了灰尘,这屋子该被荒废了多久才会有这么多的灰尘?
刚才的声音没听错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可是,现在为毛什么都没了?
泄气地跺了跺脚,突然她脚步一顿,又重复刚才的动作跺了几下,果然有几声回音传来。
她趴下身子,小心地从地板上的一些缝隙中轻轻撬开一角,“咯吱”一声,一整块板块拿了出来,一条通道通向下面一片漆黑的地儿。
“怎么了?”听到声响,宫景卿快步走到她身边,顿时也看到了被她找出来的地道。
“下去?”她望向他,又道:“你先走。”有靠山在,有危险她干嘛要冲前头啊!
宫景卿拿起桌上不知被冷落了多少年的烛台,手掌划过烛芯,火苗就燃了起来。
他转过头就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弯弯,这种感觉真好,她是真的不怕他。不过宫景卿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秦裴依下一秒蹦出口的话:“哇!你这样好像那些耍杂技的。”
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宫景卿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得来给她气,不然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气人的破丫头呢?
地道里面很潮湿阴冷,有了烛光的的照明才他们一路向下走,这条楼梯是通往地下的,也不知道有了多远,终于才到了底。
本以为这会是个密室,没想到前面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潮湿的走道上,两边是黑漆漆的墙壁,烛光能照得到的很少,勉强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
宫景卿突然停了下来,走在他身后的她一时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结果就这么一头撞上去。
“噢!你停下来干嘛啊?”她揉着撞疼了的鼻子,抬头看向他,就见他举高了手凑近墙壁,正认真的看着什么。
她上前几步,终于看清了他在看的东西,墙壁上描绘着几幅彩图。
第一幅画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相拥的景象。
接着另一幅上还是男人和女人,不过多了一对双胞胎兄弟,一家四口幸福的一幅画。
之后的画里描绘着双生兄弟如何成长,每一幅画上男人和女人都幸福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不知道是在第几幅之后,这一幅和前面的那些平和的不一样,而是充满罪恶,画中的双生子已经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画面里,两个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男人在旁边守着,女人则掩面哭泣。
画面一转,男人拿着一把剑插入了其中一个少年的胸口,稚嫩的少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眼里有无知,有恐惧,最后纷纷化作怨恨。
画面定格在了少年怨恨的表情上,这是最后一张图,没有后续的解释,悲剧地收场还有让人摸不清含义的,少年的眼神那么怨毒,让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有些震惊,宫景卿同样也拧起了眉。
“这应该是铸剑山庄的先辈画下的,看起来这个故事和铸剑山庄的诅咒有关联。”他抬起烛台一个一个地照过去,最后停在最后一幅图上,活灵活现的。
“走吧!”他转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前面的路还很长。”
“嗯!”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这才跑上去跟上他的步伐。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墙上的图画渐渐变浅,最后化作隐形融入了黑暗。
走在路上,她还在思考着刚才的画,画面里的情节让她想到了宫景卿给她讲的故事,会吗?真的会有父母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骨肉?
“你害怕了吗?”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她意外的看向他,却只看到他伟岸的背影,闷声道:“没有,我只是不敢相信。”
“你认为他们很残忍?”
“……”她不知道还怎么说,两个孩子,如果下不了狠手两个都活不了,如果下了手,对其中的一个又是那么的不公平。
她不说话,宫景卿又道:“或许真的是诅咒也不一定……”
诅咒?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观点,对于这个词语抱着置疑的态度,怎么也不能相信,不过看她现在身处何处,她又不得不信了些,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事都能靠科学来解释,就像她的穿越奇遇。
走过通道的一个转角,眼前出现一片宽阔的空地,前面的地上已不是土地,而是一块块灰黑色的板砖,布满了整个空地,少说也得有几百来块。
她吞了吞口水,这一看就知道是陷阱的陷阱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在面前,可见要进去就得不可避免的面对了。
在这么低矮的地方,想用轻功过去是不可能的了,地势根本就不允许,宫景卿也注意到了,也没有毅然动手。
看着眼前几百来块的砖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和眼前的居然出奇地类似,她努力回想,那是一次教练的讲述,说过这种陷阱,总共720块砖头,每一行其中一块砖头就会布置一道陷阱,从少到多,比如第一行一个,第二行就会有两个,随着越前进,就越危险,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是安全的。
没想到在这个古代里居然也会有人懂得这么精密的设计,她当初听得头昏脑胀的才勉强记住。
她走上前,打算再看仔细点,宫景卿从后面抓住她,“不要轻举妄动,很危险。”
“没事,这个我好像会解。”她冲他微微一笑,挣开他的手。
这种陷阱的危险程度很高,不过在现代却很少会出现这种陷阱,原因在于,没有谁会花费一大片的土地来建造这么大规模的陷阱。
围绕着边缘走了一圈,她已经略微了解了目前的情况,虽然基地里那个教练有说过如何破解这种,她却不确定两个阵型是否是百分之一百的一样。
她拾起一颗石头,以平面投射的方式投了出去,石头跳跃着分别点在了几块砖头上,只听到一声轻响,就像是机械运转的声音。
两边黑漆漆的墙壁冷不丁射出密密麻麻的利箭,小小的箭头,全长大约在十五厘米,地上冒出银色的枪头,银亮的刺眼,慢慢的一地都是,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洒下来些粉末,被覆盖住的地方都变成了黑色,发出腐蚀的气味,仔细看了才看得出上面那些细密的小孔洒下的粉末。
看到这些,她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石头只滚到中间而已,后面还有的情况根本就不能探查到。
“你懂得这些?”宫景卿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神出奇地幽深,他发现,越和她接触,就会认识更多不一样的她,聪慧的,娇憨的,可爱的……让他又恨又爱。
“我也不确定。”她无奈的摆摆手,道:“这个陷阱很危险,一步错就会失了性命,而且还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还要继续?”
