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乎不能用语言来描述,从远处看去,他的眸子中总是闪着流转的光,他们徘徊在他的眼中,却无法逃出,只能被禁锢在那里面,他的眸子就如黑谭中深处的水,光一进入深处就被深深的吸引住,无法逃脱。
所以云苏总是不愿意看他的眼睛,因为那样极容易就失了态,似乎在那一瞬间什么都会听他的,这样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每次见到晁安,他的眼中都是带了笑的,嘴唇总是无意的挑起,带着微微的笑,显得纨绔而风流,而现在蓦然不笑了,整个人的给人的感觉似乎在刹那间就变了,带着淡淡的严肃和……落寞。
云苏低下了头,狠狠抹去自己心中那一丝淡淡的心疼,挥手就打了自己一下,真是莫名其妙,你自己的性命都快被人家拿走了,现在还这样想,真是脑袋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眼前那富贵的长袍越来越近,就在将要撞上的那一刻,云苏蓦然收住了自己的脚,抬头一看晁安已经停住了,正转过身低头瞧着她。
云苏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心中恼怒不已,可是晁安这时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打趣她,眸色有点清冷,微风拂过他的衣衫,云苏闻到了淡淡的菡萏香气。
诧异的抬起头,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池塘,里面是大片的菡萏,它们刚刚经过了一场大雨,已经弯倒在了池塘之中,一片的百花挤在一起,白的刺眼,上面还带着点点水珠,有种异样的漂亮。
可是云苏却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就跳起来了,噗噗咚咚的,止也止不住。
抬起头拿捏出一个笑来,云苏的脸色很是不好,“主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带奴婢来这里?这里是奴婢以前经常弹琴的地方,原来主子也知道。”
晁安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有听过你弹琴,但是却知道了这个地方,云苏,你在这个地方可不止是弹琴那么简单的。”
云苏的脸瞬间煞白,听这话的意思,晁安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木香和她谈话的事,突然就想到这几日都没有见到木香,今日跟在红雯身后的婢女也换了,木香她现在在哪里?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在晁安没说出来之前,她是万万不能自己承认的,她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鼻子上却是渗出了点点汗珠。
晁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表情,转头看了那一派狼藉的荷塘,清冷的声音就从他的唇中滑出,“虽然这荷塘被风雨吹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却别有一种美感,云苏,我也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风雨过后,就寻个晴天吧,我会邀一些朝中的人来这里听你弹琴,你好好准备一下。”
云苏咬着贝牙点头应允,却不知道晁安要做什么,他莫不是要说明自己的身份?那他这些年来的伪装是为了什么?
也不再理云苏,晁安独自走到了荷塘边上,眉头皱着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可云苏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更觉得害怕,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无力感。
回到屋子中拿出角落中放着的琴,云苏坐下拨了几个音,音色不差,技巧也掌握的很好,可是却少了以前弹琴时的宁静心态,脑子中满是各种各种的景象,晁安透过层层雾气的眸子,容淇那倾倒一世的笑容,红雯含泪而笑的眼睛,尚柔微微撇起的不屑的唇角,构成了一片极为杂乱的画面,一幅幅的在她的脑海中放了过去,而在这浩大的画面中,她就像茫茫天地中的一个蝼蚁,只觉得自己力量轻微无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一点一点的从她的眼前划过。
容淇坐在容家的大厅中,看着上方目光紧皱的父亲和周围的长辈们,脸上含着笑容,可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后面的容宝突然轻轻的拿手指戳了他一下,轻声道,“公子,老爷在问你话。”
容淇惊讶的抬起头,却看见上方满脸皱纹的父亲正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在看看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极为期待的样子,他的眼珠转了几转,刚刚心思都不知道转到哪了,就像灵魂出窍一般的看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的,他们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这可该怎么办?
