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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晋梁拧起了眉头。
“老爷,二小姐的亲事要选在什么时候?”
柳慈珍一听,自然是希望女儿留在家里久一些:“半载之后再嫁吧,花颜都嫁了,让梨儿陪陪我这个娘久些”说到底还是不舍得。
洛晋梁立刻就否定了,“不行!她必须给我早点嫁。”
洛晋梁用那支笔草草的一撩,在六月初六那里圈了一个圈。
柳慈珍立刻就叫嚷了起来:“什么?三日后?”彪妻的性子直接就被激出来了,“洛晋梁,你卖女啊?!你要真三天就把梨儿嫁出去,我,我和你没完!”
“你和我没完也没用,梨儿必须嫁”难得洛晋梁今天不怕柳慈珍,可是这话说出来明显就没了他在朝廷上的那种气势。
梨儿若是不早些嫁过去,只怕是夜长梦多,不说人心难测,若是有了身孕呢?他洛家丢脸没关系,梨儿的名声也就跟着臭了!
人要脸树要皮啊……梨儿这好强的性子,只怕是要上吊自杀的呀。
柳慈珍第一次被洛晋梁反驳,立即就感觉万分委屈,不想梨儿嫁那么快是人之常情,可洛晋梁这么急着把梨儿嫁出去是干啥子?
“你!”柳慈珍气得不行,直接叫板:“究竟是什么公子?让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这胳膊肘都是往外拐的!我这就找梨儿去,我今儿就和你杠上了”说罢整个人就往外头冲去,只留给花颜和赫连怀亦一个硕大的背影。
洛晋梁痛苦的扶着额头,这个家真是一团乱糟。
梨儿的阁楼里,梨儿趴在案桌上哭红了双眼,插在瓶中的花也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地上皆是被她砸坏的物品小什。
贴身丫鬟水凝缩在墙角,尽量不出现在她的眼前,现在这种时候谁出现谁倒霉。
《皇上难调教》第2卷 被打了为什么不躲?!
听说今天有人来朝小姐提亲了,来的人与韩将军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韩将军,也不是死去的墨二公子,而是韩家的表亲,韩珏公子。
花颜抬头:“嗯?娘,怎么了?”
柳慈珍坐了下来:“你去给裔寒说说,让裔寒纳了梨儿吧,那个叫韩珏的禽。兽嫁不得……”
花颜那端着一碗温水的手抖了一下,水洒了出来。
“娘,你胡说什么呢……”花颜故做轻松,“韩珏公子怎么嫁不得了……”脑中又出现了那白色清逸的背影。
“颜儿啊……梨儿也是娘的女儿啊……反正娘舍不得把梨儿送进火坑里,梨儿嫁给裔寒怎样都比嫁给那个什么韩珏公子好。”
花颜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弄抽了,直接把碗放了下来反问道:“娘,裔寒哥哥是好,可是你能保证裔寒哥哥日后会对梨儿好吗?就算他日后会对梨儿好,可现在问题搁在这,裔寒哥哥肯娶梨儿吗?”花颜的脑里突然浮出了那日在水波亭的场景,梨儿淫。荡的呻吟的样子,不自觉的凝起了眉头:“我不忍心拿梨儿去祸害裔寒哥哥,这事就到这里吧”
柳慈珍怒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梨儿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怎么说是拿她祸害裔寒?”
柳慈珍说完以后发觉语气重了,又解释道:“娘知道你和梨儿从小闹到大,可这事儿,梨儿够可怜了,你做姐姐的应当多怜惜她,就这么说定了,你也不用推辞了,要不然我就找皇上去,我让皇上赐婚!”说罢立刻起身详装找赫连怀亦。
花颜刚忙拉住了她,终于生气了:“娘!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看你不知道,你压根就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了?”柳慈珍双手叉着腰“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见死不救!妹妹被人强要了身子你不为她讨公道就算了,你也不愿意帮她找个好归宿,咱洛家怎么就生了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
怒了怒了,花颜这回可真怒了,“娘!梨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被人强要了身子?”花颜一声冷笑“我看是她自己送上去的差不多!”
一语既出,忽然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花颜的脸上。
“洛花颜!”柳慈珍气得浑身颤抖,手还不由自主的搁在半空中。
突如其来的疼痛蔓延在花颜脸上,痛身,痛心,花颜不可置信望着柳慈珍,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往日最疼她的娘?
