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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心里好怕,怕再耽搁几刻就会舍不得离开,在这样的夜里离去,带着疲惫的身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离去,这样才能减少他的痛苦。
白蝶白玉十二万分的警惕,不过不愧是盟帮培养出来的好手,两人一同带着花颜掠上了宫墙,一狠心,三个人就这样朝宫墙外头的草地上扑了去。
花颜在那一瞬间,眼睛有一些恍惚,狠狠的摔倒草地上,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痛苦万分。
“帮主,你怎么了?”
花颜紧紧抓住白蝶的手:“带我走,快”她有预感,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花颜的话白蝶不敢不从,立刻扶起花颜往盟帮的总部走。
白蝶朝白玉说道:“白玉,你去找张默公子,就说帮主回来了,我带帮主回去”
白玉点点头,然后三个人兵分两路。
侍卫们纷纷举着火把从另一个宫门闯出来:“好像有人从皇宫里逃出来了,我们追。”
出宫果然没这么容易,花颜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她勉强的睁大眼睛,想要瞧清楚一些,但视线只是模模糊糊。
白蝶后来用暗器打晕了一些人,这才成功的逃脱了追捕。
花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要能走出这一个圈,怀亦就是想找她也找不到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冷宫的废妃,若他大动干戈的寻找,就会毁了他英明君主的形象,怀亦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他绝不会这样贸然的做……
盟帮的总部隐藏在一个叫梅村的村子里,整个村子处在一个山谷里,易守难攻,后山有一个大大的金库,里头存着的全是盟帮数年累积下来的金子。花颜没有回洛府,而是来到了这里,守村的是几个童子,一看见来人就会围上来嚷嚷的喊糖吃,其实个个都是身怀武艺的武林高手。这回见是花颜来了,先是奇异花颜穿着的颜色,帮主一般都是穿着暗蓝色,不知道为何换成了黑色。在这样的黑夜里,难辨身影。与白蝶两个人一白一黑,看起来风尘仆仆。
两个小童再走进了一些,才发现花颜的眼睛是没有焦距的。
《皇上难调教》第3卷 阴凌萱死了……
白蝶把花颜牵进了帮主的房间,点亮了膏油灯,整个房子明亮了起来,烛火迎着屏风,只见摆在门口的大幅屏风上头的荷花栩栩如生,好像还会随着烛火的摇晃而摆动,可惜花颜头疼欲裂,什么都没有心情欣赏了。现在却派去查探花颜还有没有活着。
看来那一支浸了毒的人参必是剧毒无比,还要费尽心思让花颜属于正常死亡。
纪宓柳可真是费尽了心思。
那三个暗侍卫踏上了房梁,挪开了一片瓦,从上头往下低着头看,见房里头六个人,隐约感到不好。月桂跌下来的时候,脑袋往上仰,正好瞧见其中一个暗侍卫圆溜溜的眼睛。
“啊——”月桂尖叫起来。
三个暗侍卫自知被发现了,那刹那间远远的逃赴出去,为首的大喊一声“不好。”
另外两个人相视后点头:“斩草除根?”否则洛妃失踪的根源算到他们几个身上,谁都逃不掉。
杀掉那几个丫鬟还可以制成无头冤案。默契间,三个人齐齐往后头掠去。
“有人!房梁上竟然有人!娘娘——会不会就是被他们劫走了?!”
白蝶此时也踏在竹上,白影翩然而来。
竹苑后庭,三个暗侍卫从天而降,冰寒的眼光射过,三个人提剑朝屋里刺去,大不了杀完以后一场大火了事。
月龄月年们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只是六个人一起急得团团转,满脑子都是花颜,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
白蝶却是看见三个暗侍卫,心中大叫一声不好,看来今夜的事情没这么的简单!她立刻冲了上去,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屋里的那些丫头。
“你们住手!”白蝶人未到声先到,想要喝住那些人。
三个暗侍卫看见白蝶,知道那六个丫鬟杀了也无用了,照样会有人将这事捅出去。只能先灭掉最强的,谅那几个丫头也跑不远,解决一个算一个,困兽之斗,没有血色。
月年几个根本就没见过这样剑弩拔张的场面,碧落跟随着花颜走得多了见得也多了,只见白蝶与那几个不知道哪儿出来的黑衣人打做了一团。
以一敌三,刀光剑影间,白蝶朝月龄几个气急败坏的大骂了一句:“还杵在哪儿做什么!还不快离远点!”
