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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没有恶意呢?”
伸手到自己的衣襟内拿出了一封信,木香脸上一丝惊讶之色都没有,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轻轻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递给云苏,木香脸色平静,“这是亲手写的一封信,里面是一封写给别人的信件,若是云苏姑娘害怕我害姑娘的话,尽管可以把这封信给主子,那样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云苏摊开信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凝重起来,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许久才抬起头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木香只是瞧着她,没有说话。
云苏伸出舌头润了润自己略显干燥的嘴唇,“我怎么能相信这就是你的笔迹?”
伸手夺过那封信,木香的脸上颇有些鄙夷,“若是姑娘如此瞻前顾后,那我今日来找姑娘完全就是个错误。”
“好了,我信你,这里人比较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云苏咬了咬嘴唇,伸手拉住木香向后院走去。
那是一个泛着玉石光泽的白玉桌,四面都是翡翠质的凳子,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泽,清亮剔透,而对面就是一个人造的水池,上面开满了大片的菡萏,细风吹拂之下,飘来淡淡的香气。
木香看着面前的景象挑起了唇,“真没想到,这胭脂弥漫的珠楼里也能有如此的美景。”说完拿起自己的帕子轻轻擦拭了灰尘密布的椅子,轻轻的坐了下来。
云苏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呆了一下,难道她要告诉木香她曾在这里为那些达官贵人谈过琴吗?那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忽然就又想到了晁安,不知他有没有在这里听过她弹琴。
“这珠楼中你没有见到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云苏撇了撇嘴,在木香的对面坐下,敛了自己脸上的神色,心中竟然有些害怕,想知道些东西,却害怕自己会陷入到那里面,“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呢?”木香看着她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就会告诉你什么。”
“主子他究竟是不是三皇子?他来这珠楼应该不是只为了寻欢作乐这么简单吧?”云苏紧紧的盯着木香,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木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公子的确是懿国的三皇子,他到这珠楼自然也不是只为了寻欢作乐这么简单。”
“那他到珠楼来做什么?”云苏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声音大了许多,“珠楼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云苏儿,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木香淡淡的笑着,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突然走到了云苏身边,轻声说道:“云苏儿,要知道,有时候一个漂亮的女子很可能就会颠覆了整个国家的权利形势,你说晁安来这珠楼是为了什么?”
云苏呆愣在原地,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准确的说,她是在害怕。
“还有,我告诉你一个消息,这晁安啊,可不是当今皇后名正言顺的儿子。”木香轻轻的笑着在云苏的耳边说道,看着云苏的表情笑的更开心了,“云苏儿,你想必已经猜到了吧,只是可惜你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你只能在晁安的身边,一旦你离开,你就不会活在这个世上了,你可能是不愿意的,但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须为他做事,为他卷入到这懿国轰轰烈烈的夺嫡之战中。”
云苏坐在那里,木香的话就回响在她的耳边,她突然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其实你还好。”木香轻轻的笑着,“至少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最可怜的就是你那两个姐妹了,她们一步一步的走进晁安为她们铺下的陷阱中,然后慢慢的在里面失了心,失了命,知道自己死的那一刻还不知道是谁在算计她们。”
云苏的身上汗湿了一大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就这样包围着她,她该做什么,她要怎样做才能护着红雯和尚柔?
木香伸出手捧起了她的脸,突然叹道,“云苏儿,其实你还算是一个乖巧的姑娘,我突然就不知道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是对还是错了,至少你那些姐妹们虽然最后会死掉,但是至少她们过的还算是安稳,可你这样每天生活在担忧和恐惧之中,还真是让我心疼。”
“不会的,她们不会随便就死掉,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云苏猛地睁开了眼,看着在咫尺距离的木香,“你这样都能活下去,我们为什么不能?”