“娘,你打我?”
“娘……”花颜一下子就让柳慈珍给打出了眼泪,就因为梨儿!
花颜和梨儿从小就斗到大,虽然梨儿有时候也会暗中陷害花颜,可是柳慈珍从来就没有站在梨儿那边过,反而都是安慰她吃点亏无所谓,反正全当做是在宠妹妹。
可这次,柳慈珍竟然打了她……
“娘白生你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梨儿一女儿,去不去找裔寒你自己看着办!”
花颜虽然知道柳慈珍说的是气话,可是心里的委屈是有增无减。“娘,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懂事么?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你说,我这么死命的往家里头跑是为什么啊,在宫里受人欺负,回来还要受娘的欺负,我不待了!我这就回宫去!”
是谁说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有娘的孩子是个宝的?骗人!花颜忽然觉得自己有娘没娘都一个样,同样是根草,一根没人怜惜的草!
花颜原本还一心维护梨儿,可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她维护了!梨儿那丫头,利用人都利用到自己亲娘头上了,花颜现在只想掐死她,狠狠的掐死她!
如果她没有提出要嫁裔寒哥哥,她还不相信那夜的事情是场预谋,现在都有人上门提亲认账了,她还想着嫁给裔寒哥哥,这居心可就值得好好怀疑一番了!
花颜气愤的抛下了已经不理智的柳慈珍,转身上了絮花阁。
书房内,赫连怀亦正处理由户部呈递的奏折,花颜气呼呼的走了进去。
赫连怀亦听见了动静,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她:“爱妃,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花颜径直的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不说话。
赫连怀亦干脆把笔搁了下来,“谁敢惹我的爱妃了?朕去给你讨公道”他凝着眉,说得极是认真,可是上扬的嘴角隐不住他的笑意。
花颜正气头上,于是瞪了他一眼:“你的丈母娘惹我了,你敢替我去讨回公道吗?”花颜发现自己和赫连怀亦熟络了以后,语气都变得不客气了。
赫连怀亦走到花颜面前,详装沉思的样子,然后说道:“嗯?柳夫人?那还是算了……朕不帮爱妃你讨公道了。”
花颜恶狠狠的瞟了他一眼,不去和他争论什么。
赫连怀亦看着继续生闷气的花颜,看她越来越安静,一语不发的样子,实在太反常。
赫连怀亦貌似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直接起身,走到了花颜面前。
“嗯?阿语,究竟是怎么了?”他竟然又再次喊起了这个称呼,声音万分温润动人,犹如一泓清泉流淌在花颜心间。
正因为他难得的温柔才让花颜更觉得委屈,花颜低着头,看着地板:“皇上,能让臣妾安静一会么?臣妾不想说话”她有意的划清界限。
赫连怀亦不和她一般见识,问道:“你低着头做什么?”
花颜捂住脸,“没什么。”
赫连怀亦眼里燃起了怒火:“把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真没什么。”花颜闪闪躲躲。
“没什么那你躲什么躲?”赫连怀亦干脆捏了她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赫连怀亦立即就看见了她红肿起来的半边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声音已有些愠怒。
花颜拍掉了他的手,又迅速的低下了头:“怀亦,我现在很丑对不对?带我回宫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赫连怀亦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极度反常的女人,当初说要回门的时候可是激动得睡不着觉,如今他有意让她多逗留几天,她却自己要求着要回去?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有点累了,我不想呆了,我不想再卷入这些人或者这些事之中,我已经累得不想动弹了”花颜抓住赫连怀亦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渴求道:“所以,怀亦,我求求你,带我回宫好不好?”
赫连怀亦一直盯着她看,像是想要看出什么猫腻来,许久后才慢吞吞的回道:“好。”
他用指腹轻轻滑过花颜那被打得红肿的那半边脸,问道:“这里,疼吗?”
花颜心想,能不疼么。但还是口是心非的说道:“不疼。”
她越说不疼他越心疼,“让碧落去取些冰块来敷一下吧,否则回去叫人看见了不好”说完他又走回了书桌旁,坐了下来,不再理会花颜,继续批阅奏章。
他的温情持续不到半刻钟便宛然消失,他竟然就这样不理她了?花颜的心才刚因为他的温情而变得温暖,结果下一秒,那令人感动的温情又没有了。
《皇上难调教》第2卷 赫连怀亦,我看错你了!
