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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大班人马的声音,应该是大内高手。于公公是犯了什么大罪,居然沦落到被大内高手追杀?”景颜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路子歌听门外的声音愈发近了,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道,“上回我在雪地里给你指了条明路,这次算你还我人情,从此咱们再不相欠,如何。”
景颜慢悠悠地坐在椅上,倒了杯茶水慢条丝理喝了起来,也不管路子歌在边上急的火烧眉毛,“于公公,我上回就说什么来着,山水总相逢,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你求我了。这次是惹了什么祸?要是秽乱后宫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敢藏你,那可是抄九族的大罪。再说了,上回我就给了你把价值不菲的玉扇了不是。”
路子歌却丝毫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以牙还牙'四'
“哟嗬,于公公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到底想怎样。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公公若气急了,像方才一样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轻轻一抹不就得了。”景颜笑得好不开心,仿佛吃定了眼前的男子不会狠心杀了她似的。
大内高手中为首的白墨宣站在秀女寝宫前下令道,“血迹到这就止了,嫌犯应该就在秀女宫内。你们兵分三路,一定要抓住他!”
众人得令后便飞檐走壁,分散开来,在各寝宫内查看。
景颜望了眼路子歌,慢悠悠道,“要我帮你也可以,但公公得答应我一件事。”
路子歌听那密集的脚步声不时逼近,似就在耳边,低声道,“只要你能助我逃开这劫,我定会鼎力相助。”
他话音方落,只见景颜用力扯了他一把,将他拉到床上,方将被子遮住他气极败坏的俊脸,白墨宣正巧推门而入,入眼便望见景颜半靠在床上,手中握着本书翻看着。
白墨宣早前就查清今天秀女们都陪太后去后山赏梅了,因此才敢如此张扬破门而入,看到景颜后,整个人都怔在当场,忙跪身道,“在下白墨宣,奉皇上之命捉拿刺客,冒犯小主休息,还请见谅。”
景颜将手中的书往床边一放,正拍到路子歌脸上,他恨的咬牙切齿,却奈何于情况危急,只能忍辱负重,默不吭声。
“白大人,你觉得若刺客进了这个房间里,我还能这么悠哉的坐在床上看书么?”说完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大人走的时候不介意帮我熄下灯吧?”
白墨宣听她这么说,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却连头也不敢抬,眼前这个女子,初对上她的双眼,他便感到一股骇然寒意。
一个弱女子,眼神竟这般凌厉。
他躬身退了下去,却又借着幽暗的烛光望见青花石板上的墨迹。
不,那不是墨迹,那明明是血。
那刺客身手不凡远在他之上,若不是众人厮杀而上,他的剑绝不可能划伤他的手臂。眼前的血迹那般刺目,他止住步伐,轻声道:“小主,不知这地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呢。”
景颜侧过身子,将手缓缓伸进被窝里,望着白墨宣笑道,“哦,你说那些血迹啊,方才我做刺绣的时候,手不小心划了一下,流了些血。”
话音未落,路子歌已经十分默契的用力咬了她一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倒吸了口冷气才勉强不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太过铮狞。
白墨宣的眼中果真闪烁着强烈的质疑,景颜将手扬了扬,腥红的血还在不时往下滴,“如果没有其它事,还请白大人莫要打扰小女子休息。”
白墨宣终于没再多说什么,强压下内心的质疑,愤恨不已的退出了景颜的房间,临行时还真没忘帮景颜将灯熄了。
路子歌待那脚步声行远了,才从被窝中探出头来,实在没忍住大笑出来。
、一剑封喉'一'
一剑封喉'一'
景颜甩了甩疼的发麻的手指头,愤恨不已的用手肘狠狠打了他一下,“你牙尖用点力不就破了嘛,咬的那么狠,你属狗的你!”
路子歌努力忍住笑,装作无辜不已的样子,“你这么舍生取义的护我,让我可怎么回报你才好,要不公公我以身相许吧。”
景颜瞄了他一眼,“大内总管于德于公公今年四十有八,生的细皮嫩肉,说话阴阳怪气,走路扬柳摆腰,我一直好奇你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干吗要冒充他?”
“你早知道我不是太监?”
“也不算早就知道,后来见了于公公才知道你是假的。”景颜望了眼他,随后调笑道,“怎么,你还打算一直赖在我的床上?”
