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著芸岩明显沈郁的脸色,季兮也很自觉的没有开口询问。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走了一段路,刚刚甜蜜的场景,就好似只是一段白日梦的主题,或者说是不真实的幻想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声的叹了口气,芸岩停住脚步,反手抱住季兮的腰,上半身软软的前倾趴在他的怀里,脸颊埋在他的怀里,从隙缝间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想!”伸手抚摸著芸岩长长的头发,季兮老实的点点头道:“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等!”
“呵呵……”芸岩一笑,热热的气体喷在季兮的胸口上,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季兮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热热的气息,呼吸一顿,耳朵上带著一抹粉红,尴尬的移了移脚步,暗暗责骂自己浅薄的意志力和暗黑的不轨之心!
从他怀里抬起头,芸岩仰著一张小脸,睁著黑白分明的一双明眸看著季兮,贝齿咬著嘴唇,有些红润的脸上,带著愤恨嘲讽的神情道:“刚刚那个人,就是觉得人不如旧, 我的前男友,锺飞扬。”
“我喜欢“前男友”这三个字。”季兮轻笑著低头,在芸岩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真的是轻吻,只是轻轻的一碰,很快就离开了。
芸岩只觉得眼皮上麻麻的,痒痒的一下,就如同飘扬的花瓣落在水面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几不可察的波纹,就如同雪花落在眼睛上,凉凉的转瞬化成了水。芸岩眨眨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著季兮,灿烂的笑了。
踮起脚尖,吻上季兮的嘴角,芸岩低声问道:“想继续吗?”
季兮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压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个尽兴!
於嘉打开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跳动的电视屏幕上,矫揉造作的棒子女明星,顶著一张无表情的化学加工成品脸,说著脑残的对白,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横飞的男明星,扬起一张饼到了极致的脸,眯起一双绿豆眼,抒发感情。
於嘉看了一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不看对白的话,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个彪悍的,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的的女人强Jian了这个大饼脸的、眯眯眼的、敏感的、怀著一颗梦幻少男心的大叔,而且还不想负责任!!於嘉巨恶的别开脸。
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满地凌乱的衣物和扔在门口的枕头,显示屋内不平静的事件。於嘉斜斜的依靠在门框上,冷笑著看著床上翻滚的一对男女,耳听著男人激狂的让人反胃的爱语,於嘉释然的想,刚刚电视里的那一对说的话还不算脑残,最多是脑瘫,现实中,在她面前被翻红浪的这一对,说的话那才是脑残啊!真该录制下来放到网上,雷雷大众!!
男人的低吼混著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疲软的两人叠在一起,互相亲吻著,却听到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了?你还真是早泄!”鄙夷的语调带著嘲讽的语气,男人惊的从床上“谑”的一下跳了起来。
於嘉厌恶的看了看随著男人惊跳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小小鸟,脚尖一挑,地上的一个枕头,朝著男人的胯下砸了过去。
男人狼狈的躲过枕头,慌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下身,丝毫不理会床上女人的惊呼:“嘉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男人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哦,你说啊!我听著呢!”於嘉满脸兴味的看著男人。
“其实是……是……”男人抓耳挠腮的想找个借口,却一时半会怎麽也想不到。
“怎麽想不出来?口才差还学人偷腥找借口!!”於嘉不屑的看了男人一眼,自顾自的收拾了东西,提起桌上的电脑,顺便抽空了男人的钱包,转身往外走去。
“嘉嘉 你去哪?嘉嘉你听我说啊!”男人拉著一堆的被子,长长的托著想追上於嘉。
扔出钥匙砸在男人的脸上,看著男人捂著脸痛苦的样子,於嘉抿嘴一笑,潇洒的挥了挥手:“撒由那拉!”
“嘉嘉!别走啊!嘉嘉……”男人拖著长长的被子,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想要追上去,不料脚下一错,一头栽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於嘉傲然离开。
送芸岩到了她家楼下,季兮抱了抱芸岩,问道:“後天是星期六,有什麽安排没有?”
