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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宛似是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正与白潜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你怎么来了?”
白潜并未回答,只走到了窗边,看着晴宛刚刚在看的景色,是元鼎峰上的一片林子,现在正值春季,林间许多花已经开地极艳,景色甚好。那刚刚升起的太阳给这片林子带来了极富生命力的光芒。
白潜深深吸了一口气,待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像晴宛投射一道极为锐利的光芒。
晴宛呆呆地看着白潜,全然不知白潜此来的用意,想到白潜昨日在她与庄主谈话时似有什么难处,以至与庄主闹得不愉快,难道白潜此来为的是此事?
可当晴宛问出口前,白潜已经向她走来,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晴宛,“这是山庄兄弟得到的消息,你看一看吧!”
晴宛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看语气是白虎堂的兄弟写给白潜的,只是那纸条上的内容令晴宛大吃一惊,凌哲思与杨澈在逃离京夏边界时遭遇京夏士兵的袭击。凌哲思被抓,杨澈则负伤逃离回了大芫。罿戎韩简亦在半途遭袭,身边的人全被杀死,唯有韩简一人逃脱。
晴宛万万没有想到在她与白潜逃离京夏国境的时候,韩简他们还是没有逃脱萧瑾睿的追杀。
不过她唯一庆幸的是,杨澈逃脱了萧瑾睿的偷袭,这说明杨澈遇到的危险应该还没发生。
晴宛不免大舒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诧异是在她看到纸条后面写道的内容。
萧瑾睿以晴宛之事大做文章。终于挑起了三国之间的矛盾。他派人追杀凌哲思和韩简时,进行地极为秘密,纵使大芫罿戎心中有数,却也找不到萧瑾睿下令的确凿证据。
大芫与罿戎在暗地里唯有对京夏无可奈何,但是大芫太子的失踪无疑是件大事,而杨澈作为与凌哲思一同出行的人,知道整件事的内情,所以大芫对京夏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
三国在边界处已经加强了兵力。看态势战事将会一触即发。
晴宛有些坐不住了,将那纸条递还给了白潜,她思索着凌哲思的下落会不会成为三国打破稳定的一个导火索呢?
“看完了?有什么想法?”白潜一脸认真的表情,这令晴宛觉得太过不习惯,仿佛一直以来。她脑中的白潜就该是笑着的,为何白潜在此事流露出如此的表情?
晴宛思索了一会儿终是没有答案的,她笑了笑,学着白潜一直以来的笑意,“这是三国的事,与我何干?”
白潜似是愣住了,也在刹那间笑了起来,“若是与你无关,那我们就等着三国之战吧!”
三国之战?白潜让她等着,呵,三国之战,那是三国之间几十年来积累的恩恩怨怨,或者说是因为大多数掌权者,都不会安于现状,哪怕是一国之王,也会希望有一天能够掌握天下,天下应该是所有恋战权位人的梦想。
白潜似乎是太看重她了吧,三国之战,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有所影响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若是她能够好好利用这御灵天书,那这天下大局是否有可能会改变呢?白潜说的难道是这个意思?
“此话何意?”晴宛忍不住问白潜。
白潜脸上的笑意,在听到晴宛的声音后,终是敛了去,“若是与你无关,那我不会管三国的事,我们残剑山庄一直都是以高报酬为第一考量,到时候,不论是京夏人,罿戎人,大芫人,只要是残剑山庄能得到高报酬的任务,我都会接!”
晴宛有些听明白白潜的的话,抬着头,嘴角含一抹淡淡的笑意,显得饶有兴致,“那若是与我有关呢?”
白潜的眸中刹那放了光芒,直盯着晴宛的眼睛道,“若你在三国的问题上,有所选择,有所顾忌,那至少我白虎堂,会与你站在一边,我相信,庄主也会与你站在一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原来白潜在三国之事上,是如此尊重她的选择,她感到一阵感动,她也第一次感觉到,残剑山庄也是她其中一个归宿。
晴宛点了点头,起身,越过白潜身边,走到了窗边,倚在窗框上,任清晨的风拂过脸颊,眼神望着那山头,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来,“容我想一想,好吗?”
白潜像是早已料到般,也走到窗边,倚在她的身边,低低地道,“我等你的答案!”
说完,白潜就如一阵风似的跃出了窗子,一眨眼便消失无踪,晴宛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去哪里。
而她呢,她又该怎么做呢?
