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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是不是暗示我服从你爸的意愿生个男孩?
她说,不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只能携手并肩,我做好我的工作,你更要努力赚钱,我们凭自己的能力养大瑶瑶。
我说,你还是在暗示我,对么?
她说,记得当初我告诉你赚取市场转让费的方法吗?装潢公司有更多的漏洞。
我说,我会如实上交,作为你和瑶瑶的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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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有时候赚钱很方便,钱滚钱更方便,你不妨试试。
我笑了起来,没想到老婆大人居然鼓励我去做那种事,实在出乎我意料。
月萍没有笑,只是深深看着我,眼中透出一份寄望。
两次谈话,两种风格,月萍对我展示着她的多面性,我像接受她思想传递似的和她对视,心领神会地对她笑,她终于放心,依偎着我睡去。
月萍十分放松地进入梦乡,我却被她勾起复杂性,脑子急速转动,走马灯也似回放着一幕幕情景。
(明明,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
(明明,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出钱帮我开一家书店,我就乖乖做你的小情人。)
(明明,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但我不能这样下去,必须给自己找点希望,你帮帮我好吗,我用我自己来回报你。)
(明明,我会很乖很乖的,我是个简单的女人,要求并不高,只要你给我一点温暖就够了。)
(明明,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等你回音。)
(我叫苏月华,你叫王明,你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我们在无数个世界的间隙中穿梭,现在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有所交集,我们应该珍惜,不是吗?)
(我相信王明和苏月华一定会发生故事,我等着你……)
——拜托,我是个有妇之夫。
——晕,你找谁也别找我这种穷光蛋啊。
——问题是,我压根不想你回报。
——别介,我自己就是个冷血动物,不能给你温暖。
——不是……我没法给回音,这事太突然了。
——苏月华,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一直喊你花花……可是两个世界的事吧,它很复杂,一时说不清。
——我走了,你保重,回见。
这个事匆匆告一段落,我从花花的小院回到我妈的大院,却落下一桩心事,今天还在我心里回旋。
我是否有所亢奋?
我是否有所虚荣?
我是否有所满足?
…………
我抱住身边的老婆,两个赤裸的身子紧紧相依,我在她的体温中寻找安宁,我试图蹭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入眠,蹭着蹭着我的把儿就硬挺起来,这东西没有得到慰藉,不肯安分守己,我苦笑着离开老婆的身子,呆呆望着上方,企图平复我莫名其妙涌起的欲念,我的脑海中鲜花绽放,我不知是鲜花期待着我、还是我期待着鲜花,我直挺挺地躺在老婆身边,把儿直挺挺地竖在黑暗中,这就是我卑微、阴暗、鬼祟、荒谬的黑不溜秋的欲望。
第七十三章 自信满满
那对台湾夫妇准备在大陆长期发展,对于固定资产投资毫不犹豫,很爽快的支付了购房款,待中介公司办理过户手续、交纳税金以及收取中介费后,这笔美妙的交易就算完成了。我尽快还清贷款,收回抵押在银行的商铺房产证,手头还有七百多万资金,就和沈磊埋头钻研目前的房产市场。
记得几年前全国著名的炒房团大肆进军我市,将我市房价炒到一个全国著名的高度,我市因此成为全国著名的富人天堂,老百姓怨声载道,政府束手无策,只有那些既得利益者偷着乐。近年宏观调控,房价不再疯涨,但因为百姓对房子的需求量极大,使得房价稳中有升,从未下跌。
今年涉足炒房领域似乎晚了,周边很多城市的房价已开始下跌,不过我市有其特殊性,风险相对较小,依然存在利润源,只是没有前几年那样的暴利。所以资金越大赚得越多。
“老王,”沈磊说,“市中心高档楼盘升值潜力小、且资金压力大,我们暂不考虑,只找商铺或办公楼,住宅楼针对远郊地带,那里房价便宜、房源充足,我们可以大量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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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东郊一带虽然都是低价楼盘,不过人气不旺,大量购买会不会有风险?”
