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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一并相信,她只是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欺骗的相交,她与他,还是有半分知己的味道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花颜甚至不想去想弘子骞真正的身份,难怪她试探他笑得挺好看,是个胚子,却为何当了赫连怀亦的侍卫。他巧妙的化解了花颜的试探,却还是在这一刻毁掉了花颜对这个深宫的最后一分的信任。
这里头,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花颜抚着竹子,面向着面前这个院子,暗灰色的房檐,寥寥几片琉璃瓦掺杂在官窑烧制的瓦片里边,低调到了极致,花颜让月凡帮着碧落、月年把车子推进冷宫,然后自己也返身走进了竹苑,既来之则安之,眼不见为净。
竹苑特别的简陋,除了桌椅两三,枯灯两盏,两张大床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能遮风挡雨就可以了,花颜对这冷宫已经很满足了,月龄留下了月桂月凡她们,独自出去了,说是要找管事嬷嬷讨个书架放东西,碧落却是跑出去院子外头打扫,花颜出去找碧落,却见她在树下偷偷的抹着眼泪。
“碧落,这好好的哭什么?不就是换了个地方住么?”花颜接过她的扫帚,让她一边歇着去。
“小姐,我只是看不过眼了,当初明明可是风风光光嫁进来的,现在却要住在这种地方”
花颜安慰道:“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住得安心,不用再去理会那些是是非非”她朝碧落绽开了笑容,眸子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璀璨。
碧落看呆了眼,抱怨道:“不知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说罢坚决不肯理花颜了,又把扫帚夺回来继续默默的清扫地上的枯叶。
花颜转身走回阁中,背过了碧落后笑容也收了起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让碧落知道被废妃入冷宫是她请旨请来的,非要闹翻不可。
怀亦,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感情了么?说聚就聚,说散就散……花颜细细的回忆关于起他的一点一滴,从一开始抱着局外人看戏的心态到被带入戏,卷入纷争后,一直到现在,她请旨退出,他了却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挽留,更无半分的不舍。
两个人就此断掉了,花颜想好了,待到众人都忘记世上有她这么一位盛宠一时的洛妃之后,她就能真正的撤离这个世界,她还记得他的那句:“好,朕答应你,朕赐你一道贤妃病薨的圣旨,怎样?”,只是花颜不知……他,是否还愿意给这样一道圣旨?
花颜犹在出神,月龄突然喊了一声:“娘娘——”
花颜回望月龄,只见她已从管事嬷嬷那边讨来了一个书架,收起了被打乱的愁绪,花颜赶紧走向前去帮忙。
月龄方才喊了声娘娘之后便把后头的给噎进肚子里去了,不知道要不要说后头的话,转了个话点,又继续朝竹苑里头喊:“月桂、月凡你们俩也赶紧出来帮我搬搬”
花颜又岂会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只见花颜松开了手,不再帮她搬着,板着脸问道:“月龄,是不是受欺负了?”
花颜心中,欺负她可以,可不能欺负她身边的人,若是有人欺负月龄,她绝对是不依的。
月龄摇了摇头“没有的……娘娘,你多想了,我们好歹是斋月宫出来的,保不准哪天就回去了,他们哪有这雄心豹子胆?再说……奴婢总觉得咱们现在过得太安逸了。”本应是有下马威才对。
花颜听她这番话,于是又问道:“那你……是遇到什么了?”
“斋月宫里头你是怎么说的?大家都一齐说好的,谁也不瞒谁,如今我只有你们了,还做不到坦诚相待么?”花颜朝月龄问道。
月龄最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娘娘,和你一同被废的,还有阴凌萱,阴才人”
什么?花颜觉得这些消息,太出乎了她本身的意料,她张嘴下意识就问道:“阴凌萱不是怀有龙种么?”他既然答应了不杀她,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降她的品阶……难道要让那孩子在冷宫出生,受尽别人的白眼么?那可是他的骨肉……阴凌萱在当才人这段时间并没有犯什么错,他又为何这样?花颜无意识的把手按在胸前,淬不及防的抽痛起来,怀亦,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原因是什么??”花颜急忙的朝月龄问道。
不管怎样,她就是无法对一个怀孕的女人狠心,怀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龄看花颜为此动人的样子,她缓了口气,娓娓道来:“皇上喜怒难辨,仅是淡淡的说了句:洛贵妃都下了冷宫,她也不必要当才人了”
花颜跌坐了下来,这竟然是迁怒……怀亦迁怒于她了,说到底,一切还是她造成的,花颜浑浑噩噩,怀亦,我们何苦互相伤害呢?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走到了这个地步?
