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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问,搞得小方子也站在原地不敢往前移动半步,皇帝都开口让颜妃自个起来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哪敢越蛆代庖。
景颜不顾上官燕黎的调笑,强忍着疼站起身,自若的拍了拍裙裾间的雪尘,向他行了个礼道:“景颜告辞。”
走了几步又心有不甘被他连番捉弄,又转身走到他面前道:“皇上,你可知民间为何称您为安皇?”
上官燕黎一脸诧异,显然没料到她还敢回来,挑了挑眉回道:“安国之皇,当为安皇。”
她摇了摇指尖,一脸讥讽的笑意,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上此言差矣,若想知道正解,倒不如他日有空去民间走上一遭,说不定会有人为皇上解答这个疑问。”
说罢,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徒留上官燕黎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问小方子:“你可知为何民间称朕为安皇?”
小方子怔了怔,一双小眼眨了半天才弱弱道:“回皇上,小方子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上官燕黎摆了摆袖,望着那个弱小的背影,收起了笑脸。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凌景颜……”
、一夜承欢'三' 两更
一夜承欢'三'
早朝结束,上官燕黎正在书房批阅奏章,消失了一天的于德终于出现,进到书房时身后跟了一个男子,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面上皆是倦色,衣上沾了不少雪渍。
“皇上,路先生还在生气,不愿进宫见皇上,玄音也被他藏在了芙蓉阁,老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带进宫里。”于德叹了口气抱怨道:“皇上,这路先生近几年脾气渐长,老奴一身老骨头了,昨日被他整得险些散了架。”
上官燕黎皮笑肉不笑道:“于德,你这是在向朕抱怨,还是想让朕夸赞你几句?”
于德被他这样一说,一张驴脸垮了下去,本想讨几句夸,奈何跟了一个吝啬的主子,只得识相的乖乖站了回去。
玄音见这一老一少嘻笑怒骂,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昨天陪着路子歌整了这老太监一宿,天未亮又跟着于德进了宫。累得正呛,只想找张床躺在上头,睡他个昏天暗地。
上官燕黎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向玄音道:“你这家伙,这么些年跟着路子歌那家伙鬼混,快要忘记你的主子是谁了是不是?”
玄音知道他在生气,因此难得温柔一番,“皇上,路先生的为人你也知道,他生性好玩,玄音若是能看得住他,他就不叫路子歌了。不过皇上放心,玄音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死人。”
“嗯,”上官燕黎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才慢悠悠地问起了正事,“让你办的事有结果了么?”
“回皇上,已经查实了,上次追杀路先生的,确实是四王爷的门生白墨宣所为。”
“原因呢?”上官燕黎未曾停下手中的毛笔,依旧不急不徐的批阅着奏折。
“白大人说有密报称路先生是前来行刺的刺客,因此才下令剿杀。”
“那天子歌穿的明明是宫里太监的衣服,为什么会变成黑色的夜行衣?”
“路先生平日为方便出宫,因此在太监服里都会穿夜行衣,那日白大人的手下跟路先生起了冲突,因此打斗起来,被人撕破了披在外面的太监服,白大人见状便认定路先生是前来行刺的刺客,派人一拥而上,将路先生刺伤。”
上官燕黎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找到他话中的重点,问道:“白墨宣的手下为什么会跟路先生起冲突?”
“这……”玄音闻言迟疑了片刻,上官燕黎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他才缓缓道:“有个侍卫说路先生长得俊俏,调戏了路先生,路先生气不过,推了那侍卫一把,然后就打了起来……”
于德闻言不禁扑哧笑出了声,被上官燕黎冷眼瞪了一把,又假装正经地站在一边目视前方。
“这个路子歌,长得俊俏还不让人摸了!”
玄音听他这样说,颇有些为路子歌打抱不平:“皇上,你一有事便让路先生装扮成宫女太监进宫,还有一次甚至让他扮成裳贵妃侍寝,他整日作贼似的翻墙就罢了,如今还要被人调戏,心里气不过也是当然的。”
“朕这不是在给他平 反呢嘛,谁让他被人砍了一刀就躲起来不见朕,朕可是想他想得厉害。”上官燕黎声音软了起来,知道这一趟是他对不住路子歌,没调教好宫里的人,害他受人欺负,于是跟玄音用商量似的口气道:“不如你让他画张像,告诉朕是谁调戏了他,又是谁砍伤了他,朕给他报仇就是了。”
玄音从袖口拿出一张画像递到他手里,“这是路先生画的,就是这个杀千刀的摸了路先生的脸,至于砍伤路先生的那个,路先生说他日自己会砍回去的,就不劳皇上操心了。”
、一夜承欢'四'
一夜承欢'四'
上官燕黎收好那副画像,随口问道:“子歌的伤好些了么?”
