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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巴巴地说;“所以那时被称为黑暗时代,接着便是西班牙宗教裁判所和骤雨般的遗忘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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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道;“这些我都不知道,宾斯教授在课堂之外还遗留了很多信息。”
“知识不是一切,赫敏。”
“我认为知识就是力量。”她厚着脸皮回道,但他停了长长的一分才再次开口。
“我曾经是这么想的;但那是梦幻。Cognitio indifferns virtus malus(拉丁文……)。”
赫敏迟疑地翻译道;“求知无分善恶。”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简单地说,知识就是知识。关键在于你如何用它。”他停了停,视而未见似地盯着报纸。“我曾认为我是想要力量、敬重,为荣耀而学习,纯粹是为了尽善尽美。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赫敏承认。“但我仍想去学。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他警告道;“知识的内涵和构成只是追寻,是无止尽的。”
她问道;“那怎么办?如果你不学习,生活有什么意义?”
“谁说生活有意义?”
赫敏深深地看他,怀疑他是否是成了个失败主义者;或只是在扮演诡辩者。他们之间的沉默仍在继续,她意识到他并没有提供答案的意愿。她意识到,这便是那些智识构成中的问题之一,每一个人都必须由自己去决定答案,而每一个人的答案都将会不同。
西弗勒斯挑起一道眉,她沉思的地盯着他,眼神炽热而全神贯注,同着迷于一份新的魔药处方和变形习题时如出一辙。
赫敏时常被告诫别老卖弄小聪明,她的才智时常将她领入为常理所不容的境地中去。但她从来就抵抗不了富有挑战性的谜题,而西弗勒斯斯内普正是她所遇到过最具挑战性、谜样的人。他富有才智,精通为她所深爱的魔法,令她无法否认对他产生的兴趣。而同时她毫不费力的辨识出他的荣誉感、纪律性正乃是勇气所独有的标志。
她小心亦从容地抬手触向他的脸。他后撤了些许;但在她试探似地抚触他的脸颊时停住了。她掠开暗笼在他脸庞的发丝;手指滑过鬓角穿进头发里;拇指停在颧骨上。他的头发同小孩儿一般纤细;在指尖下如同丝绸一般滑过。
出乎她意料的;他慢慢闭上眼倾向了她的抚触。这令她蓦然想到;无论他将其掩埋的多么深;他仍渴望与他人接触;只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同情和关怀;这个人甚至不认为自己值得最少一点的肢体触碰。
她的手擦过他下巴尖厉的边缘;在平滑的肌肤之下有着隐隐刺人的胡茬。他张开了眼睛;尽管他小心维持着空白的表情;眼睛仍然暗沉和警觉。她知道已经把好运气拉的尽可能的长了;抓住最后的一丝勇气;用指尖擦过他的下唇;接着匆忙逃窜出了实验室。
*
等待宣告晚餐晚钟响起的时间长得好似受刑;就跟西弗勒斯等着庞弗雷夫人离开校医院一样。他把治疗女巫比作阿兹卡班的看守或许是有些夸大其辞;但是也差不到哪去。任何在她领地之内的人都被她警戒的眼睛盯着,而且她十分不赞成西弗勒斯逃窜到那废弃的画廊内——当他觉得他房间的限制变得只是——限制的时候。
铃声一响,他那自作主张的监护人便吃饭去了,西弗勒斯立即奔向被废弃的楼梯;爬了上去。他的靴子只弄出些微的声响;直到到达画廊;在那儿来回踱步时冰冷暗淡的光线常能安抚他。他传说中的失眠症创出了夜间巡游这么一个习惯;令晚上爬出床外的学生们为之丧气。而现在;他被局限在这城堡内的废弃画廊里;除了对那些画像回以同等的怒视之外;再没什么门路可发泄脾气。
然而;他为赫敏格兰杰给了他一阵温柔的抚触所带来的紧张而认真忙碌;从这狭长的房间的一边走到又一边;发泄着精力;这些画像不同寻常地安静着。
这女孩把他的生活全给打乱了。这么说或许不公平;他仍衷心地希望他从未应召至马尔福的娱乐中去。但是如果他没那么做;现在赫敏必然已经死了。而且同样很可能的是;哈利波特和他火爆脾气的最好朋友将会抱着复仇的念头去追击马尔福;而他们要不是立马就被杀掉;要不就是被移交给伏地魔;这两个结果没什么区别。
取而代之的是;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所有过的最为奇妙的体验便是感觉到孩子动弹的那一刻。她圆润的肚腹在那套被斯内普带她换去的蓝色旧袍子下显现的样子;好似长矛般刺穿了他。即使到现在;知道她在斗篷或是学校长袍下掩藏着什么令占有欲冲刷过他。
