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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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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在娜像一个旁观者,更像一个肉做的人胚子,她对杜赞之的抚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微笑,这种态度在男人的眼里像是鼓励男人探囊取物。杜赞之也是这样的感觉,他再次摸到她的脖子时,突然抱住她,要将手伸进她的胸衣里。这时,任在娜坐硬了腰板,两臂本能地护住胸前,两手捉住了杜赞之的手。
  杜赞之感到有点意外,想不到任在挪会突然拒绝他。他只好停止进攻,捏着她的两只手揉着,他知道真正没跟男人上过床的女孩子第一次总是扭扭捏捏,要有一个过程。“我们做个比赛好不好!”杜赞之问。
  “怎么比?”任在娜问。
  “看看谁的手有力。”
  “肯定是你的有力。”
  “那你这个样子顶什么用啊?”
  “那叫防君子不防小人。”
  “如果我也是小人呢?”
  “你怎么会是小人呢?”
  “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君子小人之分。”
  “那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看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我们怎么办?”杜赞之借着几分酒胆,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怎么办!”任在挪一脸不理解,她是装糊涂。
  “我受不了了。‘’杜赞之突然向后一仰躺到沙发上,”不是酒精中毒,就是荷尔蒙中毒。“
  任在挪说:“回去吧,你夫人在家等着你呢。”
  杜赞之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他觉得边皂德那20万要白给了,他明天是不是让边皂德找个理由收回许诺算了。今晚的四万块钱红包就当交学费吧,看来这小娼妇确实难以制服。
  “实在等不及回去,就在酒店里找个来解决问题也行。”任在娜说。


  ‘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嫖客吗?“杜赞之冷冷地说。
  ‘你以为天底下有许多好男人吗!“
  “今晚让你不小心碰上了一个。”
  “到现在为止也许还是,但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们女人衡量男人好坏的标准是什么!”
  “没有标准,只凭感觉。”
  ‘你以为,在外面有第二个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吗!“
  ‘你说呢?“任在挪一笑,露出两排非常整齐非常洁白的牙齿。
  杜赞之心上又一抖,说:“我得重复你刚才说过的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看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任在娜很有风度地点点头。
  “听说泡你的男人很多?”杜赞之问。
  “听谁说!”
  “你首先回答是不是?”
  在艺术学院,省里一位领导的公子通过院领导认识任在娜,然后就天天开着小车到学院门口接她去玩,一个星期天,在国际大酒店的贵宾房里,她半推半就向他献出了第一次,她以为这辈子有依靠了,谁知不到半年,这位公子又跟她的一位同学搞上了。她一气之下,再也不肯见他了。
  “用词不当。”任在娜说,“找我的男人是不少,但都只是泛泛之交,谈不上泡,他想泡我我不让他泡那也算泡吗?”
  “你是看不起人家。”杜赞之说。
  布维鹰也曾几次到艺院找她,她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从来不肯单独跟他一起过。边皂德也跟他的朋友到过艺院,让一个副院长将她带出来跟他们一起唱过歌,她觉得边皂德没有布维鹰那么露骨,但也是花心男人。
  “要是每一个找我的男人我都看上了,那我成什么人了?”任在娜又张嘴一笑,她在得意的时候总张开嘴笑。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找男人的标准是什么!”
  “不好说。”任在娜说,“标准又不是死的,但人要活着,总不能没有钱吧?仅仅有钱也不行,现在许多女人嫁台湾老头,真是不可思议,那叫嫁钱,不叫嫁人,我认为人品和形象同样重要。”
  “那就十全十美了,有钱,有地位,人英俊,品德好。”杜赞之说,“这样的人只好到电视剧中去找了。年轻人没有几个有钱,大款的公子又没几个不是花花公子,依我看,你这辈子就不必嫁人了。”
  “你希望我嫁人吗?”任在娜突然问。
  “哪个男人希望年轻漂亮的姑娘嫁给别的男人,最好都留给自己,但这可能吗?如果我还没结婚,我一定会向你求婚,像我这样的男人,长得不算丑,也还没很老,钱也有几分了,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最理想的对象。”杜赞之说。
  杜赞之确实不错,凭感觉看不像坏男人,官不小,年纪不大,钱肯定不成问题,形象也好。正如顺口溜道:位高权重责任轻,钱多事少离家近,每天睡到自然醒,钞票拿到手抽筋。杜赞之正是这种人了。现在的女孩子就喜欢这样的男人,认为成熟。而且这样的男人也容易离开,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男人嫁,说一声拜拜,双方都愿意。任在娜真有点动心了:“你有过几个情人了?”