他突然风度翩翩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父亲,然后看了看身后的容宝一眼,容宝立即一抖,惊恐的看着容淇。
容淇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那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挡住,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大人,这几日孩儿也想了好多,其中容宝也提了好多的见解,孩儿觉得都不错,容家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们不妨听听容宝怎么说。”
、第二十八章 容家之争
容父听到容淇说的话很是赞同,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容宝。
看着众人那赤裸裸的目光,容宝粗壮的腿一抖,似乎立马就要瘫到地上,却在容淇那优雅却充满着威胁的目光中站直了。
“公子说的其实不是很对,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建议,不过公子一直都在替容家找寻好的人才,鞠躬尽瘁,所以就想举荐我,我非常开心可以有这个机会说说自己的看法,老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那些大臣肆无忌惮的找死,我觉得,我觉得……”容宝突然就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好,他可怜兮兮的望向容淇,主子,主子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哪,啊啊啊。
容淇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在容宝说不出话的时候轻轻道,“父亲大人,容宝可能有一点紧张,他没有见过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孩儿已经明白容宝接下来要说的话了,能不能让容宝先坐下,容孩儿替他说?”
“好的。”容父沉吟了一声,“那容宝就先歇歇吧,这么大的个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完全,你真的该跟淇儿好好学学。”
容淇清了清嗓子,无视身后容宝哀怨的眼神,缓缓道:“父亲,那些大臣之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弹劾晁安,不过就是因为觉得晁安一点势力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照我说,若是再多死几个大臣,他们恐怕就会明白扳倒晁安并不是他们区区几句话就能成事的,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不过父亲仁慈,不想看到这血流成河的局面,那就只有一个方法,就是皇上出面禁止众大臣上任何关于晁安的折子,然后父亲再出面安抚他们。”
“我不太同意大公子的看法。”后面椅子上突然就站起一个人来,他静静的看着容淇,“若是让皇上出面,那晁安在朝中的势力就会更加庞大,这时还有那个大臣会偏向我们容家,若是没有了大臣们的支持,那我们容家在朝中的势力就会被慢慢的架空,那时更别提替皇后娘娘报失子之仇了。”
听着他的言论,容淇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似乎从未将那人的话放在眼中。
“况且。”那人见没有人应声,不由的又提高了嗓音,“那时众位家主派大公子去试探晁安,可大公子得回来的消息确是晁安沉迷于胭脂俗粉之中,这才导致了现在这一幕,我觉得现今这不利的形势完全是大公子的错,容我说句不敬的话,家主未免太偏袒大公子了。”
容淇闻言转过头看着那男子,他是二老爷的儿子容子繁,现在是一个将军,在朝中的位置也不低了,比他这个闲荡公子要有出息的多。
容季屿看看容子繁,又看看容淇,抿紧了唇没有说话,却是把目光投向了容淇。
容淇轻轻的笑了一声,“那二弟说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容子繁的眉头皱了皱,本来还很平静,但是后来就浮现出尴尬之色,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想二弟也想到了,越过皇上这一关去直接去告诉那些大臣,用容家的威望来阻止这件事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当今皇上虽说独宠灵夫人,但是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管,相反他对懿国有着疯狂的掌控欲,二弟以为,容家私下里去见那些大臣,不会引来皇上的猜忌么?”容淇看着容子繁,说话也是轻轻的,可是听在容子繁耳中,却有着不一般的震慑力,容淇在他们之间就是一个妖孽一样的存在,莫不是真的是他母亲的缘故,让血缘关系这么近的人差别这么大?