路子歌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狼窝,眼前这个小丫头可不若她长的那般乖巧可爱。
思及此,路子歌的语气亦变成严肃起来,“你明知道我是冒充的,为什么还要救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景颜微晒。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市侩,我救你可以是因为你长的俊秀,也可以因为我心血来潮。你怎么就认定,我非要从你身上得利,才肯救你呢?”
路子歌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告辞。”
“哎,慢着!”景颜在他身后慌忙叫住他。
他就知道,这丫头一张舌灿莲花的嘴,跟他说的大义凛然,不求回报,心里不知道想着些什么坏心思。
“怎么,后悔了?”他回过头,“刚才你就说要救我可以,可我得为你做件事,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什么事,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定不会在所不辞。”
景颜听他调侃却只是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的望了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好划的不深,我先帮你扎针止血,这期间你千万不要提息运功,以免血脉喷张。”
原来她是想为他包扎伤口,慢着!这丫头会医术?该不会是想趁机害他胳膊瘫痪吧!
他皱眉,试图阻止她的动作,“你……”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银扎已经落在伤口约两寸的穴道上,血立刻便止了。
这样快的效果,她这医术,倒是跟羽衣不相上下。
再细看她扎针的姿势及手法,又觉得像极了羽衣。却不记得听羽衣向任何人提起过,何时收了个女徒弟。
“我给你涂了雪凝草,伤口一日内就能完全愈合,但从现在起十二个时辰里,这只手千万不要有任何剧烈的运动。”
雪凝草!
这么名贵的药材,她居然二话没说就涂在他的手臂上。
听闻连皇室御医都无法轻易拿到雪凝草,因为这种药草需要数十年成形后,由手法熟稔的人进行再次嫁接,再经过五至七载方能成熟采摘。
价值连城已经无法形容这种药材的珍贵,听闻骨折筋断,亦能用雪凝草修复。
黑市上更有甚者将雪凝草的价格炒至上万两黄金一株。
景颜做完包扎后道,“我早说过,山水总相逢,或许他日,又换作是我有求于你。”
路子歌明显感觉到手臂的疼痛感在逐渐消失,“你连我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就当着大内高手的面窝藏刺客,胆子倒真是肥的可以。”
她却全然不顾他的调笑,收起银针和药箱后问他,“我叫凌景颜,不知先生大名?”
“路子歌。”他皱了皱眉,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奇怪,随后又道,“你不问我为何夜探皇宫,又为何被人追杀至此?”
景颜摇了摇头,“若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只是希望,倘若下次我有事相求于你,路先生也能不要问我缘由便好。”
路子歌见时辰不早,便向她告辞道,“今日一事,多谢凌小主相助,子歌定会记在心中。凌小主他日若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只需送信至芙蓉阁即可。”
景颜向他颔首,“希望路先生不会收到我的信。”
如果她真的需要到有求于他的地步,那一定凶多吉少了。
、一剑封喉'二'
一剑封喉'二'
隔日一早,华霜菱等人便纷纷回到殿内,景颜折腾了大半晚上,困倦交加,又急不可奈的想倒头便睡,谁知众人却带回个惊天的大消息。
虽然这个消息,早在景颜的意料之中。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消息会传播的如此之迅疾。
“景颜,本来预定的行程是到了晌午才往回赶的,谁知昨夜一个快报传到太后耳中,一行人急匆匆的便往回赶了,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事让太后紧张成那样。”扇云菲初进寝宫便蹦跳到景颜面前,一张漂亮的小脸被冻的都有些青红,却仍止不住她高昴的兴致。
景颜佯装一无所知,“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你惊成这样。”
“听闻裳贵妃有喜了。”王笑萱不知何时走到景颜的床前,担忧地问道:“昨个听姑姑说你身子不适,今日可好些了?”