  “你说呢!”
  任在娜摇了摇头:“知道了我还问吗?”
  “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杜赞之说,“到昨天为止,除了老婆,我再没碰过第二个女人,当然平时握手应酬不算。”
  “现在当官的男人,要有这样的真是难得了。”任在娜说。
  “不是难得,而是太笨。”
  “不必后悔,现在找还来得及。”

()
  杜赞之故意摇摇头叹一口气,说:“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人家却不理解。”
  任在娜说:“理解你的人会很多的,这个不理解自然有另一个理解,年轻漂亮的姑娘多着呢,耐心再等就行了。”说完看表。
  分手前,任在娜说有一件事想麻烦杜赞之,她说她母亲有一个亲戚,原来是交通局的副局长,脑血栓好几年了,单位里老是要她办病退,但她不想退那么快。杜赞之说,我跟他们局长说一下吧。分手时,任在娜主动伸手要握。杜赞之说:“上次握了你的手引出那么多麻烦,如果再握一次,不知下一步又会怎么样。”
  “这次是我握你。”任在娜说,“今晚谢谢你了。”
  “谢什么呢?”杜赞之随口问。
  任在娜说:“谢你对汉州之歌的支持,还谢你君子。”
  “你可得小心,下次就不是君子了。”杜赞之说。
  第二十三章
  邢芳到地税局上班的第二天,布维鹰的朋友就告诉布维鹰,他们那里来了一位靓女。布维鹰身边的靓女不少,朋友讲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一个月之后的一天,他在办公室里觉得很无聊,突然想起朋友说过地税局有一位靓女,便去了地税局。地税局长正在开会,话刚讲到一半,听说布维鹰到他办公室找他,赶忙出来亲自接待。地税局长快步走到布维鹰的面前,躬腰跟布维鹰握手,布维鹰略欠欠身伸出手轻轻一拉说:“听说你正在开会,你忙吧,我也没有什么事,路过这里顺便上来看看你。”但说完了却在沙发上坐得稳稳的,两条短腿就搭在茶几上,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地税局长说:“会已经开得差不多了,该讲的话我已讲了,让他们开吧。”地税局长去年从外地调来时,局机关宿舍经常失窃,室外的自行车摩托车,室内的电视机洗衣机,不论白天晚上都有小偷光顾。地税局长绞尽脑汁,值班人员从2 名增至4 名,值班时间从12个小时增至24个小时,但失窃物件有增无减,小偷居然将值班人员绑起来再偷。这时有位青年人悄悄告诉他,什么办法都没有用,你只要请布维鹰多来这里几次,跟他交个朋友,保证地税大院路不拾遗。地税局长确实也无计可施了,只好请这位布大人。但布大人可不是你想请就请得动的,地税局长请了整整一个月,布维鹰一直没有空。直到有一天,布维鹰终于来了,但一顿饭吃掉3000多元,还要地税局关照他的几位做生意的朋友,每年少收几百万元税款,地税局长清楚,这笔钱大部分将会装进布维鹰的腰包。地税局长心里很不好受,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不久的一天上午,一对新婚夫妇的新房被洗劫一空。几个年轻人驾着车停在楼下,开了门一件一件地将东西扛上汽车。保安问是怎么回事,搬东西的年轻人说是帮搬家。保安怀疑,但又不敢多问,偷偷地打男主人的传呼机。男主人正和夫人骑着摩托车去旅游区玩,路上听不到呼机响,复机时搬家的人已经无踪无影了。地税局长马上给布维鹰打电话。布维鹰说,他此时正在地区开会,让当事人到辖区派出所报案吧。地税局长放下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不到自己这样对待布维鹰,布维鹰对他却如此冷淡,到派出所报案跟不报案有什么差别?多少大案要案谁破了?地税大院里报过的案还少吗,有哪次破了?但为了安慰这对结婚夫妇,他还是劝他们去报了案。谁也想不到,傍晚时奇迹出现了,辖区派出所所长亲自开着早上拉东西的那辆车将赃物送回地税大院,让新婚夫妇认领。所长说,案已经破了,小偷已抓起来。后来据说,那天偷东西的几个人都被打成了残废,但并不是派出所的人打的。有人说那是布维鹰以黑制黑。从那件事起,地税大院再也没有失窃过。也是从那时起,地税局长对布维鹰不明不白地多了几分畏惧。
