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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我想问你,怎么今天那么晚你还没离开学校?刚刚看到你一个人在走廊里,还有上次你在厕所哭,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林睿峰忽然表情严肃地问。
“我我其实没事对了,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晚也还留在学校?而且,还在走廊里叹气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杨汝眉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便将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其实,杨汝眉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难道林睿峰跟自己一样,有着不幸的家世?
“我”出乎意料的是,林睿峰原本严肃的表情一下子灰暗了下来,杨汝眉仿佛一语道出了他的痛处。
正在这时,杨汝眉房间的门忽然一下子被撞开了。
父亲拽着母亲的头发,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眉儿,快跑!”母亲凄厉地叫喊着,却被父亲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妈!你要干什么?放开她?”杨汝眉扑上前,抓着父亲的手腕,却被父亲一把拉住,他愤怒地喊着:“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这么晚才回来,就是要躲我?啊?钱准备好了没有?别忘了我上个礼拜说了什么!”父亲看了一眼身后的林睿峰,又道:“你有钱养小白脸,难道就没钱给老子?!”说罢,他举起手便要打。
望着父亲即将落下的拳头,杨汝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住手!放开他们!”一声怒斥忽然传来,父亲的手似乎被阻力隔在了半空中。
杨汝眉睁开了双眼,只见林睿峰怒视着父亲,没有受伤的左臂挡住了父亲的老拳。
“你快走,这里没你的事!”杨汝眉喊着。
林睿峰没有理会她,而是一字一顿地对杨汝眉的父亲说:“打女人,算什么本事?!难道你不觉得丢人?”
“哼,你小子毛还没褪干净,就来教训我?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吧?”父亲松开了母亲的头发,挥拳照着林睿峰打去。
林睿峰虽然右臂带伤,但依旧灵活一扇,躲过了父亲的拳头,倒是父亲自己用力过猛,失去了中心,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你”父亲的眼里露出了火光,但他已看出,眼前这个男孩并不是等闲之辈,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林睿峰说话了:“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多少?”
“三千块,怎么,你给的起吗?”父亲依旧杀气腾腾。
“说了让你快走,别多管闲事!”杨汝眉再次喊道。
“你给我闭嘴!”父亲回头怒视了她一眼。
林睿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几张大票扔到了床上:“这里是八百块,我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三天以后,也就是周六上午,早上六点我会在公园散步,到时候你来找我,拿钱。”
父亲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不屑地说:“你小子该不会耍我吧?你跟眉儿是什么关系?”
林睿峰看了杨汝眉一眼,缓缓地说:“她是我女朋友。”
——
月光朦胧地露出了半个身子,照耀着黑暗的大地。
杨汝眉知道,此时,太阳正在地球的另一端温暖着人们。
“为什么要帮我?”杨汝眉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睿峰没有马上作答,而是看了看左臂的伤口,面无表情地说:“就当是答谢你给我包扎伤口吧。”
“你不是吧?这个伤明明就是我不小心弄的。”杨汝眉更加不好意思了,同时也佩服林睿峰的君子肚量。
“嗨,这个就别提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如果不是这样,我大概还不知道你整天这么沮丧的原因呢。”林睿峰看了杨汝眉一眼:“你们一家三口一直都是这样吗?他真的是你亲生父亲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面对三个并非没有答案的问题,杨汝眉却沉默了。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记得,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不要客气。好了,就送我到这里吧。回去吧,你妈还等着你呢。”林睿峰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嗯?”
“你真的有钱给我爸吗?就算你给了他钱,他也不会从此对我们停止骚扰的。”杨汝眉担忧地问。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保证以后他不会在找你。”林睿峰信心十足道:“好了,我走了,再见。”
杨汝眉目送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0…4…14 8:33:56 本章字数:4210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直射着纪同的瞳孔,照得原本就睡眠不足的他两眼发酸。
“纪警官,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一旁的高老师手里端了杯水,递给了他,并示意他坐到床上。
纪同慢慢坐了下来,用手抚摸着整齐的床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自己上大学时的情景。
“这个房间就是杨汝眉生前所住的?”纪同环顾四周,并问道。
“哦,是的。”高老师有些伤感地回答:“这是教职工宿舍,两个人合用的,开始是我和杨老师一起住,但后来我搬走后,还暂时没人来填补空缺。这下出了这样的事,估计这件房更没人敢住了。”
“那你为什么要搬走?”
“呃?”高老师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纪同会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因为我总感觉杨老师她有些怪怪的”高老师有些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哪里怪?”纪同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怎么说呢,她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老师,跟学生们年龄相仿,按理说跟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的确也有些代沟,但是,总感觉她的性格似乎很是孤僻得不能再孤僻,可却十分招人喜欢。有时候感觉她很会做人,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别人,虽然大家都不讨厌她,但她却只有一个朋友。就连以前我跟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很少跟我交流。”杨老师忽然停顿了一下,又有些神秘地说:“有的时候就觉得她像个幽灵。”
“哦?”
“她的生活似乎很没有规律,有的时候夜里你明明看到她上床睡觉了,但是半夜你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会发现床上没人。”
“去上厕所了?”纪同接茬道。
“当然不是,一直就没人。然后第二天你就会直接在学校见到她在教书。问她晚上去了哪里,她便莫名其妙地看着你,然后说去上厕所,或者是接电话去了。”高老师说完,又叹了口气:“唉,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人都已经不在了,总感觉像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不,你不用有负罪感,毕竟警方需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线索,这样才能查到她到底是被谁谋杀的。”纪同立刻安慰道。
“对了,照你刚才所说的,她是经常都这样吗?”