碧落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拖着吓软了的月桂往外头逃。那三个暗侍卫打不过白蝶,只能三人团团将白蝶围住,“你是何人?为何多管我们的闲事?”
白蝶冷冷的哼道:“想在盟帮眼前杀人,简直是自不量力!”语罢使出了绝顶的剑法,将三个暗侍卫的其中一位的面纱挑开,那个人逃跑不及,脸露了出来。
本来白蝶不是宫中的人,看见了脸庞也没什么,可那个暗侍卫心虚,一股气涌上来,必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白蝶不死他便难活。
白蝶见他要发狠,若是拼全力,她还不一定能顺利脱身,趁着他们还没有知根知底之前,出声喊停:“你把那六丫鬟放了,我放你们走。”
“我们如何信你?”
“我本就不是皇宫中的人,擅闯进来也是死罪一条,闹大了对我只坏不好。”白蝶一字一句说道。
江湖中人本就有股义气。那三个暗侍卫跪了下来:“我们也是奉人之命,姑娘不杀之恩!来日若有要用之处,我们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蝶收了剑:“你们快走吧。”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使出轻功,回去复命了。
三个暗侍卫走了以后,白蝶也去追碧落她们了。
碧柳宫里。
三个人跪在大殿底下,纪宓柳坐在上面,神色阴狠,带着傲气与不屑,听完了三个人所报上来的情况,在心里头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无表情:“没事了,下去吧”她淡淡的说道。
三个人喜出望外,“谢娘娘不罚之恩。”
纪宓柳点了点头,像是承了他们的谢。
三个人退下了以后,她无情的朝身边的嬷嬷吩咐道:“让人杀了他们,无用,留着也罢。”
嬷嬷点了点头,退下。过了片刻,外头如约传来了打斗声,数十个高手围着方才那三个暗侍卫,使出了阵法团团围住,凄喊声骂道:“最恨这辈子跟错了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三个人骂完以后吐了一口血,死在外面。白蝶必没想到他有意放了这三个人,却还是没有救下他们的命。
那个嬷嬷处理好尸体后才走了进来,纪宓柳较别人就是少了那些所谓的妇人之仁,做事极其心狠手辣。
“把那三个人送到阴凌萱的冷宫去,杀了阴凌萱,正好报了她当年对我的嘲笑之仇”纪宓柳眼中多了几分阴冷。
原来当年不知道哪位大人曾戏说卿家的小姐没有阴家的小姐漂亮,原本是想奉承阴家,没想到却让两个女人结了梁子。纪宓柳心高气傲,当年这件事情她可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好让那个女人死于不洁,一把火烧了整个宫殿都不足以泄我的恨。”
纪宓柳的贴身嬷嬷打了个冷颤,急忙应了声是,办去了。
半时辰后,夜黑风高,正是人们的酣睡之时,阴凌萱睡不着翻来覆去,想要出恭,喊了几声:“月奴!”