  布维鹰说没有什么事但又坐着不走,地税局长估计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但他又不好开口问,只得陪着他东南西北漫无边际地闲聊。将近下班时,邢芳从会议室过来问地税局长还有什么话要说,准备散会了。地税局长说:“散会吧。”他发现布维鹰目不转睛地看着邢芳离去。地税局长说要请布维鹰吃饭c 布维鹰说:“如果只是吃饭,就免了,有几个饭局等着我呢。要有靓女陪,唱唱歌跳跳舞还可以。”地税局长问刚才那个怎么样。布维鹰说:“可以。”
  地税局长就让邢芳带着另一个女孩子和布维鹰一起吃饭。这天晚上他们玩到将近凌晨一点钟。
  次日晚上,布维鹰单独约邢芳出去玩。当布维鹰送邢芳回地税大院,小车刚调头,大门口的路灯突然暗了,一块石头砸在车尾部,将后挡风玻璃砸得粉碎,但布维鹰竟然不敢下车。
  躲在地税大院外向布维鹰扔石头的是任在娜的弟弟任在虎的哥们。
  任在虎在市里读重点中学却考了个农大专科,毕业分配到乡镇农业站后一直不上班,整天跟一帮哥们混在一起。任在虎第一次见到邢芳是在商店里。邢芳进超市买东西,出来时给任在虎和他的几个哥们碰上了,他们一直跟在邢芳后面,直到邢芳走进地税大院。当天晚上,任在虎拐几个弯让地税局的哥们将邢芳请到了酒店。没过几天,邢芳就跟任在虎在外面过了夜。布维鹰跟邢芳唱歌跳舞那天晚上,任在虎呼她不复机,任在虎派人到处搜寻,找来找去终于发现她正和布维鹰搂着跳舞。这是酒店服务员在恐吓和利诱之下不得不透露的信息。任在虎和他的哥们就在酒店外的停车场等着布维鹰他们下来,看着布维鹰开车送地税局长和两个女子回地税大院。
  第二天,任在虎一个人来到邢芳办公室,他不动声色地问邢芳昨晚为什么不复机。邢芳说,她跟他们局长陪客人在包厢里,呼机根本收不到信号。
  “我们今晚到望海岭吃海鲜。”任在虎说。
  “今晚不行了,改天吧。”邢芳说。
  “什么事?”任在虎问。
  邢芳说:“公事。”
  任在虎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临走时说:“改天就改天吧,到时我再呼你。”
  下午下班前,任在虎让他的哥们开小车停在地税大院前侦察,刚下班,布维鹰的小车就开到地税大院里面,等在门口的邢芳就上了布维鹰的小车。任在虎的哥们尾跟在布维鹰的后面,直到布维鹰和邢芳走进汉南香格里拉大酒店,吃完饭再一起坐电梯上客房。午夜2 点,布维鹰和邢芳总算下来上了小车。这时任在虎的哥们放慢了车速,他们电话告知另一批人立即到地税大院门外采取行动。
  布维鹰的小车挨砸碎后挡风玻璃,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汉州市,但没有几个人知道因为什么。布维鹰专程到杜赞之办公室诉苦,杜赞之让他小心。布维鹰说:“我得罪那么多人,砸一块挡风玻璃算什么,不砸脑袋已经不错了。”他说是他抓社会治安得罪了人。
  任在虎在哥们砸碎布维鹰小车玻璃的第二天,悠闲地吹着口哨来到邢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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