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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赫连怀亦留给她的玉佩放好后这才去把门打开,一打开看见的便是月桂月年焦急的神情,“娘娘,方才到底怎么了?”
花颜摇了摇头,却下意识的回望房间,内心的不安愈加强烈,怀亦,不会有事的,全部人都不会有事的。
月桂月年看花颜不想说话,于是说道:“娘娘,我们替你梳洗吧,碧落已经在前头准备好早饭了。”
花颜点了点头,然后返身走进屋子里头,手却摸上了赫连怀亦留下来的玉佩,仿佛这玉佩上还残存着他浓浓的味道。
月年拿了梳子帮花颜把头发挽起来,花颜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自己两眼之间的眉梢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风韵,细长的柳叶眉上沾染了点点的哀愁。
月桂帮花颜梳好头后,感叹了一声,“娘娘真是越变越美了。”
花颜笑着摸上了自己变得俏尖的下巴,标准的美人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她尽力的忘掉梦中可怕的场景,嬉闹着笑道:“好呀,月桂,大清早就嘲笑我。”
月桂月年都捂起了嘴巴笑。
“咱们待会,玩点游戏吧?”花颜朝她们二人说道。
“好啊!玩什么?”月桂高兴的问道。
月年说:“其实碧落没有听娘娘的话,还是从斋月宫带了副西洋麻将来,就猜到娘娘还会想玩。”
花颜笑着回头,本来想夸碧落几句,却在阳光直刺眼睛的那一刹那眼前一片漆黑。
花颜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下,眼前先是朦胧一片,然后才恢复了光明,花颜眉心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
月年与月桂都没看出花颜的不对来,花颜也没多讲。
月桂又用手拨了拨花颜额前的发丝,把花颜的伤口遮住。
花颜缓缓的站起来,朝她二人说道:“走吧,我们先出去……肚子都饿了”她勾勒出的笑颜把她二人都给唬住了。
月桂跑了出去,朝月轩、月龄说道:“娘娘起来了,今天的心情不错呢”
月龄、月轩呵呵的笑了起来,月凡则提了一个昨儿扎好的灯笼踮起脚尖想挂在庭院里头的树上。花颜看了一眼院子里头的那棵桂花树,已经有一处强先结出了花苞儿,小小的黄色的,心下沉吟,八月份确实是桂花将开的季节,花颜望着那棵大树,想象着花开满树的情景。
花颜朝月凡说道:“月凡,把这个灯笼挂在桂花树底下吧,到时候花开了衬着肯定好看。”
月凡应了一声好,搬了小凳子就朝桂树底下走去,花颜心满意足的看着目前这一切,远离了权势的生活,挺好的。念着想着,不知道怀亦晚上会不会过来……花颜又想到了方才的梦,纠缠了一夜的梦魇,又开始恐惧起来,手指紧紧握成拳头,花颜硬撑着走到了大堂。
一进去便看见了一个想也不敢想的人。
“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花颜惊讶的大喊。
面前这个坐在大堂里头的年轻女子正是梨儿还能是谁?只见梨儿身着绛红色衣裙,里外套了两三层,挽了一个少妇的头型,眼波流动明媚如许,许久不见妖媚许多。她张嘴便热络的喊道:“姐姐!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来了冷宫?害我一番好找?这事儿怎么爹爹都没同我说?早知道我就让爹爹去提姐姐求情啦,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怎么就狠心不要你了呢?”说着她神采飞扬,也不管花颜的反应是如何,撩起了袖子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自己感慨道:“听说冷宫里头蚊子多蚂蚁多,冤魂也多,姐姐你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
花颜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看着梨儿,一见面便是演这种老戏码,看她穿的布料都是上乘,而自己,一个落魄的皇妃,身上的衣裳倒是寒酸了。
花颜经历了这么多心智已经成熟了许多,遇上梨儿这种找茬的已经能波澜不惊的摆平了,花颜笑了笑,不去计较那些刻意的讥笑和嘲讽。反而是四处打量大堂,只见方才月轩、月凡、月桂、月龄与月年都在后堂,不来报信是正常的,可碧落这是跑哪去了?为何不见人影?