没人应,“月奴!”一声比一声气急败坏,琢磨着又是去给那死在澜汐宫的妹妹烧纸去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起身,自己一步步的往外走。
才走到了门口,一具尸体从天而降。带着黑色的血,吓得她失声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尤为可怕,不远处树林里头鸟儿都扑腾扑腾的飞了起来。冷宫内,她一步步的往后退,突然脚下不知道是踩了什么,软软的一块。她低头一看,竟然是另一个死人的手。于是又再次嘶声尖叫“啊——”她的心已经快要被吓出来了,无边的恐惧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疯了一般,死命的往墙角边的墙缩去,到了床边才发觉触碰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一个死尸出现在她面前,嘴角还泛着血。阴凌萱终于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夜,无边的黑夜,它又从喧闹恢复成了寂静。
一簇火苗从阴凌萱的帘帐开始烧起,最后火势蔓延上了房梁,一直到最后,整个冷宫都燃烧了起来。
大火无情的吞噬着一切,一切罪孽,一切虚无,全都幻化成滚滚的浓烟,无情的烧到了每一个角落。
一直到最后烧红了深宫最角落的一处天空。
年妃寝宫处,赫连怀亦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火红,凝起了眉。
那个方向!他甩下如花似玉的女人,披风都没来得及系上。“莲英!”他怒目而视,天威吓得莲英再次一个哆嗦,噗通,全殿的人都跪了下来。
“降天火,示惩戒。若是竹苑有事,朕要你们统统都陪葬!”语罢,赫连怀亦面上的邪魅如数变成了戾气,被女人缠着不能回去陪花颜本已是最大的让步,他不会再让花颜出任何的事情。不!绝不!他弦般的使了轻功飞掠出去。喜连滚带爬的跟上,扭头朝后头的侍卫们骂道:“你们还杵着做什么?去冷宫救火!”鸭公般的嗓子划破了深宫的天,几派人马疯了般的跟上。
白蝶找到碧落她们的时候,阴凌萱冷宫还没有烧着,碧落原本是缠着她问花颜的去处的,奈何白蝶只道:“这一切都是帮主的意思,帮主去哪了,我无可奉告。碧落姑娘,帮主不带你自然有她的理由,还望你能在这宫中好好待这几位月氏的女官,帮主没说还会不会回来,你们也别问我了。我走了。”
白蝶自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于是不等碧落们回答,早就使了武功离去了,就只留下了一支簪子。“这是帮主留给你们保命用的,来日再见,我走了。”
大侠风范,来去无声。
碧落们面面相窥,月桂干脆蹲地上哭了起来,经历了刚才差些被杀的事情,然后又是花颜不吭一声的离去,还有白蝶的无可奉告。
“娘娘……娘娘这就走了,不管不顾,一声不吭……”月桂“哇”了一声,哭得稀里哗啦。每个人都被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愁绪,根本不知道一直都好好的花颜怎么说走就走了?
《皇上难调教》第3卷 与九王爷有染
每个人都静静的不说话,不一会儿,阴凌萱所在的冷宫传来了木头烧焦的味道,碧落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踉跄的跑出去看,结果看到的尽是一片火红,浓烟滚滚一直通往天上。
他想起了花颜,从来不用强势欺人的花颜,于是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移步往竹苑而去。
月龄像是发觉了什么,在她们几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中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皇上!”月龄的脑袋重重的磕了下来,牙齿咬在了唇上,烙出一排排齿印。“求皇上,饶我们六个一命!”
其余的人也惊觉的反应了过来,六个人跪作了一排。“皇上,娘娘……出宫了!”
赫连怀亦只觉得这个世界轰然的炸开,花颜离开了?离开了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世界黑下来了,连月光都没有了。方才想起花颜时的那一抹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整个人恍若杵在云里雾里。
月龄知道他听见了,低着头,不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惩罚。
许久恍若无声,赫连怀亦竟然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月桂颤着身子把花颜留下的簪子拿了出来。
赫连怀亦死死的盯着这簪子,接过。然后撰在手心,上面的流云刻痕抵着他的肉,手渐渐泛出白色来。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言明的?赫连怀亦没有困惑,所有的困惑早就在那一瞬间解开了。她留下簪子只是为了告诉他,她是自愿走了,让他不要无缘无故的迁怒任何人。“你们几个,下去吧。”他的声音徒然没有了温度。
赫连怀亦尽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该交代的他都交代完了。他也毫不留情的从这里离去,只剩泛白的肉色无声的述说着他心里的苦楚。
竹苑,花颜房内。打斗的痕迹还依稀可见,赫连怀亦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里面,一个人重复着花颜做的事情,他也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桂树,盯着桂树下的灯笼一动不动的瞧,想着今天下午,她是不是又站在这窗台之下看了几个时辰的雨。他会想象着,那娇俏的人儿,是不是用手轻轻抚着窗沿。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窗台,像是想重温花颜做过的事情,寻找她留下的最后一丁点的痕迹。
那张染着墨迹的宣纸落在了他的脚边,赫连怀亦凝起了眉,弯下腰去捡起:“三生石,素心莲,檀香近,碧落远,长明灯一盏,引君过彼岸……”
清秀的字迹像是一根针,扎进他心里,好番疼痛。
他懂花颜,她要做的事情,怕是谁都不能阻止。
只是……她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他?
数年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又浮上了赫连怀亦的心头,这偌大的皇宫,抬头就只能望见这么一片天……
她若是治不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