花颜在这大起大落的态度里游荡着,只道天下最难懂的便是帝王心。
“阴凌萱又怎么了?”赫连怀亦朝莲英问道。
这回没了人,莲英也不用顾忌着什么了,靠近了赫连怀亦,张嘴便说道:“皇上,阴贤妃有孕了。”
“是么?”赫连怀亦竟然逸出了一抹微笑。“在朕要杀了她的时候,她竟然怀上了朕的孩子?”赫连怀亦竟然笑了起来,这笑声透着一股冰凉,莲英看着双目带笑的赫连怀亦,浑身只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像是有蛇缠上了他的身体,冰凉的触感游走在他的周身。
他不知道赫连怀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态度。是质问这件事情的蹊跷,还是反问阴家是不是又一次的刺探他的底线?有了龙种她就可以逃过一命么?
自古君心难测,而伴君又如伴虎,稍有差池就身首异处,莲英有些心悸,开始怀念起从前的那个赫连怀亦来。
他抹了抹额际的汗,朝赫连怀亦请示道:“那依皇上……阴贤妃怎么处置?”
他方才不敢在花颜、碧落面前禀告这件事,就是担心君心未定,若赫连怀亦想要这个孩子,那还好说。若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莲英公公觉得真应该怎么处置?”他唇边洋溢着一抹淡笑。
莲英腿一软,跪了下来:“老奴不敢妄断!”
“你觉得朕应该让她死,还是让她生呢?”他终于首次在莲英面前展露了那邪魅的模样,就如大婚当日他在崇政殿里头一样,浑身都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气息。
莲英觉得全身都已被火焰包围,他快叫赫连怀亦给逼疯了,这个男人,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人,他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曾看透过他!
莲英还依稀记得他小的时候,围着他团团转的样子,那童稚的声音从记忆深处里传来:“英公公——英公公你在哪啊?朕肚子饿了”
还有大婚当日他的话:“英公公……朕怎么觉得还是斗蛐蛐比较好玩一些呢?”那时他干净而透彻的笑容,纯净得像是一泓山间流下来的清泉似的……
而现在……他的心不禁忌惮起来,又想起了他之前所做的错事,在赫连怀亦七岁那年,他受了其它太监总管的气,只因为他是不得势的小皇上的贴身太监,他没有一个强大的主子,所以那些人对他拳打脚踢,甚至跑到了宝贝房里头,给他一个最彻底的侮辱,当他看见所有人把他身体的那部分踩在地上的时候,他充满了恨。也就是那次,他做了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莲英还记得那一天,他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豹子胆,他只知道他心中充满了恨!
跟着这么一个主子,自身都难保,更别说要保他。当初一同进宫的公公没有一个身份比他高,而如今,一个个皆是对他冷眼相看。
日子越过越久,那些人越来越猖狂,他看着赫连怀亦对他傻笑的样子就来气,夜黑风高,他把赫连怀亦关进了小黑屋里头,狠狠的打着赫连怀亦。
为了不留下痕迹,他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掐着赫连怀亦,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掐……掐到赫连怀亦都哭嚎了起来,一个劲的求道:“英公公……英公公不要打朕……”
“英公公……父皇和母后都不要朕了,难道英公公也不要朕了吗?”
那个时候,赫连怀亦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里却还是有着一股不能参透的倔强。
莲英鬼迷了心窍,不管不顾的欺负着这个没权没势的孩子。
赫连怀亦哭着喊着:“英公公……朕会很乖……呜……好痛,英公公不要再打朕了。”
“朕再也不抓蛐蛐了……不要打了,二娘她会知道的……朕痛。”
莲英只记得这是赫连怀亦最后说的话,也或许是从那一次,他彻彻底底的被小皇上给从心里头剔除了出去。
莲英还依稀记得那时面目狰狞的自己,他做错的事情有太多太多,懿德四年的时候他便投靠了阴太后,为了权,为了不被人欺负,他甘愿出卖自己的主子,他日日都将发生在赫连怀亦身上的事都汇报给阴太后,事无巨细,更多的时候,伺候赫连怀亦的时候不过是一种敷衍。是他将赫连怀亦置于阴太后的监视下数十年,让他步步维艰,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