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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就一上门女婿,你听说过哪个上门女婿脸皮薄的?”
“不见得,据我所知,上门女婿自尊心都很强,不能随便揭他的底,所以你这样才特别奇怪。”
“嘿嘿,天生脸皮厚,我就这样。我在幸福村口子那儿开了一家茶楼,面积不大,就两百平方,不过挺适合谈心,你有空来坐坐,我每天都在。”
“好啊,我工作不忙,天天在家也无聊,有空我去看你。”
我为什么这么早告诉她我茶楼地址,就是因为时间差不多了,估计月萍随时会喊我回家。
果然,没说几句月萍的电话就来了:“阿明,你该回家了。”
我肚里叹一口气,说:“好吧,半小时后到家。”随后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啊各位,放风时间结束,我回笼子了。”
大家愣了一阵,随即喧哗起来,牛一铭说:“好没劲哦,这么早就回家。”
唐雁叹息道:“王明,看你的外表还以为你有多潇洒,没想到却是个妻管严。”
我笑道:“我这外表也是早起早睡保养的,快奔三了,特别担心变老,容易吗我?”
“切,”牛一铭说,“自恋的男人。”
废话,我除了自恋还有什么可恋?
我懒得多说,挥手道:“各位再见,下回来我茶楼聚会,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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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刘小芳说,“我也回家了,你有车就送送我,好吗?”
好啊,求之不得,我说:“保证安全送到家。”
挥手道别,我和刘小芳结伴离去。
第三章 小芳
幸福村是本市最富裕的城中村,村里有不少富家女,这些富家女中有大半找了上门女婿,而这二十多个上门女婿又划分为三档。
一档是最好的,只有两人,一个“嫁给”村支书的女儿,是未来村长的头号人选,一个“嫁给”幸福村第一富翁的女儿,管理一家规模颇大的家族企业。
一档是最差的,有十五个人,大多来自外地农村,家境贫穷,老实本分,“嫁入”村子后勤勤恳恳为老婆家做牛做马,毫无地位可言,全家上下任何人都能对他们指手画脚,受尽人间窝囊气。
还有一档居中,不好也不坏,只有四个人,是本市市民,在家受气不多、地位不低,但也好不到哪儿去,经济基础还是掌握在老婆手里,表面较为和睦。老王我就在这一档中,并且很荣幸地被排在第一位,将来有希望突破这一档跻身最高一档。
我的茶楼生意稳定,几个小妹很能干,基本不用我操心,另三个“招赘中档同盟”的难兄难弟经常来我这,聊聊大家的共同话题,慨叹世事无奈,男儿汉沦落倒插门,十足憋屈,等等。
今天他们仨又来了,老吴三十岁,在铁路局上班,老崔二十九岁,无业游民,老朱三十一岁,帮老丈人管厂子,三人常来茶楼白吃白喝,我开业至今少说也被他们吃掉两千块钱,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热闹就好。
才刚坐定,老吴就说:“昨晚出大事了。”
我立马兴奋起来,忙问:“怎么回事?快说说。”
老吴说:“村尾那户江家的女儿也找了个上门女婿,女的叫阿玲,男的叫阿中,结婚至今一直挺好,没啥征兆,昨晚阿中突然发作,拿棍子把他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打晕了,还满村子追打他老婆,后来隔壁邻居帮忙,总算把他架住,不然阿玲可能被他活活打死。”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急道:“就这样?没下文了?阿玲有没见血?”
老吴说:“没有,只是擦破点皮,听说阿玲家所有亲戚要联合起来告阿中,两人准备离婚。”
“靠!”我说,“都要离了,那还不打个痛快?阿中这小子太没种!”
老崔笑道:“老王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阿中确实有苦衷,阿玲全家都不是什么好货,对阿中指手画脚不算,还又打又骂的,就连家里那条狗的待遇都比阿中强,难怪他会爆发。”
我说:“他妈的,爆发也要像个爆发的样子,这样算什么?砸几棍子就离婚,那还不如砍几刀!”
