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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打哑谜,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有话快说,没话我走了。”我起身作势要走,却在经过卫帧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他拦住了我却没有回头,眼睛看着的,还是书桌的方向,“花无极说的是真的吗?”
心里暗暗的胖揍一下花无极这个大嘴巴,我说:“是真的。”相信我,这绝不是我想要告诉卫帧的方式,天时地利都不对,我现在也没有心理准备。
“为什么……”卫帧的声音很苦涩,被深深伤害样子。
“我也不想的。”这不是一个足以用来原谅这个错误的借口,却是我唯一的解释。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到后来,卫帧的声音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不想?你以为我是傻瓜么?”他突然回过头来,眼里的光芒让我害怕,那么浓烈的情绪,“我纵容你,并不代表这种纵容是没有底线的,恭喜你,终于踩到了我绝对不会原谅宽容的底线!”
我见过他狠狠发怒的样子,见过他敌对的表情,但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发怒的对象,有一天会轮到自己。他的手还抓着我的胳膊,很紧,很疼,我微微皱眉,他又一下子甩开我,大步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胳膊上还有他刚刚抓过的红印,火辣辣的疼,可是,双腿却像被抽掉了骨头,支持不住,坐倒在了地上。
真正的悲伤,是眼泪都流不出来的苦。
卫帧没有再回来过,我呆坐在地上直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他也没有回来。倒是有不明所以的下人一拨一拨的进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摇摇头,不愿起来把他们搪塞走,我在等一个人,那个生气的将我扔在这里的人。
大半天没有进食的结果,就是人昏昏沉沉的,晚上冷风一吹,又冷,我觉得视线模糊起来,晃晃头,觉得头重的厉害,这个时候,半开的书房门处,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影子是动了,还是没有动?他是站在那里,还是要走进来?是卫帧么?我看不清楚,腿也麻了,站不起来,我举起手罩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拍,没把自己拍清醒,却把耳朵拍响了,轰轰轰好像火车的汽笛声,更模糊了,我两手撑地,想要爬过去看究竟的时候,头却一下子磕到了地上,“嘣”的一声,我失去了意识。
这是一个糟糕的梦,卫帧生气了,他让人把我捆起来,把我丢到冰窖里,我说好冷好冷,他于是把我丢进火堆里,我说好热好热,他于是又把我丢回冰窖里,我觉得自己就在这极冷极热之间来回,很痛苦,我说“卫帧你不要生气了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他一句话不回反而用麻袋抱住我继续将我在冰窖和火堆里扔来扔去,我挣扎不开又央求不来,我觉得好难受,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我在麻袋里对着卫帧的身影说:“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可以不生气呢……”他没有答话,但我觉得麻袋裹得更加紧了,好难受,呼吸不过来,我用最后的力气跟卫帧说,也管不了他听不听的见了,“那我就死了吧,你别在生气了……”
我本来还想再说一句“对不起”,可是,无边的黑暗袭来,我被剥夺了意识。
清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嗡嗡作响,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眼,我感觉到了闪亮的一闪一闪的光点,身体被束缚的感觉,是被子吗?怎么这么紧,难道真的被捆住了,额头上毛毛的刺刺的是什么东西?
