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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试探着说:“那么……我的最终收益可不可以留作恒远公司的流动金?”
“不可以,”陈文贤说,“这是我送你的大工程,就算收益不回馈给我,也要留给月萍和孩子,这个工程我会全程跟踪,每一笔进出都要经过邱兰英审核,最终收益对半分,除去你朋友沈磊那一份,其余的钱全部存进月萍户头。”
我十分幽怨地看他一眼,发动汽车上路。
什么叫义务劳动?这他妈就是义务劳动!我简直怀疑陈文贤调查过我所有的财产记录,知道我贪污的商铺转让费有几百万,所以用这种行动来让我吐出贪污的钱……
不过也算了,反正赚来的钱给月萍,又不是给这死老头,老婆过得好等于我过得好。
快到目的地时,陈文贤说:“阿明,你觉得‘陈中航’这个名字怎样?”
我一愣:“陈中航?哦……你是说孩子的名字吧?”
陈文贤点头说:“是的,这个名字琅琅上口,十分正气,算命先生也说好,你应该不反对吧?”
我笑道:“爸,你就那么肯定这是个男孩?要不咱们找一乡下医院,给月萍做个B超确定一下。”
“不需要,”陈文贤说,“肯定是男孩,所有征兆都明确无误,老天爷这次肯定会给我们陈家送一个男孩来,谁也不能改变。”
我大笑道:“爸,这孩子可不是老天爷送的,没有我王明,上哪儿生这个孩子?”
陈文贤瞥我一眼,说:“总之从现在开始,你所做的一切、包括你的事业和交际,都要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家庭才是重中之重,你赚的钱必须用来维持这个家庭,这才是你最大的责任。”
我说:“没问题,不过爸你也该多多配合,保证我有一定的业务量,以免恒远公司没事可做。”
陈文贤淡淡一笑,说:“你没问题,我当然更没问题,关键还要看你的表现。”
我缓缓地说:“我也等着看你的表现。”
陈文贤笑道:“你越来越胆大了。”
我停下车,说:“到了,我回公司商量工程的事,晚上不回家吃饭。”
陈文贤说:“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挥手说:“爸再见。”
陈文贤走出车子,我继续往前开去,在一公里外的路边停下,抽烟发呆。
我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我和陈文贤会水火不容,成为彻彻底底的死对头。丈人女婿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前世作孽。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响起,我接起来说:“你好。”
“阿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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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你好,新年快乐。”
“可以来我家吗?”
“咳咳……什么事?”
“今天我生日,又找了一份新工作,想庆祝一下,却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陪陪我吗?”
“…………”
“阿明,可以吗?”
“…………”
“那好吧,不麻烦你了,再见。”
“等等!我有事要做,不能马上过去,你等我吃晚饭。”
“真的?好!我这就做饭去!”
“生日快乐。”
“谢谢,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把接下来的行程思索一遍。必须先回公司把图纸交给葛远,让他尽快展开设计,然后找一家商店,给方丽娟买生日礼物,再给月萍打电话,随便编个谎言,最后去城北方丽娟家,为她“热烈庆祝”生日……还有,完事后千万不能在方丽娟家洗澡!
好吧,让我再出一次轨,反正已有过两次记录,也不在乎多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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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上门讨薪
半夜时分,我满足而又疲乏地回到家中,月萍已经睡了,我洗澡上床,抱着她睡下。
先前尽情享用了方丽娟的身体,此时抱着老婆躺进被窝,有一种难言的感受,觉得世上每个女人都是那么奇妙,各有各的美好和缺憾,各有各的故事,每一次探索挖掘都能找到新意,令人回味无穷。
我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宿命感,老天爷让我在月萍之外结识其它女人,包括淡漠难测的月琴、消声匿迹的月秋、也包括令我销魂的方丽娟,这是难得的缘分,我应该珍惜。
这种宿命感减弱了我对月萍的愧疚,也许是习惯成自然,经过这第三次出轨后,我心中平淡了许多,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方丽娟只是一种互相慰藉,完事后依然各有各的生活,我的老婆还是陈月萍,此刻她就睡在我身边,我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减少,那就顺其自然吧。
找到这个心安理得的借口,我感到一阵轻松,抱着月萍沉沉睡去。
次日晨,我被闹钟吵醒,正要起床,怀里的月萍抱住我来了个清晨之吻,两人嬉戏一阵,她才放我下床,继续睡觉。我感到十分愉快,没想到偶尔出轨一次不但没有稀释我和月萍的感情,反而越来越恩爱,洗脸刷牙完毕,我轻轻吻了她的脸,给她盖好被子,出门去公司上班。
可惜这份美好心境没能保持多久,上午十点多就被一次突发事件给破坏了。
我正在楼下设计部和葛远讨论大楼的设计方案,公司助理小黄突然跑来,急道:“王经理,不好了,一帮民工来闹事,说我们欠他们工钱,不给钱就不走了。”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欠人工钱?是不是以前留下的烂摊子?”
小黄说:“不知道,你快上去看看,他们还说要找电视台,在新闻上曝光我们恒远公司。”
我说:“你马上打电话给沈磊,让他找律师过来处理。”她点头答应,掏出电话打起来。我深吸几口气,走上楼去。
只见公司会客厅里坐着密密麻麻一大群人,都是民工,年纪有老有少,还有几个家属女眷,正在和公司员工激烈争论,我听了几句,无非是包工头欠下一笔工钱消失无踪、只好找恒远公司讨还血汗钱、否则活不下去等等之类说辞,我在报纸新闻里早已看过无数次,不料今天却发生在我公司里。
我走进人群,说:“各位,我是恒远公司总经理王明,究竟发生什么事?”