老朱说:“你别这么说,其实你算最好的了,月萍从来不跟你吵架,丈母娘对你也好,就是老丈人稍微有点难弄,那也比我们强得多,你没理由憋屈。”
我说:“憋屈不是别人看的,是自己体会的,相比阿中我当然好得多,可有些东西还是感觉得到,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
老崔笑道:“老王心气儿高,不想成天泡茶馆,所以老是想不通,我要是能像你这样早高兴坏了。”
我取出酒水和零食,说:“来来来,咱们为脱离苦海的阿中干一杯,祝他前程似锦。”
三人笑着倒酒,一起举杯干了。说笑一阵,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笑吟吟地来到我面前,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刘小芳。
“小芳,”我说,“今天这么有空,快坐。”
刘小芳说:“我正好来服装市场,想到你的茶馆在这儿,就顺路过来看看。”
我给三人介绍说:“这是刘小芳,我初中同学。”
老吴和老朱对视一眼,两人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老崔说:“咱们仨喝酒,你们老同学说话找别地儿去,别妨碍我们。”
刘小芳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王明,你这儿有包厢吗?”
我说:“有,咱们去里面说话。”
丢下三人,我和刘小芳来到里面一间最清静的包厢,我亲自泡了两杯茶,取来最好的瓜果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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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芳说:“你这茶楼格调挺高雅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笑道:“这儿主要是给人打牌的,不然就没生意了,每天晚上坐满牌友,就跟赌场似的。”
“这几天我总是回忆起当年的事,呵呵,念头都让那天同学会给勾起来了,我觉得挺有趣的,不过也有遗憾……怎么说呢,本来应该更好,可是我却没有得到……”刘小芳淡淡地说。
我听出一点端倪,说:“这样也很正常,没点遗憾就不值得回忆了,你别放心上。”
刘小芳说:“王明,你曾经是个风云人物,现在……这样,会不会感到失落?”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说我做了抬不起头的上门女婿,笑道:“也只有你说我是风云人物,我从来没风光过,毕竟家庭环境明摆着,只有那么点实力,一到花钱消费时就知道自己有多穷。现在这样也不错,我老婆很好,我对这种生活没什么不满的。”
刘小芳说:“你好像认命了似的,不想做任何改变。”
我说:“没必要改变,我是个很懒散的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刘小芳笑了笑,说:“看来你对婚姻很顺其自然,这点和我不一样。我心里挺害怕结婚的,就这样把自己的青春和终生幸福赌进去,有点孤注一掷的感觉,特别不踏实。”
我说:“选准人就行,像你这么好的姑娘,谁也不舍得欺负你。”
刘小芳叹息道:“我真羡慕你老婆,像你这样一个花花公子都能对她死心塌地,不止证明了你对她的深情,也说明她有多么优秀。”
我很不愿意说这些话题,月萍和我不像普通夫妻,两人思考的时间比沟通要多得多,这种奇特的关系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更不想告诉别人。说:“我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当年我只是在女孩面前摆摆酷,你别把我看得有多厉害,我就一普通人。”
刘小芳笑道:“这话我不爱听,我曾经暗恋你整整三年,初中毕业后还老是想着你,连我交第一个男朋友也是因为他长得像你。难道我刘小芳这么没品味,只能暗恋一个普通人?”
我怔了怔,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呵呵一笑,随后点烟抽起来。
刘小芳说:“王明,我想提个要求。”
我说:“说来听听。”
刘小芳说:“我想在结婚前圆我少女时代的一个梦想,你能配合我吗?”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没说话,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成为一个女人的梦想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碌碌无为的男人来说,就像给我打了兴奋剂,令我从内到外一阵亢奋。
我已经沉寂了很多年,不止成为上门女婿后,之前的几年我也一样郁郁不乐,我曾经是一个焦点人物——至少是那种斗富摆阔之外的焦点人物,我有俊俏的外表、似乎颇有深度的言论、翩翩的风度、不俗的男性魅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这也依然是我的资本,我有时很像那些老江湖看见小太保似的,没事就会对身边人说:这算什么,想当年老子风光的时候……
人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却只能提提当年的勇,因为近年的我实在不值一提。
我变得如此懒散,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成天幻想世界大乱,却也只能幻想一下,不会亲自制造大乱,我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小芳说我认命又何尝不对?