“皇上不用担心,路先生回芙蓉阁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现在打虎杀猪都没问题。”
“哦?”上官燕黎疑惑不解,“听说白墨宣那一刀砍得挺重的,他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好的这样快?”
“这皇上就要亲自问路先生了,属下已经缠着他问了好多次了,可是先生只说遇到个带刺的小神医,其它的一律不说。”
上官燕黎问清事情的缘由,知道白墨轩只是找借口追杀路子歌罢了,看来子歌的身份已经被燕麒识破了,因此才会让白墨轩试探他,调戏是假,生事是真。
他收起思绪,朝一边的于德问道:“近几日楚国有什么动静没?”
“回皇上,楚国皇帝现在病入膏肓,已经三番五次派使节去艉湖山求药王羽衣医治,但羽衣闭关不见客,因此病情愈发严重,没准再过几日,便能听见楚国前来报丧了。”
“楚王现在还不能死,凌颇那个老家伙,表面上跟楚国太子相交甚密,实际上是想力捧那个没用的三皇子登基,如今只等楚王一死,名正言顺让他坐上新王之位。”他凝目沉思片刻,想起凌景颜当日在倚芙殿让他递针的嚣张神情,不禁计上心头。
凌景颜,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是你是救自己,还是救你的凌氏一族!
“玄音,你先回去吧,告诉路子歌,让他好吃好喝的养着伤,过几日朕亲自去芙蓉阁找他。”
玄音闻言刚要退下,又被他叫住,“对了,你可知道民间为什么称朕为安皇?”
“皇上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玄音听他这样问,眼睛不禁瞪得老大。如今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要是照实说了,按皇上的脾气,没准会把他五马分尸吧。
上官燕黎不耐烦道:“快说!”
玄音挣扎好半晌,刚想说实话,却被于德一个眼神打断,于德上前一步打着哈哈向上官燕黎道:“民间都说皇上是个好皇帝,安国能够安居乐业,全亏皇上,因此称皇上为安皇。”
上官燕黎白了他一眼,“于德,你跟了朕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的后果么?”
“这……”于德深吸一口气,识相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多作发言。
安国律法,欺君者,一律斩立决!
“玄音,快说。”
“皇上,我若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玄音小心翼翼道:“安国中有一种青蛙,叫做安蝗蛙,一只雄蛙往往会有十多只雌蛙相伴,安蝗蛙精力旺盛,每夜会和数十只雌蛙缠绵且从不捕食,若有其它动物攻击,也从不反击,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夺自己的食物和地盘。民间称皇上妻妾成群,三宫六院美女如云。塞库尔族近几年在边塞欺负我国百姓,皇上却只懂忍气吞声派人议和。因此,称皇上为安蝗……”
说完后,没等细看上官燕黎的表情,玄音已经金蝉脱壳,脚底抹油开溜了,只余声音在御书房内回响,“皇上,这些都只是民间笑谈,还望皇上莫要放在心里才是啊!”
一边的于德见状,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二月飞雪天,他却冷汗连连。不禁感慨,玄音跟路子歌都是一路货色,都是妖孽啊妖孽!
上官燕黎一张俊脸已经青此一片,手上微微施力,只听啪地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桌上的毛笔握成两断,明明外号是民间眼睛雪亮且才智双全的群众给他取的,偏偏他就认定是凌景颜故意羞辱他的,恨地牙痒痒心里暗骂道,好你个凌景颜!你居然敢说朕是安蝗蛙!
、咫尺天涯'一' 两更
咫尺天涯'一'
景颜回到惜颜殿的时候,莫云心兰看到她浑身上下一片污渍顿时惊呼一片,“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倦的要命,声音微弱的问莫云:“信交到华充媛手中了么?”
