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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生气,气不止她连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都不肯放过,也气她竟然想加害自己,更气的是这样一个毒女子日日陪伴在赫连怀亦身旁,若怀亦治不住她,那又该如何?
“蝶语,帮主……我来了”张默的秀逸风姿出现在门口。
不知道多久没听见别人喊自己蝶语这个名字了,花颜突然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坐”花颜指着椅子。
张默的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线,扫过花颜手上的密函,花颜要查的事情他无权过问,所以一无所知,只能等着花颜开口。
“盟帮的暗卫在宫中蛰伏了多少人?”花颜的眼睛睨过一道精明的光芒。
“合约百来人”张默挺直了身板答道。
花颜笑着,眼神儿狡黠,她知道宫中肯定或多或少安插了一些人,只是近十万个侍卫才插入了百来人,其中肯定也有几番波折。
果不如其然,张默秀眉微敛:“都让皇帝给换掉了,宫中的禁军在不知不觉中换了几批血,察觉的时候只剩这些人了。”
“这百来人,也足够了。”花颜难得再次露出了这没心没肺的笑容。
张默有些看呆了,“有什么计划么?”
花颜也不记得有多久没反抗了,她笑道:“我只是想试一试我与纪宓柳,究竟谁比较厉害。”
张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但恍惚了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蝶语……你是说?”
花颜目光如炬:“是,从今日起,我盟帮安插在深宫中的侍卫,挑几个武功高强的天天给我去拜访纪宓柳”言下之意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非要把纪宓柳搅个你死我活。
既然要玩,就玩得彻底,当年豪赌的模样还隐隐在目。
张默印象中花颜捋起袖子奸笑的模样,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纵然为环境所改变了,但原来这份热忱一直不曾丢失过。张默觉得从前未出嫁的洛花颜又回来了,他也被带起了兴趣,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做了什么让花颜不痛快的事情来了,只知晓最后被安插在宫中的人都是好手,只要一令召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百来人都已是强中好手,不用挑了,已挑不出更好的了”张默带着点小自豪。
“挑不出更好,百来人都折腾纪宓柳去吧,看是她的暗侍卫强,还是我盟帮的人强”有些人就是要给颜色看看,她可以忍让一时,但纪宓柳确实过分了。当她越过了那条线,就需要好自为之了。
张默接了令,暗自琢磨着花颜的意思,究竟是如何去“拜访”纪宓柳才能让她寝食难安?
“阴凌萱死得有多痛苦,你就让她多痛苦”
还有那未出世赐名为逸墒的皇子。花颜喜欢孩子……很喜欢孩子……纪宓柳此次犯的是大忌。
花颜还记得初时在城隍庙,几个孩子在踢毽子,那时她露出恬然的笑容……这是其它时候所没有的。
张默看出了花颜眼里的坚决,心中了然了几分,已有了几分把握。宫中的阴妃是如何死的?听闻苏副使所讲,惊吓过度而晕歇,然后被火给烧死的?
“记得,一切小心”花颜不想给怀亦带去任何的麻烦。
花颜轻笑着站起来,面向窗户,外头的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她的眼睛此时已处于完全失明的状态。
说来,这一双眼睛变成这样……还有纪宓柳的几分功劳呢?
张默退出去之后,花颜的素手用力的抓着窗台,已经指尖泛出白色。“纪宓柳,一直都是你欺人太甚,那幅傲然的样子,好像看不起天下苍生的样子。”
如果不是纪宓柳,她的眼睛也不会瞎,如果不是那人当时用计,她又怎么会去挡那块石头呢?