“也不每天这样,我跟她住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星期两三次吧。后来我搬走了,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搬走?”
“因为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受不了她。周末的时候,她的朋友经常来找她,但是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背对背地坐在房间里,一直坐到天亮。”
“哦?有这等怪事?”纪同有些惊讶。
“谁说不怪呢,更稀奇的是,她和她那个朋友平时在人前显得关系特别的好,跟在宿舍里完全是两回事。”
“那,她的那个朋友是谁?”纪同问。
“她那个朋友叫田晓樱,据说好像是在哪个警局当见习警员的,周末总会来找她,但就是前几周没来过,一直到小杨失踪,她也就再没出现过。”
“田晓樱?”纪同想起了朱老太对自己所提的人。没错,是她,学校的另外一些同学也是这么说的。
“就是她跟杨汝眉关系最好?”
“对啊,说来也怪,小杨在学校平时为人很低调,而且对谁都是敬而远之,所以大家对她都没什么了解,但都一直公认那个田晓樱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说,除了我与她同住时,见到她们两个奇怪的样子,还没有人知道像她们这么好也会红脸。”
“真是怪了。难道这里面有内幕?那么也就是说,从那以后你就搬走了?”
“是啊,谁还敢跟这么个怪人住在一起啊。”高老师说。
“对了,您知道她家有什么人吗?”
“她妈妈来学校找过她”高老师忽然一捶腿:“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女孩子的生活还真是挺复杂的,听说有一次她妈妈鼻青脸肿地来学校找小杨,好像是要什么钱”
“到底怎么回事?”纪同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她都还在读书,我还没被调过来呢,这也是听别人传的。”
“哦对了,那您有没有任何关于她男朋友的消息?”纪同又想到了这件事。
“她男朋友老师说我并没有见过,因为我调过来的时候,小杨就已经是见习教师了,你说的这些应该都发生在她毕业前,所以我一概不知。但我听说她男朋友林睿峰,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且这小伙子外貌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绝对让女孩子心动的那种。可毕业后不知去了哪里,往后就再没他的消息了。
“哦是这样。”线索就此再次中断,纪同不禁有些沮丧:“真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纪同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便起身往外走去,临走是不忘递上一张名片:“有什么新发现的话打这个号码给我,麻烦你了。”
——
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薛晴玥似乎找到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在这种地方,似乎连空气都是污浊不堪的。
但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母亲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转。刚才在病房内,薛丽彩看到自己的女儿,脸上居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面对母亲的嘘寒问暖,薛晴玥语塞了。她不知该如何像母亲叙说进来所发生的事。尤其是当母亲问到关于姐姐时,薛晴玥只得推说汪珊菱工作很忙,被单位掉到了外地出差,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总觉得母亲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难道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这也是自薛丽彩进精神病院后,头一次那么清醒地与薛晴玥对话。当薛丽彩问道,汪珊菱何时才能来看望自己时,薛晴玥正踌躇该如何回答,一个电话救了自己。
是瞿钢的来电,问她晚上是否回家吃饭。
母亲诡异地看着她,薛晴玥只得推说有饭局,而后,逃也似地离开。
为什么,今天总觉得母亲怪怪的?还是因为自己心虚,暴露了什么?还是不要担心太多吧。薛晴玥自我安慰着,她想到,母亲既然得了这个病,那么记性应该不是很好,也许下次就会忘掉呢。
在思考的空当,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已停在了距离精神病院附近的地方。
“喂,在这。”看到薛晴玥从医院大楼走了出来,瞿钢立刻摇下窗户,挥手喊道。
“你怎么来了?你自己跑出来,脚伤要紧吗?”薛晴玥诧异道。刚才在电话里,瞿钢问她在哪时,因为顾及母亲看自己的眼神,于是便不得不对瞿钢说了实话。因为倘若她对着电话撒谎,那么引来的,也许会是母亲更深一层的怀疑。
“我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正好路过,就顺便过来接你一下。”瞿钢回答。
“等多久了?”
“没多久,刚到一会儿。”
薛晴玥打开车门,却有些不安地往精神病院大楼的某个窗口望了望。
“快走啊。我带你去吃西餐。”瞿钢催促道。
薛晴玥用力一拉,车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红色夏利慢慢加速,重新在公路上飞驰了起来。
与此同时,薛丽彩面无表情地将头缩回了病房。
——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
并不是食物不好,而是因为二人各怀心事的情绪破坏了这家餐厅本该浪漫的气氛。
“为什么不说话?”半晌,瞿钢终于打破了沉默。
“哦,没什么,在想一些事。”薛晴玥敷衍着。
“哦。我也是,想一些工作的事。”瞿钢试图也解释一下,可话刚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薛晴玥并没有问自己啊,因此,他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其实二人都心知肚明,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口不对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知不觉,盘子里的食物已全部下肚。
“你的脚现在不用拐杖也能走了吧。”薛晴玥忽然说。
“是啊,习惯了就好,就是现在还有些一瘸一拐的,应该没伤到骨头,但是想完全恢复正常,恐怕要等上个十天半月了。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如果我一下子那么长时间不去的话,还真放心不下。”瞿钢笑笑说。
“你还是暂时先别着急,再过一周看看,等真的能正常走路的时候再去吧,现在还是尽量减少活动。像你今天这样跑出来,对你脚伤的恢复就已经很不好了,以后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