木香愣了一下,随后放开了云苏的脸,笑道:“我和你们不一样。”
不知为什么,听到木香的声音,云苏竟然感觉到里面有一种浓浓的寂寥,正在无声无息的在侵蚀着木香的身体和灵魂,就在等着什么时候,把这个浑身充满着禅意的女子吞噬殆尽。
再次看着云苏,木香原本说话时的尖锐似乎刹那间就消失了,她微微笑道:“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希望你做一个明白人而已,不过晁安绝对不是其他的男子,他的野心比谁都大,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这样的女子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活的清楚明白,肯定不想为别人卖了一辈子的命,最后却被主子毫无怜惜的杀掉,所以知道这些事对你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木香向前走了几步,避过云苏的眼神,“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两个姐妹,因为尚柔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晁安,红雯么,她倒是不会出卖你,不过她肯定不会是你这边的,说不定到时候,她会为了晁安而杀了你。”
、第二十二章 无处可藏
微风吹过云苏的脸,她睁大眼睛看着在自己额头上随风飘散的发丝,眼睛里一片湿润,却强撑着没有落下泪来。
木香背对着云苏,四周只剩了风吹过的声音,她仰着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已经可以想象到云苏的表情,她知道云苏的心情,知道突然之间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而周围最亲近的人现在也要小心翼翼的防备的时候的心情,可是她必须经历起这一切,去接受它,然后笑着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周旋。
那样做,只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把她们牢牢的拥在怀中,这是命,谁也改变不了。
转身站了许久,木香转过头去看着云苏,声音淡淡的:“我不知道知道了这些你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在这段漩涡中保住自己的命,总之你一切小心,今天过后,我没有见过你。”
“我知道。”云苏深深吸了口气,“我今天也没有见过你。”
木香转身离开了。
云苏自己坐在那里,却突然感到了阵阵的凉意,微微吹拂着的风渐渐大了起来,把她的头发吹得散乱,细凉的雨丝就落在了她的脸上,抬头一看,布满了荷叶的池塘泛起了点点涟漪并且越来越大,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晴朗了许久的君鸣城,就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下起了有史以来最连绵的一场大雨。
云苏冒着大雨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尚柔正在屋中等着,她静静的站在一边,眉目低垂,倒是谨守着丫鬟的本分。
伸出手拿起放在洗漱架子上的毛巾,云苏包住自己的头发狠狠擦拭了几下,又急忙回到里屋换了衣服,之到觉得浑身都干爽了的时候,才坐到椅子上慢慢的喝着热茶水。
“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身水的回来?”尚柔冷冷的声音映着外面的瓢泼雨声,越发显得清冷,云苏闻言抬头看向她,她的脸庞在灰暗的天光下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楚。
“我去哪你不需要知道的,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好了。”云苏小口的抿着茶水,又皱着眉头看向外面连绵的细雨,“这场大雨在短时间内恐怕是不会停的了,你去红雯姐那里拿副棋子过来,咱们闲下来的时候也可以博弈玩。”
尚柔盯着云苏看了许久,直到云苏微微转过头看她的时候,才行了个礼,转身向红雯那里去了。
云苏吹着茶杯上面浮起的热气,听着外面的雨声,微微笑了笑,这场雨下的真好,终于可以安稳的闲下来几日了,整天和尚柔呆在一起,这心中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踏实。
起身推开房门,下面吵吵嚷嚷的杂声忽的就全部钻进了自己的耳朵中,皱眉向下看去,一个个打扮的艳丽的姑娘们都忙着收拾高高的表演台上的东西,李妈妈就在周围看着,手中拿着一个长棍,大声骂着不听话的姑娘小厮们。
这种生活也是自己以前拥有的吧,只是那时觉得厌恶,而现在呢,是深深的疲累感,连厌恶都没了力气。深深的嗅了嗅飘满了冰凉雨丝的空气,云苏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颜,真好,所有的胭脂味都被冲刷干净了呢。
这时院子中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屋子内,两个姑娘携手走在一起,慢慢的向云苏的方向走来,云苏隐隐间还能听到她们的抱怨声,只是里面还带着笑声。
“这场大雨下的真不是时候,那些男人们都回家去看自己的黄脸婆了,咱们这热热闹闹的珠楼恐怕又要冷清一段时间了。”穿着粉红衣衫的姑娘伸出手看着自己红红的指甲,又举起来吹了自己的手指一下,说这话,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啊。”另一个不满的嘟起了嘴,“真不知道那家里的黄脸婆有什么好的,这一下大雨,一个个全部都慌慌张张的赶回去了。”
“算了,不要管他们,那些匆忙赶回去的都是家里条件不好的,害怕家中漏了雨淋到他们一家人,切,既然这么在乎,干嘛把银子都往咱们这里扔,留到家里好好修修房子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是啊是啊,一个个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看那些人都是贱骨头,给个笑脸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等到哪一天没有银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穿着碧绿衣衫的姑娘胖乎乎的,举起自己的拳头,放在眼前恶狠狠的说道。
“哎呀,都说是算了,你看你说的话,也不怕被别人听到说出去,到时我看那宝贝你的李公子还会不会傻傻的过来逗你开心。”粉红衣衫的姑娘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看了那姑娘一眼。
“哼,我才不在乎他!”