沈磊说:“今年国家宏观调控力度很大,本市也从去年开始实施房产新政,但事实证明这对本市房产影响不大,因为想买房的人实在太多。东郊是未来的重点开发区域,很快就会出台一系列利好消息,我们既然掌握了内幕,就要抓住这个机会,等东郊大开发的消息传出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去抢购房子,那时我们已占据主动,可以大赚一笔。东郊房价每平方五千多,不及市中心一半,我们不赚暴利,只要每平方涨一千以上就立即脱手,最终收益也十分可观。”
我仔细看了几份资料,说:“政府规范炒期房行为,转卖期房时必须缴纳%的契税、万分之三的印花税和%的营业税,比二手房交易多了一道营业税,我看还是买二手房比较好。”
沈磊说:“期房只买商铺,这样获利面更大,因为商铺升值速度比公寓快得多,而且也更保险,商铺即使卖不出也能收租,公寓楼收租不合算,远郊地带也没什么租客。”
我说:“那么如何买公寓?”
沈磊说:“有个房产公司在东郊开发了一个大型楼盘,对外出售百分之六十,其余百分之四十捂盘惜售,准备等将来房价上涨后出售,这个公司的副总和我有点交情,近来公司资金紧缺,准备出售其中两座小高层公寓套现资金,那位副总表示我要的话就给我留四层楼。这是现房,开盘后就能挂牌交易,而且地段良好,不远处就是未来的交通枢纽和地铁站,投资潜力极佳。”
我心中一动,问:“市价多少?有几套?”
沈磊说:“每平方五千五,一百二十方的大户型,每层四套,共十六套,每套六十六万,一次付清则给予九五折优惠,就是六十三万左右,你我平分,每人八套,各出五百零四万。你看怎样?”
“好啊,”我说,“只要能及早出手、别套牢就行,那地方离市中心太远,谁也不会去那儿租房。”
沈磊笑道:“炒房族要是炒成房东,那也太失败了。放心吧,最多半年时间那里就会火起来,我们有潘耀光的内幕消息,这笔投资风险不大,肯定能赚钱。”
我说:“你尽快买下吧,反正现在资金充沛,玩得起这个游戏。这回我从俩台湾佬手里净赚七百七十万,除去五百万,再加上即将收取两套商铺的一百万租金,还剩三百多万。你看能不能把这钱都给花了?比如买个市中心商铺什么的,总比存银行好。”
沈磊说:“我会随时关注房产讯息,你别急,咱们好好干。今年房产调控力度虽强,我们照样能从###利,这才是真的本事。”
我心生一念,思索半晌,说:“老沈,我突然有个念头,你想不想听听?”
沈磊说:“当然,你说。”
我说:“我觉得我们做装潢的潜力远未发挥出来,等别人挂靠收取管理费虽然轻松,可也失去许多赚钱的机会,有些钱明明可以自己赚,没必要送给魏宽和张建。”
沈磊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自己成立施工队?”
“对,”我说,“这个念头我早就有了,只是手头没钱,不好意思开口,刚才我仔细想了想,既然还有三百多万资金,又一时找不到好的房产项目,还不如承包工程去。咱们也不能都指望魏宽和张建,他们做大工程,我们可以接些小工程积累经验,以后慢慢做大,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甲级装潢公司。”
沈磊说:“可是你也别忘了,做工程欠款压力特别大,远不如现在这么轻松,要是甲方不给钱,咱们又垫进去几百万工程款,那可亏大了。”
我说:“但是利润也特别高,装潢工程利润额至少有百分之二十,我们有甲级资质,利润可以达到百分之三十,一千万的工程有三百万毛利,这不比炒房更好么?”