他对于她的恩宠,他都在一点点的收回,终有一天会一点不剩。
“皇上还说了什么?”花颜颤抖着问。
月龄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这些肯定会伤到花颜的心,“皇上说了……就让阴才人,还有她的孩子……给洛贵妃当邻居……”
花颜听完,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怀亦,你这是把所有的怨推到了我的身上吗?哈哈……花颜笑着笑着,笑得岔不过气来,突然眼泪就流进了嘴里,咸得她空咳了几声,月年从屋里头跑了出来,边跑边问:“娘娘,那两个药罐放哪里?”话问出口却还未说完,见到外头的场景,突然又把嘴里问到一半的话咽了下去。
“娘娘……”
花颜理了理自己的额前的乱发,抹掉脸上残留的水泽,继续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方才是她一时控制不住,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花颜回头朝月年咧开了嘴,讷讷的想,这好歹是个笑容不是?虽然难看了点。
“那两个药罐……”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还是用拉长了的尾音说道:“月年,丢了吧……”
碧落上前来拦了月年:“还是留着吧,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月桂也上前来拦住,希望能让花颜收回决定:“是啊,娘娘……这么珍贵的膏药,还是留着吧。”
花颜叹了一口气,“随便,只是不要再让那些东西再出现在我面前”
月凡看见花颜这个样子,干脆生气的跑上来,抢过月年手里头的两个瓷罐,“娘娘,是要丢掉么?好,丢掉,我这就拿去丢掉!”明明就不舍得,为何要硬要割舍让自己更加疼痛?
果然如月凡的反应一样,花颜突然站起身来抢过罐子:“还是不丢了,确实挺贵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花颜刚说完,竹苑的门外头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南宫轩逸出现在眼前:“好戏码,好戏码……”
院里头一票人的目光顿时被南宫轩逸这个妖孽给吸引了去,花颜看着突然出现在冷宫门前的南宫轩逸,猜不到他为何会出现在她的门前。
南宫轩逸勾勒出了迷人的笑容,一身银白色蟒袍,衬得风华绝代,许久不见他又风流几分。
南宫轩逸见花颜一直盯着她瞧,不说话,于是戏谑的问道:“怎么?被本王迷倒了?于是傻眼了?”
花颜这会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轩王爷消息可真快,花颜都还没有将东西搬完呢,您就出现在我这儿了……怎么?轩王爷是过来帮我们搬东西的吗?”
南宫轩逸见她牙尖嘴利,还能和他抬杠,于是断定花颜没事,他也笑了笑:“本王是过来送东西的”
“什么东西,还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花颜已不敢再随意相信深宫中的任何人或事了,就连打趣的话中都要步步紧逼。
南宫轩逸笑着,自动将她的试探忽略掉,朝身后拍了拍掌:“送上来……”
花颜带着笑,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结果出乎意料,竟然从后边走出来五个太监,每个人手上提着三个笼子,笼子原来是用黑布罩着的,拿出来后,步一掀开,花颜只见每个笼子里头六只小鸟,颜色各不相同。
《皇上难调教》第3卷 听弘子骞讲故事
鸟儿一看见光,集体唧唧咋咋的叫起来。
“就当是臣送给洛贵妃,一点心意罢了,皇上切勿多想”他低下了头。
“好,她是你嫂子,也好……”
弘子骞望着眼前有了人烟的竹苑,回忆的思绪被现实拉扯了回来。
他走到从后头,然后用轻功跃了进去,几个侍女都在外院洒扫,他走进了屋里头,映入眼帘就是支着下巴靠在桌上的花颜,她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两个药罐瞧。
他冷峻的面具一下子就崩塌了,出声打断了她:“不就是两个药罐么?有什么好瞧?”
