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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宛突然变得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盯着萧瑾傑发呆许久才略显懊恼地道,“这些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的确不用我管,好了,我不管你了,你走吧!”萧瑾傑说完,拍了拍膝盖,便起身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这倒令晴宛突然一怔,完全看不明白萧瑾傑的用意。
不过这里是萧瑾傑的家,萧瑾傑让她走,她还能赖在这里不成,就算她受了伤,也没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她吸了一口气,勉力起了身来,“既然如此,那晴宛告辞了!”
萧瑾傑此时才能确定她是真的倔强,站在原地,看着晴宛有些吃力地起身,向着大门走去。
萧瑾傑突然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救你?”
晴宛双腿一顿,转了头来,看向萧瑾傑,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当时萧瑾傑在宵禁的大街上救下他们时也问过这个问题,如今,她虽然好奇,却有些不想知道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往往不会真实,若是真实的,那恐怕会可怕地令人不愿去相信。
晴宛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萧瑾傑那与萧瑾睿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不知不觉两张脸在脑中重叠轮换,她几乎是怔怔地点了点头,又莫名摇了摇头,只是一双眸子里,闪现出一道流光。
萧瑾傑缓缓上前,来到晴宛身前,直视她的双眸,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狠戾,而后消失不见,徒留一抹笑意,“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打败我二哥的人,所以我才要救你!”
晴宛听完萧瑾傑的话,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她不相信这是从萧瑾睿弟弟的口中说出来的话,眼前的萧瑾傑究竟有着怎样的内心,她根本无从知晓,她突然有种错觉,眼前的萧瑾傑似乎比萧瑾睿更可怕,更难懂。
当她来到了喧闹的大街上,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萧瑾傑的府邸的,她站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看着人流从身边涌过,心里莫名感到失落与不安,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
自由,是她在萧瑾睿府里不断索求的,可现在呢,她没了紫霄,没了珠颜,就连杨澈、凌哲思还有杨澈也与她失散,此时的她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要离开京夏吗,可那城门的守备是否还严密,萧瑾睿是否还在追捕她,她亦不得而知。
247回家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城门边上,出乎意料的是,城门的守备异乎寻常地松懈,她只觉得极为奇怪,一打听她才知,原来离她们逃离城门的那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这么说来她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
那日在萧瑾睿府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对外传开来,至于罿戎大芫来使的离开,萧瑾睿也并没有提及更多,至于他的大婚,也算是昭告了天下,珠颜成了他唯一的妃。
晴宛不免唏嘘,萧瑾睿想尽办法将她带来京夏,想要与她成婚,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变得不是他们之前所设想的样子。而萧瑾睿终于还是娶了正妃,珠颜也算是达成了她的愿望,成了萧瑾睿的正式妻子,只是为何萧瑾睿会有如此决定,晴宛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成为萧瑾睿的妃是珠颜的心愿,如今看她心愿达成,晴宛却不知该不该为她感到高兴,毕竟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至于珠颜受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了。
晴宛思索一阵后,只觉得头疼难忍,不过说来也怪,几日前她中了紫宵一掌,虽然胸口仍然隐隐作痛,但气息顺畅,似乎对她并没有太大影响,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知不觉昏迷了这么久。
这样想着,她已经不自觉地向着城门走去,这城门守备似乎是真的松懈了下来,想来她昏迷这几日萧瑾睿可能以为她早已出了城了。
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那自是离开京夏的好时机,她有意加快了脚步。就在出城的刹那,她突然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她,似乎夹杂着一股杀意,令她浑身一寒。她抽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地张望,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或许是她多心了吧,她暗自思索。又迈开了步伐。
不对,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她遗忘了,她收回了脚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站定,看着百姓在城门处进出,她只觉得眼前一晃,究竟是什么被她遗忘了,她不断地问自己,突然她伸手往怀里一摸。之前揣在怀里的御灵天书不见了。
她几乎第一时间往萧瑾桀的府邸奔去。可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思索事情。根本没来得及看路,这一下令她感到无比的无助。
她真没用,那御灵天书是御灵族最重要的宝物。她怎么可以弄丢了,而那萧瑾桀也着实可恶。想来他救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御灵天书。
她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她自嘲地笑着,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却无法展露笑颜。
离开紫宵是她心中难以承受的痛,如今她又弄丢了御灵天书,这让她感到无比颓然,这天大地大,她似乎只是个没用的人,怀揣着赛珍族长的嘱托,掌握族人命运的怎么会是她这个没用的人?