这会儿我卑劣的虚荣心感到很满足,因为我成了刘小芳少女时代的梦想,我居然也能成为一个女人的梦想,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居然还有人把我看得那么高……呵呵,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良久,刘小芳开口说:“王明,我不会给你增添任何麻烦,我只要一次机会,就一次。好吗?”
好啊,当然好啊,我巴不得啊!
我嘴上没这么说,只是对她笑了笑。
刘小芳原本清澈纯净的双眼此时变得十分精确,仿佛正在对我进行全方位扫描,观察一阵,缓缓地说:“这和道德无关,你有妻子,我也有未婚夫,我们不会有任何瓜葛 。只是我曾经那么喜欢你,却没有一个对你表白的机会,现在我只想完成这件事,让我弥补多年的遗憾,以后我们依然是两条平行线,不会产生任何交集。从你的角度考虑,没有比这更保险的了。你仅仅是一次身体的放松,对我来说却是圆梦,希望你配合我,我这么说有十足的诚意。”
我听着怎么像是一笔生意,谁出货?谁买单?
于是我只好继续笑:“呵呵,呵呵。”
刘小芳长叹一声,说:“我知道我不具备令你动心的魅力,哪怕我再怎么低声下气你也不会接受,因为你觉得我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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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芳,它不是这么回事,我这人比较慢热,还在体会虚荣心,没到付诸行动的地步,你等等,让我再酝酿一会。
刘小芳注视我良久,直到缓缓流下眼泪,说:“真的不行吗?”
唉……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强,她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击中要害,我实在无法拒绝。
她再说一句:“你明确告诉我,究竟行不行?”
我沉默一阵,说:“去哪里?”
刘小芳一怔,随即两眼发光,擦去眼泪,灿然笑道:“你跟我走,来之前我开了房间。”
我:“……”
第四章 第一次出轨
都说偷情的乐趣在于那份隐秘的刺激和兴奋,男人瞒着妻子享受占有另一个女人的虚荣,女人瞒着丈夫享受被另一个男人占有的满足,彼此分享合法感情之外的另一种感情。
可是对我而言却没有这种感受,我只是享受一次性行为而已,有的人说“性会跟爱一起走”,我却从来泾渭分明,性和爱不存在什么交融。
我爱过谁?
这个问题就像“谁爱过我”一样难以回答。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哪个女人。我有过很多女人,却只是形而上的恋爱关系,甚至只是赤裸裸的性关系,当年我穷得丁当响,所仰仗的资本仅仅是一张漂亮脸蛋和强壮的身躯,我的女人也一样现实,等享用了我的身体之后就扬长而去,她们知道我没能力给她们想要的生活,我的能力只体现在床上。
我懒散疲沓地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自食其果”,成为一个抬不起头的倒插门女婿,我的习惯性懒散令我始终无法明白感情这个词的含义,无非是把我以前那种随意的Xing爱习惯转注到一个女人身上,月萍就这样成为我稳定的Xing爱对象,你要问我究竟爱不爱月萍,我实在难以回答,我已迟钝到连她是否爱我也不清楚,自然更不明白我是否爱她。
所以这次所谓的偷情对我来说也不见得有多刺激,只是换了一个Xing爱对象,完事后还是老样子。
当然这个过程还是比较有趣的,关键在于刘小芳的陡然转变,这是一次很新奇的体验。
我永远猜不透女人,女人是世上最善于伪装的动物。那晚在70年代酒吧见面时,刘小芳是一个清纯的大龄女青年,尤其是坐在唐雁那种性感女人身边,显得她特别干净,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