对他来说;头发可被喻为衬衣;偶尔会想起该把它穿上;然而迟些便将其完全忘却了。在他们一块工作的期间;特别是对角巷的那趟旅行中;他发现赫敏格兰杰是个像样的旅伴。她既不抱怨也不赌气;尽管他带着她赶进赶出商店的那态度;换了大多数男人都难逃一死。可她却照单全收了;且只忙乱于他所付的金额。就在他献上的那次小小的冒险中他看见她是如此的快乐;他意识到赫敏格兰杰有着他所见过最为迷人的微笑。
赫敏昏倒的时候他差点疯掉;且对自己狂怒不已。他知道如果她坚持自己的主张独自一人前行;她将会继续忽视自己的需求。当然她会把孩子照顾的很好;然而就在挣扎养育孩子并进一步的进修的同时;她的自我储量将会越来越稀薄。这是他所能;且将会防止的事情。
即使这画廊是城堡内最后失掉冬日阳光的部分之一,这渐渐灭去的光线令他烦躁,他抽出魔杖念道“荧光闪烁”。蜡烛在满是尘垢的支架上迸发出生机,很快他困惑地看到身边墙上的画像空荡着。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发现几乎每一张肖像都是空的。他注意到画廊的最远处挂上了一张新的大画。上面是一座涂抹的很蹩脚的法式咖啡厅,坐满了这些画像上的居民,还有一位傲慢的侍者,看起来脾气并不比他的主顾们好上多少。
小心地走近这拥挤的画框,这些寄居者们向他举起那装着不知是酒还是咖啡的杯子,冲他点头致意。
“这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一副‘这可是宵禁后’的架势。
“干你什么事?”一位马脸带着范戴克式领结的绅士反嘲道。“要是你想把这咖啡厅移走,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这些人有好些年除了彼此之外就没人可供说话消遣的了,除非你把自说自话算上,我们可不这么干。”
“这是哪来的?”西弗勒斯追问。“是谁把这拿来?”要是有人对这画廊有兴趣的话,这里就将不再是他躲避庞弗雷夫人那专横的照管的避难所。
“两星期前一位年轻的女士带来的。”另一位绅士答道,拿着半瓶莫可名状的红酒。“她把这地方带上来的,楼下的那些肖像对这笨蛙的恶劣态度不再买账了。”这位绅士小心地抠鼻子,往亚麻桌布上抹了把手。“见鬼的法国人,可你还能怎么办?”他随口说道。
“那位年轻女士,”西弗勒斯推敲着,“有着那些头发的那一位?”
“就是她,”这回是第三位绅士,带着单片金边眼镜,看起来比其余的人年轻上那么一点。“我们不介意往这挂上她的肖像。”他邪邪一笑。
“她没空。”
“是你占了那风头吧,嗯?”那第一位肖像说道。“就知道这么件贴心小棉袄会有个情郎。她是你的?”
“我正努力。”西弗勒斯压抑着。
“噢噢噢,引诱,”又一人再一邪笑。“进展如何啊,嗯?”
“全不干你们屁事,”他指教他。西弗勒斯确实考虑过引诱赫敏,但也丢弃了这么个主意。(= = 我真是不忍心说教授其实打算过色诱人家啊……Orz)虽说他能肯定她并不排斥她,但还从未想到过能真有个实质的,肉体上的婚姻。
“说真的,鲍里斯,别讨人嫌。”一位老绅士嘘道。“她是个可人的姑娘,瞧瞧她是怎么打理我们的画廊的。这可花了那些家养小精灵两天的时间。”他朝画廊比道,西弗勒斯转身望去,这地方确实已被清干净了。地板上的灰尘没了,大理石板拖过了,花结上的蜘蛛网已被除去。
他立刻知道了她做这一切并非全为这些肖像上的男人们,也是为了他。这块地方是他的避难所,而她知道他厌恶尘埃和杂乱,为了他让家养小精灵去打扫。
“你配她是不是老了点?”单片眼镜的那位问道。
“无稽之谈,”那位老者再度抗议。“他可是正当年。再说,在我那时候,不到四十的男人根本不考虑结婚。要知道一位年轻人养不起妻子可不行。先生,你家景可好?”他问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七窍生烟,怒瞪了那人一眼,对这群人扼要地道了声晚安,拔腿走了。他可不会同一群酒鬼画像讨论他的财政或是适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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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闪烁”枝形架上的蜡烛依顺了斯内普深沉的声音,迸发出生机,赫敏克制着不打颤。就在她同作业较劲的时候,窗边射入的微弱的冬日阳光消逝了,房间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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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的工作台上丢满了最近六节魔法史课上的笔记,宾斯那日复一日的瞎嗡嗡让她为论文绞尽脑汁。她花了三个小时,力图结合课本和笔记,起草一份长度合理有要点的论文,且是所未写过的。在另一张桌边,西弗勒斯很快便专注于自己的笔记。她由衷地感激今天这人没打算谈天,她真没有唇枪舌剑的兴致。
赫敏第三次重读同一页了,按摩太阳|穴毫无帮助,她恼怒地叹口气,只得再次求助于铅字,没去理会西弗勒斯咔哒地往墨水池点着羽毛笔。
“赫敏!”