这世上强者为尊,可她太善良,所以才放任坏人横行那么久,阴凌萱已经死了,她不能再软弱……否则她就是下一个阴凌萱了呢……
花颜想到那么多死去的人,如果这些人一天不除去,还会有更多的人会因此而死去。
夜幕渐渐的降临,白蝶见花颜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台,于是轻悄悄的走进来,将灯点上。灯下,花颜那绰约的影子印在地板上,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韵味,凤凰浴火重生,心境也在慢慢的变得强大,更懂得取舍,与珍惜。
花颜知道身后白蝶进来了,于是便回头朝她问:“今日让你出去寻医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白蝶低下了头:“我拿了鬼医的诊断单子,可京都的郎中都束手无策……”
花颜已经料到是这个结果了,于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白蝶见花颜叹气,为了宽慰她的心,又说道:“不过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去江淮地区寻找其它神医了。”
“嗯,总会有结果的是吗?”花颜这话像是在问白蝶,可事实上是在质问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治好?花颜心里头总归是存有些许希翼的。
就算只有一丁点希望,花颜也不会放弃。
天空中来的风来自多少地方,就算有一天要等待到白发苍苍,她也不会放弃的。只为心中的那个梦想,只愿此生能得一人心,从此白头不相离。
花颜轻轻的哼唱出一些莫名的旋律,白蝶动情的悄悄退出房间去。
唱着唱着,花颜突然觉得嗓子眼有股气憋着,有些难受,于是又干呕起来。
《皇上难调教》第3卷 不是抓不到人,而是无从下手啊……
夜幕来临,深宫中的夜好像就是比其它的地方要来的更黑一些。
“属下无能,不知是何人所为!”
“呵……”心里想笑,面上果真绽出一抹笑容来,“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赫连怀亦搁下了朱笔,再也无心批改奏折来,她没走远,原来她一直都在!这个念头让他如明月拨云般豁然开朗,赫连怀亦的心情突然变得大好。
隐卫出去之前,他又吩咐道:“碧柳宫再有何事,立即来报。”
“是!皇上”隐卫抱拳一辑,躬身退下。
月华初上,赫连怀亦望着同一个明月,想着那些从前的事情,心觉得暖暖的,有一种感情不必要时时刻刻想厮守,只要坚信对方一直在便好……
宗人府大牢里,那一对兄妹紧紧相拥,潮湿逼仄的牢房里,铺着厚厚一层干草,虽然旁边放着锦被,可两人还是决定相拥取暖。
妹妹把头紧紧的埋在哥哥的怀里,低声的问道:“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究竟要什么时候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都快等不及了”
那魁梧的男子安慰着娇小可人的妹妹道:“快了快了,前几天轩王爷不是才来看望我们么?玉佩也给他看了,咱们恢复身份的事是大事,这事急不来!”
“可是……可是……”妹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有着强烈的不安感“哥,你说我们真的能变成皇亲国戚么?咱们的娘真的是当朝的太后么?”
“是,怎么不是?留下来的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咱们还是那九王爷的孩子呢,我们就是皇亲国戚,不用担心了”哥哥安慰着妹妹,帮她理了理额头上的头发,“不用担心,轩王爷是好人,我们以后就不用吃苦,不用受人欺负了……”
“你说娘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呢?听说她生完我们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在宫里也没有弟弟妹妹,她该多孤独啊?我听这里的狱卒哥哥说,咱们的娘亲是个坏女人呢?”
“不管她是不是坏女人,都是我们的娘!”
那个妹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南宫轩逸恰好走到了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奈的摇摇头,他顿了顿脚步还是决定走到那二人的面前:“天不早了,你们兄妹二人早些休息,在这牢里是委屈你们了,不过相信皇上定会给你们公道”
妹妹看了一眼南宫轩逸,觉得他还是长得这般的好看,她低下了头,背对着他。
话说在孤寂了许久的慈永宫内,一个巨大的铁笼里头,眉宇间贵气的女人坐在里面,她紧抿着唇,二十多年来养成的霸气还隐约可见,依旧是那种掌控天下苍生的意满,一种盲目的自信。
上官灵儿守在她身边,那个叫莫钕的女官也坐在旁边。
阴太后双手依旧涂满了红红的丹蔻,带着点恐怖的感觉,鲜红鲜红的指甲就搁在腿间,她坐得端正。
阴念慈发觉了自己的失败,自己深信的两个贴身女官竟然都是那赫连怀亦安插进来的人,起初还真是一时无法接受,不过慢慢的她就接受了这一切。
整个人依旧端着太后的架子,“你们二人不用守着我了,许你们二人下去休息”
她的语气依旧没变,恩威并施一直是她惯用的手法。
莫钕伺候了她二十多年,因为上次她陷害花颜不成,折花之罪最后变成她的过错,已经让她对阴念慈完全失了感情。听阴念慈这么说着,她起身便走。
走的时候回头朝阴念慈说道:“太后娘娘。顺便同你说一声,当年你生下来的那一双孩子,被皇上给找到了,您好自为之”
阴太后听罢,笑了:“孩子?我哪有孩子?我皇儿又想出什么招来折腾我了?”