她突然感到无力,被紫宵打伤的胸口此时隐隐作痛,令她无法动弹,她只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背靠着墙面,倚靠着低头沉默。
她第一次感到无比无助,只想停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让她回到久极山上的无忧无虑该多好。
可时光不能倒回,发生的事情犹如石头上刻下的划痕,一旦刻上了就永远抹不掉,哪怕随着时间被慢慢磨平,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只觉得头疼难忍,胸口也渐渐窜起锥心的痛来。她缓缓得蹲至地面,看着地面上自己颓废的身影,深深吸了几口气也始终无法减轻半分,渐渐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她不甘地用手抹去那刚刚溢出的泪花,她突然发现自己颓废的倒影被另一个影子覆盖。
“没想到你也会哭!”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的上空回荡,她看着白色锦袍的边沿正向着她的视线接近,她猛地一抬头,一双朦胧的眼睛对上白潜璀璨的眸子,阳光照在他整洁的发丝上,微微闪着光芒,他浅浅笑着,像在看一个迷路的孩童,脸上带着一抹欣慰,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调皮的孩子般语重心长,她顿时眼眶湿润。
她哑着声音道,“没想到,被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你狼狈的样子我看得少吗?”白潜伸手就抓住了晴宛的双手,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顺势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撇了撇嘴,唇便覆上了她的。
晴宛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毫无准备,慌乱间就被白潜攻陷了唇齿,白潜的吻带着惩罚意味,霸气地像是要驯服眼前这个倔强女子。
晴宛只觉得胸口的疼痛渐渐因为这个吻而减轻不少,仿佛将她空洞的心填满了一样,而她残破的思绪和情感也在此时彻底沉沦,她知道她并不爱白潜,可她急需为自己心口的伤找一个依托,她竟不自觉地回应白潜的吻。
白潜显然是被晴宛突来的热情给怔住了,可也不过片刻,他便回过神来,用唇齿翻搅出另一阵狂潮。
这一吻结束,这僻静处只余两人急促的喘息声,而晴宛却在看清白潜的脸庞时整张脸黯淡下来。
白潜却顾不得这些,只牵起了晴宛的手,便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一带,随后伸手揽住她的腰,便在京夏都城的上空运起轻功来。
“你胆子还真大,在京夏都城上空运轻功!”晴宛略带嘲讽意味地说着,一双眸子紧盯白潜的侧脸,“你准备去哪里?”
白潜轻浅一笑,“当然是出城,你可是萧瑾睿全城搜捕了几天的人,不带你出城,我怕我也走不了!”
“那你别带着我不就行了?”晴宛清淡说道,之前的急切并没有因为白潜的出现而减少几分,她俯视着喧闹的街道,声音变得异常冷漠,“我要回去三皇子的府邸,我要去拿一样东西!”
白潜听完晴宛的话,忽而大笑起来,“你这人还真是笨,真想不到我当初为何要拉你进白虎堂。”
晴宛撇嘴看着白潜,只感觉到白潜用手指往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我当初就知道你这个笨蛋会回城里去救人,你也不看看,你救了他们,他们却何曾回来救你,所以说你是笨蛋一点也不为过。”白潜张扬地笑着,眼神望向远处,也不知在看什么,晴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白潜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不知不觉,白潜已经带着她接近了城门,晴宛不得不感慨白潜的轻功了得,但是她也不得不在此时阻止白潜再带她向前。
“白潜,我真要去三皇子府拿东西!”晴宛叫起真来。
白潜却不以为然,一个跃身已从屋顶上下了来,带着晴宛稳稳落在地面,“说你笨你还真笨!”白潜又用手弹了晴宛的眉心一下,显出几分宠溺来。
“干嘛总说我笨蛋,我是真的…”晴宛一边说一边想挣脱白潜的手,可白潜只将她抓地更紧了些。
而后白潜也管不得晴宛愿意还是不愿意,硬是将晴宛拉出了城外。出城显得异常顺利,晴宛却没觉得欣喜,只是不停地向着城内望去。
“别看了!”白潜浅浅一笑,又是招牌似的笑意,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来。
晴宛只看了一眼,眼神睁圆,紧紧地盯着白潜手中的东西,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她紧张地上前一把便抓住了白潜手中的东西,一股沁凉的感觉从指尖沁入她的四肢。
御灵天书怎么在白潜手上,晴宛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上前一把夺过白潜手中的御灵天书,“怎么在你手里?”