一帮民工将我团团包围,神情激动又愤慨,耳边满是怒吼与斥责。我心下惴惴,当然表面上还是要保持平静,大声说:“你们别吵,有话好好说,谁是头儿?让他跟我说。”
其中一个像是小头头的汉子阻止众人喧哗,上前对我说:“我是工头,去年我们给你公司的包工头刘忠干活,他欠我们总共三万二的工钱,说好春节前五天付清,我们等到春节前三天,他还是没回音,找过去时已失踪了,我们急着回家过年,车票也买好了,只好先回家,春节后我们继续找刘忠,他的手机已停机,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好来你们公司。总之你要么找到刘忠,要么给钱,不然我们绝不罢休。”
我说:“给我看看刘忠的欠条。”这人掏出一张纸据,上面确实写着:刘忠欠工钱三万两千元整,05年春节前付清。我说:“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刚接手这家公司,春节前才办了转让手续,你们和刘忠的纠纷是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和我无关,我根本不认识刘忠,也不会给你们钱,你们还是继续找刘忠去吧。”
那汉子怒道:“刘忠明明是你们恒远装潢公司的包工头,合同上盖的也是恒远公司的章,不找你找谁?我们辛辛苦苦做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有三万多块收入,全部被刘忠贪污干净,你让我们怎么活?总之你要是不负责任,我们就找记者去,让你们这家黑心公司上电视!”
我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对你们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但这确确实实和我们无关,我们才刚接手,一切都从新来过,我从没见过刘忠这个人,当然不可能给他擦屁股。你们不服就去找公安部门,或者上法院起诉,咱们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这件事,电视台就算了吧,那些记者只会瞎起哄,办不成正经事。”
“不行!”那汉子喝道,“我们也是人,也要吃饭,不能被你们这些黑心公司压迫!这次我们一概奉陪到底,不论公安还是法院,还有电视台,我们都要找,你不给钱就不让你安生!”
我苦笑道:“老兄,做事不能太冲动,我们也是受害者,刘忠那小子一走了之,损坏的是我们的声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这事根本和我们无关,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咱们心平气和好好解决。我给你们打110去。”说着对一名员工说,“打110,让警察过来。”
那汉子急道:“那好,我们找电视台。快打电话!”一个民工当即取出电话拨打起来,大声说:“喂,记者同志,你们还在楼下吧,我们讨薪不成,他们不愿给钱,你们上来吧,给他们曝个光就老实了。”随后挂了电话,得意洋洋向我看来。
得,看来早有准备,记者根本就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只是先在楼下守着罢了。
他妈的!最烦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记者,从来不体谅别人的苦衷,就知道利用所谓的民生话题来提高收视率,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都让他们给糟蹋干净。
我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点起一根烟,摆出自认为最风度翩翩的姿态欢迎记者上门。
果然,不过三分钟时间,记者及时到达,来的是一个手持话筒的美女记者、一个大胖子摄影师和一个助手,三人走进公司,对众民工点头微笑,随后那小妞手持话筒向我走来,说:“你好,我是省电视台民生频道记者,请问你是恒远公司负责人吗?”
我见摄像机对着我,就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说:“公司法人不在,我是股东和执行总经理王明,首先声明一点,我和我的伙伴年前刚接手这家公司,所以这件事我们不接头,你采访我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主张按照法律程序办事,等会儿警察就会过来,最好留给他们解决。就这样,谢谢。”
女记者可能没想到我已报警,愣了半晌,说:“王经理,这些民工兄弟没能讨回自己的血汗钱,现在他们找你解决问题,你难道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我说,“我只能表示同情,其它说什么都没用,还是让警察来处理。你们也回去吧,没你们什么事,该解决的总能解决。”
女记者有些差愕,可也拿我没办法,一时无话可说。这小妞长得挺漂亮,看上去清纯动人,不过我已在那个俱乐部一楼的破舞厅见过不少电视台主持人,长得再漂亮也只是些腌臜货,自然懒得理她,找个椅子坐下,顾自抽烟。
那带头汉子怒吼道:“还我血汗钱!”
民工们受到激发,立即喧哗起来,齐声叫道:“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第五十一章 喧嚣
民工们义愤填膺、喧声如雷,我只好保持沉默,继续抽烟发呆。
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民工讨还血汗钱确实值得怜悯同情,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应该找刘忠那王八蛋去,不能跟我较劲,我就是再可怜他们也不会自掏腰包。我还没富裕到那种程度,也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自己都操心不过来,哪有工夫理会他们。
那位女记者带着摄影师来到我面前,说:“王经理,民工兄弟为建设我们的城市添砖加瓦,应该说我们现在所享受的一切物质成就都离不开民工兄弟,政府一直提倡人文关怀,你做为一个有良心的私营业主,是不是应该积极为他们解决困难?你这样坐着无动于衷,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说:“路边有很多乞丐,你有没有积极为他们解决问题?”
女记者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我说:“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坐着无动于衷?”
女记者说:“你现在就是无动于衷,我们没有看见你做出任何举动。”
我说:“我已报警,也联系了律师事务所,一切按照法律程序办事,没有比这更正确的举动。”
女记者说:“我再重复一遍,社会上一再提倡人文关怀……”
“停!”我打断说,“关怀不关怀是另一回事,现在我遵照法律程序办事,怎么说都有理。你坐公交车不给老人孕妇让座,我只能在道德层面上谴责你,不能说你有罪。就是这个道理。”
女记者说:“王经理,请你围绕目前这个话题,我们尽快把问题解决。现在你说的话都被拍摄在内,如果播放出去,相信你也明白会对你个人和公司产生何等影响。”
我吐一口烟,缓缓地说:“你利用记者身份出言威胁,我们公司几十个人都听在耳里,我完全可以告你,相信你也明白这对你会有何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