“他也就只敢把我关铁笼子里头,他怕背负弑母的罪名,连大仇都不敢报的窝囊废,不知我的皇儿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单纯?”她明显的意有所指,听说赫连怀亦已经把洛家的女儿打进了冷宫,宠纪宓柳宠得不成样子,如此的智商,她还真不信赫连怀亦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更何况,当年生下来的那两个罪孽,她早让人掐死了。
“那两个孩子并没有死,娘娘,还是那句话,您好自为之”莫钕最后再说了这句话便完全的消失在阴念慈的视线中了。
阴念慈对那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愧疚,这辈子再丧尽天良的事情她都做过了,听莫钕这么讲,她仅冷冷的笑了几声,然后走到笼子的角落里入寝去了。
第二日,五更刚过,提点时间的燃香烧完,赫连怀亦果真一夜未眠,让莲英进来帮他换上龙袍,便又去上朝去了。
日子就这样,没有任何波澜的继续朝前过着,赫连怀亦又接到隐卫传来的消息,碧柳宫被闹得鸡犬不宁已经是第七天,今夜一过三更一把桃木剑就被钉在了碧柳宫的宫门上,大约四更天又出现了百鬼夜行的奇观,每每纪宓柳想要入睡时就会响起一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有时气得举剑怒骂却又一盆热狗血从天上倒下来。
赫连怀亦每日都要听着这些似乎与国家大事无关的事情,然后神情不知不觉中就变得柔和起来,偶尔干脆就咧开了嘴浅笑起来。整个后宫中渐渐传出闹鬼之事,而这闹鬼的地点就仅限于碧柳宫,每隔个三两天赫连怀亦就要到碧柳宫慰问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斥骂守卫几声,禁军换了一批又一批,可纪宓柳依旧被折腾得痛不欲生。
这一日,纪宓柳难受得躺在软榻上,一条湿帕子敷在额头上,嬷嬷拿着毛扇,轻轻的给她扇着风。
“娘娘,趁着天没黑,你睡一下吧”谁都知道这些天,纪宓柳连觉都睡不好,唯一能安生的时候也就这白天了。
“那些人查出来没有?养了那么多人,难道连点影子都查不出来?”纪宓柳痛苦的支吾着,无双的玉颜竟然多了几分枯黄,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
“不是查不出……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根本抓不到人,无从下手啊……”那嬷嬷一脸的难色。
“你说,整个大兴国,有几人有这样的实力?我养你们还不如养狗,狗还知晓循味而去,你们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纪宓柳用手捂住了眼睛,整个人痛苦不堪。
那嬷嬷跪了下来:“娘娘,对方确实实力不凡,抑或者……确实不是人为?”
“你说什么?”纪宓柳一声历喝,掀开了盖在额头上的帕子,五指掴上嬷嬷的脸:“这世上没有鬼,本宫从来不信邪!”
那嬷嬷委屈的匍匐在地上,然后慢慢的退了下去:“是……老奴一定再查,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盟帮总部里,一位江湖游医被迎了进来,帘子挡住了花颜的身影,一条红线绑在花颜手上,另一头抓在游医手里。
“怎么样了?”张默焦急的问道。
“哎”游医叹了一口气,“姑娘的脉相有些不正常,好像……好像……”
游医的眼睛翻向了上头,说了半天好像,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像什么?你倒是说啊!”白玉今儿难得安稳的站在房间里头,没有出去惹是生非。
“好像……好像……好像有喜了?”那游医的声音细如蚊纳。
“你这个是什么语气?”白玉听着心里头一阵不爽,真想一脚抬起来踹过去。
“白玉,莫闹,他刚才说了什么?”游医的声音说得太小声了,张默恰好没听到说了什么。
白玉一脸的不乐意:“管他说什么?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哪里像是能医好帮主的人?快出去,快出去”作势就要将游医赶出去。
花颜这几天被她们闹得不行,张默每日都会找许多郎中,连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医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