“那皇上说了之后呢,皇上出言禁止,我们不还是要去见那些大臣劝说他们吗?难道这样的见面皇上就不会忌惮么?”坐在容季屿下方的人出了声,那是容季屿的兄弟,容子繁的父亲。
“皇上若是出言制止,我们去见大臣也就有了明目张胆的幌子,因为有些人要违背皇上的话,作为懿国第一家族,我们自然要替皇上分忧。”容淇淡淡的说道,眉目中并没有不耐的神色,可是这次却没有人再去反驳他。
“容淇,你还没为你带来的是假的情报道歉!”眼见着这次发难就要这样被容淇轻而易举的化解,容子繁再也没有忍住,不顾他父亲在上面焦急的神色,张口就说道,还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容淇皱起了眉头,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容子繁,你不要像一条狗一样抓住什么就咬,公子上次回来的时候只是跟你们说了当时的情况,晁安是怎么问的,他是怎么答的,你哪只耳朵听到公子说晁安是个花瓶了?这一切都是你们讨论出来的,当时公子就坐在这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在那里说的倒是沸沸扬扬的,容子繁,我还记得你说晁安算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仗着他母后的势罢了,你敢说你没有说这句话?”容宝啪的一声拍了桌子,越说越气愤,最后竟然走到了容子繁的身边,指着他的鼻子说话,容子繁瞪着他,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算了,容宝回来,这里不是你能说话的地方。”容淇淡淡的站在那里,在容宝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斥责他,只是在他说完的时候把他叫了回来,容宝狠狠的瞪了容子繁一眼,最后不甘不愿的走回了容淇的身边。
容淇向容季屿行了一个礼,然后坐下去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在手边把玩,眼睛看着杯子上的纹路,声音却是冷冷的,“我是晚辈,并没有教训诸位叔伯的则资格,但是我好歹也算是这容家的嫡子,有几句话现在也不得不说了。容家是懿国的第一家族,这是所有的百姓和达官贵人公认的事实,但是我们容家到底是凭什么坐上这第一家族之位的?难道只是凭着一朝一位皇后么?当然不是这样,也不可能是这样,若是我们凭着是皇后的娘家人就为所欲为,那容家早已不存在了。”
、第二十九章 危言耸听
他抬起眼冷冷的看了容子繁一眼,“现在这形势大家也都看到了,灵夫人为乱后宫,姑姑在后宫中的后位早就成了摆设,她现在需要家族的支持,我们和姑姑是一条绳上的,哪一天若是姑姑的后位被废,那我们容家也会跟着败亡,这个辉煌了这么久的家族,很可能会像那些家族一样,在一夜之间,什么都不剩。”
“容淇,你不要危言耸听!”容子繁站在那里,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你这明明是在诅咒容家,各位长老们又怎么能允许她继续说下去!”他用手指指着容淇,话音凄厉,明明是承受压力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
容淇眼中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容子繁呆愣了片刻,看看周围的人,一个替他说话的都没有,似乎都同意了容淇的看法,连他的父亲也是这样,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容淇说的话,他最后只能把手放了下去,容淇这才看向别处。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还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么,那样只能毁灭的更快,所以我们应该像父亲那样,一方面努力保住那些大臣的命,另一方面,向皇上表明忠心,让他明白,我们始终是站在他的那一面。”容淇闭了闭眼,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而不是内斗,把家中搞得乌烟瘴气,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不成?”
容子繁呆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抬头看向容淇的方向,容淇卸下了他的懒散也不羁,原来竟是这个模样,他从来就未把容淇摆在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位置上,以为容淇只是凭着他容家嫡子的身份便胡作非为,却不明白,容家这么多长老难道都是摆设,他们若连谁能真正支撑起容家都看不出来,那容家就真的如容淇说的一样,早就败亡了,在这懿国的历史上,不留一丝痕迹。
容淇顿了顿,身后的容宝急忙递上一杯茶水,容淇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语气却已轻缓许多,“或许二弟以为我是危言耸听,但是朝堂上那些大家族的灭亡却不得不让我危言耸听起来,以前我不愿意说些重话,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便由了你们,上一次族中商议让我去珠楼,也好震慑一下晁安,可是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带着那些兵士转一圈再回来罢了,又能对晁安做些什么?又敢对他做些什么?不过是白白的落了他人的口实,可是族中人偏不信,我说话也就是只起了一个说话的作用,你们总以为我说的不对,想法设法的反驳我的话,我也不想再跟你们争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商议事情就像是开玩笑的时候了,你们在这大厅中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决定容家的未来,若是只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