我努力了一下睁开眼皮,不舒服的动了动,却惊醒了另外一个人,原来卫帧正隔着被子搂着我呢,双手整个环过我的身体,下巴搁在我的额头上,之前的那种刺刺的感觉原来是他的胡渣……
人说梦都是反的,梦里是坏的醒来就是好的,醒来又看到那个熟悉的爱我的卫帧,我竟然有种幸福的快要死掉的感觉……好怕他看我活过来了之后又甩手不理我了,我急急的想把伸出手去抓住他让他没有甩开我的机会,可是又被他强硬的按住塞进被子,我乘机在被子里抓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这回我要握紧了,死都不放,不要脸皮了,就是不放。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也知道这种做法很没道理很丢脸,我是死硬派我就不松手,可是我不敢抬头去看他,万一他生气了瞪我,我怕我会被吓松了手。
短暂的僵持之后,我听到头顶上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但是明显感觉到他放松下来后轻轻靠压过的身体,我握紧的那只右手也没有再挣扎,乖乖的躺在我的手心中。
胆子大了一点,我轻轻的摸摸那只熟悉的常常抚摸的手掌,手指伸进去,扣了扣那只带着玉扳指的拇指,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我瞬间又紧张的全身戒备,但他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我得寸进尺,一会儿摸摸一会儿扣扣,最后把自己的五只插到他的指缝里,两手交握,是无限的温暖和渴望。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卫帧的声音在我头顶盘旋,我觉得好像天籁的声音,这是要和好的征兆,很乐,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痛苦,我不要。在即将失去的时候及时抓回那个需要珍惜的人,没有人能比当事人更能理解其中的美妙。
“我只要你爱我就好了。”我鼓起勇气抬头,却发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在我这里,眼神撞到一起,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你要争气!
“和以前一样就可以了……”我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
“发生了那么多,你明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
像一根针,轻轻一碰,把我心里大大的幸福气球,戳破了。
第七十九章 娶妻
更新时间:2011815 10:18:50 字数:2586
“卫帧,你有什么话说?!”
“……”
“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是。”
“算你狠!”
“颜颜,如果这让你觉得难过,如果你无法再继续待在我的身边,我愿意成全你。”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满腔的愤怒就在卫帧的一句话里瞬间化为乌有,在没有那种想要把他按住一顿暴打的欲望,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最可悲的,他不爱了,我却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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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
谣言的出现与传播,是有人类的地方就有的东西。
我自认有足够强大的心灵,不仅可以免疫这些流言蜚语,还可以置身其中面不改色的自我调侃。
然而这一次,我破功了。
当十四王爷要纳妾的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我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可是,当转过头看到正在置备聘礼的老管家的时候,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与卫帧的关系的确大不如前,但是,只要还爱,就是在一起的理由,就是我抓紧他不愿松手的原因,就是我挽回他最后的赌注。
我几乎是充满杀气的冲进书房,可是,卫帧不在,边上的小厮战战兢兢的回话说:“王爷出门了。”
抬起头,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厮,他的眼里都是满是同情的目光,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终于变成了皇室里的“妻子”——不被爱的正室。
卫帧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他书房的靠椅上发呆,自从经历了欧阳氏山谷的一劫之后,我很少在卫帧书房里肆无忌惮的来来走走,他工作的时候我会尽量走开不去打扰他,进来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先敲门,爱情的觉醒,过去的悔恨,带给我的,是对他缩手缩脚的诚惶诚恐。
他不会觉察不到,但是,他从来没有说什么。
他从推开木门的一刹那,我就发觉了,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自己给自己打气,开玩笑,怕什么,怕他?不可能!肯定是谣言,问清楚就好了不是吗?
直到他目光灼灼的走过来,我一直梗着的脖子终于经不住这种被烧灼的感觉,我回过头看他,他的表情很严肃,瞳孔在眼眶里有微微的颤抖,是什么?我已经很久很久,读不懂也读不出他眼睛里的东西了。
“你知道吗?”我朝他扯了扯嘴角,他脚步呼的一滞,眼神一瞬间有点恍惚,“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我继续道,“你要纳妾了。”
……
谁也不说话的静谧是很冷场的,然而在这样的谈话主题之下,是尴尬。对我,是惶恐,他沉默的越久,这个谣言是事实的可能性就越大。
“是真的吗?”有这样平静淡定语气的女子,真的是我吗?
