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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浸湿他的头发,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他上前握住她轻颤的手,气息朝她逼近,居高临下的质问她,“若朕说不许呢。”
、绝色倾城'四'
绝色倾城'四'
他步步紧逼,她则只能一步步后退,束发的缎带在先前的缠绵中被他解开,满头青丝落在白色的绵衣上,犹如一幅美不胜收的水墨画。
那般出水芙蓉般的清澈,她眸中逐渐消散了慌乱,却余下一抹失落。
这一切被上官燕黎尽收眼底,他的步伐突然止住,景颜的脚尖已经能够感受到身后便是水池,若她再往后退一步,便会落水。
她可不会游水啊。
万一……
她不敢多想,见他停下,她用力呼吸,顺了顺心神后道,“皇上,景颜已是你的人,若皇上真想景颜服侍皇上,大可以等回宫后,翻牌侍寝。”
这丫头,是想用欲擒故纵这一招么?上官燕黎扬唇讥笑,“既然爱妃知道,你已是我的人了,又何必在意朕是在哪临幸你呢?”
接下来的谎,真是难以启齿呵,景颜的脸颊红成一片夕霞般的浅红,吱唔道,“皇上,今日景颜葵水来袭,还望皇上见谅。”
“呵,是么?”上官燕黎挑眉浅笑,又佯装不经意的向前靠了靠,受惊的她双脚下意识地便朝后退了退。
接着,便又是一阵惊天般的响声,她甚至没来得及提息使出轻功避开,整个人已然落进了水中。
轻易的便灌了一肚子水,有水从鼻子流入,呛得她一阵咳嗽,双手胡乱在水面划动,这水虽然不深,可是她天生惧水,上官燕黎却只是置若罔闻的站在边上看她挣扎,幽幽道,“颜妃,你还好么?”
这分明是在报复她先前将他推到水中,这男人真是……
太小气了!
见她渐渐没了力气,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潜到水中,轻而易举将她托出水面,好不容易握住他的手臂,她再也不敢轻易松开,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大口呼吸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回过头想跟他道谢,却正对上他那双不敢置信的眸子。
上官燕黎的脑海闪过片段的记忆,赤马绿草,他护着一个女孩在草原上急驰,她笑着回过头喊着他的名字;上官燕黎……上官燕黎……
轻脆甜腻的声音落在耳边,说不出的舒悦。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脑海中的回忆又太过真实,眼前的人,分明是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孩,他望着那张熟悉到闭上眼也能画出的脸,一字一句地问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这一次,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没有用‘朕’,而是,我们。难道他,忆起了七年前的一切?
落水后,整张脸都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他眼中。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落在他眼中,便只剩下一词能够形容——绝色倾城。
、情不自禁'一'
情不自禁'一'
“皇上,景颜自幼便长居艉湖山,除却今年入宫选秀,之前绝计不曾见过皇上。”景颜将头埋下,不愿再和他对视。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生怕之言片语回错了,落在他耳中,便成了欺君之罪的谎。
他的眼睛里的光芒太过耀眼,灼痛了她的眼。
见他迟迟没有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抬首,轻声道,“皇上,景颜想回房换身衣裳,还望皇上帮忙,将我送回岸上。”
上官燕黎却答非所问,将视线定格在她完美无缺的脸颊上,“颜妃的脸何时医好了,朕却不知道?”