“没!”芸岩摇摇头眼神微斜著,看著季兮,脸上是调皮的笑容:“你觉得对我来说,是不是周末有差别吗?”
“确实没有!”季兮汗颜的想了想道:“但是对我是有差别的,这预示著我可以一整天陪著你了!”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哦!”芸岩坏笑道:“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随便使唤你了?”
“可以啊!”季兮也笑了:“我无所谓,关键是看你心不心疼我了!”
“哼!我为什麽要心疼你,我生来就是为了奴役你的哦”芸岩装模作样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哦!”季兮摇摇头道:“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我看上的是个悍妇啊!”说著还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摸样来。
芸岩一口咬在季兮胳膊上:“後悔了?可惜晚了!你注定要被我使唤一辈子了!”
“一辈子啊!”季兮别有深意的笑了:“你这是在间接向我表白吗?我很愿意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芸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红的不得了,摆著双手想解释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这一刻好像咬了舌头一样,语无伦次,却怎麽也说不清楚。
季兮笑看著小脸通红的芸岩,羞涩的表情,左右乱转的眼珠,都是那麽的吸引人,慢慢的凑近芸岩耳边,季兮轻声问道:“哦?那是什麽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低头扭著自己的手指,芸岩别扭的摸样,让季兮朗声大笑。
第二十七章 道德压在我们的咽喉上!
第二十七章 道德压在我们的咽喉上!
於嘉“吸溜”一口,从碗里吸走最後一根泡面,捧著碗“咕咚咕咚”把汤水喝了个底朝天。咧著油乎乎的嘴,朝著芸岩一笑:“回来了!”
“嗯!”芸岩点点头,看著客厅里摆放的几件行李,明了的目光转向於嘉道:“又分了?”
“什麽叫又?”於嘉撅撅嘴道:“弄得好像我经常分手一样!”
“事实上,你确实这样!”芸岩摊著手,无奈的看著她道:“你自己掰著指头算一算,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换了多少个男朋友了,你自己记得吗?”
“嗯!”於嘉掰著指头想了半天,苦恼的摇著头道:“这个问题真是深奥,老实说我已经忘了,记不清了!”
芸岩无语的扶著额头,真怕自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翻了个白眼,芸岩看著於嘉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什麽一直这样下去,当然是不会,过几天等我找好了工作,我就会重新再找一个男朋友的,我是不会让自己寂寞的!”於嘉笑眯眯的看著芸岩说道。
“嘉嘉,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芸岩看著於嘉正色道,有些话还是要自己去逼迫她,她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眨眨眼,於嘉本打算说句俏皮话,解开此刻有些过於严肃的气氛,绕过这个她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但是对上芸岩坚决的眼神,到了嗓子眼的话却说不出来!
低头想了想,於嘉苦涩的一笑看著芸岩道:“那麽你告诉我该怎麽办?再去和他说清楚吗?告诉他我喜欢他?一直爱著他?你觉得可能吗?”
“怎麽不可能?”芸岩心疼的看著难得显露出脆弱面目的於嘉道:“你没有试过,怎麽知道不可能?”
“岩岩,他是我小舅舅!是我的长辈啊!你叫我如何开得了口?”於嘉眼中含著泪花看著她,哑著嗓音道。
“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他只是你外公的养子不是吗?”芸岩急著给陷入痛苦的於嘉指引退路,寻找安慰。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给自己做错的事情的原因,找一个借口,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给自己的心理需找一点平衡,为自己的无能找一个逃避责任的借口!
“就算只是养子,他依然是我的长辈,岩岩你能让这层关系从我们之间消弭吗?”眼泪从於嘉的脸上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泪珠落在茶色的玻璃上,凝成一个个半圆的水痕,一个个,像是玻璃上的创伤一样,於嘉捂著脸嚎啕大哭道:“岩岩我是不是很傻?就和你一样傻,你至少还和锺飞扬相恋了一场,而我呢?除了回忆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
“嘉嘉”芸岩上前抱著於嘉,伸手拍著她的脊背,谁能想到外表大大咧咧的於嘉内心会是千疮百孔,烂成一团,对於往事连想都不敢想了呢!