“一早就去了,主子放心,是我亲手交到华充媛手中的。”
景颜这才放下心来,向莫云道:“给我烧些热水,我想好好歇歇,今日除了太后跟华充媛,一律不见,对外就说我患了寒疾,需要大休几日。”
莫云一一记在心上,伺候着她进了内间,刚要为她更衣,却被她拦了下来,“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待莫云退了出去,她一个人靠在暖榻上发起了呆。入宫不过短短几月,却像是经历了一生那么长。慕容华裳假孕一事,现在除了她跟上官燕黎,还无第三人知晓,这件事最后要怎样处置,还要看上官燕黎的脸色。
现在虽然保下了尤清雨的命,却不知道最后会变成怎样。
她想得焦头烂额,待洗浴完毕,她倒头便睡,沉沉地睡了许久,直到夜半莫云进来唤她起床用膳,她头疼欲裂,让人煮了姜茶饮下,便什么都吃不下。
这一日整个惜颜殿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全是宫里的妃嫔派人前来道喜的,送来的礼品堆成了小山,心兰喜上眉梢的望着那些包装精美的首饰,向景颜恭贺道:“主子,奴婢在这宫里待了五六年了,安国之中,初入宫便有如此荣宠的,古往今来也就主子您一个。”
这几日相处下来,景颜对这两个丫头也有了些许了解,兰心嘴巧,平日里说话很会见风使舵,只是办起事来却太过轻浮,因此景颜平日里有重要的事往往都是遣莫云去办。莫云虽然较为木讷,但很守分寸,不多问亦不多听,景颜更为喜爱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却心细如发的侍婢。
她随手挑了几件成色较好的吊坠打赏给了两人,倦道:“今日不需守夜了,都早些歇着吧,明日若有人来找我,依旧照今天的说辞,就说我受了风寒,谁也不见。”
说完,便回了内殿打算睡了,心兰跟了上来,为她铺好暖被,忍不住多嘴道:“主子,你都睡了一天了,晚上还睡得着么?再言之,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辰,听说今夜四王爷要进宫调试礼花,今夜雪色相伴,礼花齐鸣,景色肯定美不胜收,主子不想出去看看么?”
景颜刚要躺下,听她说到那个人的名字时,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你说谁要进宫?”
“四王爷啊,今年皇上的寿辰便是邀四王爷亲自操办的,裳贵妃喜欢礼花,因此四王爷从各国搜罗了各种样式稀奇的礼花入宫献礼。”
她有些按捺不住,坐起身朝心兰道:“你说的也对,都睡了一天了,不如出去走走。”
她披了件衣裳,莫云掌灯,心兰撑伞,主仆几人沿着石桥朝倚芙殿走去。
只是还未到石桥,远远便看到倚芙殿外被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咫尺天涯'二'
咫尺天涯'二'
慕容华裳被上官燕黎拥坐在倚芙殿外,羡煞众人。
景颜不想凑热闹,远远地站在石桥边上望着湖上的船只成双成队的划动着,船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照得湖面烛影相衬波光粼粼,当真如兰心所说,美不胜收。
湖中水影微涟,为首的白衣男子玉冠黑发,俊逸非凡,举止优雅出尘。
上官燕麒,数月未见,你近来可好。
她入宫至今,一直待在秀女殿,赐封后又被姑姑带着认识其它宫里的妃嫔们,忙于和这宫里戴着面具的众人周旋,忙着和上官燕黎唇枪舌战,忙着和慕容华裳硝烟弥漫。
却唯独,没有时间想他。
也从未遇见过他。
像今夜这样可以明目张胆的望着他,对她而言,是幸亦或不幸。
她的目光望向坐在次席上的一位女子,眉眼清秀笑眼如波,确实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比起她的无礼任性,或许更适合先生吧。
她叫岳秀仪,前护国大将军岳帆的千金,如今的四王妃。
记得她入宫选秀那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
他要多么残忍,才会挑上那样一个日子,甚至连贺喜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船行到岸边,他纵身一跃,落在岸上,向上官燕黎及慕容华裳道:“皇上,贵妃娘娘,'黎揽霓裳'已经准备好了,皇上跟贵妃娘娘可随时观赏。”
上官燕黎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这样热闹的场合,脸色没有一丝欢欣雀跃,挥了挥手道:“那便开始吧。”
话音方落,只见天际突然跃起一抹银光,那光束飞得极高,没一会便又暗了下去,随后绽开一抹红色的花火,美到极致。
众人惊呼一片,声音未落,只听接连几声巨响,颜色各异的花火直飞天际,煜煜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