“干嘛?”她头都没抬一下,喃喃道。
“我问你这还有没有墨水?”西弗勒斯重复了一遍。
“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还有一些,但这会你不能出去。今天的魁地奇赛上赫奇帕奇被斯莱泽林打得一塌糊涂,他们守门员的脑门被撞得肿了一大块。庞弗雷夫人正在给他做检查。”
“哈。这下帕比可要欠我钱了。”他沾沾自喜地说道。
“我的书包里还有一瓶。”赫敏头点向桌尾的帆布书包,有气无力地提道,没有打算给他取来的样子。
西弗勒斯怀疑地看了那书包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它。里头装着几本书,一札干净的羊皮纸,几叠折好的书写纸,上头有着不同颜色的墨迹,一把发梳,还有各色杂物,他没法断定那最终的使用者为谁。他往里挖了个遍,终于找着了墨水。
他关上书包,为平安无事地脱险松了口气,接着为这鼓胀的书包皱眉。他拾起松垮在一旁的磨旧了的皮带,提起来掂量斤两。
“我的天,赫敏!这书包的分量至少有一石以上!”
“是啊,所以?”她嘟囔着。
“这孩子已经给你添了不少分量了。你老背着这东西可不好!”
“多谢你提醒我现在有多肥。”她咬牙切齿。
“我没担心你有多肥,我是在担心你的健康!”他反咬回去。
“拜托别冲着我喊,”她低喃。突然间惨兮兮地,赫敏泪涌上眼眶,力图让下唇别打颤。“我好累,而且背好疼。我觉得糟透了,而且马尔福和宾斯让人恶心的要命,而且——而且——而且……”她使劲憋下了喷涌而出的结结巴巴的唠叨,紧闭上眼。-见鬼的荷尔蒙!我还以为经前抑郁症就够糟的了。-她心想,把脸埋在臂弯里,挣扎着不让呜咽脱逃出口。
赫敏有些震惊地感觉到一双手按上肩头,轻柔地按压让她放松。他的拇指按在肩胛处的一点上,往下一压,令她欢愉地痛呼了一声。
“不奇怪你的背会痛。”西弗勒斯关心地回道。经年累月地观察被身体的化学反应所掌控的青春期少女们,教会他如何辨识这些迹象,虽然他很少伸以援手。可无论如何,赫敏是完全不一样。
“放松,”他说道,当那双出奇有力的手开始在肩上找出肿块和痛痉处时,她也无力做别的。他停了一小会,实验室的凳子吱响着擦过地板,他敏捷地把它放在她身后,重新开始按摩。
“把这脱了。”他发令,赫敏抖下一直用来遮去他人眼目的厚重的学校长袍。她在下面穿的是他在对角巷为她买的黑色孕妇长袍,他手掌的温度渗过这薄薄的面料。他再叫她放松,而她无意识地照办,想着要是有个男人血脉里的某处潜藏着塞壬,那肯定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深沉的嗓音抚爱着她的神经末梢,就像他的手那样,在她的脊柱上一前一后开路而下。
他的手掌跨过她的腰背,拇指按压肌肉,迫使她间歇着口齿不清地喘息。在够向她腰部时他停了会。
“坐骨神经痛?”他轻柔地问。
她点头,他的指尖开始在背部的平坦处稳固地画圈,抚慰着骶骨处的肌肉,小心地避开臀部。她拱起背觉得神经都着了火,但他未曾停下按摩。
他敦促她。“往后靠。”她双肩软下后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前移了几寸用大腿框住她,接着疑虑这事做得是否明智。她小小的呜咽和呻吟在他身上引发了出其不意的事态,而她柔弱无骨地放松着后瘫在他身上,好似急需良好的背部按摩才能重新做人。
赫敏想不起什么时候闭了上眼,