两人从云苏身旁经过,一路上嘴就没有停过,云苏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微微怔楞了一会儿,心中百味陈杂,突然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或许她们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开心的吧,不去在乎世俗的看法,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活,活的热烈而轻松。
“主子。”身后传来尚柔清冷的声音,“奴婢把棋子带回来了,红雯姑娘让我告诉你,有空要到她那坐坐,她一个人呆在房中很是无聊。”
云苏笑了笑,伸手拿过尚柔拿在手中的陶瓷瓮裏,入手冰凉,上面还有着油彩画着的彩纹,很是雅致漂亮,拢拢披在身上的衣服,云苏扭头向尚柔笑笑:“好了,回屋罢。”
在对着云苏房间的二楼雅间内,晁安静静的坐在檀木桌旁,纤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慢慢的敲着,眸子乌黑,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人。
木香一副素雅打扮,头发披散在肩,仰着头看着晁安,脸上没有一丝的恐惧之色。
“你可知道,你做这些事若是别人做了,她今天就不能好好的跪在这里向我请罪了。”晁安看着木香,乌黑的眼眸中满是愤怒的情绪,却是强忍着用正常的情绪跟木香说话,只是随着话语一点点说出,他的手指敲在桌子上的声音也越发响亮。
木香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低头伏在地上,“奴婢从来没有请求主子饶恕过我,主子想怎么样都可以。”
‘啪’的一声脆响,晁安桌子上的茶盅忽的就被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响声,暮旦眼睛一缩,站在那动也不敢动,可是木香依旧冷淡的跪着,清亮的眸子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晁安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冷冷的看着她,转身对着暮旦说道:“给红雯换一个侍婢,至于她,我看还是呆在琴苑里比较好。”
、第二十三章 血流成河
“谢主子饶恕。”木香低着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起身径自走了出去,根本不顾及身后晁安冰冷的眼神。
晁安猛地一挥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都落到了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主子,这样对木香姑娘,夫人会不会责怪?”暮旦站在一边,酝酿了许久,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这番话。
“责怪?她凭什么责怪?”晁安猛地转身看着他,眼中的愤怒清晰可见,“也不看看她生出来的是什么女儿,一点都不顾及骨肉之间的情谊,就这样偏帮外人,要不是看在她还算是我的亲人的份上,我怎么会留着她?”
暮旦看着愤怒的晁安,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这是主子的家事,他本就没有置喙的权利,刚刚也只是担心主子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不应该做的事,给主子提个醒罢了。
“暮旦。”晁安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声音慢慢嘶哑起来,“我说我应该怎么去对待母后,呵。”他苦笑了一声,“还有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抬起眼睛看着晁安,暮旦不禁一阵心疼,他一身的富贵风姿,在别人眼中,是被从小捧到大的男子,高傲而才高,可是谁又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