沈磊沉思一阵,说:“可以考虑,不过开头不能做大,必须慢慢来,咱们没那么多闲钱。”
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先赚些零花钱,以后玩大的。”
沈磊笑道:“老王,没想到你还是个挺会钻营的人,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笑道:“这不有钱了么,我这人有钱才有信心,没钱就蔫答答的,啥也玩不转。”
沈磊说:“好,今后我负责房产投资,你负责装潢工程,咱们兄弟俩一定能干出花样。”
我加了一句:“瞒住邱兰英。”
两人心领神会,嘿嘿嘿地笑起来。
突然发觉,我对自己不经意的评价居然十分精辟,人民币就是我的动力之源。以前我毫无自信,别人一个劲地吹嘘自己,我却一个劲地贬低自己,没有尊严,忍气吞声,偶尔十分敏感,偶尔十分暴烈,归根结底就是我囊中羞涩,因为我没本钱发出自己的声音。
而今我赚来出生至今最大的一笔钱,满心欢喜之余又得到老婆的默许,对我有所冀望,我的自信心就像气球一样迅速膨胀,睡也睡得香了、吃也吃得饱了、干活也有劲了、身体也硬朗了、不敢想的事也敢想了、不敢做的事也敢做了,以前把自己看得小了、如今就看得大了,以前我成一事无成的小男人了、现在就是个大老爷们了,瞅着啥都不在话下了,胡子拉碴的沧桑男吧……他又变成帅哥了。
合着人民币就是我的维生素,没它还就活不像样?
得,二十九年愣活在钱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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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一念之间
这座城市是个开满鲜花的大花园,姹紫嫣红,芳香扑鼻,人们就像蜜蜂和蝴蝶一样前赴后继扑进花丛,采撷其中的花蜜,这个花园的价值被狂蜂浪蝶一点一滴吞噬干净,在它长出新鲜的花朵之前,这里已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我曾热爱这个城市,也曾痛恨这个城市,但我对它的感情并非二元对立,更多的时候我处于迷惘状态,就像一只弱小的蜜蜂,争不过其它大个儿蜜蜂,只能茫然穿梭在花草丛中。我一路洒下我的痕迹,试图证明我曾来过,也试图让更多狂蜂浪蝶知道我曾来过。
炎热的盛夏季节鼓舞了我的心,我正在热火朝天的证明之中,自卑与低调离我远去,我像一个发了横财的暴发户,趾高气昂地走进高档场所,明知别人看我的眼神颇为异样,仍止不住地大呼小叫喧嚣连天,因为这样至少有人看见,无论如何也比默默无闻强。
此时此刻,往事就像涨潮时的江水一般不断拍打我的心头,我想起我和月琴秘密偷欢的一幕又一幕,我想起我和月秋双宿双飞的一夜又一夜,我想起灰暗无光的一天又一天,我想起垂头丧气的一月又一月,我想起被硬生生磨去棱角的如梭光阴,我想起越染越黑的似水流年……
我是多么想见月琴、多么想见月秋,我多想对她们说:我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男孩,哪怕我没有回肠荡气光辉灿烂的人生,至少也已变作一只强壮的蜜蜂,这个巨大的花园在我眼里越来越小,我至少能将一些花蜜占为己有。
为此我甚至生出一个十分狂妄的念头:我要上三楼。
——且慢,赚人民币先。
我又十分理智地阻止自己想下去,因为我明白,事实上我连上二楼的资格也没有。
创业吧,为今之计,脚踏实地。
拉扯一支施工队伍并非难事,我们国家什么都少,就是不缺人力资源,连大学生都成了茫然失措无处落脚的小蜜蜂,更毋论满大街的民工,他们连蜜蜂也算不上,只是一群在花园泥土中来回穿梭的蚂蚁。
我招来几个施工员,让他们帮我找熟练工人,当然不是由我出钱供养,只是做工时随叫随到的装修工,轻轻松松组织起一支队伍,他们就是恒远公司的直系装潢队。
大工程一时半会找不到,但小工程多得应接不暇,比如有些挂靠恒远公司的设计单位,接到单子后本要找别人施工,但见我们有自己的队伍,就直接把业务交给我们,十天半月完工,除去工钱,轻松赚来一笔收益,许多原本毫无瓜葛的建材商也和我们有了联系,其中的折扣差价更为可观。
我无比感激二世祖潘耀光,他对装潢不感兴趣,认为又烦又累,不如找些美女开个文化公司来得轻松有趣,却给了我一个希望,正是接手这家恒远公司才令我活得如此充实,如今我好像找到生活的最大意义般投入到这一事业中,小潘同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