她忽然想到了三国的百姓,一旦发生战争,那受苦的便是三国的百姓,她在黑林镇看到的残忍情景,就知道像萧瑾睿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会罢休,哪怕牺牲百姓,哪怕付出的代价巨大。
可是她又如何阻止?靠御灵天书吗?
可先不说她能不能很好地驾驭御灵天书,就算她能驾驭御灵天书,御灵天书里常常是产生一个画面,或是过去的发生的,或是将来发生的,她根本不可能很好地判断。
她烦躁地去拿御灵天书,伸手轻轻在上面抚摸,那沁凉的感觉,令她的心微微冷静一些。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应该再去看看那莲青族长给她的信。
她将信拿出,纸面上依旧空空如也,她不免懊恼,以至于没有拿稳,那信飘到了御灵天书之上。
她正想去捡起来,可那御灵天书突然闪了微弱的光亮,她只觉得这光与之前的蓝光极为不同,她定定地凑上去,眼看着,刚才空空如也的信纸上,出现了好多字迹。
天下乃百姓之天下,战争对百姓无益,若战争避免不了,那何不辅佐天下仁者,达到天下大同。
晴宛一字一句地念着,莲青族长给她这样的警告,是预示着三国之战不可避免吗?
晴宛思索了一阵子,只不断重复念着,那何不辅佐天下仁者。仁者?是谁?是要她自己去找吗?
可她只是御灵族的族长,她不是应该以族人的安全为第一吗,为何三国之事也与她扯上了联系?
难道这就是宿命,或者说,是拿着御灵天书之人的责任?
她想到这里,还想再看看莲青族长还有没有留下其他字迹,可此时,那字迹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那纸条依旧呈现空白。
她长叹一声,只觉得脑子越发混乱起来,她甚至无法很快理清楚最近得知的一切消息,只觉得脑袋都快炸开来了。
不过她唯一确定的一点,她一定要学会驾驭御灵天书。
她终于冷静下来,整整一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里,研究御灵天书。
她回忆了前几次御灵天书呈现画面时所发生的事,她一一回想,却毫无进展,她一直研究到夜色深浓。
白潜又在夜色之中,悄然落入她的屋内,打断了她的思路。
白潜此来,脸上依旧没有笑意,近乎冷着脸走来,晴宛着实被白潜的这种表情给吓到了,她心里只觉得咯噔一下,亦隐隐一痛,总觉得白潜这次定会带来什么消息,而这消息定是比清晨带来的消息,更令人震惊,更令人难受。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有关紫霄的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吧!”白潜的语态机械,更是令晴宛心里一痛。
与紫霄有关的事,是何事?为何白潜要她做好心理准备?她突然有了怯意,她只觉得不想听白潜带来的消息。
晴宛只好抱住脑袋不住地摇头,还没听白潜诉说,眼眶已经微微一红,“与紫霄有关的事,能不能不说?”
“我不说当然可以,但是你不怕你后悔吗?”白潜突然走上前,将晴宛的双手拉开,令她直视自己的双眼,“紫霄要与京夏的昌盛公主成婚!”
晴宛只觉得白潜的声音刺耳地可怕,令她耳中嗡嗡作响,下一瞬,她被白潜扯入一个怀抱,紧紧抱着,她的鼻息之中全是白潜身上清冽的气息,好闻却令她厌恶,她知道这气息并不是紫霄的,她突然有种预感,紫霄的怀抱将永远不属于她了。
若是不知道紫霄中了蛊,她或许会死心,可是现在的她如何能死心?
255不懂爱
白潜抱着晴宛,用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开都问道,“晴宛,紫霄的身世,你可了解了?”
晴宛当然知道紫霄的身世,她在白潜的怀中点了点头。
白潜突然将她推离怀抱,走到了月色之中,负手而立,“京夏昭告天下,紫霄是大芫失踪的皇子凌子霄,京夏不承认现在的大芫皇帝,而凌子霄本就与昌盛公主有婚约,京夏令紫霄与昌盛公主成婚,之后便可以对大芫师出有名!”