花颜还在想着,说曹操,曹操就到,碧落从灶房后头端了一大碗清粥出来,还有些小配菜,见到梨儿那妖艳的形象的时候,先是错愕,然后是彻底的无视。
花颜明白了,合着碧落也不知道梨儿来了,可梨儿用了这么多手段之后,碧落自然而然的也嫌弃起这个二小姐来。
碧落朝花颜说道:“小姐,吃早饭吧,要不然该胃疼了。”
花颜直接忽略梨儿的挑衅,也不去询问她为何能在这里。如果没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宫中,所以穿得正式,却没想到起了反效果。至于她为何能找到这偏僻的冷宫来,疑点重重,花颜却不想去深究。
做人太累了,花颜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累得她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顾。
“梨儿,吃了早饭没?你也用一些吧?”花颜笑着朝梨儿说道,此刻她真的像一个姐姐一样。
从前她虽然忍让着梨儿,却不曾这样,是从心底里头淡然的对她和善,柳慈珍若是看到这个场面,想必会很高兴。洛府里的两丫头,在出嫁之后,终于能和善相待了。
梨儿看了那白粥一眼,飞快的捂住了鼻子,抱怨道:“姐姐,这哪是人能吃的啊?”
碧落一听,立马跟她急。“二小姐,这冷宫偏僻之处也不是你该来的,你怎么也来了?清粥白饭虽然寒酸,可还不知道比天下百姓好多少?让二小姐你尝尝糟糠的味道如何?那才不是人吃的!”
碧落气冲冲的骂完,捂了自己的嘴巴,惊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退到了花颜的身后。花颜的脸色立刻变得不怎么好看,碧落记起来,两年前,她同花颜去望水一带视察民情的时候,发现那里大旱,正值阴氏统治天下,官僚贪污,赈灾的银钱都让贪污了去,那些人为了不饿死,连树根都刨出来吃了,何况是糟糠这种东西?碧落还记得那时候花颜一声令下,放了盟帮手下所有的粮仓,救济民众百万。
忆苦思甜,碧落刚才的话确实是过火了,她低下了头。
梨儿被碧落指责得面红耳赤:“好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我只不过是进宫来参加内宴,顺道来看姐姐,好心好意都被你们给……”梨儿越说越委屈,旧戏重演,掏出了帕子擦了擦眼泪。一跺脚,本来想说一句:“我去告诉娘听”可是到了口中准备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都已经不是从前在洛府的那样了。结果就要出口的话活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花颜舀了口粥,生是咽了下去,汤匙一放,与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来。
《皇上难调教》第3卷 小姐,来喝药吧
梨儿从来没见过花颜有这个样子的气势,噎了嘴不敢再说话。花颜吐完又咳了一会,用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污秽,看什么都是叠影,好像眼前站着两个碧落,她勉强的笑道:“我没事,就是觉得胸口闷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的娇贵?倒是让你们陪我吃苦,让我过意不去。”
她一句话说说咳咳,好不容易才勉强说完的,月龄月年她们闻声而出,月桂这个易哭的现在已经红了眼睛:“娘娘,你是怎么了?今早那般撕心裂肺的喊叫,现在又吐了,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喊御医来瞧瞧!”说罢拔腿便往外头跑,花颜想拦都拦不住!
“月桂!回来……”她没事,她真的没事。花颜用手捂住胸口,一着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别去……会闹出事情来的,花颜不想那么招摇……
花颜现在只想让月桂站住,一着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了起来,花颜这才缓缓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只有方头的那一方帷帐,花颜难受的坐了起来,手扶在额头上,叠影状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身边的月凡一骨碌的跑了过来,焦急的神情:“娘娘,你醒了?要不要喝水?”说着没等花颜答应就起身跑去倒水了。
月凡把水倒来,然后伺候花颜喝下,花颜整个人浑浑噩噩,只喝两三口便没有再喝了。她弱弱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月凡答道:“娘娘你可吓死我们了,突然就晕了过去”言罢,门被推开来,碧落熬来了一碗药。
“小姐,醒了就来喝药吧,刚才张太医来过了,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忧虑过度,连累了身子”碧落朝着花颜抱怨道。
花颜接过药,喝了几口,慢慢品味着碧落的话,忧虑过度……
是啊,这些天缠着念着全都是一些莫名的东西,花颜看向外头黑压压的天空,一日就这样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月凡好像看出了花颜心中的念想,于是说道:“娘娘,今儿皇上在御花园办内宴,咱们也去瞅瞅热闹吧?”
碧落怕花颜积怨成病,想让她出去散心,也赞同道:“小姐,你不是向来都喜欢热闹的吗?”