如今他亲眼所见,终究是瞒不住的。
她抬眼望着他,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飘忽不定,避重就轻道:“回皇上,这疤痕也不过是前几日才医好的,本想从楚国回京时再告诉皇上的。夜色已晚,景颜便不打扰皇上洗浴了。”
她松开他的手臂,试图依一人之力游回岸上,却被他阻止,他似乎姑且相信了她的解释,不再追究下去,声音中听不出喜怒,“朕抱你上去。”
上了岸,浑身上下仍是湿了一片,水滴落在她的脚边,滴成一朵朵水花,上官燕黎见状自然而然的脱去她的外衫,丝毫不去管她惊慌失措的眸子,外衫落地,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她的颈线细腻华美,婉延至细瘦的锁骨,一双晶亮的眸子中透露着惊慌失措,说不出的魅 惑 诱 人。
她慌忙后退,双手紧紧护着只着肚兜的上身,整张脸恨不得埋到地里才好,惊呼道:“皇上……先前不是说好的,回宫再……”
听到他嗤笑一声,她疑惑的望着他,只听他强忍着笑意道,“朕怕你受凉,想为你换身衣裳罢了,看你把惊的。”
说罢,将他的长袍丢到她怀里,转过身道,“既然爱妃如此羞涩,朕背过身去便是了,你换吧。”
她踌躇半晌,心想如今这副模样待会出去碰上路子歌或玄音肯定被笑话死,便拿着他的长袍躲到屏风后换起了衣裳。
这期间一双小眼仍紧紧盯着上官燕黎,生怕他突然回过头来。
换好衣裳才惊觉他竟是那样高大,长长的袍子拖到地上,连袖子亦是长且宽,都能搭个戏台上台甩袖唱戏了。
她浑身不自在的从屏风后出来,吱唔着叫他,“皇上,您的衣裳太宽大了,我穿起来可能不合适。”
上官燕黎回身,见她小小的身子被他的长袍裹在里头,一张清秀的小脑袋露在外头,模样甚是喜人,不由又笑出声来,惹得她一阵不悦,“皇上!”
他强忍着笑,随后道,“你且等等,朕这就出去帮你寻些你能穿的衣裳来。”
“不用了,皇上!我自个去找就行了……”她话音还未落,上官燕黎已经随手扯了件袍子披上,迈着步子出去了。
、情不自禁'二'
情不自禁'二'
等了不过一会,上官燕黎抱着满满一怀的衣裳进来,景颜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怀里堆积如山的衣裳,喃喃道,“皇上,你该不是把云城女子能穿的衣裳都寻来了吧?”
“那倒没有,朕只是命人将云城绣庄的衣裳都搬来了,许是夜深,店家取货慢,所以耗了些时间,你且挑挑,看有没有心仪的。”
上官燕黎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丝毫没有身为帝王为了讨一女子欢心,惹得自己臣民半夜操劳的愧疚之情。
景颜挑了件浅白色裙裾绣梅的长衫,便要去换,谁知又被上官燕黎拉住,他在怀中摸索好半天,侧过头去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方才你不是说葵水来了么,朕特意扯了些绵布给你……”
话音方落,两人的脸都红了一片。比之那堆衣裳里的大红衫更甚几分。
景颜尴尬地怔在当场,一只小手不知接过来好,还是不接才好。
这男人,何时变得这般体贴细致了,仿佛几月前让她在雪地中苦等一宿的是另一人。
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声音细若蚊盈,“谢皇上。”
好不容易换好衣裳,上官燕黎又非要亲自送她回房,她只得认命跟在他身侧慢慢走着。
她和路子歌及玄音一直住在城南的客栈中,上官燕黎却是住在城中的官员府邸,两边相距数里,需要走上一段路,上官燕黎却坚持不愿骑马,美名其曰,月色正好,不如走走。
他是君她是妃,自然不敢有悖他的皇命。只得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
有三两位侍从远远跟着,月华如水,景颜手中提着明黄的灯笼,随着步伐轻移,烛光摇曳轻摆,甚是妖娆。他负手在前走着,冰凉的夜光披在他银色绸制的长袍上,衣摆随风轻荡,只觉翩若惊鸿。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手,感觉到她手上的冰凉,不悦地皱眉,“怎么冻成这样。”
她下意识地便要挣开,却被他反握地更紧,一双眼睛玩味的望着她浅笑,“先前朕吻你的时候,你不是挺享受的么?怎么如今却又这般忸捏?又或者颜妃是在欲拒还迎?”