花颜原本思绪在神游,被弘子骞那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茬拉着的脑袋猛然从桌上抬起来,只见弘子骞站在她房间的门前,脸上带着冰山融化后的笑。
花颜拍了拍胸口,一副小心肝儿抖被吓颤抖的模样,抱怨道:“你吓死我了”
她抱怨完毕,又想起他骗她的这事情来,热情被冷水给浇了,一下子便没了表情。
“怎么了?”弘子骞走上前来,径直坐下,就和那天一样,两个人的身份没了隔阂。
花颜看他坦荡的样子,憋着的一口气松了半口,也罢了,计较什么?是她傻才相信,萍水相逢而已,花颜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端起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样子,敷衍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竹苑怎么就变成我的了”
花颜冷笑了一下,极短的一声“呵…”
“只有两种可能,一,我被侍卫总管你忽悠了,原来世上真的没有谁相信谁;二,还是我被侍卫总管你忽悠了,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花颜已经不想在黑暗的争斗中打滚,也不想和弘子骞绕来绕去,所有问题干脆就摆开放在台面上讲,最好说得清清楚楚,没那半点纠葛,活着也开心。
弘子骞和花颜睨着眼互瞧,最后败给了花颜,不管他怎么解释,她都下定论认为是他忽悠她了,两种可能说来说去尽是一种结果。他想反驳无门,最后只语气平和的说了句:“娘娘太聪明”
是啊,太聪明,相瞒都瞒不住。
他用掌气打断了拉着门的绳子,门细微的“砰”了一声轰然关上,房内顿时没了光线,花颜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弘子骞的轮廓,她用手摸上了小瓷罐,叹了一口气。“聪明又有什么用,看清了真相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被耍得团团转,你,爹爹,怀亦,咸鱼,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把良心当盘菜,我对你们的信任早已被啃食干净了”
他虽然不叹气,但花颜看见他的轮廓在黑暗中晃荡了一下,“太重感情,所以才会上当”
花颜见他一语中的,也不反驳,毕竟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弘子骞继而说道,“但是有些事,是娘娘你自己忽略了,皇上也是重感情的人”
花颜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那你呢?”
是啊,那自己呢?弘子骞突然也这么向自己问道。他咧开了不常笑的嘴,难得的自夸:“好像我也是个多情的人”
他不知道花颜听没听得出话里头的意思,侬本多情,如果不重情,为何还身在这里呢?
花颜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弘子骞笑着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定格在这黑暗之中。
“这竹苑,确确实实是我的。”弘子骞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花颜支着脑袋望着他,目光如炬,隐于这黑暗之中。
“没有骗你,我说的斋月宫的故事,没有骗你”他的声音,语调,神情,在这一瞬间,花颜忽然觉得,是不是回到了那一个下午,怀亦紧紧抱着她,他的悲伤,如数前来。
眼前的弘子骞与赫连怀亦的身影重合,花颜失了控制的喊了出来:“你到底是谁?”她站了起来。
弘子骞面向着她,问:“娘娘,你觉得我像谁?”
花颜突然有种上前去揉搓他脸庞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下了,然后又机械性的坐了下来,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继续玩着小瓷罐:“咱们继续说故事吧”
弘子骞见她这副样子,也算明白了那个人在她心里的含义,分量究竟是有多重,才能如此。
她不想提,他就偏提。
“娘娘怕是将我和皇上联想到一起了吧?”弘子骞朝花颜问道。
花颜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她只恨他有先见之明,一早就把门关上了,否则她非好好看他脸上的表情不可。
她否认道:“没有”
“我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花颜摆明了不想提,怕他多话,又继续违心的补充道:“故事比怀亦更吸引我”
弘子骞冷峻的面容像是冰山融化再次笑了出来,花颜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可以听见他那串浅浅的笑声。
弘子骞知道她不想提,那便继续讲故事吧,他继续讲道:“为了争夺斋月宫,那几位娘娘的其中一位被打入了冷宫,那便是这冷宫的主人。”
花颜换了个姿势,用手支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