景颜脸色已经恢复了七八分,淡淡地点头道:“好些了,多谢萱美人。”
和景颜同时入选的几家千金,都毫无意外的入选,将在七日后面圣。据闻内务府的初选品阶已经下来了,王笑萱被册封正三品美人。
而在众人中品介最高的,却是华霜菱,她竟被册封正一品充媛。新进秀女入宫后能得到如此高的册封,令三宫六院顿时哗然一片。
但景颜却心知肚明,华霜菱的父亲是盐运使司华延之,前不久安国私盐泛滥,若不是华延之大力彻管,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借此机会中饱私襄。
上官燕黎这样做,无非是要借由后宫册封一事,以表华延之对朝廷的重要性罢了。
只是华霜菱生性淡漠,不晓得这深宫中靠伪装吃饭的日子,她是否能够适应。
正这般想着,扇云菲又连叫了她好几声,“景颜,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也不应一声。宫里都在传要是裳贵妃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这皇后之位,可就非她莫属了。”
“可不是么,听说裳贵妃为了有孕,无所不用奇极,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这会儿可算是如了心意,不知道要多高兴呢。”安夏瑶在一旁跟着附和,只是眼中却丝毫看不见喜色。
白芊羽年纪虽小,却心思通秀,一语道破众人心中所想,“裳贵妃身居高位,一手遮天,现如今又有了子嗣,日后这后宫的日子,指不定要怎么难熬呢。”
景颜却只但笑不语,内务府的册封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也就是说,她已经入选面圣,却没有任何封号。
她起初琢磨不透,但一想起父亲当时送走太后的脸色,她便立刻了然于胸。
耗费那么多心思入宫,可不只是想让她走个过场这么简单。
芊羽说的对,这后宫中的波谲云诡又是谁能料到的。
、一剑封喉'三'
一剑封喉'三'
在面圣的前一日,景颜又去了趟清雨居,尤清雨的声带已经恢复不少,整个人望上去亦是容光焕发,虽长相不算出众,却别有一番风味。
见她进来,尤清雨笑颜相迎,两人自那次促膝长谈后便熟络不少,尤清雨亦是将她当妹妹看待。
“景颜,我也是近几日才听水儿提起过,说坊间有个关于你的传言,你可曾听过?”待她坐定,尤清雨边伸手让景颜诊脉,边笑逐颜开的问她。
景颜细细给她号脉,摇了摇头,“是么?我倒还不曾听过。”
尤清雨刚想开口,一边斟茶的水儿却先抢了话,“凌小主有所不知,这坊间把你说的都快神了。都说;巧手医百疾,凌府颜如玉。白衫桃纱覆,心善如芥萁。诗画琴棋艺,谁可论其右。深闺佳人在,貌如溪山岩。”
安国溪山岩,以石状精巧美观犹如美人颦闻名天下,市井间关于她的传言竟将她媲作溪山岩,若是望见她脸边这条疤,不知是否又要说她貌如钟馗恶呢。
景颜苦笑摇头,号完脉后跟水儿道:“之前的药方日后服量减半,另外要记得多煮些滚烫热水用热巾沾足,给贵人敷身。”
水儿应声点头,又似想到什么,欲语还休道:“不知小主是否听说裳贵妃有孕一事?”
景颜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吃的欢快,“这宫里早就传遍了,怎么,水儿听了羡慕,也想嫁个如意郎君,试试身怀六甲是何滋味。”
水儿见她这般无所顾忌的开玩笑,一张俏脸早红了一片,“小主你……你怎能这般调笑水儿,水儿只是……”好半天才沉下气缓缓道,“水儿只是想起贵人腹中的孩子,都足有四个多月了,却……”
这话顿时引起尤清雨面上的哀色,景颜却只是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来。
景颜心里明白,她不是为了尤清雨去做的一切。
她是为了整个凌氏一族。
为了父亲,为了上官燕麒,为了安国。
起初学剑的时候,上官燕麒便和她说过,世上武功唯快不破。剑术亦是如此,再花哨的剑术招式,都敌不过出其不意一招致敌。
面对实力强过你的对手,不能恋战,速战速绝才是王道。
若想胜,便只能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四'
一剑封喉'四'
回到殿内的时候,众人正在试衣,床面桌上摆了一堆华衣美服,精致绝伦的饰品看的人眼花缭乱。景颜揉了揉略显酸涩的肩膀,望着正在试妆的几位美人笑道,“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万花丛呢。”
扇云菲见她进来,挑了件丽纱锦坊的粉色裘袍,穿戴好了跑到她面前询问,“景颜你快给我看看,这身怎么样?”
景颜刚想评价一番,另一边的安夏瑶已经横插了进来,拎着两支吊坠道:“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