晴宛听到白潜说的这些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萧瑾睿根本早就知道了紫霄的身世,在这个时候昭告天下,无疑是一个好时机,看来这场三国之战会在所难免了。
晴宛不知为何在听到这样棘手的消息之后,在锥心刺骨的心疼过后,竟然可以变得异常冷静,一双眼睛投射出来的是冷静和平静。
白潜站在月色之中,身上洒上了莹莹光亮,眼神直视晴宛,见晴宛面色沉静,竟又不自觉地上前抱住了晴宛,他不断伸手将她紧紧地往怀里扣,开始的晴宛还毫无反应,可过了许久,晴宛缓缓地将手攀上了白潜的后背,亦反抱住白潜坚实的身子,这令白潜越发将手收紧。
冰冷的心此时需要温暖,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暂时的依靠而已,只觉得置身一个温暖的怀抱是如此地心安。
白潜犹豫了许久,眼神望着远处,显得有些呆滞,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他该不该将话说完,怀中的女子,身子是如此瘦小,却承担着众人难以承担的重量,他突然想替她分担身上的重担,可是这些消息若不告诉她。恐怕到时会令她后悔不已吧。
白潜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有不忍的一天,曾经他叱咤白虎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
晴宛将头埋在白潜的怀中,大脑却突然停滞了,她没有想她现在该怎么做。亦感觉不到心里是痛楚还是担忧。只是觉得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冷静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越发寂静起来。这元鼎峰上本就只有御灵族人居住,到了夜里,便悄无声息,有时候会传来一些动物的叫声,不过这山里的动物大多没有攻击性,以前在御灵峰时,就相处地十分融洽。
只是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笛音,音色清亮。悠远而优美,晴宛听到这样的笛音,面色一沉,突然忆起,当初和亲京夏的路上,曾经听到过这样的笛音。现在想来,当时的紫霄听到这笛音之后,都会表现地痛苦,莫非这笛音是玄汐的,而玄汐就是用这笛音控制紫霄的?
正思忖间。白潜忽而松开了抱着晴宛的手,眼神边未在晴宛脸上流连,往那窗外的漆黑之中望去,停顿了一会儿,便迈开步伐,向着门外走去。
晴宛连忙伸手抓住了白潜的手腕,白潜不解地回望她,就见一双审视的眼神。
晴宛很少流露这样的眼神,白潜只觉得有些心虚,只想用笑脸来遮掩尴尬。
“白潜,你告诉我,玄汐是不是在附近?”白潜的笑容刚刚展现,就被晴宛的问话给彻底打破了那佯装的笑意,仿佛是被人揭去了虚伪的面纱般,越发尴尬。
白潜始终不语,只静静地看着晴宛。
晴宛只是不依不饶地抓着白潜的手腕,“白潜,你告诉我,好不好?”
此时的晴宛,情绪已经有些激动起来,她隐忍的痛,隐忍的苦,在此时不断钻心刺骨,令她喉口酸涩,她要找那个伤害紫霄的罪魁祸首讨回公道。
她心里坚定地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突然发觉,她对于紫霄的爱,竟是如此坚定,她相信她与紫霄是真心相爱的,只是紫霄被那蚀心蛊迷惑了心智,所以,此时紫霄在做的,根本就不是他心里最想做的事,她相信,当紫霄恢复神智时,一定会后悔娶那昌盛公主萧筱的。
她不想紫霄后悔,更不想自己后悔,她一定要去找玄汐问个明白,她一定要找到办法拔除紫霄中的蚀心蛊。
她感觉到白潜的手挣扎了一下,她越发将他的手拉紧了一些,又问了一遍,“紫霄是不是中了玄汐下的蚀心蛊,你说啊!”
晴宛此问,语态强硬起来,却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感觉,只让白潜越发觉得心虚内疚,他唯有低声道,“既然庄主都与你说了,你还问我作何?”
“我问你作何?”晴宛冷笑一声,“是你与玄汐之间的纠葛,连累了紫霄,我不问你,我问谁?”
白潜又未再说话,在这寂静的屋中,两人就这般僵持着,明明刚才还紧紧拥抱的两人,不知刚才的拥抱是为了互相取暖,还是累了之后懒得去挣扎。
白潜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晴宛,只好用了去甩晴宛的手腕,而那屋外传来的笛音渐渐近了,晴宛可以想象到,玄汐那一身如夜色般漆黑的衣服,还有那脸颊上飘逸的黑色面纱,一双清亮的眼睛,却闪着异样的流光,手中的笛子,在她红唇的轻抚下洋溢出优美的音色。
晴宛想到这些,就觉得心痛难忍,可是白潜却始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