“岩岩,其实我试过了的,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向他表白了,但是他拒绝了,他说我幼稚,说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爱,说我更本就是小孩子在做梦,说我是发疯了……岩岩你知道那个时侯我心有多疼?我宁愿他直白的拒绝我,告诉我他不爱我!也不想他迂回的逃避我!”
“大学里每次放假,我都是兴冲冲的回家,其实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想看他两眼,那麽久没见,我真的很想他,我真的就是想看他两眼而已,但是他每次都找借口说自己有事避开我,等我回学校了他才回去,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是这样,岩岩我不笨,我知道他是故意躲著我的,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所以我开始找男朋友,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他的,可是岩岩,我一个接一个的换,一个接一个的找,我就想找一个感觉和他很像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们都不是他,都不是他,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始至终想要的人,只有他而已。岩岩你告诉我该怎麽办?你教教我啊!”
“嘉嘉,原谅我,我什麽都无法教给你,我所知道的,只是在经受失败後,咬著牙站起来接著走,这一条却无法适用於你被世俗道德阻隔的恋情!道德是沈重的两个字眼,压在我们的脖子上,稍微一过界,舆论就能割断我们的咽喉。”
()好看的txt电子书
静静的搂著痛哭的於嘉,芸岩所能做的只是,静静的由著她发泄而已,她万分懊悔提起了这个让於嘉痛苦的话题,她很想倾尽全力的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她无能为力!
锺飞扬不知道是怀著一种怎样的心情回到家的,芸岩和那个男人在街头甜蜜的拥吻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一向是害羞的,是保守的,她是不可能在大街上就抱著男人,还带著那种让人迷醉的笑容,她就那麽喜欢那个男人吗?喜欢的毫不吝啬的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那麽为什麽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这样过呢?
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自己?为什麽在这麽短的时间她就另外找到了一个男人,可以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的过日子。她和那个男人认识多久了?难道是还没和自己分手以前就认识的?
说起来,自己和她分手的时候,她好像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这是不是证明,其实两人中最先变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呢?
锺飞扬脑子里一团乱麻,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提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衍生。分手後作为负心人,每每被於嘉当街叫骂为“奸夫”他都是无从反驳的。
但是现在,那种愧疚感,变成了一种愤怒,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噌噌的烧著他的心,他恨不得此刻就站在芸岩的面前,扳著她的肩膀,嘶吼著质问清楚!
他现在就好像一个落水的人,揪住了一根稻草,就好像嫖妓染了性病回家,又传染给了妻子,懊恼中又发现原来妻子也有外遇,顿时胆气粗壮的认为这脏病,是妻子和她的姘夫传染给自己;就好像他明明是杀人犯,却突然找到证据变成了受害者一样;
“贱”是啥意思?
贱,卑也!这是出自《广雅》的解释!
贱人,卑贱的人!
贱货,卑贱的东西!
贱骨头,不知羞耻,不知好歹的东西。
如果此刻芸岩知道锺飞扬内心的想法,她会很认真的点头,认为锺飞扬不负“贱”只一字的精华。
如果於嘉在这里,会鄙夷的吐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然後左右开弓,外加一个回旋踢,将锺飞扬踹到墙角,眼不见为净!
该庆幸的是锺飞扬身边的女人是夏沛欣,是一个和他臭味相投到了极点的女人。
拿著毛巾擦著湿漉漉的头发,锺飞扬裹著白色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卧室里,却不见夏沛欣的影子,只有床头灯,撒著粉红色的灯光,一如,挂著发廊的牌子,却暗中操作著皮肉生意的暗娼店,夜里粉红的灯光吸引著流连的外乡人和寻求刺激的男人们!
窗台上,晶莹的玻璃盏里,滴著几滴的精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