“我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他黑眸注视着她。
“你确定要相信我?”她问,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的加快,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她却……
“可以。”
被信任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回想着脑海里还残留的记忆,道:“你看着我走完,然后你再走。”
“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挣来眼睛,眼前就是他。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上去冒险?”他怒瞪了她一眼。
“那你说要怎么办?”她叹息,她为他着想他还不满意了。
“你只要走一步,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他郑重的宣布。
“好吧!随便你。”她重新闭上眼睛,尽量忆起那些记忆。
宫景卿也不再打扰她,不一会儿,她睁来眼睛,已经记住了个大概。
走到砖头的边缘,刚才被她引发的那些暗器都已经收起,除了地上的箭头,黑色的粉末,其他的不见丝毫痕迹。
宫景卿扯住她,按住她的后脑俯身吻住了她,耳边传来他的呢喃,“我突然后悔了。”
“?”她有些迷糊了。
“我不可以替代你上去?”
她愣了一下,“不行,这个机关变化莫测,你不懂上去了也没用。”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在后面跟我说。”他固执地说,就是不想让她上去冒险。
秦裴依懒得和他说了,这么慎密的工作还是自己做比较靠谱,她直接踩上第一行的其中一块砖头,没有动静。
她无所谓宫景卿倒被她吓出一声冷汗,她突然站了上去,见到这个机关的厉害他的心猛地被提起,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没了。
“你疯了吗?”四周没有动静,他松了口气,下一刻立马气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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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向你证明。”她头也不回,望着前方,“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成为累赘的地步。”
“既然相信我了,那就继续相信下去吧!”
“好,小心点。”不消片刻,如愿听到答案,她微微一笑,凝神对付面前的这个机关。
720块砖,分为了58行,每前进一行就会增加一分危险,因为砖头底下的机关会随着前进增加,到最后就只有一个正确的砖头可以给她站,这个机关被他们叫做——死亡考验。
回想着解关的方法,她步伐缓慢地前进,轻轻越到选择的砖头,身后传来响动,她回头,宫景卿已经站在她原来站的位置,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不由叹息,真是固执,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现在如果她失败了,他们两个就都得死。
回头,她一步步地前进,按照着记忆踩在那些砖头上,都一一平安无事地通过了,她却不敢怠慢,现在已经前进到中间了,就是想退他们也不能退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让她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手脚有些发凉。
直起身体,擦掉汗珠,她继续向前走,越走越惊险,有一次脑袋一个混乱,差点就踩错了,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宫景卿在她身后也跟着心儿抖了抖。
终于有惊无险的走到最后,还差一行就过了,她很想松一口气,可惜不行,最后一行却是最危险的。
走到这里她才发现最后一行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有些微差,数量上不一样,这个变化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扭头问宫景卿,“你能从这里蹦到对面?”她指着前面距离三四米的安全地带。
他忽略她口中那个让他讨厌的“蹦”,就暂时放过她,“这里施展不了轻功。”
“噢!”她失望地回头,定了定神,闭上眼睛踩住砖头,死就死吧!
……没动静
她睁开眼睛,四周没有变化,她兴奋得想大叫,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声音出现,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她表情一僵,哦噢!这下完了,受过训练的本能让她立马就跑,不过有人比她更快,当她陷入那个温暖的怀抱时,宫景卿已经带着她迅速往前跑,眨眼就到了六七米外。
她惊呆了,嘴巴微张都忘了合拢,身后传来轰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