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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墨然起身将位子让给柳汐婷,自己一个人信步走出书房,仔细看了看汐灵厅房,然后推门下楼,下楼前撇了一眼紧关着卧房。
安墨然绕到后院,放眼看去,三十多株仙人掌种花园中,可能是怕天气炎热、骄阳似火缘故,还特意为仙人掌搭了凉棚。
安墨然漫步后花园中,欣赏着自己仙人掌,仙人掌旁边还搭了两棚葡萄架,其中一个葡萄架下有一石桌,桌旁围有四个石椅,花园被树木包围,院墙便隐于树木后。
挨着院墙两颗高树下架着一个秋千,安墨然负手站不远处,看着轻荡秋千上汐灵。只见她两只手紧抓着绳索,仰着头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照耀。鬓发随着秋千摆动前后飞舞着,浅浅微笑现脸庞。
安墨然渐渐走近,待走到汐灵身边,汐灵才惊觉,习武之人忌讳放松警惕,方才真是太惬意了,惬意得自己一瞬间睡了过去。
汐灵停止摆荡,目光炯炯看着安墨然,“安公子怎么出来了?”
“汐灵,能不能不叫我安公子呀,怎么听起来有点讽刺感觉!认识两三年了,你一直这般生分叫我。”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你我之间因一盆仙人掌而结怨,认识这几年一直斗,我还真不习惯叫亲切。”
“我跟你二哥情同兄弟,我想他应该不喜欢你对我这般无理。”
汐灵摇摇头,“怎么,现又拿二哥来压我吗?名字无非是个代号,我不跟你置气,你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安墨然心里暗笑,就是喜欢看汐灵每次不服气,又不得不妥协无奈模样,这些年来和她斗来斗去仿佛成了自己娱乐项目,竟然有些上瘾。
于是摸了摸下巴说道“别人都叫我墨然,你这般与众不同,当然不愿意与别人一样,所以就叫我墨墨吧,听着亲切!”
汐灵低头小声念叨,“墨墨!”然后身体一抖,感觉脚下一地鸡皮疙瘩,这何止亲切呀,简直就是酸得掉牙了。
续而抬起头看向强忍笑容安墨然,心想,你是赌我叫不出口吗?我可不是这般羞涩人,难道从21世纪过来人还会意叫个肉麻小名,于是捏着声音柔声细语喊,“墨墨!”
“嘶!”安墨然皱了下眉头,两手交叉摸搓了下双肩,这汐灵还真是没有大家闺秀模样,让她叫‘墨墨’明显含着挑逗意味,正常反应应该是低头娇羞或者怒斥,她却偏偏敢叫,本来还想看看她吃瘪样子,这回反倒被将了一军。
“看你这表情是消受不起我这样叫你吗?”汐灵露出嘲笑表情。
“哪里,以后就都这么叫吧!我主要还是关心我仙人掌,不知它们什么时候能开花?”
“我已经努力了,你看不到吗?”
汐灵一肚子委屈,自己也没有种花经验,没有种仙人掌经验,这么稀少、罕见物种,想请教个人都请教不着,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自己研究。
“你没听到外面人怎么传我吗?都说柳府四小姐,人如其花,就跟她院子里养仙人掌一样,是个带刺主,对人苛刻、刻薄,性情古怪,稍有不慎就会刺得你满身刺。长相也如仙人掌一样,丑陋无比。”
这些说辞已经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笑谈了,安墨然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还有传得严重,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瞎传,反正后是把一只蚂蚁传成大象了。
府里人都避讳着,不敢露出只言片语,但是汐灵学武,整日里往外跑,这些话怎么能不传到她耳朵里,她从来没说起过,大家就都以为她不知道。
前几日柳宏涛还跟安墨然说起这事,生怕汐灵因此伤心、自卑,一个女孩子被传成这样,将来谁还敢娶。
安墨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那些闲言碎语都是胡说,你不必当真,你性格是带了点刺,但也不至于尖酸刻薄。你长相也算精致,就是肤色太黑了点。”“非娚,你等等我!”晓华骑马追赶后,心里叹着,这个小姐呀,近总是打着去凌云门学武幌子,四处瞎跑瞎玩。
这几日是别出心裁要到江边来钓鱼,今儿一大早就命自己去厨房和面,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
此刻汐灵根本没有顾及晓华喊叫,是迫不及待马加鞭,柳小剑四蹄腾起,就差没飞起来了。
“非娚,你慢点!就不能等等我吗?”晓华虽然嘴里喊着,却心不焉四处观望。
汐灵已经翻身下马,将柳小剑缰绳栓树上,徒步像江边走去。
还不忘回头笑道,“晓华,你速度太慢了,我可不等你了,呆会等我钓上鱼来,烤着给你吃!”
说完,她江边站定,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从布带里掏出晓华给她面团,掰成几半,放进瓷瓶里两颗,然后左手扯着线一段,右手拿着瓷瓶,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冲刺姿势,准备将瓷瓶远远抛出。
刚跨出两步,脚底一阵刺痛,仿佛踩到了尖锐石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朝滔滔江水扑了过去,毫无预兆,来不及闪身。
扑通一声,浪花溅起一丈高,眨眼间人便被冲得远了。
晓华一直紧张四处张望,根本没看到这一幕,还是听见声响才寻声望来,这一望整个人傻了,语无伦次喊起救命来,人也扑到了江边。
哭丧声音传来,晓华急迫伸长手臂,“小姐,小姐?救命呀,救命,谁来救救我家小姐!”
汐灵不会游泳,这个时代哪有机会让她脱了衣服练习游泳啊!她觉得好像有个漩涡吸着她身体,拉拽着她往下沉去。
自己拼命挣扎,脑袋水和空气之间不断起伏。自己肚子仿佛已经喝得饱了,再灌不下一滴水,慢慢,汐灵没了力气,再也不能挣扎着将自己头探出水面。
晓华看着那黑黑小脑袋已经被滚黄江水淹没,心下急迫,站起身迈开步便要跳下去救汐灵。鞋尖刚触到水,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少爷,不要,很危险,少爷!”
还没等看清楚来人,只觉眼前闪过一抹红,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身后那个青衫少年停下脚步,手捏成拳,埋怨道,“若是出了事端,回去可怎么交代,我这脑袋也得搬家!”
汐灵闭上眼睛,正绝望之际,突然感到一股力量,拉拽着自己向上浮去,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汐灵下意识抱了上去,感觉到了那丝丝温暖,汐灵终于安心,脑袋一歪,靠了那人肩膀上。
汐灵浑身湿淋淋被放到岸边,晓华赶紧跑上前,见汐灵一动不动死了一般,眼泪犹如倾盆大雨,“非娚,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能死!”
可是无论怎么摇晃,汐灵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红衣上年还没离开,见此情景,跨前两步,蹲到汐灵身边,探探鼻息、把把脉。
笑着说,“她没事,就是水喝多了,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晓华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