“不是。”
我呼出的那口气还没有吐完,就被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惊得倒抽进一口冷气。心中的大石还没落下,转眼一座大山压下,再无翻身的可能。
“不是纳妾,是娶妻。”
在我圆睁的双眼注视下,卫帧竟然缓缓的把这句话连贯的说完整了。
“所以——”拖长的语调,并不是故意,我想给自己一点尊严,“我是否应该在你写休书之前,自动的离开比较明智。”
我看着他,坐着的我,远没有他站着来的轻松。
“不用!”他几乎是有点急切的说,“我,我自会安排。”他搓搓手,又若有其事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竟然转身离去,“稍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我瘫倒在靠椅上,听见胸腔里心脏结冰的声音。
一面模糊的铜镜,映出我模糊的面容。是啊,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样貌,连自己的脾性也在这个陌生的空气里悄悄转变,过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现在感情越来越放不下,真是一点都不像我啊……又或者,这根本不是我?
那么,我到哪里去了呢?
是“我”灵魂即将湮灭了么?还是,已经湮灭了……
“啪啪啪!”我晃晃脑袋,两手一手一边的拍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疼痛没有让我清醒,反而是站在书房门口的花无极惊愕的表情让我猛的一震颤抖。
“干什么啊?你!进门怎么不敲门?”我皱起眉头,我需要找回自我,首先就需要把目前那些缠绕我的牵绊舍去,卫帧,和卫帧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要。
“你疯了啊?”他试探着问,显然是被我刚才的举动惊到。
“你才疯了呢!”我没好气的回他。走下椅子,蹬蹬蹬的跑过去,两手叉腰仰望他——绝对不是精神上的仰望,只是身高差距使我不得不做出抬起头的姿势——恩,咳咳,我努力让自己有点气势,“有何贵干!”
“呵,”我的“气势”没有把他吓跑,却把他逗笑了,“看来你没事啊。”他摸摸我的头,被我一掌拍掉,他倒是也不介意,继续道:“听说相公要取小老婆,娘子在家河东狮吼,这不,我来看看热闹不成吗?”
“滚!”对这个人,多说一个字也是浪费。
沉默,两人对峙。他居然真的摆出一副前来看戏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站着,我破功。先他一步走出门槛,几乎是跑的快走到卧房,关紧房门,把自己砸进被窝。
刚来的时候,总是以为天大地大为我独尊,以为什么都看得穿,什么都放得下,不把好当好,不把爱当爱,现在陷入局中,才发现,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舍不得,即使冒着失去自我的危险,依旧什么都抓不住。
既然这样,那何必让自己继续伤痛呢?我与卫帧的地位已经转变,谁爱谁比较多,谁受的伤害会比较大。这真是后人总结出来不变的真理啊!
天色已经很暗了,卫帧还没有回来,看来花无极的出现也不是巧合,他不是专程来看我热闹的,他是顺道来看我的情况的。
我不懂卫帧这次“娶妻”是什么情况?但是浓烈的情感摆在那里,注定了我不能理性的去分析这件事情,花无极猜错了,我不是要来做妒妇做毒妇的,我只是一个胆小鬼,经卫帧亲口证实之后,我只是想逃开,任何关于这个“新妻”的东西,我连碰都不要碰。
是啊,逃开,现在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不管他是已经不爱,还是无法爱,结果都是我的伤悲他的痛苦,分开才是最好的。给他自由,也给我找回自己的机会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窗外毛毛的月亮,树影歪斜,真是逃跑的好时机。上帝老爷爷对我真是好,一点留恋的时间都不给我,一点三思后改变主意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迅速的整理了几件家里穿的布衣不裤,将荷包塞满碎银和银票,所有的宝石珠钗,留给下一任吧。我自嘲的笑笑,将门打开,接着花园里密密麻麻的树木遮盖,拐到王府的靠近展厅的房间,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没有VIP或者别的什么参观客了,展厅在夜间基本不开放,难得有特殊的预约,也会把外面请的人手放掉下班,自己人进去加班,地理位置特殊,建筑结构的内在关联,使得我们在用人方面格外小心,宁可放弃部分客源,也不能盲目追求利益让王府陷入危险的境地。
而现在,实在庆幸我当时和现在的身份,我看过图纸,亲身走过所有的秘道,我知道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怎样应对不小心撞到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