“这个东西是属于你的,别人就算抢到手也没有用,若是我,我只要你的心!”白潜的眸子里映出晴宛的脸庞,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样,璀璨夺目。
晴宛听了白潜这番话,却莫名向后退了一步,她只觉得心中荡起一抹诡谲的涟漪,令她对白潜有那么一抹恐惧。
白潜此时却没再说话,只伸出手放在嘴边,一阵口哨声便响了起来,过了一阵子,只听得马蹄声接近,之前被晴宛拴在郊外的马儿,循着白潜的口哨而来,全身笼罩在阳光之下,四蹄矫健有力地踏在郊外的土地上。
晴宛正看着马儿接近,下一瞬白潜便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带到了马背之上,两人便在马背上端坐。
白潜用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驱策而去。
“我们去哪里?”马儿踏着矫健的步伐向前而去,晴宛转过头来,耳边只余马蹄的“哒哒”声,还有白潜细微的呼吸声在耳边。
“我们去久极山,去你族人的家!”白潜的胸口紧贴着晴宛的后背,低沉的嗓音在晴宛耳边回荡,带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令她微微一怔,去久极山,去她族人的家。
不知为何,晴宛一听到“家”这个字,眼眶就不知不觉含起泪花,她离开久极山多久了,连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家,回她的家,她想到这这些,眉目舒展,那泪花变成了喜悦的眼泪,唇角轻扬,望着前路,不愿再回头。
248反其道而行
晴宛在心里默念“家”这个字,家已经成了一个非常遥远的词,她已经记不得家的温馨。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疲倦的鸟儿,只等着归巢。
久极山,她就要回去久极山了,那里有她的娘亲,有她的族人,当然,那里还有长埋地下的赛珍族长,她紧紧抱着御灵天书,她终于将御灵天书找了回来,她没有辜负赛珍族长的嘱托,她会努力做到赛珍族长临走前所说的一切。
她缓缓露出笑意,那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影子,暖暖的,令她浑身的疲累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望着四周的寂静风景,不自觉地靠在了白潜的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到温暖。
白潜微微一怔,望着怀中的人儿,面色柔和。
此时的白潜就像是她的一个避风港,在无助的日子里可以依靠的温暖肩膀。
她突然觉得眼皮有点重,缓缓地闭起眼睛。
有时候她会想,为什么白潜总会在她无助的时候出现,有时候她又会想,为什么紫霄会突然地绝决。
思绪混乱的时候,那种疲累就越发侵袭而来,令她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而白潜却始终没有停下,怀抱着陷入沉睡的晴宛,策马奔腾。
其实离开萧瑾睿的势力范围远没有想象中这么容易,白潜自然也知道萧瑾睿的手段,对于晴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萧瑾睿也早已在离去京夏的各个关口设下了重重阻碍。
白潜特意选择了一条谁也想不到的道路。京夏原本是荒凉之地,西北面更是沙漠,人烟荒芜,极难行路,而京夏的东面则是富庶地带,大多来往京夏与他国的人,都走的是东面的官道。而西北面的道路极少有人知道,白潜则准备出其不意。走那艰难的道路。
白潜的筹谋确实很有道理,京夏西北面的搜捕力量薄弱很多,且道路难行,白潜又选了比较偏僻的小路前行,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