接连三个问题,问得她措手不及。
这样的问题,让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如何回答。
眼波微转,望着他居高临下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不禁浅笑,先是缓缓放下灯笼,继而不管上官燕黎讶异的模样。
踮起脚尖,轻吻上他的唇畔,上官燕黎微怔,还未反应过来,她一双冰凉的小手已经勾上他的脖子,学着他先前的模样吻了下去。
未等他想回吻她,她却已经离开,笑意盎然道,“皇上,景颜嘴拙,不知该如何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便身体力行告诉皇上答案了。”
她敛去笑意,恭敬道:“皇上,明日我便要起身赶往楚国,云城的事,还望皇上慎重处置。多谢皇上送我回来,景颜有些乏了,先走一步。”
语毕,转身离开。
上官燕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抚上先前被她吻过的唇角,不禁浅笑。
这丫头,果真有意思。
远处,路子歌静静地站在树上,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不发一语。
他见景颜这么晚未回来,心下担心,便想出来找她。
谁知却看到那样一幕,看到她在吻他。
心,莫名的抽紧。
他轻巧地跃下树桠,静静跟在她身后,直到护送她回到客栈。
月色渐凉,水雾弥漫,树叶被风卷落,袭上他冰凉的眼,却挥不走他眼中满满的失落。
、情不自禁'三' 二更
情不自禁'三'
望着手中的令牌,景颜的心仍止不住的轻颤,一路上都在思忖着要怎样偷到这令牌,没想上官燕黎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幸好她自幼跟着羽衣学了不少顺手牵羊的把戏,不然也不能瞒天过海,趁吻上官燕黎的间隙,拿到这块令牌。
他们已在云城耽搁太久,明天一早必定是要动身离开的。但云城一事悬而未决,她始终放心不下。今晚,便做最后一搏吧,若还是找不到关押犯人的地点,那她也只能放手,让上官燕黎亲自派人处置此事了。
这样胡乱想着,终于到了客栈,玄音在门外焦急地来回徘徊,不知绕了多少圈,见夜幕下一盏灯笼缓缓靠近,夜色朦胧,薄露凝霜,将整个云城都裹在一片云雾之中。
只是远远望见那抹身影,玄音的心已然放了下来。
待靠近了,果真是景颜。只是今日的她只将一头青丝用红绳绑了起来,玄音凝神一望,不由怔了。
玄音不由想起初次见到凌景彦时的景象,当时只觉得他长得俊俏,犹如女子一般出落得分外精致。今夜他身着一身白色锦衣,青丝被微风轻轻扬起,眼波低敛,似在深思。朱唇微抿,似笑非语。黛眉轻蹙,似悲亦忧。
不由想起路先生常和他说;盛服浓妆韶颜雅容,起初他不懂,女人不都是需要精心打扮,着盛衣华服才显得美 艳,清水般的莲花,怎么可能惹人爱不释手。
但如今见到景彦,他方才明白这话中深意。
奈何,这家伙是个男人。
若是个女孩家,不晓得要伤碎多少男人的心了。
这样想着,景颜已经走近,见他站在门口不由疑惑,“玄音,这么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回床上睡觉?”又朝他身后张望了一番,“路子歌人呢?”
“你去找皇上之后好半天没回来,我跟路先生担心,就想去找你来着,先生怕你回来找不到人,就让我在这等你,他自个去找你了。怎么,你没遇着他?”
景颜刚想摇头,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望,竟是路子歌。
只是路子歌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似乎十分疲惫,朝玄音道:“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说罢,竟望也不望她便要进客栈,景颜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去问,怕又惹得他不快,便静静跟在后面打算进客栈,谁知路子歌突然停下,她一个不小心险些撞上他。
抬首,便对上他布满落寞的眸子,本想责怪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的话被硬生生吞回肚子,喃喃问他,“路子歌,你怎么了?从刚才回来就一直怪怪的。”
他却不言一语,只是抬起手落在她的唇边,指腹轻抚她柔软的双唇,她错愕不已,慌将他的手打开,又小心翼翼地去看玄音是否已经走远,确认玄音已经回房后,她才低声质问他,“路子歌你发什么疯!”
却换来他幽然苦笑,“怎么,成了皇帝的女人,嘴唇都不能让旁人碰了么?”
、情不自禁'四'
情不自禁'四'
景颜收回不悦,也不想细究他为何如此反常,从怀中拿出方才偷来的令牌道,“这是上官燕黎调用六扇门的令牌,我们明日便要离开云城,但找不到关押地点,我始终放心不下。” 她眼中闪烁着一丝哀求,拜托他,“路子歌,今夜我们再试着去找一次,好不好?”
他望着那块令牌,直奔问题重点,“这块令牌你从哪得来的?”
景颜没想到他会提这个问题,擅长说谎的她不知为何,一旦在路子歌面前胡诌,总显得不够底气,“当然……当然是皇上给我的,难道是我偷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纤细的手腕在他的蛮力下顷刻间便淤红一片。他知道她是心系云城百姓安危,但若因为过多的善良而让她身陷囹圄,他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因此他狠下心声音冷淡地提醒她,“凌景颜,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上官燕黎,你惹不起的。把令牌给我,今夜趁他尚未发现还回去,免得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