花颜将视线挪回了房间内,摇了摇头,“头还有些晕,哪儿都不想去”说罢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理会她们俩……
御花园内,歌舞升华,丝竹绕耳,彩灯围饰了方圆园囿,一时间如入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内命妇皆是盛装出席,梨儿也在人群之中,尽情的打量着赫连怀亦,这个可以称之为是她姐夫的人,纪宓柳坐在赫连怀亦的下首,柳袂生是此次改制科举的出谋划策者,也坐在了赫连怀亦的下首,其余十位参加殿试的人都按位入座,一眼看去像是家宴、臣宴,可每个人都是想办法出头,这也是殿试的一场,国有明君,文人学士皆想出来为国效力,御笔钦点是再好不过的。
就在所有都在侃侃而谈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一手执着夜光杯,里头装着的不是酒而是茶。
念锦依旧一身墨色的衣袍,衬得整个人文雅干净,视线扫过赫连怀亦旁边的妃嫔,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黯淡,最后消失不见……
“韩公子,此次殿试你第一名,如今其他公子吟诗助兴,唯独独你不发言?”身边一位公子见念锦又盯着某一地方发呆,终于忍不住问道。
念锦回过神来,雅致的一笑。呡茶入口,摇头间皆是无奈。
台上一曲唱罢,纪宓柳朝赫连怀亦敬酒,犀利的眼光扫过众人里头最出众的韩念锦,张口便朝台下的人道:“竹,冬生草也,臣妾听说台下众人里有位公子,与镇西将军长得甚像,叫韩珏,才学八斗,不知能否接下臣妾的对子?”
她说罢,笑着朝台下正在盯着赫连怀亦瞧的洛梨儿看了一眼。又朝赫连怀亦窃窃私语道:“听说,这韩珏公子可是洛妃的妹夫……臣妾这就为皇上您搭桥,如若他回答得好,皇上便可以破格录用……如此可谓算是出师有名”言下之意她说韩念锦是冬天生的草,还是为了韩念锦好。
赫连怀亦众人面前,仍是带着笑意,点点头,宠爱纪宓柳的样子:“一切随爱妃”
纪宓柳闻言一笑,那笑容像是春日里融化成水的冰,“那臣妾就不客气的出题了”
念锦被纪宓柳当着众人的面点名,他恭谦的对上纪宓柳,先是讶异于那句“竹,冬生草也”尔后便是听到她要讨教。他温雅一笑:“臣才疏学浅……”下意识便是推辞。念锦最想见到的人没见到,反倒是看见赫连怀亦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他下意识的不想去搭理纪宓柳,她一身的寒气,处处散发着遏止人的气息。
容任何男子在她眼前,都变成了一种鄙睨的姿态。
只有她身边的赫连怀亦,天生的帝王气势,眉眼之间浑然天成的气概,让她顿时失色。
纪宓柳见念锦有推脱之意,她浅笑,眉眼间百媚生,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春风:“韩珏公子是殿试第一名,莫不是看不起本宫的女儿身?”
先抬后贬低,好手段。
念锦没有见过如此强势的女人,只好微微的敛了眉,有些尴尬,不好再推托,只好拱手道:“那臣从命……”
纪宓柳那凌厉的目光扫到还不清楚状况一脸迷糊的洛梨儿身上,她对花颜的不喜爱全都要让这两个人还回来,让这二人难堪是她最大的目的。
现在宫中是她最大,独宠让她的傲气都化作了对洛家与韩家的不屑。
“那本宫就出上联了”为了表示尊敬,纪宓柳站起身来,身子微微朝前俯,给足了念锦面子,可口中吐出来话却不是那么的让人愉快,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出题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还望公子用竹字作对”她笑对念锦,却让众人看见她眼里的鄙夷。
梨儿坐在内命妇中间,突然身边稍有才学的都捂起了嘴巴笑,意思不言而喻……
念锦听罢,脸色也变得苍白,这当众的难看,他手上的杯子倾斜了一下,杯中的茶水向外倾洒了几滴。
赫连怀亦本就是喜怒未变,这一刻更是深不可测,那蕴着威严的眸子朝嬉笑的最热闹的内命妇那一席一扫,顿时寂静无声。他看向纪宓柳,故意面露难色:“爱妃……你这是?”他尾音一转,斥道:“胡闹。”
纪宓柳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